消——by摄馨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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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是从前的师傅,崔略商还想会受到什么责罚,可是,听到了师父说的,也就放下了悬着的心。诸葛神侯就走了上来,无情听见了声音,就抬起了头,看见是师父回来了,就到了他的身边。诸葛神侯就来到了崔略商的身边,细细的打量着他,只觉得他好像变了很多。听无情说过他现在是在城东春色巷的尚溪斋当一个武夫子。这尚溪斋,是江湖上恶名昭彰的顾惜朝开的。可是,却有很多王子皇孙到了里面,拜了他做夫子。诸葛神侯起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惊讶。不过,想到了他们长着一副肖似的面孔,也就觉得不奇怪了。长得一样的人,心里想的恐怕也差不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心思差不多的,聚在一起,也就不足为奇了。
崔略商想到了自己在写给师傅的那封信里,曾经说了一些重的话,现在,师傅还是认自己这个徒弟。崔略商知道,在这些师兄弟中,师傅是最疼爱自己的,觉得很不应该说那些话。等三人寒暄后再次坐定,诸葛神侯就对无情说:"崖余,你知道今天金风细雨楼的事吗?"无情听到了诸葛神侯在问,也就不想心里的事了,答道:"师傅,徒儿知道。"诸葛神侯见无情知道,就继续问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
崔略商看见师兄无情说不出话来,就知道:"师傅,我也知道一点,就替大师兄说了吧。"诸葛神侯今天见到无情说不出话,觉得很是奇怪,但听到了追命知道,也就对他说:"你就说吧。"很想知道这件事。崔略商就支支吾吾的将这件事告诉了还认自己是徒弟的师傅。诸葛神侯听到了这个消息,也觉得十分的惊讶。真的想不到,互为仇敌的戚少商和顾惜朝能在一起。依着他们两个的情形看来,他们永远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只因为他们两个之间,有着深仇大恨。
诸葛神侯十分的不解,就问崔略商:"追命,按理来说,戚少商和顾惜朝两个人之间有着深仇大恨,应该没有在一起的机缘啊。怎么他们两个还在了一起,你在了尚溪斋这么久,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崔略商想了他们二人的情形,就对诸葛神侯说:"师傅,我还能叫你为师傅吗?"在信中写了那么多的不是的话,崔略商觉得现在有些不敢叫师傅为师傅了,有些自惭形秽。
诸葛神侯这几日里,从这些徒弟的耳中听到了崔略商和李坏的日子过得很好,知道了崔略商终于找到了他今后日子里的归宿。诸葛神侯又想到了这回来宋廷取岁贡的耶律宗望也不是一个无礼之人,他没有去再为难任何的一个人。先前还想,这耶律宗望是否也如同从前的那些人那样的那般蛮横无理。现在,耶律宗望带着黯然失落的情绪,回去了辽国的上京,也就不再悬着心里的大石,也就从容地放下了。看到了这个徒儿,仍旧如同从前那般乖巧。心里一喜,知道了这个徒儿在尚溪斋教着的弟子当中,有很多是天潢贵胄。心里还想着许多的事,也有很多的主张得不到现在的这个天子的赞同。也许,可以另找一条出路。诸葛神侯不愧是老谋深算,只是一眼,就知道了自己要去做什么了。想到了这些,诸葛神侯的心里就盘算起很多的事来,也就对崔略商颔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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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师傅这样,崔略商就继续说来,对诸葛神侯说道:"师傅,原来我在六扇门的时候。每次和戚少商喝酒,就听见了他在有时候会叫惜朝,叫得还很温柔。在当时,我就很奇怪,可是,想了一些我另一个师傅温约红说过的话,也就不奇怪了。而且,我在那个时候,也知道了戚少商有些喜欢顾惜朝。