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破晓(上部)——by岚忧

“我昨晚喝醉了，见人就亲让你们误会了……我哥哥是天生如此，请你们别取笑！”破晓躲在石断玉背后，不想让那些比自己还要壮的女人碰到。“我们还有事要做，有事晚上再说吧！”说罢，破晓躲在石断玉的怀里，护着到部落外的河边去。
这几天一直都在下雪，好不容易雪停下来了，四周都白茫茫的，部落的人把羊和牛放出，让它们自己在雪下找草吃。所幸还没到深冬，河水还没结冰，不然石断玉洗起衣服来也是麻烦。
破晓也没闲着，石断玉每洗好一件，他就拿一件在火上烘干，偶尔停下来看雪景，直到石断玉洗完所有衣服和他一起坐着为止。
“断玉，你觉得这里的生活好吗？”翻转着厚重的毛皮，破晓深觉这粗活儿真难为人，回去以后要给洗衣服的加薪不可。
“还可以，就是冷了点。”对破晓来说，可能不太好。
“对啊，京中的冬天也没这里冷。不过，这里的雪景比京城的要壮观多了！”茫茫的雪海，让人心也跟着冷起来，要不是坐在火边，说不定自己早给冻僵了。“听说在隆冬时，绿碧人会用冰做成冰雕和冰灯，让整个绿碧都漂亮得像一个冰城，可惜我们不能等到那时才离开。而且，两国在打仗，我想绿碧人也没心情去做冰雕玩了吧。”
“等这仗打完了，我们可以再来看。要不，等京中的河水也结冰时，我给你做冰雕和冰灯！”
“……等到时再说吧！我们回去时，说不定都已经春天了……”把哄好的毛衣收好，破晓把石断玉的手拉到面前研究起来。
冻得发红的掌心长满厚茧，但还是暖暖的，和自己不同，自己的手只要做多一点活就会破皮，也因此他的武功总是无法进步。把自己的手放在上面，两手比较起来，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手很小，很像女人的手，为什么呢？
“如果多吃熊掌，我的手会不会长大一点？”
“……没必要吧，我觉得你的手大小刚好，我握在手里就能把它全包住，让我能够捉紧你！”收起手握着在上面的手，比一般人还高的体温马上就传上来了，热到心底去。
“我不是在你身边吗……假如有一天，你要离开我了，还会记着我吗？”仿似想到什么，破晓随口的问道。
“你在说什么呢，我说过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的！”他想可能是破晓想到以前，心里不安才会这样问。把他抱在怀里，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
“……嗯。”听到他的话，在他怀里的破晓眼睛发痒，有种热热的湿湿的东西想从眼里流出来，可很快就给破晓给逼回去，他不能在石断玉面前流泪……他怕，他会因此而……□□□¤□自¤由¤自¤在□¤□□□
“断玉，运粮的人今天来了！”在部落里过了五天，终于等来了运粮的队伍。
这几天石断玉真的见识够绿碧的传统文化了！绿碧人竟然会把年轻的女孩推进他们认为是强壮的人的帐篷里，让他们成就一番雾水姻缘，然后等他们上你家的时候，却要你的女人陪他们睡！听到破晓的解说，吓得石断玉不敢走近部落里的女人，还得找部落的长老——老爹说清楚，他们不需要女人才行。搞得他几天都睡不安稳，老担心半夜里会给那些比男人还粗壮的女人偷袭。
“终于来了！”听到这消息，石断玉很兴奋，这意味着他们终于能离开这可怕的部落了。“他们人多吗？”
“和预料的一样，只有五人。他们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就离开。等入夜，我们只要把两人放倒，让他们昏迷几天就行了！”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以帮忙为由，跟运粮队伍入冰雨城了。
