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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殇之意难平——by清风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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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他看着眼前这个如画的女子,那女子的眼中有关切,却无爱意,郑渊轻轻揽过她,这是他的妻,可是彼此的心却不知道落在何处,他第一次抱了她,这是他作为郑国君王的责任,也是惜舞日后可以保住郑国皇后地位的一个筹码。
三个月后。
一早听到惜舞身体不适,待太医诊脉结束,太医一脸喜色,大叫恭喜圣上,惜舞——有喜了。
郑渊心头大石轰然落地,齐魏交战已进入白热化,魏国步步进逼,是到该出兵的时候了。
天启元年,即郑静怀帝登基三月后,郑国正式出兵加入齐魏战局。
齐军此时已退至涧天峡,以天险死拒魏军。
郑渊带着郑国的军队来时,齐魏旷日持久的厮杀已经快要一年了。
连战场上的土地也被两国人的鲜血染成暗红一片,涧天峡上插着的军旗只剩下半幅,无力的在风中摇动。
即使是生性好战的魏国人,也掩饰不住脸上的疲惫,他们意图快速结束战斗势必不可能实现,如今既已付出惨重的代价,就没有理由再退兵,郑渊一来就见了齐国这次的主将护国将军殷烈,战争在他脸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应该不过三十几岁的年纪,却只在脸上看到了沧桑和疲惫,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那少年脸上到还是一片沉静,看不出疲惫的痕迹。
即便两国人也只是客套的寒暄几句,郑渊依然敏感的发现,那个少年对殷烈将军有无疑伦比的影响力,甚至于殷烈对他客气的程度不下去郑渊这个新任的郑国国君。
殷烈提到魏国已经连续数日未曾进攻,魏营中是一片诡异的平静,涧天峡易守难攻让魏军吃了很大的苦头,如今数日的毫无动静,到让齐人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第二日,郑渊亲自去涧天峡上观察了一下,魏营中忽然有了动静,却不是进攻的动静。
他们相隔很远,只能隐隐看到魏军在搭建什么,很快谜底揭晓,他们搭起了一个高大的架子,可以让主将在上面同样观察齐郑联军的情况。
郑渊想要离开这里,腿却迈不开步,心中隐隐有个念头闪过,登上架子的人会是谁?
虽然很远,郑渊依然可以断定,站在上面的正是他多年来魂牵梦萦的人,从十四岁开始,他就梦想着可以一直陪在魏灵均身边,想不到多年以后,他们只能在敌对的立场上遥遥相望。
郑渊固执的想要对方看清自己,他甚至换上了很久不穿的白色衣服,涧天峡的风很急,吹透了薄薄的外衣,郑渊闭了闭眼睛,“灵均,这场由你主导的战争真的拉近了我们的距离,只是我们再近也只能这样了……”
身后有人低声惊叫了一下,郑渊回头,身后的正是殷烈身边的那个少年,郑渊已知道,他的名字叫邵阳。
齐国一直封锁了关于这个少年的全部消息,但是郑渊依然得到了一点只言片语,似乎这少年是从桓王身边来的,究竟他对于桓王的意义如何,没人能探听到。
他显然历练还不够,眼睛里流露出的惊讶、留恋和深情,一下让郑渊知道了他的心事。
齐桓延原本就是郑渊的表兄,两人在五官上有甚多相似,只是齐桓延清冷、郑渊艳丽,因此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五官上的相似处,一着白衣,单看背影却是十分想象,原来这个邵阳在私下里眷恋着齐桓延。
待他发现失态,脸已红了起来,郑渊心中苦涩,真羡慕他的表兄,有人那样深情的爱着他,反观自己,除了得到郑国的皇位外,已经一无所有了。
很快魏国发动了持续的进攻,这次进攻和以往的强攻不同,魏国人用一种奇异的燃料涂满箭头,这种箭带着火射入涧天峡内,很快涧天峡成为一片火海,峡上地势的狭窄也限制了军士们的行动,郑渊和殷烈一看形势不好,只好下令放弃涧天峡,齐郑联军再次后退,如今已经退入齐国的边境重镇,如果这里再守不住,后面就是平原,局势将对齐郑联军更加不利。
魏军并没有乘胜追击,这种不知名的燃料他们也不能完全控制,在打击了齐郑联军的同时,他们军队中也有很多人被灼伤,两方都需要一段时间来修整。
郑渊刚在帐中坐下,就见桌上多了一封信,信封上龙飞凤舞的几个打字,郑渊启。
那字迹正是魏灵均的,郑渊一惊,魏灵均真有办法,两军敌对也能将信送进来,只是如今魏国优势明显,他对自己又有什么好说的?