只是,我在那时想到的却是。戚少商喜欢顾惜朝,可是,顾惜朝始终都是喜欢着傅晚晴。为了她,本来是知音的却可以变成仇敌。只怕,戚少商要让顾惜朝好的和他过活,而顾惜朝总是想着杀了戚少商去和傅晚晴,从而不肯接受戚少商。很怕这样,又把江湖上掀起了腥风血雨。这样,整个江湖的人又不得安宁了。可是,戚少商却又和顾惜朝在了一起,还成了亲,顾惜朝嫁给了戚少商,当了他的戚夫人,还生育了两个孩子。可是就我在尚溪斋的这一年,从顾惜朝的嘴里听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能让戚少商和顾惜朝有这么大的仇恨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家都觉得在逆水寒一役中最无辜的傅晚晴,如果在当年,二师兄铁手能如同我一样果断一些的话,就不会让傅晚晴负气而走,而去招惹了顾惜朝这个专情到了极点的人,也就不会让武林当中有此浩劫了。其实,傅晚晴在那千里追杀的路途中一路的救人,也就是在一路的害人。她不救还好,救了的人都全死了。神威镖局的高风亮就是一个,戚少商恐怕是有天相助,才没有死。现在,顾惜朝也知道了,傅晚晴并不是他的,只有戚少商才是他的,也就能和戚少商在一起了。"
第一次知道戚少商和顾惜朝在一起,崔略商也十分的惊讶。只是想到了顾惜朝真心对待的傅晚晴却做了很多对不起顾惜朝的事,顾惜朝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待着她。可是,就不知道顾惜朝的心思了。从今天的情形看来,戚少商也有些惧怕,他很想对顾惜朝好,只是,就怕的是顾惜朝因为傅晚晴的原因,而拒绝了他。也就在今天,才看见戚少商要推开顾惜朝。一个傅晚晴,却引起了那次江湖浩劫。有些觉得,这个傅晚晴着实是一个祸水。祸害了连云寨,祸害了雷家庄,祸害了毁诺城,乃至于整个武林。她,真的是一个祸害,还是远远地躲开,和李坏过神仙日子去为妙。这些日子,和了李坏在一起,才知道免去了许多的麻烦事。从前,和女孩子相处,总是有很多的都要为女孩子想到。否则,就有其他的人说你坏话。两个男人在一起,也就免去了这样的烦扰。
听了崔略商讲的,诸葛神侯捻动着下颌的胡须,就对崔略商说:"略商,这么说来,这顾惜朝是不会为害武林了吗?"崔略商听了这才说:"我想,大概现在顾惜朝和戚少商在一起,过着他们的神仙日子。顾惜朝也就不会再来为害武林了吧。"能不为害武林是最好的,否则,依着现在情形,大概连自己和李坏的神仙日子也保不住了。在江湖里这么久了,崔略商觉得身心都已疲倦,很想歇下来休息。加之,现在又和李坏在一起,过着这样逍遥自在的日子。有些贪念,不想被世间的事打扰,而让这样的日子就此消逝。
诸葛神侯知道了这个,就大为感叹。从前,谁也不知道顾惜朝有着这样的弱点。喜欢了一个人,就能放下了坚持已久的尊严,而去和那个人共效于飞。大概,顾惜朝这样的人才,此生已经属于了戚少商了。在十多年前,就知道顾惜朝因为出身的问题,而被废除了探花的功名。只怪在那个时候,自己不把他收归己用。不然,现在这顾惜朝就是自己手下的弟子了。就能有五大名捕,镇守五方了。想到曾经听说过的顾惜朝和戚少商成为知音的传说,就只觉得,曾经有过的两次机会,就这样在自己的手中悄无声息的流逝而走。
没有多时,冷血就带着习玫红回来了。就看见了厅里三个人,师傅,大师兄,还有三师兄,都是沉默。冷血看见了平日里活泼好动的三师兄都是沉默不语,觉得很奇怪。有点觉得他变了,变成了自己不熟悉的模样。想到了三师兄现在已经嫁给了一个叫李坏的。冷凌弃的心里,有些嫉妒,有有些羡慕;有些怨憎,又有些高兴。嫉妒的是,李坏能得到三师兄。羡慕的是,厉害能和三师兄这样早就成了亲。怨憎的是,李坏让三师兄现在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不像在六扇门的时候是个话痨。高兴的是,三师兄终于能摆脱了心无定性的二师兄,找到了他的此生所爱。
冷凌弃知道,找到一个人的此生所爱,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就拿自己和身旁的习玫红来说,都是经了千难万险,才得到的。和女子都是这么的艰难,更不要说要离经叛道的和一个同为男子的人。冷凌弃从前也略略的喜欢过三师兄崔略商,可是,毕竟没有这么大的胆量,也就作罢了。现在,崔略商出了六扇门,给他这么大的胆量的是李坏。想了这些,看见厅内的三人仍旧是在无精打采,闷闷不乐。看了天色,已经是快申时了,忙了一整天,肚子也有些饿了,就对面前的这三个人说:"师傅,两位师兄,也该用饭了。"
