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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殇——by懒得披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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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是昏迷了不少日子了,这段时间里,我只知道送我的人会不定时地喂我一些掺了迷药的食物。我醒来,就给我喂,吃完了,就又睡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唯一可以判断时日的,就只是我身上那些好得差不多了的伤。
动不了就算了。静静地等待,我知道,有一个人肯定会来!我不急!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来人正是赤支国的国主——特尔。杰。
“你醒了。”森冷地望着躺在床上动不了的我,特尔。杰面无表情地开口。
感觉有点好笑,为什么,我最近看到的人都是这副表情?听到的,都是这种冰冰冷冷的语调呢?从艾斯。兰可开始,到飒里克,到特尔。杰,不知道是该觉得不可思议还是该觉得很正常。
“是的,国王陛下。”很清楚现下自己在这里的身份,我尽职尽责地扮演自己该表现的角色。反正什么都无所谓了,我尽量让自己显得顺从。这是约定,不是么?我在心底冷笑。
“哼!”我乖顺的态度竟惹火了特尔。杰,他伸手一把将我扯下床踢到一边:“你倒是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嘛。那倒好了,我就不必多说了,省了麻烦。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不论成败,你都将成为我的所有物!”
“是的,明白。”微笑以对,反正自己会有什么下场早就想到了,他爱怎么样,我配合就是。艾斯。帆早以失去尊严,现在也依然不在乎这个。
“可恨!你说明白,可你却打算失约!”怒气升腾,特尔。杰像拎小鸡一样将我从地上提起来:“现在你不仅是按约定将自己买给我,而且还是飒里杰恩送给我的礼物。你这件礼物可是价值不菲哪,要我用亲妹妹去换!”
提起来又扔下去,我动不了无从反抗,就算可以,我也不会那么做——因为我现在只是一样物品,一样属于特尔。杰一个人的所有物。可以是宠物,可以是禁脔,也可以是其他。总而言之,乖乖听命,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怎么不说话了?你从前不是一直很狂妄么?现在怎么了。。。。。。哦,我忘记了,你已经不是那个哧诧风云的艾斯。帆了。所以,你只能变回从前那个被贬为奴隶废去姓氏的飒里帆。不对!你连飒里帆都不是!”显然,我的态度让他有些抓狂了:“你应该比飒里帆还贱!你给我听着,从今以后,你的名字就只是‘凡’。这是我,不——这是本王对你的最大仁慈了。还有,以后,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你踏出这个房间半步。否则,有什么样的刑罚会降临在你身上,本王可不保证!”不屑地扭头而去。还好,他还没有失去理智到痛大我一顿以出气的地步。
不管他此行出去会哪什么发泄,我苦笑起来,何止艾斯。帆不是艾斯。帆了,连特尔。杰也不是原来的特尔。杰了。他从前的雅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狂霸之气。是我将他逼成这样的么?那,老天爷可是让我还债来了!
