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们夸张地边走边破坏东西,心里竟然说不出的畅快,不过又要麻烦云儿收拾了。
"公子,哪个太子妃也太嚣张了,刚回来就派人来试探咱们,看今天的架势,明天可能会更热闹,她们肯定以为公子是个软弱怕事的主呢!"云儿心里强烈不满,公子爷也真是的,干吗待在这种地方受这种气呀,回罗梵的武林多自由自在,上次仅仅在下边看着就很兴奋了,要是能跟着公子闯荡闯荡所谓的江湖,也不枉跟着出来一趟啊。
"别急,咱们演完这场戏就可以借口离开了。你以为公子我喜欢在这种地方待着呀,好不容易从那个大笼子出来了,现在又进这个小笼子,我也难受着呢,现在这个太子妃就是个机会,真正闹起来,离琛监视我们的人肯定就要分心了,哪时候就是我们离开是时候了,到时候公子一定带着云儿去江湖上混混。"我心里叹息,是该离开了,这时候月肯定已经到了幽月宫总坛,风尘逍的伤一好,就不会再由着月胡闹,即使我回去,还有见面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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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那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桑雯半躺在贵妃榻上,慵懒地问,一张芙蓉面娇艳欲滴,处处透着诱惑。
"回禀太子妃,我们在哪里大闹了一场,除了跟随莲雨的小童斥责了我们两句,那个莲雨连话都没说,也看不出生气。"原来正是那两个在兰阁闹事的小丫头。
这时候两人哪里还有先前的嚣张模样,跪在地上,恭敬的模样明明就是两头小绵羊。
"哦?哪个莲雨长得很美吗?实话实说。"桑雯眯着眼睛问,自己仅仅回老家住了两个月,这边就出了个贴身侍卫,从早到晚跟太子粘在一起,说不是那种关系谁信,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不可能栽在一个男宠手里。
"也不是很美,也就中上之姿。"
"这样啊,你们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看来我要亲自去试探一下了!"桑雯打心眼里不相信,太子会因为一个男宠,跟自己翻脸,即使自己动手杀了他又如何?相信太子过几天就会忘记这个人,最重要的是据说这人没有丝毫势力,所以她不会把一个男宠太放在心上,毕竟以后她还要对付整个后宫呢!
番外--梵降雨(十四)
转眼两天过去了,离琛倒是没有再让我大早上去伺候他,我估计是有美人伺候,用不着我了。怪不得这两天那个太子妃没有来找茬了呢,原来在忙着伺候太子。
这样子可不好,离琛要让我吃醋,这醋我是说什么也吃不起来的,毕竟我从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不可能投入自己的感情,最多觉得他是个别扭的可爱少年。可如果这样下去,太子妃美人就不会感觉到我的威胁,那么我的计划就无法实施,既然你不动,我只好勉为其难地来打扰一下你们美妙的生活了。
这天下午,我瞅准了时间,来到琛阁,侍卫们对我都比较熟悉了,而且别忘了我还是贴身侍卫呢,所以没有通报我就进了琛阁的门。
"醒了?"我看着坐在床上的离琛笑着问道。
"恩,本宫还以为不传你,你就不知道过来呢!"离琛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看着我。
"呵呵!哪能呢。"我拿起旁边叠好的衣服就要伺候他穿上。谁知离琛一把拉住我伸出去的手,把手中的衣服甩到旁边,离琛的手搂住我的腰,把我禁锢在他的腿上,我没有挣扎,只是拿眼睛盯着离琛,双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脖子上。
"莲雨这次可是心甘情愿?"我从离琛的眼睛里看到了一股征服猎物的欲望,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因为这句话不需要答案。离琛的唇就狠狠地印在了我的唇上,狂暴地吸允,添弄,窒息般的感觉袭来,我开始觉得人能够呼吸其实也是一件恨美好的事情,离琛的唇慢慢开始向下蔓延,双手抓住我前襟的衣服,就要撕开......
