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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夜归人——by何处往生 (MB,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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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那夜,我们关了空调,两个人裹在毯子里看买来的D版碟,笑的七倒八歪剧终之後,我把他踢下沙发,他冻得抽气,手脚麻利的换上一碟恐怖片,然後掀开毯子,用冰冷的身体一把抱住我取暖,我尖叫,他就把冰冰的脸窝在我脖子上奸笑。
他说他和我在一起,好像把婚後这几年郁积的谨慎行事都抛到脑後,变回了几年前单身的自己。
片子很恐怖,灯也为营造气氛关掉了,我又怕又想看,他的脸色也不好。忽然,他突然把毯子掀了大叫一声,我吓的胆子都要跳出来。他大笑,我气,扑到我身上,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原来你也是个小疯子。"
他皱著眉揉著耳朵,有点意见的抱怨。
快要冬至的时候,他和我一起把老爸送进了疗养院,那里设施还不错,老爸被推走时看了我一眼,那是他疯後,印象中第一次,他把视觉焦点放在他儿子脸上。
春节前,许文回邻城过年,他说过完春节回来,会给我带个小红包。
"今年破财了,要准备五个红包呢,我的两个小侄女,两个小外甥,还有你小孩一个。"
他笑的才像个得了便宜的孩子。
许文走後不久,小年夜里,我出了点事。
因为有了许文,我不再接活,卢强威胁我也没用,後来他放缓语气,说我只要接韩伟逸一个人就可以了,他说对方还愿意再加钱,加的那部分他不抽层。
经过那麽长时间,我早就想明白了,韩伟逸给的想必远不止他告诉我的那些,可我现在不想计较,就是不明白韩伟逸干吗老要我,找个合适的M陪他疯不好麽?
我直接挂了卢强电话。
小年夜,我去超市买了一大包零食还有几张周星驰的电影,准备回去看一晚上,到楼梯口的时候,我接到许文的电话,虽然他用了一口完全听不懂的日语糊弄我,我还是听出是他搞鬼,在过道里把手机捂著耳朵,咧嘴听他叽里呱啦。
最後他用中文问我:"听懂了吗?"
"新年快乐。"我当然听不懂,没理那些鸟语。
他非常惊讶:"你怎麽知道?"
我嘿嘿的笑:"我是火星人,破译你的火星语小菜一碟!"
我刚说完,背上就遭了重击,我一头磕在阶梯上。
心里明白了谁搞的鬼,我忍住声音,摁掉了电话。
他们用脚和棍子打我,我斜躺在楼梯上蜷缩身体,紧紧握住手机,用手臂护住脸,楼梯的尖角硌得我疼,脚尖捅到我肚子上让我一阵阵泛呕。
嘴里是浓重的血腥味,还有温热的液体从我耳朵里流出来,我的眼里噙著痛出的眼泪......但我还是很想笑──那些人中有人在骂我疯子。
从十二岁离家开始,这几年的新年,第一次有人祝我新年快乐,勿管是哪国的鸟语,我都觉得欢欣雀跃。
他们揍完我,说了一通不明不白的话,很快的逃了,我没听清,也猜到是卢强那小子做的好事。
在楼梯上躺了很久,没有人经过。外面远远传来鞭炮声,还有房子里的欢声笑语以及碗筷酒杯的碰撞声,我又冷又饿,但走不动。
过了一会儿,有个人拎著我外套的後领,把我往楼上拖,层层阶梯撞著我的胸口,我挣扎了一下,被他甩了一个耳光。
後来他放下我,在我身上摸索了一阵,取出钥匙,开门进去。
他关上门,把快要散架的我甩上床。
他的呼吸声很重,里面是攒动的情欲。他扒了我的衣服,动作粗鲁,揉捏著我满是瘀伤的身体,但凡我有反抗的企图,他就捏我的下身,疼得我冷汗淋淋。
尽管残忍,但他似乎没有什麽这方面的经验,就像一个情欲旺盛的猎奇者,按照想当然的程序,把他的阴茎往我身体里插。
那当然不容易,也不仅是我一个人的痛苦。
他试了几次,直到有血从我下身流过,他放弃了蛮干,把我换在床上的脏衣服塞进我嘴里,然後把手指插进我的身体,摁住我的背脊,使劲得捣弄。
黑暗里,我看不见那个人,但到他顺利的进入我的身体,开始忘我的喘息,我听出了他的声音。
我记得他对他老婆说,走吧,你在这里闹,儿子也没法睡。
他老婆想必仍在楼下幻想他们的好儿子会考上大学,带他们离开这个破地方,从此过上体面的生活,同一时刻,他老公却踩在她头顶上强暴一个出来卖的。
谁比谁高尚?
