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破晓(下部)——by岚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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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做哥哥的只能三不五时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脑袋,他的小黑狐也通人性的舔舔他的小脸表示同情。
这让刚走马上任的父亲不知该拿他们怎么办,只好叹了一声,把破晓的注意力移到自己身上,四个大人开始聊起育儿经来了。
说着说着,邵武就问到云微的生子药上去。
“云微四年前就不在了,那药方他也没留下。就算留下也是害人的,一般男子怀上也生不出。”破晓知道他心里想法,男人嘛,没有后代就是不甘心。“云微说用药来改变身体来生子是很危险的,成功的机会很微。在胎儿六个月大时会开始吸收母体的功力自行护体,而且内脏会因胎儿变大而受损,八个月时,功力大多已被胎儿吸尽,内脏也已经坏死。那时,就算强拿出胎儿,母体也受不了而死,活下来的办法,就是以大量的珍贵药材保命之外还要靠别人不断传功护体,撑到满十个月,胎儿自然生产时还得经历不能麻醉的剖腹之痛,有多少人能挨得过?”破晓说的是自己的经历,望邵武能打消男男生子的念头。
“雅生没有习武,真怀上也只怕会是一尸两命!”石断玉代替他们说出这个事实。他现在才知道破晓为了他,是冒着多大的生命危险生下三个孩子的。想到如果当年破晓有个万一的话,他又该怎样活下去?而且,这个生孩子的过程,可说是慢性中毒般,稍有不慎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那、那王爷现在岂不是武功尽失?”邵武还想可以和他比上一场呢!
“失了可以再练,清心决很容易上手的。”破晓道。“邵兄技痒,破晓可以陪你过几招,只要邵兄别用真气!”让他转移对药方的注意力,这是最快的方法。破晓先行走到院子中央的空地,向邵武拱手作邀请的手势。
邵武果然很兴奋的跟了过去,也向破晓一拱手,就大喝一声看招,挥掌就向破晓劈去。
石断玉和孔雅生则很忧心的在一旁看着,就怕邵武兴奋过头把破晓弄伤。
而邵武和破晓两人的比武虽然看仅邵武比较有利,其实他也占不了破晓多少便宜。邵武手法沉稳有力,破晓身形灵巧敏捷,一时之间不分伯仲。你来我往间,两人越斗越勇,就是孔雅生这门外汉也看得出两人开始动真格了,他们不禁担心破晓的身体能否支持得住邵武的重手。才过两刻,就见破晓脸色开始发青,而且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
石断玉看出不对劲,就想挺身进去他们之间中断他们的比试时,破晓先一步跳出邵武的攻击范围,忙叫正在兴头上的邵武停手。退到石断玉身边,一手搭着他的肩,一手按着胸口猛喘气。石断玉担心的扶着他,忙问怎么了。
破晓喘了一会儿,才恢复过来,道:“没事,只是很久没有好好的运动和真正的高手过招了,体能一下子跟不上,才知道身体真是大不如前了。以后还有努邵兄多指较才行!”
“邵武,你看你把王爷累成怎样了,王爷那像你这粗人,下手不知轻重的!”虽然破晓说得客气,可孔雅生还是要责怪邵武,揪着他的耳朵骂道。而邵武给揪得咧嘴咧齿的,不敢还口也不敢还手。
石断玉二人忙上前劝阻,都说是破晓身体本来不好,和邵武无关,孔雅生才肯放手。
“呃,那个,破晓刚才用的招式和以前的不同是在你师祖那学了新招吗?”石断玉趁机转换话题。扶着破晓回凉亭休息,问道。而破晓则一步一回头的看孔雅生拉着邵武啐啐念,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嗯,是又学了很多……他们常这样吗?”
