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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千年〖卷二〗怅情醉花间——by灵月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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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谁来救救我?
拼命的挣扎的,我最后却还是被池梅压在了身下。看着池梅一边狠狠的喘着气一边抽腰带的动作,我不由疑惑,他究竟想要干什么?难道打算亲自上阵吗?
"住手吧,他确实不是冰翎。"
池梅突然的被从我的身上扯了下来,巫嵘一边叹气,一边说。
第五章(下)
"不是?你怎么知道的?"
虽然已经从我的身上被抓了下来,但是池梅却用着怀疑的的眼光看着巫嵘,大有"如果你不给我解释清楚了我和你没完"的气势。
而我在一边却是抖啊抖啊的,希望巫嵘能够给出一个能让池梅满意的答案,否则我看池梅可是打算只要巫嵘一说不出让他满意的答案就在一次得向我扑上来的。
"我自然是知道的。"
可恶的是,巫嵘好像知道我们的焦急等待着的心情似的,故意的要说不说的,让人等的好生恼火。
"你知道了我可是不知道。"
池美的性子可是比我还要急上不知道多少倍,张口就说,我看他就差点要把脏话都骂出来了。其实我也很急,毕竟总是被人和那个被琉澈附身之后改叫冰翎的家伙认错,可绝对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如果能够知道我和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同,以后毕竟也是要方便和安全不少不是吗?至少象当初在花街那里发生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了呢。
不过对于巫嵘的说法,我还是有些怀疑,他是怎么区分我和冰翎之间的区别的呢。毕竟我和冰翎还是一个身体不是吗?到底,是哪里有区别呢,就算是说功力不同了,但是据说在我再一次回到这个身体之前,冰翎曾经陷入过魔族的围攻之中,受了极重的伤势,最后被人救了回来,也是过了好久才醒过来的。虽然当时告诉我这件事情的人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说当时的伤势究竟是多么的沉重,但是只要仔细的一想就能明白,能够让琉澈放弃掉我这样的一个身体的伤势,可就绝对不是什么用极重来形容的了。恐怕那个时候我就已经苟延残喘就剩下最后那么一丝丝的气息了。
算来,我还算是救了琉澈一命呢,毕竟如果不是我回到了我的身体,这个身体也是要死的。被灵魂放弃了的身体,是绝对不会活的过太长的时间的。不是因为失去灵魂和外界的灵气无法交流最后衰弱致死,就是被不知道那里来的孤魂野鬼占了身体。
所以一般人,不是到了迫不得已,是绝对不会那样的轻易的放弃自己的身体的。
"你何必要这样的着急呢。你竟然还会不知道他和冰翎的区别吗?"
淡淡的看了一眼依旧焦急的池梅,巫嵘淡淡的笑了一声,说出了大概只有他们两个才明白的话语。
什么叫做他和冰翎的区别?
我知道,巫嵘所说的那个他,绝对不是我。可是巫嵘又为什么要把我和那个不是我的"塔"联系起来呢?
"他?"
最开始的时候,池梅也和我一样,丝毫不明白巫嵘所说的话的含义,但是很快的,他就明白了过来,将视线转到了我的身上。然后,再一次的扑到了我的身上,拉开了我身上的床单。而这一次,巫嵘并没有阻止他,而是仅仅的继续淡淡的笑着看着池梅的动作。
"呲"的一声,我的身体啊,就那样的被暴露在了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我到底是那里得罪了你了啊,为什么三番两次的要我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呢?
我欲哭无泪了。
"果然。"
这一次,池梅并没有抓住我很久,而是在仔仔细细的将我的胸口打量了个一清二楚之后,就再一次的松开了我。
什么叫果然。我低下头看看我的胸口,似乎除了那在心口处的形象狰狞的胎记之外,就再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了。或者是我的身体里有什么不一样的。那以后我要表明身份的话,岂不是就很困难了。
"可是似乎和以前不一样啊。"
拉上被单将自己的身体遮住之后,我就听到了池梅疑惑的话语。什么叫似乎和以前不一样?我就是我,我绝对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他"。
"不要把我认作了别人。"
一瞬间,一股蒸腾的怒气喷涌而上,我禁不住的开了口。然后再一次的后悔自己说出了可能是错误的话语,我那句话一出,整个屋子的目光又一次的集中到了我的身上,让我不由得冷汗淋漓。
"你自然不是他,你就是你罢了。"
巫嵘定定得看着我,说着。但是他眼中的淡淡的惆怅和失落,却是我绝对没有看错的。
他在惆怅什么,又在失落什么?仅仅就是因为我不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他吗?那个人对于他来说,就是那么的重要吗?
我想要问他,想要得出真实的答案,可是我不敢,我不敢问,似乎只要将这句话问出了口,有什么本不应该改变的事情就要改变了,而那是我绝对不愿意接受,也不愿意面对的。
"你说我和冰翎不同,是因为我心口上的胎记吗?"