“那我们现在先去给他们打招呼吧！”想办法和运粮士兵混熟，自然机会会更大。搭着破晓的肩，两人装作不知情的普通族人经过运粮士兵们的面前。
“喂！你们两个是中原人吗？”果然，一个士兵发现他们立刻叫停。
“我们？”破晓装作惊讶的回头，然后猛摇手道：“我们是绿碧人，只是母亲是轩辕人而已。”
“那你们为什么没被召入伍？”被他们的对话引来的兵长走过来质问。
“我们被族人放逐了，因为他们容不下我们有一半的轩辕人的血统。所以皇上召兵时，我们在山里采石并不知道！”破晓一脸诚恳的说。
“那你们现在在这里干什么？”兵长依然不放松的问。
“等过冬，然后把采得的宝石拿到轩辕的边城脱卖！”破晓装做诚实的样子道。
“……你们不打算入伍吗？”
“入伍？长官，不是我们不想入，而是没有人推荐。而且现在不是打仗吗，冰雨城守卫森严，已不再让外人进入，不是吗？”破晓一脸无奈，仿佛在说“我也想入伍，可是没办法！”
“没错，我们五人运粮，每人都要靠一块腰牌入城，想带多一个人也不行。不过，你们四肢健全，能进山采石身手一定也不错，等我回城后向上级推荐，让你们入伍吧！”兵长豪气地说。
“谢兵长！”破晓两人装模作样的向他答谢，说完两人见兵长没什么要他们做的，就继续向前走。观察运粮的物资和总量是多少。“五人运粮，粮车二十辆，每辆一万担，牛羊共二百头，能撑两、三天。”观察过后，破晓喃喃道。
“捉到哈达齐后，派兵夜里翻过雪山，堵住冰雨城的后城门，暗中把运粮歼灭，让冰雨城内断粮，这样能更快攻破，对不对？”听到破晓的话，石断玉试着猜测破晓的心思。
“答对了！断玉这一段时间进步神速喔！那你说，我们……”
“前面的停下！”
破晓正想和断玉聊聊往后的战况，就给一把粗哑的声音打断。两人转身去看，只见是一个身高六尺的彪形大汉，一脸不怀好意的靠近他们，看打扮是运粮的士兵之一。
石断玉习惯性的挡在破晓前面。这种人就像蟑螂一样永远都不会消失，特别是在绿碧，这此粗壮的汉子就是喜欢细皮嫩肉的，还不分男女！
“听说你们有一半轩辕血统，果然，轩辕人就细皮嫩肉的，连男子也不例外！”
这次石断玉漏算了自己，他在轩辕里算是身材高大，但在绿碧中只能算普通，加上他本身也是美男子，所以他也在别人的猎艳范围内。大汉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啧道。
“放手！”破晓厌恶的怒喝。“放开我哥！”
石断玉当然更加厌恶了，挥手就把那只脏手打开。抱着破晓向后退，他总算知道破晓给葛准摸到手时的恶心感了。现在破晓还用衣袖给他擦下巴呢！
“哟，弟弟长得更俏了，陪我一晚，我给你们几块银子，如何？”军中的生活是很无聊的，而且绿碧的军妓不多，要发泄生理需求就更难了。很多士兵争着出来运粮，为的就是给自己透气的机会。
“妄想！”他们只想把他分尸！两人咬牙切齿的吼回去。
“律，晚上部落自然会安排女人给你，少在那里惹事生非！你打不过他们的！”兵长听到他们吵闹，忙过去劝阻。“这部落的女人还没他们长得俊呢！今晚我就要他们，让他们见识一下谁的本领大！”叫律的大汉听到兵长的话更不服气，硬要他们两人陪他。
他话音刚落，石断玉已经把他摔入羊群之中，惊得羊群四外逃散，有不少还在大汉身上跺了几腿。只闻大汉高呼求救，却不见他从羊群中站起，看来摔得不轻啊！
“长官！这事儿……”破晓有点急了的样子，其实心里在偷笑，先解决了一个。
“不怪你们，是律不好。”兵长倒是明事理。“还烦请两位帮忙把羊赶回来，我还得去救律。”说罢，他指挥其余三个士兵赶羊救人。