听到他的宣言,心知未来的日子不好过了。会恢复到做奴隶时候的样子么?记忆如狂风卷残云般袭来,用力克制住心头的不安和脑子里晕眩的感觉。我想,他还不至于吧!也许是这样。。。。。。
不久,又进来一个人。而此时我的身体也稍稍可以动弹了。来人是个长相还算清秀的男子,我看清了他身上侍仆的服饰。
见到我,他只点点头,淡淡地说:“我叫了弦,是三等侍仆,陛下命我来服侍你。”
听他那丝毫不带敬语的表述,我就知道,这明为服侍,暗为监视了。现在,连区区一个三等侍仆都可以毫不将我放在眼里,特尔。杰将我置于何地可见一斑。
不过无妨,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反抗,无所谓监视。我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尽头会在哪里。我会很配合地跟所有的人演好这么一场戏,一场主与仆,命令与服从的游戏!哈哈——
接下来的日子。
我身体已经渐渐回复到从前的状态了。我遵照着命令从不踏出这个房间半步。闲下来,只透过窗户看看外头的风景。房间里头有纸和笔,可以写写字,画个画。我还可以让了弦去找些书来,时间好打发得很,悠悠闲闲就过去了。
特尔。杰对我的态度也不像开始想象的那么糟糕。他偶尔才会来“临幸”一次,其他的时间我基本看不到他。除了他从不用正眼看我,从不和我说一句话外,对于我的生活需求,倒是都有求必应。我乐得清闲自在。
在这个小小的封闭了的空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存在。了弦只有在我喊他时才进来。进来了,也不多话,只说该说的。外面世界的一切似乎都与我断了联系,什么都与我无关了。不过,日子久了,还的从了弦嘴里知道了一些事情。
这里是一年前(我带走兰可的那个时候),特尔。杰才兴建的“后宫”。呵呵,顾名思义,里面遂养了不少男子。这一年里,特尔。杰除了娶进五名妃子之外,也开始收集一些俊美的男子,所以才建了这个地方。这里就处于真正后宫的大后方,平常除了国王,其他人都进不来。
还有就是,特尔。杰大批量地撤换了皇宫里不少的人。此举我倒是心里有数,以前皇宫里的人,大都认识我,他为了我还真的费了不少功夫!不过呢,我现在也只不过是他众多收藏品里的一个,所以他才会“偶尔”会来。
了弦有些刻意地跟他提这些事,我才知道得这么清楚。他还说,国王至今都还是热衷于收集俊美男子。看来特尔。杰是吃过他,呵,否则,他也不会。。。。。。呵呵,了弦那嗲年心思我哪里会不知道。
我乐得过这样的生活,与世无争,不用多想什么,衣食无忧,比以前的日子舒服多了!
舒服的日子,很容易让人忘却过去,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后宫
五年后
我从来不去计算日子,但是却知道自己来这里已经很久很久了。
特尔。杰也习惯了我的顺从不反抗,虽然我心里清楚那只是在演给他看。逆来顺受也只是个假象,我不懂自己在坚持什么。可冥冥中,我总在不知不觉地等待。
等待什么呢?不知道!
特尔。杰习惯了我的顺从后,渐渐开始同意我在“后宫”的范围内活动,我也开始慢慢接触到了这里其他的“收藏品”。
直到某天有人提醒,我才知道自己来这里已经五年了。
特尔。杰的后妃也替他产下了两位皇子和一位公主。最大的皇子都已经四岁了。
“后宫”在扩展,因为国王陛下每隔阵子就会让“新人”住进来。他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放弃他的“嗜好”。
五年可变的东西太多了。“后宫”里有新人进,自然就有“旧人”出,更会有人死。因为这里的主人有时候脾气会不太好,大家都战战兢兢地。
特尔。杰成了父亲,我想,远方的那个人也应该是一位父亲了吧!艾斯。帆在他们心里都永远地消失了。
不变的只有那个始终痴傻等待默名的我和一成不变的了弦。
开始可以在“后宫”自由走动后,我很快就结识了这里其他的“收藏品”。这里每天都在上演着一出出争宠的闹剧。我像个局外人一样带着微笑旁观,那是目前生活的唯一余兴节目。
这里是一个绝对男性的世界,从主人到仆役,清一色都是男子,我不懂特尔。杰的想法。
“凡,你在河边发什么呆啊?快过来,我命令那些奴才们把酒菜都准备好了。”一名略显胭脂气的美艳男子喊道,脸颇有些不可一世的神情。
没办法,谁让国王陛下现在最宠爱的人就是他呢!哈!对了,他的名字叫做子,这里的人,除了仆役,都只有一个单名,我亦然。
心里偷偷讥诮,表面上却始终是平时温和幽默的样子。他们那些人喜欢我,是因为我除了会逗人开心外,口风紧,又不会跟他们争宠。有时候还可以当当他们的踏脚石,挡箭牌,让他们踩上去争宠!
呵!一群傻瓜!