崔略商正在想着事,听见了冷凌弃这样的说话声,就站了起来,对着冷凌弃说:"小冷。"冷凌弃有些激动,看来,三师兄还是认自己这个师弟的。就上前去,拉住了崔略商的手,说道:"师兄,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吗,我们都很想你,认为你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冷凌弃说着说着,从来都是冷心冷肺的他,眼里流下了泪水。看着冷凌弃这样,崔略商就回捏了他的手,脸上略带笑容的对他说:"小冷,你看我不是回来了吗?"看着师兄这样,冷凌弃,也就擦了泪。旁边的习玫红看着这群师兄弟,也心生了感慨。只在心里叹道:能得到这样的师兄弟之情,真的是挺不容易的。
还在习玫红叹气的时候,唧唧喳喳的水芙蓉就回来了,说道:"今天的金风细雨楼发生了很多大事,你们听说了没有?"就从外面唧唧喳喳的进到了厅里,手里还拿着一把短剑。到了厅里,看见了追命和冷血拉着手,可是又不说话。有些奇怪。就到了诸葛神侯的身边,静静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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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略商听见了他在说今天的这件事,就问道:"李坏,真的今天这件事在人们之间都传开了吗?"李坏听得崔略商的问,就点了点头。崔略商觉得这件事有些要为顾惜朝担心,一样米养百样人,龙生九子,子子不同。更不要说是险恶叵测的人心。想到了从前听闻过的,顾惜朝在京城里受过的那些侮辱,不知现在那些人知道了顾惜朝的这件事,将会怎样的编排他。恐怕,顾惜朝会将再次受到侮辱。
崔略商想着这些,不久就回到了家。开了门锁,进到了屋子里就叫李坏把手中的大包放下。李坏听从了崔略商的,放下了包。崔略商就把包打开,拿出了里面的这六百两银票。这是这几年在京城里积攒下来的,现在,也就当作嫁妆,给了李坏。又拿出了一小包碎银子,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大概这小包银子有六十两吧。除了这些,就是一些衣裳,就没有别的了。李坏在崔略商做着这些事的时候,就到了后院的厨房,去做了饭。
李坏想到了那次崔略商和铁手吵架,也就想明白了,为什么今天崔略商会说那样的话。先前,还想着是他要气一气铁手。可是,听了他所说的话之后,这才知道。原来,崔略商是要提醒铁手,而不是为了什么。半个时辰,就弄好了饭菜。在原来,自己是不会弄香甜可口的饭菜的,只会把东西烤熟了就吃。现在,有了家,有了这么一个仙子在自己的家里,就渐渐地学会了弄这些东西。做好了,就端来屋子里,和崔略商吃了起来。
李坏吃着饭就对崔略商说:"略商,你今天这样做,会不会和你师兄闹得僵了?"李坏担心崔略商和铁手闹得僵了之后,以后遇见了,就会不好办。崔略商喝着鱼汤,听见了李坏的问题,就答道:"我现在出了六扇门,和他就很少见了。今后,或许再也见不到。现在,在惜朝的尚溪斋,觉得很自由。不想离开了,教着小孩子们学着捉贼,也是一件好玩的事。"捉贼,是自己此生的最大喜好。可是,为了李坏,就出了六扇门。这样,就失去了今后能捉贼的机会。想到了这些,从前没有去尚溪斋教那些孩子的时候,就觉得很是失落。可是,现在和顾惜朝在一起,教着那些孩子,觉得,此生的一个愿望也要实现了。
崔略商想到了这些,心里觉得十分畅快。知道了这一切,李坏就不问了,静静的用着饭。可是,崔略商看着李坏,想到了刚才他问的这个问题,心里就觉得很甜。想不到,自己的终身会托付给了他。看着他圆圆的脸庞,还有一双圆圆的眼睛,就偷偷一笑。李坏听到了崔略商在笑,就抬起了头,看着他。看见了这副美丽的笑容,觉得很是美丽。很想知道,崔略商为了什么事而高兴,就问道:"略商,你笑得真的很甜。到底是什么事会让你笑得如此的甜?"
