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去吧!辣炒年糕!"
"真的去么?"晟敏问.
知道晟敏又会犹豫不决,圭贤赶紧关了电脑电视.做好了准备工作,他就没办法推辞了.
"哥,走吧走吧."
已近凌晨,楼下也没有多少歌迷,几个签名就打发了.
路上两人肩并肩走着,讲起了很多自己的经历,从童年的动画讲到喜欢的歌手.安静的夜晚,小路上只有两人说话的声音.
灯光把影子拉得长长的,像是在文艺片里经常出现的场景.晟敏居然觉得这样好浪漫,正唾弃自己的想法时,听见圭贤说,"哥,我们这样好像约会啊."
晟敏不理他,快步往前走.
"哥,慢点啊."
开玩笑,让你看见脸红了岂不是糟了.也不知这小子最近为什么老是说这种暧昧的话.私底下比上了镜头还要亲昵,怎么想也不应该啊.
"哥~~"
圭贤见他没有慢下来的迹象,只能跟上去,搂住晟敏的肩.
"生气了?"
"没有."
"是么?"
"等下你付账."
果然是生气了.圭贤收紧了手臂.
晟敏有些懊恼,怎么每次见了圭贤都收不住脾气呢,自己明明是个很能忍的人.
坐在小食摊前吃年糕的时候,晟敏还是被继续揶揄.
"哥吃得好细致啊,好可爱啊."
晟敏把年糕当成眼前的曺圭贤,使劲地咬!满意地看到对面的圭贤低头安静地吃起来,可能是被震慑到了.
"哥...擦擦吧.."
圭贤好笑地看着对面的人一边吃一边漏,嘴角留下一些汤汁,正准备掏纸巾出来.晟敏已经用舌头扫了一圈的嘴唇,舔掉了,又咂咂嘴.圭贤拿纸巾的动作尴尬地僵在那边.好吧,哥不是喜欢让别人照顾的人.
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埋头吃着..
小食摊昏暗的光照得有点昏黄的色调,气氛顿时暧昧起来.
圭贤想努力无视眼前场景,晟敏上挑的眼角,晟敏水灵灵的黑眼珠,晟敏小巧的舌尖,晟敏微翘的被辣到鲜红的唇.每个画面都是致命的诱惑.
"别发呆啊,想什么呢?"
"想哥真的很漂亮.外貌大赏不是白拿的."
尽管是夸奖,晟敏却高兴不起来.早就习惯每次都被说漂亮,外貌大赏,撒娇,可爱.但是听到圭贤说,心里很不是滋味.
"又不是我想这样的..."
忍不住脱口说了出来.
"我知道,哥你是努力实力型的.但是真的很好看."
"一点都不好看."
"我觉得好看就行了."
"不好看."
"行,行,不好看.我比较好看可以了吧?"
晟敏嗤地笑了出来,眼睛眯得像只小狐狸.
圭贤很无奈.怎么和哥在一起就忍不住说这样的傻话呢.谁知晟敏蹦出一句更傻的.
"你也不好看."
"原来我们是丑陋CP啊.贤敏饭真没眼光."
晟敏几乎要笑翻了,又怕太招摇,赶紧去付了帐,挽起圭贤手臂催促,"好了好了,吃好了早点走了."
"哥不是说我付账么?"
"算了,放过你..."
"那下回我付账好了."
下回,如果还有很多个下回就好了.圭贤默默地想.
第 12 章
在期待着接下来的自制剧的拍摄的时候,惊天的变故让成员的措手不及.
那么不真实,怎么相信啊.
可是现实不是你不相信就不存在的,终究东海父亲过世,ANTI闹了葬礼,希澈出了车祸都是真的.
于是成员们不可抑制地想到之前的真唱失败,气氛很压抑,一路顺风顺水的日子似乎到了尽头.急转来得太快.明明不久前还一起录了歌,一起拍了宣传照,一起参加综艺节目,一起在舞台上闹腾.
那天晚上剩下的十一个人站在MusicBank的舞台上,一首抒情慢歌,缓慢流动的旋律,凝重深沉.面对台下一片宝蓝色的海洋中fans的眼泪和希澈东海的应援牌时,难以名状的悲怆带着不久前开心的回忆袭来,每个成员都沉着脸.