"你们住手......"一声女人的尖叫成功阻止了离琛已经探入我衣裳的双手,我心里松了口气,这女人怎么这么慢。
"出去"离琛双眼喷射着怒火。
我赶忙站起,躬了躬身,向外走去,我已经看到那女人脸上得意的笑容,忽然,一双手从背后抱住我的腰,用力把我扯到床上,顿时我一阵天旋地转,头脑清醒一点的时候发现自己似乎正在以一种很暧昧的姿势坐骑在离琛小腹上。
"我说的是你,给我出去,以后没有通报不许随便进入琛阁。"离琛的声音对于太子妃来说就像地狱的寒冰刺进了她的心房,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十几年的情谊却因为一个男宠而消散,泪水珍珠般滚落,摇着头不敢置信,可看着眼前两个男人哪羞人的姿势,终于转身跑了出去。
我心里冷笑,毕竟是十三岁的女孩,把自己的位置在一个帝王的心中放高了,终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假装刚刚清醒过来,连忙起身,确又被他抱住,不会吧,还来。
离琛把头深深地埋在我的发间深吸了几口,"莲雨,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看不见他的脸,只是觉得现在的离琛格外伤感,脆弱。我终是伤害他了呀!以后得知真相他将会多么的恨我,我不敢想象,突然觉得我应该说点什么。
回身抱住他,"离琛,离琛,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不要怪我,因为哪不是我的本意,不要让仇恨蒙蔽你冷静的双眼......"我低低地诉说着,
不知道离琛听到多少,能理解多少,总之说完这些话我心里好受多了。抬头看离琛却还在神游中,心里不知是该庆幸还是难过。
我推开他靠过来的身子,郑重地道:"去看看吧,别因为我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小丫头一个能有什么事。"离琛嘴硬,可眼睛却不自然地左右转着,我知道他不好意思,就站了起来,拽了拽有点皱的衣服道:"哪我先回去了。"
出了门,看见外面的侍卫都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我,我也不在意,仍然想往常一样回了兰阁。
"公子,怎么样了?"云儿迫不及待地问。
"本公子出马还有不成功的道理吗?"说着还弹了弹衣袖上本不存在的灰尘。
"呵呵!还是公子厉害。"云儿挠着头呵呵傻笑。
"相信她很快就会有行动了,我们需要的就是配合。正事办完了,云儿快给我捏捏,累死我了,演戏简直比真唱还累。"我毫无形象地瘫在塌上享受着云儿的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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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院
太子妃桑雯趴在华贵的大床上,嚎啕大哭,心中的委屈如排山倒海般涌来,就说省亲的事吧,平常人家都是要夫妻同去的,可是就因为自己嫁的是太子,只能自己一人孤单地回去,他倒好,趁自己不在,居然收男宠,虽说别的贵族皇亲也都会有这种嗜好,可总觉得自己嫁的人是不同的,输在女人身上她不会觉得冤,可让她怎么去跟一个男人挣男人。
太子妃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从小自己都是以太子为中心,琴棋书画,诗文刺绣,无不是以最严格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可得到的回报是什么?
"小姐,您别哭了,要是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办?"桑雯的陪嫁嬷嬷在旁边劝道,这个嬷嬷姓梁,从小看着桑雯长大的,可以说是比和她母亲相处的时间还多,也格外信任和依赖。
"嬷嬷,你说我做那么多都是为了什么?我怎么那么傻,会相信一个太子所说的话,他当初都是骗我的,说什么喜欢我,大婚还不到半年就这样了,以后我还怎么过?"桑雯一头扑进了梁嬷嬷的怀里大哭。
"小姐别哭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男宠吗?交给嬷嬷了,保证让他消失得干干净净。"梁嬷嬷拍着桑雯的背,眼中却露出了凶狠的光芒,为了小姐,嬷嬷的命都可以不要,何况灭一个小小的男宠,有丞相大人的势力在,就不信能闹出多大的动静?
