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之鬼师上部 无糖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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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欺负人,所以那块木头最适合我。」又一脚把戮杀踹开。
阎森心想着再不找人把善武弄醒,他迟早会因为过度体罚把这个徒弟的肋骨通通踢断。
「等我忙完就找你算帐!」
苏善德挂电话的速度比神经传导的速度还快,等阎森反应过来苏善德刚刚说了什么话的时候,耳边只剩下嘟嘟声。
听起来似乎不太妙,善武的事情还是由他来想办法吧。只是他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不知道拿根球棒把戮杀打昏有没有用?
说人人到,说鬼鬼到。戮杀黏了上来,「阎森、阎森,你在干嘛?」
反射性地拿起一本《第一次扁恶灵就上手》往戮杀的头上敲。
砰!
很大的一声闷重声音传来。
预期的「昏倒,口吐白沫,躺个两天之后醒来又变回善武」理所当然地没有发生。反倒是戮杀先是一脸愕然,接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阎森、阎森哥哥、阎森老师……你竟然这样对我。」想不到恶灵也会有哭的时候,那泪水像是珍珠串一样一直掉下来。
呃,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坏。随着眼泪越来越多,阎森心中难免产生一股罪恶感。
「抱歉、抱歉,只是太顺手了。」看到乌龟就以为是鬼王,以为是鬼王就忍不住打下去,他到现在还没有习惯自己徒弟脸上多了一只乌龟。
「我不管,我不管,你要赔我。」戮杀边说边往阎森身上凑。
仔细想想,戮杀也不过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子,有点黏人也是正常……反正戮杀本来就爱黏着他,现在阎森心中充满了愧疚感,心一软,就没推开戮杀。
突然,一股恶气袭来。
一步错,全盘错。
阎森此时后悔已经迟了,戮杀的手指连点他身上的三大气门,灵力被封当下阎森竟然推不开戮杀。
上当了。
「你当我是小孩子对不对?」戮杀笑得很开心。
「现在改当你是大人。」面对眼前如此凶险的情势,阎森不但没有慌乱,反而露出微笑,「原来你想要坏老师调教学生的桥段嘛,来来,放开老师,老师就陪你演—段。」
「怎么可能,老师你以为我是笨蛋吗?」戮杀歪着头,手开始解阎森的衬衫扣子,「现在怎么看都是我上你,要是让你能动,你只会给我一拳。」
是会给你一拳没错,不过你这么聪明干嘛呢?而且……啧啧,现在是在摸他的哪里,才几岁就这么色,要是让戳杀长成大人恐怕会比鬼王更变态。阎森边赞叹边思考着该怎么脱离眼前的困境。
「这个嘛,老师现在也觉得你比善武可爱了,不会给你一拳。」明明已经准备好要给他一拳了,阎森依旧带着一脸微笑说谎。
「真的吗?」戮杀偏着头,似乎有点犹豫。
「当然是真的。」阎森说:「你跟我这样玩,毫无反应不是也很无趣吗?」
「可是老师你不是说你比较喜欢木头吗?」戳杀露出微笑,手伸进阎森的短裤里,「而且,老师你的身体不是这样说的喔。」
你说那个部分啊……唉,男人的那个部分,控制不住啦。
对于开始发热发烫、恨不得马上就要跳出来的下半身,阎森自己也无法可管。而且,说句老实话,比起他那又笨又呆的徒弟,这个戮杀的确技术好很多,不知道哪里学来的。
当短裤和内裤一起被脱下来,然后温温热热,看起来柔柔嫩嫩的唇含住他的分身的时候……阎森不由自主地开始喘气,「唔,戮杀。」
「嗯?」戮杀抬起头,嘴角的微笑和善武完全不同,却又那么相似。
「我建议你刮一下胡子。」
戮杀摸摸自己的嘴角边,毕竟也是高中生了,胡茬的确是有给他冒出来那么一点,「唉呀,老师,我觉得这也很有情趣耶。」
「对啊,不过我不喜欢。」
「那我可以配合老师你,除了放开你之外。」
「真的吗?」阎森脸上有微微惊喜的表情,「这样的话,我就……」
后半段的声音不知为何越说越小声,戮杀攀着阎森的肩,耳朵凑近阎森的嘴边,想要听清楚说什么话时,后脑的玉枕穴一股灵力猛然冲进脑中,眼前一黑,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瞬间就昏倒在阎森的身上。
一张和苏善武有点像,可是美形度和成熟度都提高很多的脸出现在阎森的面前。
「你来的正好,善德。」阎森喘了一口气,刚刚真是十分惊险,只差几公分,他的贞操就要被戮杀給拿走了,「你的大恩大德,来世再报。」
「我是怕我弟弟醒来之后闹自杀,所以才顺手帮你。」苏善德没好气地说。他刚刚从地狱回来,赶到这里又是另一个地狱,每个人都有给他惹点麻烦吗?