谁比谁龌龊?
目前在第36篇

风雨夜归人 (MB,虐)8.
建档时间: 6/22 2008更新时间: 06/22 2008不管是抱著发泄还是尝鲜的心态,完事後,他安静的趴在我身上,心满意足的呼出一口气,跨下床,开始穿衣服。
房间里没打暖气,身上还留有他的汗水,我冷得发抖,甚至连神志都战栗摇摆了,脑子开始出现不存在的,臆想的场景。
被七岁的我称为妈妈的女人,汗水沾湿的头发粘在脸颊上,她和陌生男人在床上翻滚,交合处发出黏著的充满快乐的声音,那是本能的欲望......
歇斯底里和穿制服的家夥争执,紧紧摁住门框的老爸,最懦弱的人满脸通红的吼著‘这里如果被拆掉我儿子回来会找不到'的愚蠢话语......
接著,快感的白光,板砖下的血光,照得我眼前的黑暗开始分解。
我的感觉很不好,并不完全来自於痛感,但确实很不好。
我侧著身体,摸索著拉住那个人的衣服:"带我去医院,我知道你是谁。"
布料上传来他身体的震动,呼吸声随之变粗。
胆小的伪君子。
"带我去医院,我会保密的,"我的手指发软,布料只不过在我指尖来回滑动,"求求你。"
那一次,是我第一次感觉死亡靠我有那麽近。
我用那个男人逃跑前扔给我的手机打了急救中心电话,在漆黑的房间里等待著灯被打开,就像等了几万年。
手表走针的声音都可以听到,但四周并非那麽安静,有断断续续的欢笑声以及碰杯声从隔音效果并不好的墙外传来,那让我一度以为并不孤单,但寒冷比疼痛更让人发疯,赤身裸体在离人群那麽近的黑暗中死去的想法叫我恐惧。
我想念起老爸,想念起那些不太可能再见面的同学,还有许文,心里涌起‘变成尸体之前至少让我和他再一次躲进毯子里看一片恐怖片,再触碰一次他温暖的身体'的愿望来。
我发著抖,因为疼痛,恐惧,或者逐渐冰冷的身体......其实原因不重要。
反正除了黑暗和上帝,没有谁会看见。
在黑暗中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似乎等了很久,但急救人员终於到了。
我抱著滑稽的如释重负,很快陷入了休克。
醒来後,护士姐姐告诉我,因为腹腔内出血进行了手术,我想著手术又是花钱的事又迷迷糊糊睡了。再次醒来是术後第二天,这次精神好了点,麻药过去了,痛感也上来了点,医生曾进来叫我联系家里人,我胡乱说父母都出差了,过两天才回来。
过了一小时,全身的疼痛变得无法忍耐,我问护士姐姐,有没有办法止痛,床位医生後来给了我一粒止痛药,但根本没有用处,因为刀口不能乱动,我直挺挺躺在床上发冷汗,护士姐姐帮我叫了医生。
床位医生说可以用止痛泵,不过那个价格高,需要我把住院手续办妥。
大冬天,我在暖和的被窝里浑身冷汗,想著迷迷糊糊睡过去就好,偏偏事与愿违,护士姐姐是个怀了孕的女人,大概还因为我下体的伤,对我很照顾。
她建议我还是给住得近的朋友亲戚去个电话,她帮我拨。
可我又能给谁电话?