破晓和石断玉自然也得帮着赶羊，顺便暗中偷踢还在地上的大汉几脚，让大汉伤上加伤，连话也说不出就昏过去了，估计未来几天都下不了床。“律伤得不轻，估计不能跟我们赶路了。可是，我们回去的人数不够也不行，给军长知道人少了，我们同样得受责罚！”兵长见着大汉伤了肋骨，而且还昏迷不醒，知道他短期内不宜走动，不禁烦恼起来。而且这部落之中也没适合的人选可以充数，除了……兵长抬头看破晓和石断玉两人坐在远处烤着猎得的小鸟和野兔，正有说有笑的闲聊着。
“大哥，我们找他们商量，叫他们其中一个随我们入营不就结了！”有一个看上去挺机灵的小兵知道兵长的心思，上前说道。
“可是，他们兄弟情深，如果只有一个进去，怕他们会不愿意！”兵长就是忧心这一点。“大哥，不去问问怎知他们不愿意？不如，就让兄弟我做丑人过去跟他们说说。”说罢，那小兵就向他们的方向走去。
“两位，我叫曲仁，想跟你们商量点事儿，可以吗？”小兵走近他们说。
两人对看一眼，然后双双点头同意。“有什么事？”破晓问。
“你们知道律现在不方便行动，可明天我们得凑够人数回去，不然会给责罚的！反正你们也想入伍，不如你们其中一个跟我们走吧！”曲仁说道。
可是两人很有默契的摇头，钓鱼也不能一次上勾，太快答应反而会让人起疑！他们可是“兄弟情深”，怎能轻易分开。“不要，我不想和我哥分开！”破晓紧皱着眉，拒绝道。
“可是，律变成这样，你们也有责任，你们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吧！你们也要为我们几个想想啊！”
“……我们再考虑一下。”破晓沉默了一下，状似有犹豫的迹象。
接着两人装作要商量，离开火堆到远处没人的地方讨论起来。
“谁先答应？”回头看向火堆边的四个绿碧兵，破晓问。
“当然我先答应，你明知顾问！”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脑袋，道。“今晚下手的对象选谁？”反正不急着回去，那四个绿碧兵除了兵长不能动手外，其他三人都能成为他们的目标。
“就曲仁吧，那家伙挺聪明的，但在这节骨眼上，聪明的人反而坏事。等老爹把女孩们送入他们的帐篷后，再动手。”破晓推推他的手，装作两人在争执。
“怎样做才让曲仁神不知鬼不觉的倒下？”
“我想过了，二更时无论那些女孩还在不在先用迷香把他们都弄晕，然后我再用一种让人看上去像纵欲过度而昏迷的药在他身上。第二天所有人醒来，哪会想到是我们做的手脚！”破晓低下头装作苦思，引得那边的绿碧兵提心吊胆。
“你这药哪里来的”搭着他的肩，石断玉也在做戏，皱着眉装作难以决择。说到做戏，他也不弱，毕竟他自小也是做戏出生的。
“这药？我让云微做的，当我看轩辕不顺眼的时候就会叫宫里的太监偷偷给他来一颗，让他睡上两三天！反正只要他不上朝，我就好做事！”破晓反常的一脸紧张的摇头，说着与表情相反的话。
听到这话，石断玉突然把他抱入怀里，把头埋在他肩上闷笑。“做皇帝三不五时纵欲过度昏迷在床上，却只因一颗小小的药丸，笑死我了！”他们这边在笑得开心，那边的绿碧兵却看得满头大汗。
“别笑得太开心，皇帝最近发觉到了，警惕起来。他想反抗我重用一批庸才。回京去后，我多的是麻烦！”
“不怕，我会在你身边的！”收起笑意，拍拍他的背给他支持。“我们应该回去了。”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的脸色沉重的回去，兵长忙问他们当中谁跟他们入伍。
“我哥哥说由他入伍，让我、让我在这、这里等！”戏要入木三分，所以破晓说着说着眼睛红了起来，装作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用手背去抹眼。
