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破晓(上部)——by岚忧

“谢过暗皇！”徐将军满怀感激的道。
探望过徐将军，破晓召集各营将领商量应对，还找上太医和军医参与其中。
“暗皇，我们能做什么？”一个年轻的太医不解的问破晓。
“我要你们做一种药，能让人吸入后立刻全身酸软无力，有多少做多少！而且它的解药简单能随便就能找到的。”坐在上位，破晓就是发号施令，金口玉言的暗皇，皇帝也要忌他七分。
“有期限吗？”
“最多半个月！必须是细微的药粉状！”
“是，我们这就下去办！”以三个太医为首，其余的军医也一同离去。
“接下来，各们将军继续留守军营，不论绿碧怎样叫嚣一律不得出战！”破晓见那些大夫都离开了，就和将领们说。
“暗皇是要去哪里吗？”皇甫王爷问道。
“我要潜入冰雨城，把绿碧的国师哈达齐绑出来。”绿碧之所以会进攻轩辕，无非是受新国师哈达齐的煽动，捉到他，就可结束一切。
“就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既然你想到退敌之计，又何必冒这风险？”燕将军首先提出反对。
“不，捉住哈达齐这国师就等于把绿碧的脑袋抽空。我不只要绿碧退兵，还要把它攻陷，以除后患！而且我会带断玉一起去，那么你们就可以放心了吧？”
“哪皇上那边呢？皇上一到就把我们的兵符都收走，连元帅的帅印也拿下了，没有暗皇在我们怕皇上又乱发兵！”矮小的王将军道。
“当面向皇上要帅印兵符，皇上会下不了台，暗皇要三思！”皇甫王爷带兵多年也没遇过这般让人头疼的事，现在只有破晓能压得住皇上，而皇上这么做却又是为了驾御在破晓这暗皇之上，恐怕不会轻易把兵权下放。
“那么，如果皇上想起兵就让太医给他一杯安魂茶吧！让他睡上几天，总比让他乱来好。”想到轩辕华玄他也头疼。“等我回来，我再向他要兵符，就以我要亲自上阵，就得要有兵权为由吧。”这样一来也算是给他面子了吧？
“那……暗皇万事小心！”见破晓主意已决，只好放弃游说。
“我会，将军们请放心！军里的操练过两天就得恢复，务求和绿碧一战能一举成功。”
“是，请暗皇放心！”将领们同时应道。
“那好，今晚半夜我和断玉就会出发，没事的话各位就代我去探望受伤的士兵吧！我和断玉先回帐里去准备。”
“暗皇此去要多少时间？”
“十五天，十五天一到无论成功与否我都会回来！”说罢，就和石断玉离开议战营篷，回自己的帐篷。可这回皇甫王爷却跟上他们。
一进帐篷，王爷就拉着破晓问：“破晓，石大侠到底是谁，我怎么老觉得他眼熟？”
“爹，你忘记他了吗？他就是我收的男仆啊，上次不是在娘那里见过吗？”破晓一边回答他，一边跟石断玉收拾行囊。“爹，龙泉我不带去了，你帮我保管好。还有，把你的‘破空’给断玉，他还没有武器。”“破空”和“断水”都是薄如蝉翼的宝剑，是一对的，可皇甫王爷只把“断水”给破晓，破空剑他不会用，但想把它留给未来的大媳妇。
“啊？儿子，这可是给我未来媳妇的！”王爷舍不得的摸摸自己的腰间，不想把剑取出。
“那最后也是我的，我的东西要给谁就给谁！反正你也不会用，老把它当腰带也是浪费！爹，为大局着想，把破空送给断玉吧！”破晓把手伸到王爷面前，逼着王爷把剑交出。
“可他只是仆人，用不着这么名贵的剑，要武器到兵器库里多的是，为何非要‘破空’？”
“爹……你给是不给？”破晓不耐烦的沉下脸，问。
“我……给、给……”王爷就怕儿子变脸，立刻解下腰中的破空剑交给看他们争执看呆了的断玉。
接过破空剑，石断玉只道这背后的意义不同寻常，是破晓给自己的承诺。抬头看在王爷背后给他一个肯定的微笑的破晓，更加确定他猜测的没错。破晓腰间的断水剑中有“断”字是他的名字之中的一字，“破空”也是一样。这两把剑是他们感情的见证……
世事还真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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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破晓和石断玉静静的离开漆黑一片的军营，以防让敌方察觉。
“破晓，我们不是要去冰雨城吗？”看着破晓把自己带到冰雨城旁边的一座有名的雪山，石断玉糊涂了。
“你以为冰雨城很好进吗？现在他们城门唯一开放的时候就是大军攻打我方的时候。”破晓在漆黑的山林里走动，还观察着守卫森严的冰雨城。“我们要混入里面就得另外想法子！”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石断玉走在破晓身边帮他开路。