打开信,先是毛笔勾勒的小相,正是郑渊的模样,底下短短几行字:一别经年,竟不知渊样貌有何变化,画画停停仍是少年模样,一日后,午时,西北大凉山脚见。
信没有落款,郑渊知道是魏灵均的亲笔,渊,多么熟悉的称呼,恍惚间,仿佛还是少年时候,魏灵均没有娶妻,郑渊也只是单纯的爱恋着魏灵均……
这是第一次魏灵均借由信说出了他的想念,郑渊知道自己会去,他已不知自己如今的容颜,郑渊又何尝不是?

5.
天色微明的时候,郑渊早已穿戴整齐,昨日整夜他都无法合眼,满脑都是魏灵均的样子,为什么到了今天,郑渊还愿意欺骗自己,魏灵均是爱着他的呢?
或许他们是该再见一次,为郑渊从十四开始的痴恋画上一个句号。
郑渊小心的避开了守在他帐外的侍卫,想从后面绕过整个营地,刚一绕过去,却看到邵阳正在独自练习。经过了旷日持久的战争,刚刚可以喘息一下,他居然有这样的毅力,郑渊的心一动。
这场战争席卷了齐郑魏三国。邵阳如此勤勉,可是为了在后方他所关心着的人?
郑渊呆呆的站在原地,各种念头翻腾在一起,他不能去,不能再和魏灵均见面。如今,他不禁背负着整个郑国,他还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颓然走回自己的营帐,郑渊再次拿出魏灵均写给他的信,一次一次,仿佛想从那些字迹中看到那个人,那个深埋在他内心里,顽固的盘旋了七年的人……
尽管他们已经三年未见,可是郑渊依然笃定魏灵均不会在这次见面的时候布下什么埋伏。他不屑,他是六国中最赫赫有名的战神,尤其是面对郑渊,魏灵均更是不会用这种手段取胜。
多年来,郑渊一直想尘封的记忆潮水一般涌了上来,甚至连最细枝末节的地方都在郑渊的脑海中清晰起来,自己贪睡时,魏灵均默默盖上的被子,伤心时,魏灵均给他的温暖怀抱……
牙齿在下唇上留下了一道道明显的血痕,想要张口叫人,一阵剧烈的咳嗽却冲口而出,嘴中弥漫一种血的甜腥味,这个男人不用见面就再一次主宰了郑渊的灵魂。
郑渊再次从帐后潜出,望着勤心练习的邵阳下了一个决定……
还未到大凉山的脚下,郑渊就看到了那个他想了整整七年的人就静静的等在那里。清晨的薄雾模糊了那人的容貌,可是那浓眉、厉眼和平时紧抿的唇早就印在郑渊的心上了,不用细看,就可以在心中勾绘出他的样子。
他现在一定是紧紧皱着眉,因为他不习惯等待,郑渊还在魏国的时候就知道,魏灵均从不等人,可是这一次,他破例了。
郑渊心里不知道是甜还是酸,他要拼命告诫自己,才能阻止自己奔向魏灵均。
一个在大凉山下张望,另一个在树后凝视……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天地万物都已淡去,所剩的,也只是眼前这道身影,这个人……
薄雾散去,那人的轮廓更清晰了些,郑渊努力长大眼睛,看了又看,也许这一次将是他人生中和魏灵均最后一次接近……
太阳一点点的从东向西移去,魏灵均依然耐心的等在那里,他没动,郑渊也没动,夜色还没笼过来的时候,郑渊看到邵阳带着一对齐兵潜了过来。
郑渊知道自己必须要赢,所以他只能背叛魏灵均,魏灵均用整整一天的等待证明了他的感情,而郑渊回报他的是泄漏了他的行踪。
魏灵均很快发现了想要围攻他的齐人,邵阳武功不错,只是因为年纪的限制,还不是魏灵均的对手,只是齐人人多势众,时间一场,魏灵均必会落败。
邵阳带来的人只有十几个,也不是绝顶的高手,这些郑渊早已想到,他虽然向邵阳告知了魏灵均的出现,但是信是才送到邵阳手上的,又没有署名,邵阳虽然地位特殊,但是主将总归不能完全将士兵调动的权力给他,只怕这次魏灵均受伤再所难免,这个结果就是郑渊想要的。
魏军迫于魏灵均的伤势最终会选择退兵,而魏灵均也不会就此丧命。