“你们叫什么名字？”兵长深知这情况每次证兵都会出现，也赖得去安慰了。
“我叫察尔达，哥哥叫撒尔木。”破晓垂下头哽咽着说。
“好，明日破晓时分在老爹家前集合。现在，你们两兄弟先回去休息吧。”
兵长相信他们所做的戏，很干脆的放人。两人点头，不过临走时不忘把烤好的食物都拿走，说要给“撒尔木”饯行。
帐篷中，两人的草床上，破晓只裹着单衣趴在石断玉的胸膛上，玩着他的长发。石断玉拉高保暖的兽皮，把破晓裹紧，免得他受寒。情事过后，两人正等着二更的到来，明天可是关键，两人都很紧张。
“破晓，先睡会儿，离二更还有两个时辰。”石断玉舒服的呼了一口气，深知明天过后，两人又得回到战场上，去面对千军万马、生死对决的场面。
“明晚四更，无论能不能捉到哈达齐，我们都要回军营！”闭着眼，破晓感受着大战前的宁静。“但我们这次一定会成功，我有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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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所有的一切如破晓的计划进行。
曲仁第二天任人如何折腾也叫不醒，破晓如愿的进入运粮队中，混进了冰雨城。不用花太多的时间就把城中的一切打探好了，只差绿碧王和国师的住处。因为这原本就是轩辕的城池，只因绿碧军的特袭才让他们占领，所以这里的布局他们早就知道。
现在，整座城里只有官兵，原本的百姓都给绿碧军转移到草原去做奴隶了，这样反而有利于将来攻城时不怕他们拿无辜的百姓来做挡箭牌。
“破晓，国师和绿碧王同住在原来冰雨城的府衙里，那里守卫森严，我们怎样混进去？”任两人武功再高，都不可能不惊动守卫进入再掠走国师。
“这还不简单，刚才我们不是去过他们的军妓营吗？里面的军妓和我们在部落里见过的女人差不多，甚至更难看。而且我听兵长说，国师因为军妓实在太差，已经禁欲三个月了，正愁着没有美色享用呢！”
听他说这话，石断玉心里一颤，低头看满眼邪佞的破晓，就晓得他的计划了。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沉默了一下，他只能这样劝道。
“我也没打算自己一个人去！”破晓微微一笑，道。“我把哈达齐弄到手，也没把他背出去的力气，你当然得跟我一起去。”
“原来我还得做搬运的！”石断玉心里为自己悲哀了一下。“那现在我们做什么？”
“到处闲逛，以我们的外表尽快引起上面的人的注意。”美人计在三十六计中最常被用到，而且成效最好。冰雨城中的士兵在中午过后就没有操练，全都是自由聚在一起玩闹，这就是没有正确行军经验的结果。
于是，破晓两人和他们那张俊美的脸孔四处走动，很快就引起一阵骚动，一个中午的时间，为争他们两人注意而大打出手的人很多，被他们打跑的人也不少。
果然，在晚饭过后，他俩就给传令到府衙去面见绿碧王和国师。
“你们抬起头来。”一把虚浮的声音道。
抬头一看，只见身穿蟒袍的绿碧王高坐于案后。绿碧王屈那元·福落是一个年近半百的大汉，身材虽然高大，却没有中气，双目下陷发黑，定是这半月里没有战事，所以终日沉迷声色所致。此刻见着破晓他们仍两眼发亮，色心不死，也不怕会得马上风！坐在绿碧王右下方的就是哈达齐，一个黑瘦的男子，五官粗犷平凡，可眼中锐利的精光，让人不容小看。但他现在见着他们的眼光同样充满色欲，禁欲快三个月更是让他见着美色立刻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