“翻过这座山就是冰雨城的后方，也就是绿碧的地界！绿碧是一个游牧国家，他们常移动部落，没有固定的家园。冰雨城之中的绿碧人不知道长久对战要存粮，所以每当他们需要粮食时就会开放后城门，我们只要混进运粮队中就能入城。”破晓为他解释道。“在冰雨城外百里处，有一座矿石山，里面有大量的未开采的宝石，但山势险峻，绿碧的牧民很少进山开采，除非遇到灾害，他们的牛羊都养成不活，才会冒险进山采石到轩辕里换钱换粮。我们先进那山，采上一些宝石装做专门采石的游人，再找一个离冰雨城仅要一天路程的部落，等运粮队经过休息，那时再想法混进去就行了。”
“以我们的武功，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城不是难事，为什么要做得那么复杂？”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这样做难保能全身而退，而且也不能探听冰雨城里的虚实！现在我们仅知道国师和绿碧王在城里，其他的一概不知，没有周全的计划，这样进去，只会增加危险度！”破晓可是为他着想，玩命的游戏他自己去就好，但加多一人自己就会有责任保证他人的安全。
“原来如此。那我们得在中午前过了山顶，不然午时一到太阳把雪瞎症，伤着眼睛就不好了！”石断玉看向天色，幸好两人三更就出来，现在还不过五更，中午前应该可以到山的另一面的山腰，避过山顶的积雪。
“嗯，那我们快走吧！”说罢，破晓运起内劲跃到树上，在半空中上山，比走平地快多了。
石断玉知道他喜欢半空中起落时的快感，所以没说什么就追上去。两人的身影飞般掠过树林，一时像是忘了任务在身，追逐着在林间飞驰。
下了雪山已是傍晚，两人分别收集柴枝和捕捉猎物，找了一个山洞就在里面过夜。
“我们不赶路吗？”说到行走江湖，石断玉的经验怎样也及不上破晓。“现在才傍晚，我们可以多走一会儿。”
“不，入夜的平原很危险，除了野兽之外还有沼泽。而且再走下去，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过夜的地方。”用小匕首剖开野兔的肚子清除内脏，然后剩下的就交给石断玉处理，自己就坐在火堆旁取暖。
从九月开始这里已经是进入冬季了，现在外面还有着薄薄的积雪，气温对破晓怕冷的人来说已经是很低了。
石断玉把兔子的皮毛清理好后，用雪把兔子擦干净，用树枝穿过就能架在火堆上烤了。
破晓看着洞外晚霞照得如红毯般的雪地，揉揉有点发冷的双手托着腮，有点冻红的脸上挽起一抹笑。
“笑什么？”看他难得露出没有机心的笑，不知他在想什么，还有笑什么？
“我在笑自己很久没这么悠闲的看晚霞了！”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不是整天都很闲，看天看书吗？”想起刚认识的两个月，两人真的闲得快发毛了。
“那时我脑子里一刻也没停过，想国事、家事……根本没时间去想什么时候能空下来看看天上的云像什么，落日又是什么颜色。从十五岁那看得到暗皇之们，扶助轩辕华玄登基，到前线行军打仗再后来和大娘的事……总之，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过晚霞了，而这雪山晚霞落日之景很美，让我觉得很满足。”破晓说这番话时，笑意也更加深了。其实这倒不是真的和有没有空的关系，而是陪在身边的人是谁的关系吧……如果没有断玉陪他，他根本不会去留意这些风花雪月的事！
“这样就能让你满足？”把烤好的兔肉放在干净的雪地上，用雪把手擦干净才把破晓抱进怀里，为他取暖。
“这样还不足以让人满足吗？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的梦想就是有自己的地，能种田种菜，还有一片果林，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现在变了吗？”靠进他怀中，看着雪地由红变金，知道日已将尽。
“没变，只是多了一样！”笑着在他耳珠上一吻，道：“希望当那样的日子到来时能有你相伴。”
“可能要等很久……”那样的日子他何尝不想拥有，不过他不喜欢下田，也不喜欢劳动。不过，他可以请很多的人来给断玉种菜耕地，而他在边上看着，看去如何聚散，看稻田里的人如何耕种，看着平凡却祥和的一切……可惜，他可能帮不了石断玉实现这个梦……
“那你的暗皇要做到什么时候才能卸任？”真想那日子快点到来。
“等轩辕华玄不再是皇帝的时候，我安排好新帝的一切，找能代替我的人来扶助轩辕，能无私心的主持朝政。到时，我就和你一起离开。”
“可是，我看皇上这么年轻，我们起码还要等二三十年才能等到新帝登位吧！”沮丧的把头埋在他肩上，心痛破晓最好的时光都花在朝政上。
“你不想等？”
“没有，只是心疼你，这样你不是很辛苦吗？”
“……这个我另有打算。倒是现在我们有一件事必须立刻去做的。”
“是什么？”
“听饭，再不吃，那只兔子就得再烧过了！”在这寒冷的天气里，两人聊一会也能使食物变成冰条。