“很少在人前表现,私下的就不知道了。雅生是恨铁不成钢,邵武做事有时是鲁莽一点。但对雅生却是很细心的,处处为他用着想。”石断玉附在他耳边低语道。“他们都是这样直来直往,邵武就算给惹急了,也只会大吼几句,很快就没事了。”
“我还怕雅生不会武吃亏呢,看来是我多心了。”破晓耸耸肩收回心神,专注回他身上。“今晚正式设酒席为你洗尘,好吗?”
于是,晚上的酒席,四人都很开心,席间破晓开怀畅饮,和以前少斟少啄大不相同。连小鬼们趁他们不注意也偷喝了不少,没多久就醉得要给下人抱回他们的房间去了。
等邵武有六分酒意时,孔雅生先提出要休息,直说晚上不要和一个醉鬼睡就拉着还直嚷要不醉无归的邵武回去。而破晓明显已经醉了,双颊绯红,默默的笑着一杯接一杯喝个不停。
坐在他身边的石断玉其实没喝上几杯,席间他一直看着心事重重的破晓,看他笑着听孔雅生说他们这几年的生活,雅生说得越多,他就喝得越多。他们走了,他依然喝个不停。五年前他或许还不了解破晓只知道爱他,结果是他们差点错过彼此;现在他比以前阅历了更多,他懂得破晓现在心里是高兴却也不安。高兴他回来了,不安的是,他发现在他在外面过得很精彩,担心自己的存在有一天会成为他的拌脚石,而让自己现一次离开。所以他只能借着酒精来麻痹自己。
“破晓,我们回静院再喝过,好吗?”把他手中的酒杯夺走,轻声的哄道。
破晓听话的颔首,脚步不稳的确让石断玉扶回静院的房里。
“怎样,头昏不昏,先睡一下好吗?”帮他把外衣鞋袜脱掉,然后让他在床边坐下,问道。
破晓点点头,往床内侧倒去。酒醉后的破晓特别听话,石断玉说一句他听一句,乖乖的躺下闭眼入睡。石断玉给他盖好裤子,自行脱掉外衣才躺在他的身边,看着那张安逸的睡颜,仿佛怎样也看不够。翻身把他抱进怀里,烦恼怎样才能把破晓不信任他永不变心的心结打开。想着想着,模糊间他也跟着睡了。
半夜里,半梦半醒间,石断玉感觉到有一双手在他身上游走,温热柔软的触感十分舒服,然后又感觉到颈间被一个柔软湿热的东西轻轻的吸吮着,然后那东西又慢慢的住上移到他的唇上。石断玉嘴角上扬,突然出手抱着身上扰他好眠的人,一翻身就把对方压在身下,加深这一吻。
“破晓……”不用睁开眼,就知道刚才戏弄他的是谁了。触手所及是光滑的身子,张开眼正好对上似笑非笑的星眸。“酒醒了?”捏捏那俊挺的皇子,笑问。“很难得,你竟然半夜里自己醒来?”
“头痛头醒的,见你睡得沉就没叫你了。”拿过放在自己腰侧的一只手放在唇边,媚笑着伸出粉色的小舌舔吻他的手指。
“那现在还痛不痛?”亲亲他光洁的额头,心疼的问。
“刚才泡过澡,不痛了。”把给舔湿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臀上,伸手压下石断玉的脑袋,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我现在很想要你,你想不想要我?”
“当然想!”说罢,一口咬在那白里透红的诱人的肩膀上,本就在破晓后穴徘徊的中指更是不客气的滑进那紧致销魂之处。
破晓闷哼一声,激发两人潜伏了五年的情欲。破晓知道他们等这一天重新结合在一起的日子已经很久了,光是这天断玉看他的眼神,炽热的程度让他想忽略也不行,只好半夜里醒来先解决他的需要,不然,明天他的表情更露骨的话就一定会让人笑话了。
石断玉这晚的确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可却苦了破晓,直到清晨石断玉才放过他,而且后穴因很久没有被用过,竟然让它受伤了,却没有告诉石断玉,自己默默的承受下来。第二天只能躺在床上,寸步难行之下还得应付三个小鬼没事来到床前骚扰他,甚至还端着很正经的样子调侃道:“年经都不少了,还这么拼干什么?我们又不要再多几个弟弟!”说完,不等破晓反应过来,就先散了,令破晓想把他们捉住把他们小屁股的时间也没有。
每当遇到这种事,破晓就很后悔自己的一时心软就生那三个小鬼,真是给自己作孽啊!