卢强,让打我的人过来付费?就算他肯,我也不愿意过以前的日子。
许文?不行的,他还在过年,我可是祝他新年快乐的。
我咬著牙,把眼睛鼻子使劲往被窝里挤。
但我没自己想的那麽坚强,唯一让我意外的是,本该花几小时车程从邻城过来的许文,只花了二十分锺就到我跟前。
"小年夜突然挂掉电话就觉得不妥,昨天给你电话就没人接,我想你小孩不要又惹祸,所以过去你那儿看看,"许文皱著眉头微笑,把我当孩子一样,刮我鼻子,"孙猴子转世麽?事情一出一出的。"
用了止疼泵,效果立竿见影,虽然脸肿的眼睛都快睁不开,我却觉得精气神都好的很。
"我金刚不死之身,你别愁眉苦脸。"
许文根本不理会我,眉头皱得更深,也不笑了,摸了摸我的脸:"就不懂好好过日子麽?我给你的不够用,还接这种活?要不是怕弄死你,真想好好抽你。"
我觉得有点难过,有点冤枉所以也觉得委屈:"你给我的当然够,够一个月,够来两个月......能够一年?够我一辈子?"
说完我就後悔,许文的手指也发僵。他抽回手,给我倒了水,放了吸管给我喝。
"对不起,搅了你的假期。"我是诚心道歉。
他扳著的脸稍许柔和了一些:"没事儿,和谁过那都是个年。"
我笑。
目前在第37篇

风雨夜归人 (MB,虐)9.
建档时间: 6/29 2008更新时间: 06/29 2008为了照顾我,有时候许文得往返两个城市,在路上就要花掉几小时,但他几乎每天都来。
我有点内疚,但又因为享受到特护服务而偷乐。
许文给我削苹果,看不惯我总是咧嘴笑:"躺医院就这麽开心?"
我继续笑,他朝我瞪眼,挖了一大块苹果塞我嘴里。我光顾笑,没嚼几下就咽了,一下卡在喉咙里呛得我猛咳,结果刀口被牵扯到,我扭著身体直抽气。
"没事吧你!"许文吓了一跳,先是想掰开我的嘴,又不知道该怎麽下手,伸手要去摁铃。
我一边咳,一边拉住他的手。
没事儿。
我做了个手势,看他脸色发白,对他笑了笑。
许文确定我没事,呼出一口气。表情有点怜悯,又有点奇怪的怒气。
"你,咳咳,干吗一副我快要完蛋的样子?我可要活一百岁的!"
他握住我拉他的手:"你就是个小祸害,活一百岁干吗?"
我闭著眼作冥思状,过了几秒,我睁开眼望他:"等你老了,躺在床上不能动,我就可以帮你削苹果。"
"你会削不?我可不吃手指头的。"
我不屑的反驳:"那当然!不过可惜啊,你一吃假牙就掉,我只能忙著帮你擦口水咯。"
许文安静的看了我一会儿,给了一个不太敬业的笑容。
"祸害遗千年,你小孩会长命百岁。"
我笑:"这话我爱听。"
出院後,许文帮我把房子退了,重新租了个小间,比原来的房子新点,小点,但是环境好多了。他不准我再联系卢强和以前那些人,但他不知道,我更想离他们远远的。
到了新租地,许文当我泥捏的兔子贡在沙发上,送我一根洗好的胡萝卜啃。我一边啃,一边看著他忙前忙後整理我那些不多的行李。
忙到中午,他叫了外卖,吃完就像累垮了,抱著我斜躺在沙发上。
"喂,要不要去床上,"我用手指扒他快眯起来的眼睛,"伤口早结疤了。"
他给我一凿栗:"才出院第一天,你就消停点。"
我摸了摸脑袋:"我是属章鱼,好得快,你甭担心。"
他听著笑了笑,身体跟著轻微的颤动:"别招惹我,也不用讨好我。"
"我乐意啊。"
我去蹭他,他躲了一下,又怕弄疼我,可能医院里那幕把他吓到了。
没多久他突然也不动了,直挺挺的望著天花板:"小混蛋,叫你不要招惹我的。"
我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伤感。
许文叹了口气,扶我到床上,帮我脱了衣服。下面伤还没全好,他做足了功夫才进来,虽然有点疼,我感觉还不错。
在快感的尖峰,我又听到他说:"......小混蛋,叫你不要招惹我的。"
有点伤感,连带喘息,像是无奈的叹息。
做完後,我体力没恢复,睡著了。睡醒已经天黑,许文还没走,坐在沙发上没开灯,活像一团鬼魂。
"喂,"我对他笑笑,虽然他看不清我,就像我看不清他,"我饿了。"
房间里有淡淡的烟味,许文很少抽烟,
"你不能总这麽下去......"他说到一半又止住,"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吧。"
他帮我把中午的外卖热了下,放在床头柜上。
走之前,许文问我:"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下个月就十六了。"
他点点头:"还是个孩子。"
我笑:"那是大叔你老了。"
他也笑:"或许。"
目前在第38篇

风雨夜归人 (MB,虐)10.