魏灵均显然因为没有准备落了下风,加上齐兵人数众多,很快被邵阳找到机会,长剑一抖,在魏灵均的左肩上留下一道伤口,郑渊在树后紧紧的闭上了双眼,这是他一手策划的,但是他却不忍再看,那个被围住受伤的人,是他自少年起,心里唯一的神啊。
暮色渐渐笼罩上来,冬日的夜来得太快,魏灵均持续的劣势开始缓解,魏人特有的绿色眼睛,让他们可以在夜晚看的更远,但是他终究是站了一天,身上的伤虽然都不致命,但是血一道道流下来,还是造成了他行动的眩晕感。
忽然一道身影加入战局,那人几剑逼退了齐人,硬在包围圈内划开了一个口子,一声大叫:“快走!”魏灵均被那人拉上战马,扬长而去。
郑渊缓缓张开眼睛,他听到了那声大喊,袁焕靳还是来了,谢天谢地,这些年一直有袁焕靳守在魏灵均身边,魏灵均来,只怕他是不赞成的,幸好有他的不赞成,否则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魏灵均,那郑渊所剩下的也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6.
所有的一切都符合了当初的预料,唯一没有料到的是,魏军开始了更疯狂的进攻。
郑渊暗叹,魏灵均果然是那么骄傲的人啊,吃了这样的亏又怎么会无动于衷的撤退呢?
这个冬天的阳光越来越亮,却驱不散笼罩着整个战场的寒风,齐国边境的土地上已被无数的鲜血染成了褐色。
这场战争已到最艰苦的时刻,谁能咬牙坚持过去,谁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只是胜利所付出的代价也和齐国的土地一样,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魏军疯狂的进攻持续了半个月之久,他们利用了新型的武器进攻配合不计牺牲的强攻,一个个魏兵从搭的长梯上跌下来,又有更多的魏兵冲上来……
在魏兵异乎寻常的疯狂进攻下,齐国边境的昌平也终于被撕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很快这个小口蔓延开去,齐郑联军被迫后退,退向昌平境内的另外一个堡垒。
齐郑联军凭借坚固的城墙阻挡魏军,如果昌平这个城堡再次失守,后面再无更坚固的堡垒可以抵抗魏军,魏军将在齐境内长驱直入,这场战争最终的胜利将属于魏灵均。
趁魏军暂缓攻势,郑渊一个人在帐中细细思索这些天来的局势变化,从小学习的偏偏少了战略这一项,魏灵均忽然采用的蛮力进攻让他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应对。
郑渊自少年起认识魏灵均,从未听说过他用牺牲将士性命的手段来取胜,如今这场仗已持续了这么久,双方人员消耗都很大,在这个时候采用强攻,实在不是一个上上之策。
正自再三思量,就听帐外有侍卫喊道:“殷烈将军、邵阳副将到……”
“请进。”f
话音刚落,就见齐国的主将殷烈和那个叫邵阳的少年昂首跨入帐内。
他们都不是第一个见对方,这次再一照面还是不禁在心中暗暗为对方喝彩。
殷烈心中自然想的是,这个郑国的年轻君王好俊的模样,虽然是在最前线,身上衣服丝毫不乱,只在脸上稍稍流露些许的倦意,却只给他略现阴柔的样貌上更添了几分风情。
郑渊却在认真打量随同殷烈而来的邵阳,这少年的身份实在奇特,他早已探听到邵阳在齐军中并没有确实的官阶,可是从殷烈的态度上来看,他决不紧紧是桓王亲信那么简单。
毕竟从齐国传回来的消息桓王已被削权、架空,如果他单单是桓王派到军中的亲信,只怕现在他不会如此受重视。
两方人各怀心思,却都是面上不露,嘴上说些寒暄之话。r
互相客套几句后,殷烈面容一素,郑渊知道他马上要转入正题了。就听殷烈开口问道:“郑王怎么看现下的局势?”