这夜，两人在山洞之中恩爱了一番，除了因为两人挨着取暖取出火来之外，还因为两人没试过在野外做爱做的事，贪图那份随时会让人发现的刺激感而已。毕竟两人还年轻，没什么是不敢去做的嘛！
接下来两天，两人早上赶路晚上休息，尽量避免和绿碧的牧民碰面，不然两人很容易给人发现有不同之处。两国的局势如此紧张，若让人看到那就麻烦了。
进入矿山，以两人的武功，平常人觉得困难的事，他们两三下功夫就收集到一大袋的宝石，然后还在矿山之中游玩了一天才离开。又用小部分的宝石和绿碧的牧民换了几块兽皮和正宗的绿碧衣物饰物，让两人看上去更像绿碧人。打理好一切，两人骑上牧马离开那小部落向冰雨城出发。
“断玉，你有没有发现草原上的草地越来越少？”骑在马上，破晓看到雪下的草地变在黄土，还有粗沙。
“绿碧位于北地，冬季比较长，草地在这时候变少是应该的啊！”石断玉认为这事很正常。
“可是……”破晓总觉得不对劲，可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只好放弃和他辩论，策马继续找寻适合的部落。
在第七天的中午，两人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部落了。这部落以牧羊为主，部落里的壮丁都被抽调到冰雨城去了，只剩下老弱妇幼。他们见到破晓和断玉的到来都觉得惊奇。一个老者从远处见到他们就已经把全部落的仅剩不多的男人们守在入口，防范起来。
“你们是哪个部落的？为什么没有入冰雨城当兵？”老者见他们走近，就开口质问。
“我们是游人，以采石为生，大王召集壮丁时我和哥哥正好在山里采石，这几天才从山里出来！”破晓先下马，露出无害的笑对老者“解释”道。
“那你们来这里想干什么？”老者害怕别的部落会趁机找人侵略自己的部落，这事儿在绿碧常发生，何况他们现在这里只有十几个老弱残兵，要对付两个壮年的男子都可能会输！
“我们只想暂时找一个部落居住，等过了冬季再回山而已！”
“你们有什么可以证明你们是采石的？”老者见破晓虽然没有恶意，但长得太白皙俊秀，一点也不像是长年在山中采石的粗人。而石断玉长得健壮，却也不像一般的绿碧人黑黑实实的。
“这是我们从矿山时里采出来的宝石，还没有雕琢过的！”破晓从装满宝石的袋子中抓出一把给老者看。“我们这次下山本是想到轩辕国去做买卖的，但现在封关了，我们也过不去，只好来你们这里等冬季过去再决定要过关还是回山了。”破晓装出他也很为难的样子。
“你们细皮嫩肉的，不像采石人，也不像我们绿碧人！”老者见到那些宝石时有点动摇，但依然不放心。
“老爹，您眼力真好！”破晓仍然镇定，他早知道会有人这么问了。绿碧人以游牧为生，终年在阳光下暴晒，皮肤自然比他们黝黑粗糙，相貌也比较容易苍老，不像他们长居屋里树阴下的人。“我们的母亲是轩辕人，父亲才是绿碧人，我们遗传母亲的样子多一点，所以才不像。也因此我们兄弟才会当游人在山中采石，没有固定的部落。”绿碧人很排斥异族通婚的，生下的小孩也多会在父母死后被赶出部落自力更生。这个借口较容易让人接受。“你们让我们进部落里暂住一个冬季，我们袋里十分之一的宝石送给你们！”
破晓知道这个价钱足够让这部落丰衣足食一年的了。
“这……好吧！你们叫什么名字？”老者在族人都渴望那宝石的情况下，点头同意。
“我叫察达尔，他是我哥哥叫撒尔木。”破晓随口说出两个名字，笑道。
“好，察达尔，你跟你哥哥就住一个帐篷吧！跟着蒙括儿走，她会带你们去空的帐篷的。还有，你们每天都要帮我们干活才能吃饭，懂吗？”老者叫来一个年轻的女孩给他们带路，然后就驱散挡路的人，回去了。
他们拉着牧马跟在女孩的后面，到一个简陋的帐篷里。里面真的很简陋，只有两个草堆用来当床，其它的就什么也没了。
“谢谢你带路，蒙括儿，剩下的我们自己解决就行了！”
“察达尔，你们今晚就到我和我娘的帐篷来吃饭吧！我相信我娘会好好招待你们的！”蒙括儿是典型的绿碧女孩，长得有破晓那么高，比破晓还要壮，还浓眉大奶的，虽然不难看，但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她别有用心的看了石断玉一眼，就匆匆跑走了。
“破晓，绿碧的女孩都是这么大胆的吗？”竟然主动邀请男人回家吃饭？
“还好吧！接下来还有更大胆的呢！”破晓不管他，逞自把行李搬进帐篷。石断玉连忙过去帮忙，放好行李，把两匹马拴在帐外，然后把两堆干草堆在一起，把换来的兽皮铺在上面，这样两人就能一起睡了。而那些珍贵的宝石，在两人眼中只是做戏的道具，随便和行李放在一起就不管了。
两人很快就把小帐篷收拾好，破晓估计运粮的队伍还有几天才会经过，所以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混入这部落之中，把两人的存在变得自然。于是，两人趁着还没到吃饭的时间四处走动熟悉这部落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