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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by白鹭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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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夏从噩梦中醒来,他梦见一只巨兽扑到他身上,嘶咬他的左肩,他痛得醒过来,肩上疼得厉害,才发现一只无名之爪正搭在他的伤口上,他没有动,而是顺着看去,找到了爪子的主人,下一秒就用能自由活动的右手把那只爪子扔到床外。"唔?"卢余倒在地上,迷迷糊糊地爬起来,"什么?"凌夏用脚踢踢他,"你怎么在这?"卢余清醒了一点,"你......你受伤了!""我知道我受伤了,我问你为什么在这儿。""哦,"卢余低着头站起来,"那......我走了。"卢余一反常态的少话让凌夏有点诧异,反而叫住他,"喂!""啊?"卢余回头站住,凌夏一时想不起说些什么,只好说:"把门带上。""哦。"卢余带上门出去,凌夏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卢余确实一直是这么老实,但今天却老实得有那么点奇怪,凌夏摇摇头,却扯动了肩上的伤口,他费力地侧头看了看,渗出的血都已经干掉了,但还是很疼,难得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大风大浪也没刮伤过他一根指头,一桩普普通通的交易却要让他疼到十天半月,真是笑话。虽然没什么胃口,凌夏还是决定去吃早饭,顺便研究一下那只呆瓜的怪相。下楼来却没看见卢余,两份早餐完好地摆在桌上,他皱皱眉,"卢余呢?"李嫂忙送上热饮,"少爷刚出去了,也没吃早饭。"凌夏喝了一口果汁,突然有点不安,"他一个人吗?""不是,还有阿四他们,七八个人呢,匆匆忙忙的,叫也不应。"凌夏放下果汁,苦恼地闭了闭眼,这个傻瓜不会给他报仇去了吧,以卢余的性格,做出这种事倒是一点也不令人吃惊,但这么冒失地跑去寻仇,恐怕讨不到好处,反而要吃亏。凌夏对李嫂说:"去打电话,告诉卢余,我快死了,让他马上回来听我留遗言。""啊?!凌少爷......""去打吧。""......哦。"李嫂嘀嘀咕咕地走到客厅拿起话筒,停了一会儿,"少......少爷,凌少爷......让你回来......回来听他留遗言。"凌夏几乎听见卢余在电话那头大叫的声音,之后就断线了,李嫂放下电话说:"少爷马上就回来了。"凌夏点点头,继续吃早餐,莫名其妙地有点想笑,胃口也好起来。也不过是过了五分钟,卢余和阿四几个人就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凌哥,凌......"凌夏从报纸里抬起头,"去做什么了?""啊......我......带阿四他们去吃早饭啊。"一边一只手在背后打手势,"哦,带着冲锋枪?""我......"卢余只好放弃了把隐藏武器的努力,无言以对,凌夏把报纸放下,"阿四,带兄弟们......去吃早餐吧,记住带手枪就够了。"等阿四他们都出去了,卢余还像个被审判的犯人一样站在餐桌前,手上的冲锋枪更是铁证如山似地没地方可藏。还是李嫂走上来说:"少爷,吃饭吧。"卢余才拖着脚走到餐桌的另一端坐下,吃吃喝喝,却味同嚼蜡,凌夏又拿起报纸来看,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卢余好不容易吃完了,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见凌夏没有反应,终于忍不住说:"凌哥,我刚是带兄弟们去给你出气的,你叫我回来干什么?