“断玉,给我把那三个孽子扔了!我以后不要再见到他们!”
“……”这父子之间的战争,断玉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去解决,只好装做不知道,听不到好了。
可惜,破晓的愿望没有实现,小鬼们仍然在他面前作威作福,气得牙痒又不能真的扔了,真是他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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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光阴似箭,时间流逝得快特别是在快乐的时间。石断玉自回京与破晓和孩子重聚后,唯一的心头大结就是轩辕的圣旨。
“破晓,你觉得我什么见轩辕好?”回来过了快一个月的好日子,石断玉才和破晓提起这件事。
正在院中抄写轩辕国律法的破晓听后停了一下,问:“你入京是秘密的还是天下皆知?”
“是皇上下的秘旨,所以,我没有……”
“我没听过皇上下过旨给你,看来轩辕对你还是不放心!”放下笔,破晓盯着他笑说:“这个月来和孩子相处得怎样?”
听到这毫无关系的问题,石断玉看着他不明白的眨着眼,却还是答道:“很好,他们还算听话。”提到孩子,石断玉不禁笑起来。
“你住在我这里的消息,我让唐文封锁起来,连万林也无法通知轩辕,不然,轩辕早就来闹事了。我看这样吧,你先像来时一样,偷偷的离开皇城,再在外城大张旗鼓的说你武林盟主奉旨上京面圣,有多大闹多大,让天下人皆知,自然,轩辕要动你一根毫毛也得找个借口才行,当然,我们不可能让他有这个机会。但你要有心理准备,孩子我要先送到安全的地方去,我们……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能见到他们!”
听到破晓的话,石断玉沉默下来,他知道他们真的这样做无疑是在向所有人宣布,他们向轩辕宣战!孩子当然不能留在这里,因为轩辕有可能利用孩子威胁他们。“那你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破晓扬起一抹自信的笑,道。“准备好很久了,从你离开时就开始准备……”
“破晓,我再说一次!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你也别想用任何方法离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把他的一只手握紧,希望这次能真正的把自己的心意传到他的心里。“你想万一情况不如所料,你会牺牲自己让我活下去!你别想得太如意,我这次回来就是发誓永远也不会离开你,无论用什么方法!你敢去死,我下一刻也会随你而去,你甩不掉我的!”
“那你不管孩子吗?”想不到石断玉会知道他的想法,破晓不禁脱口而出,道。
“除非你和我在一起,否则,任何人对我来说都不再有意义!”
看着石断玉一脸的坚决,破晓只能妥协了。“我明白了!断玉还记得五年前毕大人说的话吗?”身子放松靠在石断玉肩上,他开始思索,以前的他,是不是真的想太多了。或许人心对真情能保持到永远,至少他和石断玉经过五年也没有背叛对方!往后,或许他们还能有十个五年也不一定!
“毕大人?”石断玉抱着他的肩,想了一下,才笑道:“记得!他说的故事,是我的梦!”他苦笑道:“或许等你和我离开这里时,我的梦你能帮我实现!”转头在他额角轻落下一吻。“其实,你能在我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
“如果你敢在文武百官面前说要和我成亲,就不用等得那么久了!”微仰起头,破晓看着他道。“你敢不敢?”