“来了。子,怎么今天这么高兴,请了我们一大堆人来?”温和地微笑,我觉得自己完美极了。
“凡,你有所不知了吧。子这是在庆祝辰被陛下赶走了呢!”讽味十足的声音扬起,同是收藏品之一的寅开口。反正他们已经习惯了相互攻击,勾心斗角,虚与蛇委。
“寅,你怎么说话的呢!”子正适春风得意时,哪容别人嘲讽,立马反击:“高兴的人应该是你吧。陛下很久都没有临幸你了,辰这一走,你的机会可就来了。”
“哈哈,谁不知道陛下最近只临幸你和辰,只是辰倒霉地触怒了陛下,你才捡了个大便宜。我们这些久无人理睬的闲人哪敢跟你争啊!”还不等寅做出反应,一旁的戍和未也帮着开腔。
有戏看了,嘻嘻。每每好戏开锣都是这么一回事,好酒好菜,边吃边看,哈——乐死我!只是有些想不透,怎么好好的男人也像女人们一样争风吃醋起来?好在“后宫”管制颇为严格,他们还没胆量大打出手,也就嘴上讨讨便宜罢了。
子今天办了个小型宴会,一来是高兴,二来也想显显威风。辰走后,国王陛下就会独宠他一人了,怎不高兴?哪知,竟有人泼他冷水,还不只一个,能不生气?更让他生气的是,不仅寅,戍,未同声同气地寻他晦气,更可恨的是连已,丑,午,申他们也联合起来讽他。子当场就气得发标:“你们这是联合起来欺负我啊!看我受宠眼红了不是?可恨!亏我还宴请你们呢!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双手一抬,满桌菜肴翻了一地。外带,洒了一身坐在桌边吃地不亦乐乎的我。
唉!可惜了,东西好吃得很呢!心中惋惜不已。我可不似他的受宠,想吃什么都可以随便命令厨子做出来。我只能像其他人一样,吃着别人送来的四季不变的饭菜,还真腻得慌。
“神气什么啊,一桌破菜想收买谁啊?”丑不屑地翻白眼。
“就是,以为自己是什么了。陛下会将辰赶走,迟早你也是一样下场!”申马上接下去说。
“下个月就是陛下选新人的日子了,那个时候,陛下还会看你?哈哈,白日做梦哦!”寅也不甘示弱。
接下来其余的人也纷纷效仿,什么难听的话都统统出炉,极尽损人之事。只有性格懦弱的酉和亥在一旁喏喏不敢开口。
“酉,亥,凡,你们站在哪一边?”子虽气极了却也无从反驳,利嘴难敌众口嘛。无法之下只好拖我们三个下水。威逼的眼神瞪过来,酉和亥都瑟缩了一下,我也装模做样地躲躲闪闪。反正在他们心里,我温和得与酉和亥的懦弱差不多,吓一吓就成了的那种。
真是的,竟拖我下水。要不是为了那桌菜,今天我才不会跟他们来凑这个热闹。不用脑子想,我也能猜到今天会发生什么事,但没想到会闹这么大。嘴馋没办法,自己找霉倒!
可惜了那满着菜肴啊!我还是对它们念念不忘。
“说话啊,你们三个!”子将气全撒我们头上来。
“是啊,你们说话啊。反正今天都得讲清楚!你们看他那嚣张的气焰,不会帮他吧?”其他人也都闹起来,声色俱厉。吓得酉和亥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出来打个圆场,再闹下去引来特尔。杰的关注可不妙。到时候算我一份我就倒大霉了!“大家都别吵了,都是兄弟嘛,一家人,别这样啦。”呃,真的虚伪得恶心,我什么时候也会这一套了?“子只是想请大家吃个饭,聚一下而已,没别的意思。”对着寅,丑他们说完我又转向依旧气呼呼的子:“寅他们也只是说说而已,没恶意的,子就不要放在心上了罢。。。。。。”
“凡,你住口,滚一边去,没你的事!”暴躁的申才不会听我这套,没说完他就喝了起来:“不想参与就滚回去!”挑起眉,颇具不屑地瞧我:“反正,陛下没你的份,他大概早忘了你的存在了吧。你就回你的屋子安分受己去!没准哪天,还真能等到陛下去临幸,滚吧!”或许是我对谁都一样的顺从劲让申十分不满,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没给过我好脸色。
故做畏惧加伤心地后退几步,掩面而走。心底狂笑,功成身退!哈哈哈——
早知道那几句狗屁不通的劝说毫无用处,我等的就是申发火叫我滚。然后,这件事闹得再大也就不关我事了,嘻嘻!