我不想再纠缠于那个问题,于是便急急的转移了话题。
"是的。"
淡定的回答了我的问题,方才那一瞬间的情绪,就好像是幻觉一样的从巫嵘的眼睛里消失无踪了,甚至刚才的那一切,都好象是梦一样的不真实,如果不是池梅看着我依旧奇怪的目光,我大概真的会以为那就是我的想象了。
"那个才不是胎记。"
另一边的池梅果然也是不会沉默太久的,所以他开口就一句话,可是本还想在说些什么的他,在巫嵘警告性的一窥下,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不是胎记是什么?"
虽然池梅已经闭上了嘴巴,但是我还是追问了下去,我明明就是记得这个丑恶的胎记在我记事的时候起就在我的心口出盘踞了,可是池梅怎么会说着不是胎记,巫嵘又是凭借着这个胎记来区分我和冰翎之间的不同呢?
"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随随便便的打了个哈哈,池美好像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急忙借口身体不适要去休息就急匆匆的溜了出去。只留下我和巫嵘还有那三个小子大眼瞪小眼。
这样的事情,到底是该怎么说啊。
苦恼的瞪着巫嵘,想要知道池梅的话的真实性。虽然我已经知道池梅说的话绝对是假的就是了,否则池梅也不会这个样子的畏罪潜逃。
"我突然想起自己还有急事,就先告辞了。"
看到我的眼光转移到他的身上,巫嵘居然很没勇气的向池梅学习,借口有事逃走了。
怎么搞得,就连巫嵘都跑了,我能问谁来着?我可不觉得那三个孩子会知道什么事情。
"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年级最小的那个孩子开了口,而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谁知道呢?不过我知道有个被我捡回来的家伙能够不用去那个恐怖的地方了就是了。"
华平小猴子一开口就绝对不是好话,我狠狠的想要瞪回去,可是一想如果那么做不就是表现得象个小孩子一样了,所以也只好作罢。
"毅泉,你还是回去吧,因为他的事情你在这里可是耽搁了很久了,再不回去你娘要着急了。"
这下子我可终于知道了那个孩子的名字了。不过渝南似乎是故意的不去理会华平的话的,所以华平小猴子因为渝南的无视而难得的红了眼睛。
于是,倒霉的人成了我。
"你是坏人吗?你要是坏人我就吃了你。"
挑起眼角,华平一抬下巴很是高傲的问着我。
可是可是,这让我怎么回答啊?就算我真的是坏人,难道我还会自己说出来吗?而且就算我说我不是坏人,你又会相信吗?
"这里是人界?"e
所以对付这样的无理由的挑衅的最好方法,就是对他置之不理。
"怎么可能?这里怎么会是人界?"
果然,听了我的问题,华平果然忘记了自己上一刻的问题,而是有些气恼的反问我。
"难道不是吗?"
起先我也是希望这里能够是人界的,可是照现在看来,我确实是陷入了最为不利的境地了。张着一张和魔界有深仇大恨的人的脸的我,不管怎么想在魔界都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难道我还能够每次遇到有人想要对我喊打喊杀的时候就一拉衣裳,露出我的胸口,让他们看看我那被巫嵘认定为可以作为我和冰翎区别的胎记吗?而且也说不定他们还不一定能够认的出这个胎记呢。要是到时候被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家伙给杀了,那我岂不是冤哉?
所以我抱着最后的希望,希望能够得到否定的答案,可惜的是,华平的回答完全击碎了我的最后一点的希望。
"这里怎么可能会是人界啊,这里明明就是魔界么,怎么,怕了吧?"
听了华平的话,我真的很想一头撞死,是啊,我确实是怕死了。可是现在的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到了魔界,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活下来再说吧。
不过以前怎么没有人告诉我,云海的底下就是和魔界相连的呢?

第六章(上)
就这样的,我就在巫嵘的家里住了下来。虽然在最开始的几日里也许是因为嫉妒的关系,华平小猴子总是和我过不去,但是后来看巫嵘也没和我在怎么见面,也就和我的关系勉强算得上是好了起来。
不过我心里却是清楚,巫嵘不见我,恐怕还是因为我问的那个问题的关系吧。难道那个胎记就那么不禁的人说了?有必要这样的躲着我吗?
最可恶的事,不但是巫嵘躲着我,就连池梅在这些时候也是不见踪影,要不是华平告诉我池梅最近还是一直在村子里逛来逛去,我还真的以为池梅已经走了呢。
如果说巫嵘知道个轻重缓急避着我还好说,可是怎么连池梅也避着我呢。以池梅的性子来看,要是不打破沙锅问到底,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他那个人我也是知道的了,恐怕口风最不严的也就是他了,最能套话的对象他实在好不过的一个人。再加上他那表面上看上去象是只狐狸的嘴脸但是实际上却是直来直去的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性格,能够忍耐着和我不接触,真是奇也怪哉。
这个问题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到了后来华平的一句话才让我恍然大悟--"那坛馊水真是可恶,也不知道巫哥哥是怎么想的,居然天天和他腻在了一起。"--果然是巫嵘从中作梗了,我就说嘛,池梅怎么也还没有奸诈到那种地步,果然古话说得好,越是奸诈的人表现的就越忠厚。
不过华平的话也说得实在是难听,有必要把人骂做......馊......馊水......的吗?