建档时间: 7/13 2008更新时间: 07/13 2008许文叫我重新去读书,都和书本分离了几年,它认识我我还不认识它了,我不想读。
他接著要给我灌输爱和抱负的伟大理想,我装作病後疲劳,他拿我没辙。
那晚上他没回去,其实最近几天他和往常不一样,装模作样的好丈夫在我这里留宿,我觉得发生了什麽,但又有没根没据的预感,如果问了,什麽东西就要摊上台面。
那就过一天算一天吧。
我这样想著,看著他洗完澡,擦著脑袋出来,眼睛大概进了洗发水,有些微红,打湿的头发显出卷卷的本色,好像摸著会很舒服。
我像只八爪鱼抱著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拖鞋直甩到大门口,腿夹住他的身体,伸手去摸卷毛。
他发出温和宽容的笑声,一只手托住我的屁股,方便我的爪子在他脑袋上胡闹。
凉凉的,软软的,手感不错。
我抓著他後脑勺的头发,凑著他的嘴唇舔了一下,像个霸道的小皇帝:"听著,现在我摸过的舔过的地方都是属於我的。"
许文把我放到地上,笑骂:"想钱想疯了你。"
我突然有股冲动,连他的小肚腩此刻都无比可爱,我扑回他身上,他站立不稳,抱著我腾腾腾的退到墙边。
"许文!我喜欢你!"
许文喘著气,但没把我扔了:"我也喜欢小孩你。"
他讲著长辈对小兔崽子的话。
我大大的摇头:"不对,不是这种!"
他的眼睛越发得红。
我猜我也正红著眼睛,於是在寒冷的冬天,一碰触温暖的怀抱,就起了贪念。
t
许文连著两周都没来,我总觉著他是在回避什麽,或者,帮我回避什麽。
如果是後者,其实不必要,我虽然是个半文盲,但还有自知之明,不会死缠烂打。
消失两周後,他挂了我一个电话,简单询问了我的健康状况。另外叫我最近不要打他手机。我还是没忍住,拨了电话回去,响了几声之後,直接挂断了,我又换了公共电话打,这次干脆关机了。
我猜,许文是把我扔了。
钱是还有点,房租也是缴了三月,暂时没有问题,但疗养院那里就不成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看窗外的星星,有点难过,又有点生气。
既然是玩玩,干嘛装著对我好,等著我习惯有人站在我这边,等著我说了喜不喜欢的傻话,等著我又习惯粘人了,才脚底抹油的逃走?
我瞪著满天眨眼的星星骂:就算是耍出来卖的也得讲点公德心,走之前说句拜拜,对不?
现在的房子比之前租的地方风气好,终归还是在城市里脏乱差出名的住宅区,每天早上打开门,门缝里插的小广告就哗啦啦的往下掉,我在里头发现了一张制作假证件的,打了电话过去约了时间,讨价还价花了两百块钱做了一张身份证,去附近的饭店应征服务生。
老板是个留两撇小胡子的男人,就像外国老片子里的花花公子,他瞅了我半天。
"你真有十九岁?"
"如假包换。"我很有气势的说。
"高中毕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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