正在这时,"太子驾到。"
一身藏青雕花袍,腰束金色蟒带的离琛大步走了进来。
太子妃也停止了哭泣,安安静静地行礼,鼻子时不时地抽噎着,表情可怜之极。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我知道雯雯今天受委屈了,我赔礼道歉总行了吧。"离琛满脸歉疚,嘴里说着好话。
"我一个女人哪里敢劳驾太子的道歉,是桑雯不知轻重,搅了太子的好事。"桑雯赌气道,看到离琛追过来,桑雯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心说,我在太子心中还是挺重要的,就说嘛,一个男宠怎么可能和我比。
"行了,礼都赔了,难道雯雯还不原谅我吗?"离琛脸上略露不耐。
"哪太子怎么处理那个男宠?"桑雯准备趁热打铁。
"他的事,你不要管,好好休息吧,我走了!"离琛忽然表情冷冷地样子,让桑雯一时间呆了!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恨恨地道:"他又因为那个男宠吼我,莲雨,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默院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外面的宫女侍卫吓得头都不敢抬,生怕这无妄之灾蔓延到自己身上。
番外--梵降雨(十五)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这段时间离琛很忙,据说是湘离的某个地方发生了天灾,受灾面积很大,受灾人数众多,作为太子,就要多努力表现了。有时候连太子府都不回,就住在皇宫里跟皇帝一起商讨政务,我又恢复了平静悠闲的生活。
这天下午我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暖黄色的阳光柔柔地照在身上,说不出的舒坦,眯着眼睛,伸手在旁边的石桌上拿起刚刚送来的糕点吃了一块,细细品了品味道,恩,做的还不错,就是蚀心草放太多了,有点青草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咧嘴,上好的龙井可惜了。
我喝完茶就进了屋,哼,想凭几颗蚀心草和一颗笑尘就想要我的命?这个太子妃也太天真的,作为继承人,我从小就尝遍天下毒药,形成了体质自然百毒不侵。
不过凭她这么配合我的份上就饶她一命吧,湘离有了这么一位感情用事的太子妃,对我们罗梵来说可是好事呢。
果然,云儿被人支走,到掌灯才回来,按照我们事先的约定,我躺在床上装死,云儿一进屋立刻吃惊地大喊:"公子,公子,您怎么了?您不要吓我呀,呜呜!"云儿哭得那个撕心裂肺呀,把我吓得差点睁开眼看看是不是真出事了。没想到云儿这么会演戏呀,看来以后得多多发掘,原来人才就在我身边,我竟然视而不见,反省,需要深刻反省。
院子外面的侍卫们听到哭声,纷纷跑了进来问:"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我家公子......呜呜......被人害死了。"
这时有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上前把手放在我的鼻子下探了探,复又不放心地放在脖子的动脉处摸了摸,才回头向某个方向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哪人趁人不注意悄悄离开了。
"你们干什么?公子都这样了,你们还不放心,呜呜,公子,你死了,云儿怎么办?"
有几个平时对我不错的侍卫看我们主仆实在可怜,都低头叹气,这种事谁都知道其中的猫腻,可既然是当差的,就要看清楚主人是谁,以他们的地位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也不敢帮,唯有吸收教训,以后不要累及自己。
不久,太子妃就传下口谕,太子府不得停放死人,连夜把死活抱着我不放的的云儿赶出了太子府。
云儿哭着出了太子府,走出很远,确定没有人追踪,我才从云儿身上下来,两人迅速赶往事先联系好的据点,藏了起来,我还得看看这件事的后果,以便于进一步了解离琛这个人,而且现在半夜也出不了城,明天也许就要应付离琛的搜查了。
太子府
默院
"确定莲雨已经死了?"桑雯的脸因激动和兴奋红扑扑的,嘴角带着笑问。
"是的,我们亲眼看着莲雨吃了糕点和茶水然后回到房间的,晚上,侍卫峰奇亲手试的,确实已经没有了呼吸,连大动脉都没有了动静。"一个小个子的侍卫跪在地上禀报着详细情况。
"那个小童抱着莲雨的尸体出了太子府没有?"