华平你的话可真是有些毒了,不过其实这也还算是好的,往日渝南不在他的身边的时候,他就整天的在我的耳朵边上嘀嘀咕咕的把池梅从头骂到脚,什么难听话没有说过?那些话说得啊,就连我这个在花街长大的小混混都自愧不如呢。
不过说起来,我居然到了现在还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华平总是要把池梅和馊水联系在一起呢,所以在好奇心的作用下,我问出了这个问题。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那个家伙的原身是被人埋在桃花树下想要当作泡茶水喝结果因为他馊了所以不得不被丢弃掉最后因为存在时间变得太长了只好成为妖怪的一坛馊水了。"
有些不屑的说完了这句话的华平大大的喘了一口气,也不知道那不屑是针对我还是针对池梅的,不过我希望针对的不是我就是了。
而华平的话也让我大大的开了一番眼界,我只知道山中的狐狸什么的能够成精,倒是不知道那梅花树下埋藏的一坛清水倒也是能够修成人形的。可是不管怎么看,也不觉得池梅有那样有趣的出身啊?如果不是高雅到了极点的人,也不会有那样的闲情在梅花树下仅仅是为了喝茶就埋上一坛水吧,池梅怎么就没有继承到一点那个将坛子埋在梅花树下的人的个性呢?
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是挺好的了,不过所谓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大概指的就是池梅这样的家伙,我真怀疑是不是那个想要喝梅花树下埋的水泡的茶的人根本就不是动手将他埋下去的人,而是那个人的一个粗俗的手下动的手。或者,池梅根本就是那个盛水的坛子变得?
这样的话,我自然是不敢在池梅的面前说出来,光凭我这副脆弱的小身板板,还不一巴掌就被池梅给劈成个七零八落啊,我虽然能力是低的,但是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啊。所以我只将这话告诉了对池梅敌意极深的华平知道了。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看我下次见了他就去问他去。"
华平笑得可是开心了,我却一边在心里想象池梅听到这句话脸色变得铁青的模样,一边在暗地里祈祷华平不要把这个想法是我最先提出的告诉别人。
"哎,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趁着这个华平极度开心的时候,我提出了这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要求。
真是的,我不就是手腕子上给割了一个小口子,肩膀上破了一层皮吗,有必要将我天天的囚禁在屋子里说什么好好修养吗?还派了两个看守在这里。害的我还要成天的绞尽了脑汁想要出去转转,闷在屋子里可实在是无聊啊,何况还是这么小的一间屋子,我身上的伤早就好完了,虽然不若以前我记忆中那样昨天受伤,今天就好的那么夸张的快速,但是也早就好了,连个小小的疤痕都没有留下呢。
"好啊。"
以前里死不松口让我出去的人居然这么轻松的就答应了我的请求,还真是让我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又是什么新的阴谋。不过再仔细一想,渝南那个和巫嵘同一属的披着憨厚皮的狐狸不在这里,那眼前这个大大咧咧的小猴子又怎么会不接受的我的请求让我外出呢?
于是我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推开门,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好好闻啊,这难道就是自由的气息吗?我在心里感动得几乎要流泪了。
出现在我眼前的,却是有些荒芜的景象,几座小小的屋子倾斜的矗立在那里,恨不得随时都要倒下去似的,外边的田地上是稀稀疏疏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植物,但是也是青青黄黄的,奄奄一息的在那里。
我不由得走了近了些,来到了田陇,低下头去看着那已经缺少生命的气息几乎就快要死去的植物。
荒凉,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大概也只有这样的一个词语了。
回过头,我迷惑的看着华平,想要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仅仅是这个地方吗?还是......整个魔界都是这样的?
"都是这样的。"
华平走上前来,站在我的身边,也和我一样,低下了头去看那地上的植物。
"整个魔界,都是这样的。"
好像是听到了我心中的问话,华平说,但是却不肯看我。
远远的有几个身影缓缓的走了过来,近了的时候,才发现那竟是几个瘦弱的几乎要惨不忍睹的女子和孩童,每个人的身上,都背着一个沉重的圆圆的东西。让后他们一个个得走到那荒芜的田地上,将他们身后的东西放下,取出一个小小的水瓢,一瓢一瓢的从那东西里舀出水来,小心翼翼的浇到了田地上。
原来那个我认不出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竟是水桶。
心,突然的就沉重了起来。这个地方已经困苦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吗?竟然还要从远处运水来灌溉田地?而且如果按照华平所说的,整个魔界都是这么一副样子,那么......魔界里的人又是怎么生存的呢,也怨不得那些魔界的人们总是想要进入人界了。在其他的人们看来或许只是入侵,可是在他们看来,或许仅仅只是因为想要吃上一口饱饭吧。
可是更让我奇怪的是,为什么在这里辛勤劳动的只是女人和小孩,而没有成年的男子呢?
"男人呢?这里怎么没有男人?"
想想在这个地方见过的成年男子,似乎只有巫嵘和池梅两个人而已。
"男人?男人都被拉去打仗去了。"
打仗?我更加的疑惑了,似乎魔界现在并没有入侵人界,也没有和天界发生冲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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