低头看他认真的脸,石断玉笑了,很温柔的笑,这次他的吻落在那诱人的唇上,仿佛永远吻够似的。
“我敢!无论是文武百官还是天下的人,我都敢!”一吻结束,石断玉看着给他吻得双颊绯红的破晓,认真的说。“但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主动抱着他的脸,整个身子都偎进他的怀里。“你跟我成亲后,我和孩子就由你来养,事先声明,我可不会做农活,你不能叫我陪你下田种菜……”
“……破晓,我虽然有庄园,可庄园里有雇农,根本不用我们亲自动手,我也养得起你们的!”住住在这感动人心的时刻,破晓脱线的性格就会走出来破坏气氛,真的让人哭笑不得!
九月二十日,给孩子过了四岁生辰,破晓就决定把孩子送走。临行前,两人抱着孩子依依不舍,两人皆在孩子们的头额上落下一吻,吩咐他们要听邵武和孔雅生的话。看着孩子坐子马车,破晓仍紧紧的握着石断玉的手。
“别看了,他们一定会比我们更不舍的!”石断玉把破晓牵回静院,安慰道。
他们都知道,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看到孩子了。始终是亲生的骨肉,无论破晓平日怎样嚷着要把他们扔了,此时也两眼的泪光,但还是忍着没有流出。
“你有跟雅生他们说,把孩子送入同生林后直接回同安(原绿碧国)吗?”低着头,声音有点哽咽的问。他们商量过,万一出事,也不能连累无辜的人,所以让邵武二人先回去。
“说了。我跟他们说担心堡里没人看管,会给人搬空,所以赶他们先回去,还让雅生给我们重新布置过我们以后要做的院子,等我们过两个月后回去。”
“你这样说,他们可能会不相信。”
“信不信他们都走了,我们只能把握时间,在他们回来前把事情都解决吧。”现在他们都无牵无挂,那怕要立刻上战场,也没什么要忧心的了。
“嗯。”破晓虚应了一声,笑道:“你说,儿子们穿女装可爱不?”为免轩辕太快察觉孩子不在而派兵追,特意把孩子扮成女童,孔雅生也牺牲色相穿上女装和邵武办成夫妻,打算伪装成内城的仆人回乡探亲来离开京城。
见破晓转换话题,石断玉也顺着他,只要他认为这样会让自己开心点,他也能陪出笑脸隐藏悲伤,也笑道:“很可爱啊!但我最想看的却是你为我穿嫁衣的女装扮相,那才是……”
“喂喂,少作白日梦了!谁说我和你成亲是穿嫁衣的?”不等他说完,破晓伴怒的打断他的话。
“不是你穿,难道我穿吗?如果是的话,我倒不介意,介国务卿要有心理准备,那可一点也不好看!不过,我十三岁前在戏班里做花旦的女装倒是不错,看明玉扮女生扮得那么像,还真有我当年的影子。”石断玉自顾自的接口道。
“为什么我俩成亲就非得有一人穿嫁衣?我们都是男人啊,断玉!”没好气的向天翻起白眼。“我让唐文给我们订造的可都是新郎服啊!”
“新郎服?一龙一凤吗?”
“……我们到底扯到哪里去了?”破晓头痛的问。“为什么我们的喜服一定要有区别?”
“……没有区别,我怕分不清嘛……”
十月初一,破晓和石断玉约定做戏给全京城人知的日子,撞巧是火刺国公主到轩辕国和亲的日子。
轩辕华玄身为一国之君自然不能怠慢和亲的公主,更何况和亲队伍中还有一位护送的亲王,更是不能小看。于是他和五位礼部官员,带上一队亲兵到内城城门前迎接公主玉驾。想不到却见到比他们还要早一步带着一小队已辞官的旧将在城门前等候的破晓。自五年前破晓说他身染重病起,他就没再在他面前出现过,虽然知道他回来了,而且一直住在京城,他也不敢随意传召他进宫,一怕破晓又再干涉他的朝政,二怕破晓绝情的目光。所以他在皇鸾上见到破晓站在城门前,不禁惊喜交集,以为破晓主动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