「我想他是不会闹自杀啦……」阎森小声地说:「能不能麻烦你帮个忙。」
「嗯?」
「这个。」用眼神瞥了一下倒在身上的善武。
苏善德看了看阎森又看了看他的二弟,想也不想就把他二弟拉起来甩到另一张沙发上。
「喂。」阎森苦笑着看着苏善德。
「又怎么了?」
「你应该是先帮我解开禁制,而不是直接把人拉开。」他现在下半身光溜溜耶,这样他会很不好意思,万一自己的『那个』太惊人,让苏善德自惭形秽就不好了。
听到阎森的话,苏善德的目光很自然地从阎森脸上往下移,移到仍然屹立不摇的分身上,既没有脸红,也没有嘲讽的表情,只是随便地应了一声:「嗯。」
「怎么样?」看起来很认真的表情,底下一定是嘲讽。对苏善德非常了解的阎森立刻就在心里替苏善德下了个注解。
「我先替你解开禁制吧。」拿了个抱枕放在阎森的腿上,苏善德手指一动,解开阎森身上被制的气门。阎森正想从沙发上爬起来,苏善德正好往右边一闪。有双大眼睛睛正在楼梯上眨呀眨的,不知道该不该闭上。
唉呀呀。这下子,阎森也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该不该称为小女孩的观音不知道在楼梯那里看了多久,红得像颗苹果似的脸,像是太阳一样挂在那儿。
「你不是说你很忙?」阎森瞥了一眼正在写符咒的好友。
「我也说了,忙完了就会来找你算帐。」苏善德放下笔,特写好的符咒贴在弟弟四肢上,「你是在担心我还是生气我打断你的好事?」
「当然不是生气。」阎森咬了一声,「你自己的事情怎么样了?」
「托你们的福,解决得很好。」
「我想听听看你的很好是怎么样的好。」阎森坐在茶几上看着苏善德忙东忙西,当他洗了个冷水澡后,观音心平气和地——除了偶尔会偷瞄他的下半身——告诉他地藏打电话来哭诉了两个小时,说苏家的大少爷怎么欺负他。
听起来好像是咬着手帕在哭的样子。
「我去阴曹地府借了点东西,他好像有点不高兴。」苏善德讲得很平和,就像是去便利商店买个报纸一样平常。但熟悉苏善德的人应该知道,不能用常人的标准来衡量苏善德。
「……你绝对不只借点东西。」阎森看着友人包在长衫下的手臂。看似削瘦的苏善德可是个练家子,袖子掀起来那精壮的二头肌其实很吓人。
「好啦,我不小心画花了他的脸。」苏善德耸了耸肩。
「还真是……」流氓啊。虽然他没什么资格说苏善德,不过阎森还是在心底替阎罗王默哀几秒,苏善德去地狱打花地藏的脸,到时候倒霉的人一定是阎罗王。阎森可以想像在家花——地藏和野花——善德之间左右为难的阎罗王……算了,这是阎罗王的家务事,他管那么多干嘛?只是.要请阎罗王封住地界出入口的事情恐怕要另寻他法了。但在此时此刻,他更关心善武的问题,「你贴了咒,接下来呢?」
「接下来就是把戮杀叫醒了。」苏善德捏个法诀,将灵力自戮杀的额头灌入。
「唉喔,好痛……」戮杀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苏善德,脸马上皱成一团。再往旁边移一点,看到阎森也在马上露出笑容,正想爬起来抱住阎森,手脚却被钉在沙发上,不能动弹。「阎森老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问他,不要问我。」阎森马上把问题推給苏善德。反正本来就是苏善德的符咒,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戮杀看了苏善德一眼,又转过头对阎森说:「我不要和他们讲话。」
「可是我很想跟你讲话。」苏善德坐在茶几上,一脚就跨在戮杀的右手边,「你也知道我很有耐性,我可以慢慢讲。」
「你、你……你不要乱来喔。」戮杀结结巴巴地看着苏善德。
阎森不禁感叹,这不就是所谓恶马还有恶人骑吗?
「我就是要乱来。」苏善德偏着头,身上散发出一股邪气。一只脚慢慢地移到戮杀的右手上,没几秒戮杀整个人就像是被电到一样开始抽搐。
「啊、啊。」戮杀扯开喉咙惨叫。
虽然外表并没有受伤,可是里头的魂魄简直就像是被几万伏特电到一样麻痹抽搐。这个变态道士,他可不是电池,干嘛替他充电啊。
戮杀想要逃,又逃不掉。
「呃,善德你可不要演出什么兄弟相残的戏码来吓我喔。」看这个气势,阎森不得不怀疑苏善德打算来个先奸后杀……呃,不太可能吧,那可是他的宝贝弟弟耶。
「放心,真的死了我会去阎罗王那里再把他要回来。」
「呃……」这样听起来,是连死了都不得安宁的意思吗?阎森心中天人交战,他现在到底是要相信苏善德会好好处理呢?还是应该英雄救美把善武或者说是戮杀先带走再说?