最后一句"My heart is so cold.Please come back to me.My shinning moment,forever."基范用低哑的声线完美地收了尾.
两个这么要好的哥哥出事,一向表现成熟的基范下了台也在韩庚怀里失控大哭,让人很心疼.
回到宿舍,老队长和经济人走进来说后天自制剧的录制还是照常进行.
房间里,东海的床空了好几天了,晟敏很担心.
圭贤这几天都爬到晟敏的床上一起睡.也不多说什么.
大家都很难过,安慰的话说出口也没有什么用,只能一起沉默.
第二天早上,晨跑完的晟敏发现东海回来了.
家庭的变故和亲哥哥般的希澈车祸让这个孩子一下长大很多,不可磨灭的伤痛在他身上凝成一股悲伤的气质.他笑着说,"哥,我回来了."眼中却是挥之不去的忧郁.
晟敏扑上去抱住他,几乎要哭出来.
"想你了..."
"哥,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不要让那张床再空着了."
"不会了."
等成员们走出房间发现今天早餐格外丰盛时,晟敏示意大家注意站在阳台的东海.
转过身,东海淡淡地开口:"明天还有自制剧的拍摄对吧?不能因为我弄砸了."
厉旭和赫在听言,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正洙哥冲上去将他搂在怀里,呜咽着说:"你回来了就好...."
晚上,厉旭要晟敏东海一起看演出的视频.
于是一小撮人挤在电视机前,一面享受着空调的冷气,一面看以前录的三首翻唱<即使恨也要再来一次><就这样忘了我><我是男人>.
那是七月末录制的SBS music wave演出.
让晟敏很不安,现在想起来还不快.
消息一向很灵通的英云哥同自己说过公司要重点培养组合中唱歌好的撑台,不出意外应该是他和艺声厉旭,不过现在却有了圭贤.
那次演出就证实了了这点,三首中有两首都是由圭贤主唱的.
在后台看着台上那人的背影,一身帅气的正装,技巧成熟的演唱,低沉悦耳的声音轻而易举地俘获人心.圭贤已经从那个初登台紧张害羞的小孩变成了能独当一面压得住台的艺人了.在台上演绎有难度的歌曲都显得那么游刃有余从容不迫.变得那么快,那么陌生.
晟敏有种被至亲之人背叛的感觉.
圭贤他,尽管最近总粘着自己很亲密的样子,却从来没有说起过有这样的安排.也许是出于内疚,也许是怕自己怪罪?或是他嫌自己麻烦?
晟敏不敢仔细想,对于圭贤他到底算什么呢.
等<我是男人>演唱结束后,圭贤拉住下台来的晟敏."哥,我很认真地听你唱歌哦.我刚才唱的,哥有没有听啊?"圭贤看起来还是那个粘人的弟弟的样子,嘴角翘得十分好看.
晟敏心里很不是滋味,只是浅浅的笑笑,应了一声:"嗯,很好听啊."
虽然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情,晟敏也想无视,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习惯性地往坏方向想.
"哥,你不知道圭贤他为了好好表现,练得多勤快."厉旭整个人赖在晟敏身上,小声透露.
"哦."完全敷衍.
屏幕上的那个人,唱完自己的部分,似乎很满意,低着头抿嘴笑着.分明还是那个熟悉的样子,只是多了份沉稳.
艺声也凑过来揭发:"他休息时都要拉我练和声呢."
"呀,你们,说什么呢."
沙发上拿着psp玩的人也听到了,插了话,装作没意识到晟敏的冷落.
晟敏望着卸了妆有些痘印的少年的脸,心想自己怎么这么阴暗,居然怀疑猜忌眼前的才18岁的少年.
旁边艺声正指着屏幕,笑厉旭唱歌时万分痛苦的表情.暴力老幺一拳就拍在艺声肚子上.
晟敏站起身,走到圭贤边上坐下,眼睛眯得弯弯的像只小狐狸.
电视屏幕里,希澈一边深情地唱着,一边跪了下来.因为是七月录好的,现在,已经看不到他在台上的样子了.坐在地板上的东海缩了缩腿,收紧的臂弯像要把自己锁起来.本来懒懒地陷在沙发里的李特直起了身,伸手揉了揉东海毛茸茸的脑袋.
那个时候顺利得以为生活就是这样没有眼泪没有悲伤.