崔略商也想把现在的心绪和李坏分享,就说道:"李坏,我今天真的是高兴。因为,我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喜欢我。从前,我也喜欢过二师兄铁手铁游夏。但,我看了他和傅晚晴一个女子都弄成那样。如果他要和我这么个男子,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情形。我也就清醒了头脑,把心从他的身上收了回来,不再去纠缠。他也被师傅禀告了皇帝,皇帝就把他派去了巡视瘟疫。就在那个时候,我就碰到了你,我也就渐渐的喜欢上了你。可是,你却对我奉为神灵,不敢多加碰触。没有办法,我就只好在你先前对你表明心迹了。你也接受,并且,也不说我是怪异之人。我也就知道了谁将是我的永远,加上今天,你的配合,就果真的是心有灵犀。"
心有灵犀,魂有所牵。李坏边听着崔略商说话,还剥着鱼刺,剥了整整一碗鱼肉,就将它递给了崔略商说道:"略商,给你。"说完了话,崔略商就接过碗来,用筷子搛着吃着。今天的鱼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两人就吃着饭说着话,一直到太阳落山,才收拾了杯盘碗盏了去。
而铁手进了六扇门的前厅,只看见厅内的众人皆是一脸的沉默,刚才看见了三师弟追命从这里出去,不知道,是否是他惹得众人都是这个样子。铁手就问道:"师傅,是不是三师弟惹你生气了?要不要我去教训一下他?"诸葛神侯听见了铁手这样说,知道他和他的三师弟追命的过往,看了今天崔略商的身子也很好,想到了他的身子。他的身子本来就有内伤,也就对铁手说:"不关追命的事,你不要去了。"
铁手觉得很是奇怪,怎么今天的这件事不关追命的事,就问道:"师傅,到底是什么的事?"诸葛神侯就捋着胡须,说道:"游夏,你知道了吗?戚少商的戚夫人,那位隐约模糊不清的人,就是顾惜朝。"铁手听到了这个消息,只是大吃一惊。不知道,戚少商这么一个看上去中规中矩的人,江湖上人人称道的大侠。此时,竟做出了这般离经叛道的事。娶了江湖上人人唾弃的乱臣贼子顾惜朝为了他的妻子。觉得,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很让人震惊。听到了这个,铁手一直张大了嘴,可就是说不出一字一句。
冷凌弃听到了诸葛神侯的口中之言,也吓了一大跳。不曾想到,戚少商会娶了顾惜朝为妻。想不到,这顾惜朝还挺有福分,得到了江湖上人人想嫁的戚少商。冷凌弃想到了,在从前,有很多的人都想嫁给戚少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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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了最后,谁也没有嫁成。远在辽宋边境的息红泪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可是很多人知道了这个,都好似要尝鲍鱼的食客,即使知道自己会中毒,都还要去尝试。结果,都是伤了心,伤了神。最终,每段的感情,都是以惨淡收场。
这回,戚少商遇到的是顾惜朝。相必,顾惜朝就是戚少商命里桃花的克星。到了顾惜朝的那里,戚少商的所有的桃花之缘,也就会消失殆尽吧。这样也好,江湖上的人听说了这件事,知道了戚少商现在已经和顾惜朝在一起,就不会让更多的女孩子受到伤害了。他们知道了顾惜朝是戚夫人,也是那场江湖的血雨腥风的始作俑者,知道了他的能耐,就不会起这样的心思了。而顾惜朝,他是一个重情的人,他既然爱上了戚少商,也就不会做一些事,如果还是做了,就会伤到了情。从而,就失去了戚少商。这样的事,顾惜朝是不肯做的。
冷凌弃想了这么一些东西,顿时觉得心境豁然开朗,没有了疑惑。
可是,铁手旁边的小珍却又在小声嘀咕了起来。顾惜朝?这个人的名字觉得很是熟悉,不知道是在那里听说过这个名字。脑子里有着这么样的印象,可是细细想来,却又很难想到在哪里见到过他。听见了小珍的嘀咕,水芙蓉就对她说:"小珍,你有什么问题?"听见了水芙蓉说话,小珍也就对她说:"芙蓉,谁是顾惜朝?"水芙蓉想了想,想到了很多的事,但也不顾了,对小珍说:"小珍,你刚才看到了从六扇门里出去的那个人了吗?"小珍就点了点头,对水芙蓉说道:"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