郑渊脸上含笑,微微摇了摇头,“在殷将军面前,渊哪敢班门弄斧?只是如今魏军的武器厉害,加上最近的攻势加急,不知道殷将军可有对策了?”
殷烈拍了拍邵阳的肩头,对郑渊说道:“这是我的副将,叫邵阳,别看他年纪不大,但是对兵法很有研究,今日他说了一番话,让我受益匪浅,你看……”
郑渊点了点头,“既然殷将军如此说,向来这位邵副将必有高见,就请邵副将不吝赐教吧。”
邵阳脸微微一红,开口道:“郑王客气了,邵某心里胡乱想的,怎敢称得上赐教?如今蒙郑王不嫌弃,小的就献丑了,当作抛砖引玉,希望可以给郑王和殷将军一点启示。”
郑渊心里一酸,自己是怎么了?真的是嫉妒远在京都的桓王吧,还可以有这样一份真挚的感情,不由得就在说话间带了暗刺,看邵阳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又开口说道:“邵副将别拘谨,我们如今有个共同的敌人,只要能取胜,谁出的注意都是我们郑国和齐国的恩人。”
邵阳这才放松了些,再开口道:“兵书上说过,刚不能久,须知万事都是过刚易折,魏国这番强攻,到让我觉得他们必是无力承担这场持久的战争了,只要我们守住昌平,胜利必是属于齐国和郑国的,魏国的进攻一直没有如此疯狂过,我猜除了魏兵已不堪久拖之外,必还有别的原因,我们要想快些结束战争也不一定非要被动挨打的……”
邵阳看郑渊听的出了神,又接着说道:“我来之前,曾听闻魏国现在的君王是刚刚登基的,之前的雍和帝是现在君王的哥哥,魏国必是刚经过了一场政变,此时他们又选择长途跋涉进攻齐国,国内的保皇派肯定会趁此机会有所行动,而魏国和我们之间的战争又已持续了快一年,只怕魏国现在境内也不安稳了,所以魏王在这个时候选择强攻,也是想要速战速决,以免祸起萧墙,此外……”
郑渊看邵阳似乎有些难言之隐,开口道:“邵副将还有什么想法尽管说。”e
邵阳有些迟疑的看了看郑渊,说道:“那几日我收到一个匿名信函,上面提到魏王会在大凉山脚下出现,我虽半信半疑,但是总不愿错过机会,结果果然看到魏王一个人守在那里,似乎在等一个人,看样子他没带任何侍从,可惜后来天色变暗,加上魏军中一个高手忽然出现,被他给逃脱了,魏国人中一向很难渗入探子,这消息如此可靠,不免让在下心生疑惑……,听闻郑王年少的时候曾在魏国做过质子,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点关于现在魏王的消息?”
邵阳话虽委婉,但是郑渊已听出他语气中的质疑之意,这少年是如此聪慧,很快联想到魏灵均和自己的关系,他在这个时候提出来是什么意思?他说魏军此势必不长久,又说可以不采用守势取胜,莫非是要利用魏灵均和自己的关系?
郑渊苦笑一下,苦恋的人一直是他,可不是那个从小就得势,一直可以呼风唤雨的魏灵均。
“我会仔细考虑邵副将说的话,现在天色已晚,我也倦了,我好好考虑一下,明天再和殷将军商量对策好吗?”
郑渊语气虽柔和,但是却有种不可抗拒的命令之意,殷烈和邵阳一抱手,说声:“打扰了。”退了出去。
短暂几日的修整之后,魏军又开始了疯狂的进攻,从邵阳说完之后,郑渊总感觉魏军好像已无力继续,只是即便想着的是齐郑取得胜利,心里依然没有喜悦,魏灵均,从年少起就是魏国的战神,如今魏国已付出惨重的代价,这样的失败他可能承受?
昌平的城堡修的十分坚固,城墙有二十几米之高,魏军的火箭无法射到城墙之内,加上齐郑联军在这里守株待兔,魏军的进攻被一次次击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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