谁知道后来会发生这么多事呢.
"再唱一回吧.<即使恨也要再来一次>."晟敏靠在圭贤肩上.
是不是心情又变好了呢?真不知道哥刚才在别扭什么.圭贤总是看不透晟敏的想法.
不用音响,没有伴奏,圭贤用他独有的深情磁性的嗓音演绎着抒情歌曲,像是有魔力般,宿舍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I need U baby byebyebye
只能走吗whywhywhy
所有话语lielielie
今天也在流泪
因为伤心 byebyebye
只能走吗whywhywhy
不曾想过忍耐是如此难受
回来吧,即使恨也要再来一次"
唱完大家又闹成一团,圭贤被一堆哥哥们揉来捏去地疼着.晟敏笑得露出了白白的兔牙.
圭贤的声音总是让他联想到永远.
永远能听到这样的歌声,永远能开心地在一起,永远有相信永远的纯真.
第 13 章
因为东海的回归,自制剧的录制又照常进行了.
圭贤是头一回接触演戏,以前在镜头前再怎么放松到了循规蹈矩演台本时也紧张的浑身僵直.假装镇定地背着台本,可是看到别人认真的神情还是忍不住笑场,尤其看到神童哥,一看就喷,屡试不爽.
神童哥应该是搞笑定位才对嘛.圭贤固执地想.比如在那边拍摄晟敏哥掐正洙哥脖子,这边为了搞笑的野心自己就和神童哥cos一下.
幸好恐怖片不是很多镜头,很快就过去了.
傍晚在Mcountdown后台休息室.艺声的言语攻击,李特的眼神攻击,其他人的气场攻击,囧始源气个半死,恐怖篇的最后一部分也顺利完成了.工作人员撤走后,成员们又自顾自地玩起来.
圭贤坐在化妆台前,因为没带PSP,于是静静地看着周围.看着自己面前的镜子,发现镜子里后面晟敏和神童玩得正高兴.
晟敏哥皮肤很白头发却又黑又顺,晟敏哥笑容很漂亮像只小狐狸,晟敏哥....不知不觉看见的听见的都是晟敏哥.
晟敏仿佛也注意到了圭贤的视线,只是呵呵地笑,也不回避.
上了台,DancingOut现场,晟敏恶作剧地从背后猛地抱住章鱼圭,很满意自己的即兴发挥,等圭贤唱完一句,还从后面跑上来摆个V手势.
圭贤几乎要笑场,他的晟敏哥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兴奋得脸快和打歌服一样红了.
第二天凌晨就开始拍摄.
录游戏环节时.出了点小意外.
虽然因为角度问题,圭贤一时没注意到厉旭和晟敏是怎么bobo上的,只听到大家的疯笑和点女说"晟敏的清白就这样没有了".待看到时晟敏已经夸张地倒在地上了.艺声哥一个劲地催快啊别笑了语气很不爽,可圭贤看到厉旭就是停不下笑声.厉旭内心无比委屈,明明刚才只是意外,圭贤你至于嘛.
好不容易结束,圭贤看看没什么反应的晟敏,有些失望.
自己总是一头热,总是幻想着什么.
正式拍摄.翻着王道篇的剧本,晟敏有些汗颜.虽然早知道会有cp演出,但是...根本没想过是这样的情节...太肉麻了...太太太太肉麻了...
磕磕绊绊拍了半天,总算完成了大半.
无奈地叹口气,晟敏嘀咕:"编剧在想什么啊..."
"想贤敏cp呗."编剧姐姐很诚实.
"天呐~"
晟敏今天不知道是第几次脸红了.照理说牵手拥抱他们都做过,可是要演出来,怎么就这么难...
"姐姐啊~剩下几个场景可不可以改一下啊?晟敏请姐姐吃冰激淋啊~~~"
虽然心花怒放内伤到不行,可是对cp的追求远远高于个人享受. 人民英雄编剧姐姐抵挡住了晟敏拿手的撒娇攻势,"不行哦,不是我说了算的.公司已经通过了的."
"呜..."
"晟敏啊,已经把有难度的放最后拍了.姐姐真的尽力了."
所谓难度.捧着一叠被子从房间出来的晟敏按计划撞上圭贤,然后...
"OK,"PD发话了,"摔的可以了,下一个压倒的分镜."