等着看吧!以子的性格,这件事一定会被捅到特尔。杰那里去,而特尔。杰知道了以后会有什么样的举动,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在特尔。杰眼里,这些“收藏品”不过都是玩具,高兴了就赏,不高兴就丢。他自己乐在其中,而其他人也傻傻随之其舞做着遥不可及的梦。可叹!可悲!
难道他们不明白做为男宠的悲哀么?
(不,他们不是不知道男宠的悲哀,他们此举正是想摆脱这样的悲哀创造奇迹。只是,用错方法了罢!)
 

床戏
回到住处,心情大好。
门外,了弦已守侯多时。他早已成为我的近身侍从,但依旧和以前一样冷漠少言。他不仅不似别人的奴仆对自己服侍的主子像狗似地阿谀奉承指望依靠主子凭借王的宠爱而一步登天,而且我还常常可以从他的眼里看到他对我的不屑。那眼神往往都是在特尔。杰来此临幸过后出现。我倒不介意,本还想借机逗他玩儿,只可惜他那个人实在太无趣,说什么都不为所动,久了令人乏味,我也懒得再搭理他。
“你回来了。王上吩咐过了,今晚他要来。你做些准备吧。”没有任何感情地说这些话,五年来我都听腻了!
没放在心上,每次特尔。杰要来他都这么说。不过奇怪,特尔。杰今天倒有心思想到我了?不知道多久,只知道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见着他了,新人都来了好几拨。唉!有什么可准备的?不就乖乖等他来嘛。我自问做得很好,看我五年来都没惹恼过特尔。杰就知道了。
懒懒地脱掉刚才弄脏了的外衣甩一边去,立马躺上床休息,无事可做嘛!
平时甚少进我屋的了弦这次却尾随了进来,还站到了我的床边盯着我不放。
“怎么了?有话就说,你看得我发毛。”回到住处就有点原形毕露了,说话也就跟着不客气起来。
“狂妄自负,看不起世人,这才是你的真本性吧?”他冷冷地说:“这么多年来,你的顺从与和气都是装出来的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混在王上身边到底想做什么?”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开始装傻。曾经我一度认为艾斯。帆已经死去。可是,随想时间的推移,我才知道艾斯。帆以为某个人的存在而变得根深蒂固。我可以从飒里帆变成艾斯。帆,却始终无法将艾斯。帆变成凡。所谓的凡,只不过是艾斯。帆再次创造出来的面具和假象!我,还是我呵!不知是喜是悲!
“你不要装傻!我每天都在注意着你的一举一动。一个人无论怎么装,可是真正的心思总会从一些细微的动作上表现出来!”了弦突兀地大吼,我首次见他失控:“你明明就对这里的一切非常不屑;你常常像旁观者一样嘲讽地看着这里每有一个人;你总是像局外人一样不当王上是一回事,就好象你与这里的所有人都不同,一点都不在乎王上的样子!”了弦怒吼,像沉积了千年的火山突然爆发一样。
我从床上坐起来,用古怪的眼神与他对视:“你有毛病啊?我做什么事关你屁事?你不过一个奴才倒管起我来了?”惹火了我,隐藏多年的脾气又冒出来,若是从前,二话不说就砍了他,看了眼烦心烦。反正他知道我的底了,我也再懒得假装,讥诮地故意刺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我不允许你伤害王上’之类的。真好笑,你先看清楚自己是什么东西再说吧。自己想爬上特尔。杰的床,就别在我与他完事了以后用那种不屑,轻蔑的眼神看我。或者,你只是透过我看你自己?”哈,邪佞地勾唇,如同往日一般发挥自己的毒舌功,连粗话也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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