"已经出去了,要不要......"小个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用了,一个小童而已,就算以后他能见到太子,无凭无据还能把我怎么样,这件事不要声张,最好能保密到太子自己回来,我们也好有时间处理一些可能泄漏身份的证据。"这时候的桑雯哪里还象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眼中的狠辣让小个子侍卫狠狠地打了个激灵,态度越发恭敬了。
"是,属下马上着手去办。"说完,悄悄退了出去。
这时皇宫中的离琛还没有休息,坐在老皇帝身边正在帮忙整理奏折。忽然,一个黑影突然出现,跪倒在地:"启禀殿下,莲雨出事了。"
离琛抬起头待看到这个黑衣人,立刻愣住了,"你说什么?本宫不是让你跟着莲雨的吗?你怎么在这?什么?莲雨出事了?他怎么啦?"开始是无意识的询问,最后才反应过来这人刚才说了什么,手立刻抓住黑衣人的前襟急切地问。
"琛儿,你的冷静到哪儿去了。"老皇帝看不下去,一声呵斥,离琛才放开手。
黑衣人喉咙差点被勒断,大口的喘着气道:"属下一直注意着刺杀,没有想到会有人下毒,莲雨已经死了,而且太子妃已经下令把那个小童和莲雨的尸体一并扔出了太子府,属下急着前来禀告,不知道他们现在去哪儿了。"
"父皇,我要连夜出宫,府里出事了。"离琛脸上明显的焦急之色让老皇帝很好奇,不过知道这时候还是不要惹自己的儿子为好,就严肃地道:"遇事要冷静,回去吧,尽快把府里的事处理好,如果不是太重要的人就算了。"在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就凭刚才黑衣人的几句话,老皇帝就推断了个八九不离十。
"是,谢父皇,儿臣告退。"
出了皇宫,离琛马上命令那个黑衣人去城里无论如何要找到被赶出去的云儿,他从内心不相信莲雨已经死了的事实,心目中的那个人是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死的,不可能,决不可能,没有亲眼看见他的尸体离琛决不相信。
骑马一路狂奔回府,又派了大批侍卫去城里好好搜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主仆二人,他则直奔默院。
这时候的太子妃桑雯还没有来得及睡下,主要是心情太激动了。
"太子驾到。"
桑雯吓得一个哆嗦,赶紧披上衣服起身行礼,"臣妾见过太子殿下。"
离琛没有搭理跪着的桑雯,直接一屁股坐到了软榻上,眼神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女人,"我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吧!现在看来我是在对牛弹琴,那么今晚就从默院搬出去吧。"没有丝毫感情的话语让桑雯觉得自己做的事他都知道,可是他连问都没有问就直接定了自己的罪,自己还掩盖什么?
"殿下说的是什么意思,臣妾不懂,臣妾犯了什么错让殿下如此生气?"
"莲雨的事。"
"殿下就认定了是臣妾做的吗?讲话要有证据。"桑雯怒极反而平静了下来。
"呵呵!证据,你会留下证据,我警告你,莲雨要是真的死了,你就给我等着陪葬吧。"离琛努力控制着自己几近暴怒边缘的情绪,头上青筋直蹦。
桑雯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苍白,"他究竟是什么人,让殿下如此看重?"
"是什么人不是你能知道的,尽快把院子腾出来,连夜搬到池园去吧!"离琛说完,甩袖走了,他现在不能再看见这个女人,手不自觉地握紧,再待下去他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立刻杀了她,还得大局为重啊,大局,可恶的大局!
桑雯呆呆地坐在地上,他就这样把我赶到了冷宫,两行清泪悄然滚落,自己所作的一切不值得呀!可明知结果,还是义无反顾,飞蛾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