晟敏乖乖躺下,拿被子把自己盖起来.
圭贤看到晟敏整个人都埋进被子了,有点想笑:"哥,脸还是要露出来的..."
被子被圭贤掀开,晟敏咬着下唇很无奈地看着他.圭贤正听着PD的指导,头顶的灯照得圭贤坚挺的侧脸轮廓有些晕开.晟敏看得走了神.
"那么,可以开始了."
瞬间放大的圭贤的脸,晟敏真的被吓得一缩脑袋.
无比暧昧的一幕,让圭贤有些沉溺在这样的氛围中.于是看到神童哥真挚而搞笑的脸时,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NG.
晟敏低着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回去躺下盖上被子.
圭贤有些担心,哥别是生气了吧.
可是一边是一触即发的危险关系,一边是搞笑艺人的强大演技.圭贤又NG笑场了.难堪地向工作人员谢罪.一片笑声中,晟敏叹着气从房间出来再次躺下.
事不过三啊曺圭贤.
尽管给自己打气,可似乎笑出了习惯了,面部表情还是不能控制弯出了个弧度,又NG.
"呀!"晟敏有些来气了.真是,这样尴尬的戏得再来几次啊,"换你躺下试试!"
圭贤只能一边讨饶一边哄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晟敏也没真生气,还是自觉地躺下了.
深呼吸.要成功啊.
结果圭贤打破纪录了----还没站起来就直接笑喷.又NG.
晟敏这回真的来气了,爬起来把被子甩圭贤身上,"你到底在干什么,不演了不演了!"说完转身进了房间.
真的很抗拒再演一次,圭贤这样一次次的,像是恶劣的玩笑.
等稍微冷静下来了,想想自己耍脾气,圭贤可能会为难吧.毕竟头一回演戏,又是拍王道,没有什么经验的圭贤是需要时间适应的.
还是准备走出去.正好看到门口站着不知所措的圭贤,似乎等了有一会儿了.
"晟敏哥,对不起啊.我老是控制不住."圭贤很拘谨,刚才吓到他了吧.
"是我不好,不应该发脾气.别太有负担啊."伸手抱了抱圭贤.,躺下后还冲他笑笑.
圭贤看得有些失神.这样居高临下的姿势,这样勾人的眼神.似乎明白了自己混乱的原因.圭贤想到了马来西亚飞机上那个冲动的吻,而此刻,疯狂的念头又再次像暴风雨肆虐,席卷着理智.身体诚实地起了反应.
圭贤有些慌张,但是暗暗作了决定赌上一把,于是更加贴近了两人下身.
被子不厚,晟敏明显感觉到了少年的变化,有些紧张.身体里不安分的想法也在蠢蠢欲动.尤其看到圭贤漆黑的双眼那一瞬间,有种会吻下来的错觉.晟敏赶紧别开脸,于是少年热热的鼻息吹在自己脖颈间,撩的人心痒痒.
又是笑场NG,不同的是两人都在深呼吸平静自己的心绪.
于是下次,圭贤忍住了笑声.
工作人员总算松口气,揉着同一个姿势太久而酸痛的腰,整理器材去外景了.神童部分终于结束,直扑床上补眠去了.
趁准备时间,圭贤拉着晟敏进了房间锁了门,动作一气呵成.
只剩下两人独处,气氛有些危险.
"圭贤..."晟敏轻轻唤了一声.
圭贤什么也没说,只是偏了脑袋凑过来.从他深邃的眼眸里,却看不出什么.晟敏有些迟疑,眨了眨湿润的眼睛,眼波流转,最后还是闭上了.似乎很不安,睫毛还是一颤一颤的.
得到了默许,圭贤搂住晟敏,两人的嘴唇贴到了一起.
这一幕,似乎梦过期待过,此刻如此真实地发生了.
一阵酥麻的感觉,晟敏不由抬了抬下巴,微阖的嘴唇开启了,圭贤的舌顺势滑了进去,攻城略地,温柔却不失霸道. 晟敏的手自然地攀上圭贤的肩,唇齿辗转间逸出阵阵呻吟.圭贤收紧了手把晟敏牢牢箍进自己怀里让这个吻更加深入.快感如致命的漩涡把两人朝更深处卷去,完全不给人喘息的机会.所有的感官都放肆起来,几乎失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