「别、别这样啦。」不管苏善德会不会真的杀去地府把灵魂要回来,显然戮杀是被吓到了,「我不是故意不叫醒他啦。」
「那就是有意了喔。」苏善德的脚又踩了下去。
「等等,那是你弟弟。一直电下去,万一控制不好魂飞魄散怎么办?」阎森出声阻止。
「就是我弟弟才能狠狠地电,而且,我的控制力一向很好。」苏善德面不改色地踩着戮杀的右手,「再说,连个恶灵都镇不住,电一电看看会不会有点长进。」
「呜、呜。」戮杀摇晃着脑袋,他被电得快要散掉了,「好啦好啦,我不玩了,我去叫苏善武起来就是了。」
戮杀说完就合上眼,苏善德一看他闭上眼,马上就移开了脚。
呼。阎森一旁喘了口气,这种兄弟相残的戏码,看久了他会紧张,「当你的弟弟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一半一半吧。」苏善德很诚实地说,站起来,「我还有事要处理,善武的事就交给你了。等你确定善武真的回来之后才把符撕掉。」
阎森看着躺在沙发上,脸上的刺青图样完全消失的苏善武。对这张脸,他好像又有了一肚子的恶作剧和扭曲的感情表现,「你放心把你弟这样交给我?」
「很放心。」苏善德头也不回地说:「反正你有色心无色胆,所以我非常放心。」
这、这未免太看得起他又太看不起他了。
等苏善德关上门之后,阎森盯着苏善武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气息平稳,睡得似乎很香甜,吵醒他有些于心不忍。可是,他也想快点确认苏善武是不是真的已经醒了,而不是戮杀占据着身体。
唉呀,有点为难啊。
想了一想,阎森还是决定冒个险,撕掉贴在右手的符咒。
阎森低下头,捧着苏善武的脸,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唇贴在苏善武的唇上。他边吻边想,如果是苏善武的话.这一吻之下,应该会飞来一拳吧。
嘴巴上有种温温的感觉,好像小时候偷亲妈妈……
啊,这个变态老师!一睁开眼就对上阎森的脸,苏善武反射性地就是一巴掌下去。
阎森举起手,挡住预料中的一掌。有一种满满的幸福感油然而生,还是这个正经八百、脾气火爆,越欺负越可爱的苏善武好,「小善武你终于醒了,知道你让我多伤心吗?」
「伤心?」苏善武左看看、右瞧瞧,阎森脸上哪有半点伤心的模样,「伤心的话还有空非礼我,好有『性』致啊。」
「这可不是非礼。」举起一根手指晃了两下,阎森正经几百地说:「我这一吻里包含了我所有的思念、爱意……」
「停!停!」再听下去他可能会生病。苏善武想从沙发上爬起,但除了右手之外,整个人像是被钉在沙发上,不得动弹。心中一把无名火冒起,「阎老头你想对我做什么?」
「一言难尽,总而言之是为了你好。」阎森边说边把苏善武身上其他的符咒都撕掉,「身体怎么样?」
苏善武从沙发上爬起来,动了动手脚。手脚都没受什么大伤,虽然浑身疼痛,但他失去意识之前刚挨了婪火一掌,还活着就要偷笑了,「还好,就是有点酸疼。」
奇怪,他记得婪火用火焰烧他,这酸疼的感觉不像是被火浇到,倒像是被雷打到……算了,也许婪火的招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吧。
「只是有点酸疼吗?」阎森挑起眉。苏善武可是被苏善德电了好几次,却只觉得身体有点酸疼……该说他天生就比较耐打还是反应迟钝呢?
「不然,你希望我更痛吗?」
「说到痛啊,身为老师,你不听我的话自己跑出去找婪火,的确是要好好处罚一下。」阎森用一只手支着脸颊,斜躺在沙发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那个吻的温度还留在他的嘴唇上,还是因为阎森原本就是一脸不正经,苏善武总觉得刚刚那句好好处罚一下很有日本A片的味道,「处罚就处罚,不要讲得那么暧味好吗?」
「唉呀,心中有恶念,眼中所见、耳中所听皆是恶念。」
「如果真的是我误会你的话就好啦。」苏善武没好气地给了阎森一个白眼。
阎森忍不住偷笑,唉呀,他竟然开始怀念苏善武的白眼了。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一股鬼气穿透了他的道法屏障,鬼王从玄关处出现。
「阎森。」
「嗯,你突然出现,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事情有变化。」鬼王的话还没说完,目光就移到苏善武的身上。
很明显带着打量意味的目光让苏善武觉得很不舒服,他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白老虎,「有事快点讲,一直看着我有用吗?」
「戮杀不在?」鬼王露出微微可惜的表情。他对苏善武很有兴趣,但对戮杀更感兴趣,在戮杀的身上,他可以感觉到和自己相似却又相反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