而且,"小小声地抱怨,"说什么留遗言,阿四他们......都吓死了。"凌夏没有抬头,轻描淡写地说:"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可是,这到底是我们卢家的事,我不能不管,还让你受了伤,要是让那帮王八蛋接着逍遥,我也不用混了!"卢余说得义薄云天,凌夏只是抬眼看了看他,沉声说:"他们一个也跑不了,不过不是现在,你现在出去,能找到的只是他的枝叶,要完全打倒他,先要找到他的根。"说完站起来回楼上,又转身指着报纸说:"今天的娱乐版有徐衍的大幅照片,你不是很喜欢的吗?"又看了看卢余努力思考的表情,不知怎么心情就变得非常好。
由于受伤,凌夏被卢余自作主张地放了一周的假,而卢余自己则要全权负责这一个周的帮内外事务,不过才第三天,他就已经大呼"受不了"了,哪来的那么多破事嘛,连去街角的奶茶店收租这种事也要拿来向他汇报,自己去收来就好了嘛,还有那几间赌坊,每天都有几百桩斗殴吞钱欠钱不还,该打就打该收就收嘛,来向他唠叨什么,难道让他一间间去搞定啊,最麻烦就是那个港口,一会说有货来一会儿说来不了,反反复复好几次,害他白白准备,简直要抓狂,还要应付动不动就送来的请帖,以前觉得非常有趣的酒场,有些也变得异常无聊,甚至危险,原来以前凌夏一直是挑那些无害的场合才让他去胡闹,搞得他以为大家一起喝酒泡妞是件快乐的事,现在根本就不是在玩,各路人马严阵以待,神经绷得紧紧的,喝酒都会被噎住,对坐在大腿上的漂亮小姐也产生一种美女蛇般的戒备感。
又参加完一场紧张的娱乐,卢余脱力地喘着粗气摸上楼,经过凌夏房间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就擂起了门,以垂死的声音怪叫道:"凌哥,凌~~~~哥~~~~""进来。"卢余手脚并用地扑进去,热泪盈眶地撞到凌夏床前,"干什么?被打了?""不是,凌哥,"边说边爬上软绵绵的大床,无视有些洁癖的凌夏的怒目,郑重地抓住他的一只手,崇拜地说:"你太了不起了!"凌夏欣赏着他的做秀,一边问:"哦?是吗?"卢余用力点点头,"是!"然后在床上跪坐起来,义愤填膺地说,"那些破事真的不是人能做的!每天从早到晚看那些人跟我念,我都想把他们全体枪毙掉!难道我的后半生就要这么度过吗?天,你是怎么受得了的!你是神啊!"凌夏失笑,"你讲完了,讲完的话,我要睡了。"卢余像条巨型宠物一样蹭着凌夏的手,"凌哥,我和你一起睡吧。"凌夏瞪了瞪眼睛,卢余忙说:"是啊,这样你可以近距离地教导我,我这几天有好--多事要问你!而且,我睡品很高,从来不打呼,也不会踢人下床。"凌夏看看他谄媚的表情,哼了一声,"如果你碰到我的伤口别怪我踢你下床,去把你自己洗干净。"卢余得令,立刻哈哈地跳下床,"我回房间去洗澡啊,你不要睡着了,我有很多事问你的,我马上就回来。"凌夏看着他张牙舞爪的背影,一起睡?好像小时候有过,但从卢冲退休,他变得越来越忙,就没再有过这种情况,记忆中卢余的睡品......那种流着口水的大字型的睡相,算好吗?他是不是应该先用保鲜膜把床的那一边遮上,还是干脆现在就反锁上门,但容不得他多想,卢余已经穿着睡衣抱着自己的枕头跑了进来,掀开凌夏的被子就钻了进去,"喂,你自己的被子呢?""啊?"卢余已经躺好,"一条也够了啊,两条被子堆在床上很挤的。"凌夏只好用力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发现卢余躺在自己左边,"到那边睡,这边会挤到我的肩。""哦。"凌夏以为他会下床走到另一边,想不到卢余在床上爬了两下,打算从他身上翻过去,"喂!""呃?"卢余正翻越到一半,停了下来,两个人形成某种比较怪异的姿势,凌夏看着卢余已经离得非常近的脸,突然有点口干,忙转头装作拿床头的手机,"你快点。"卢余利落地翻过去躺好,看凌夏还靠在床头玩手机,"凌哥,你不睡啊?""哦,睡。"然后扭暗床头灯躺下,各自听着对方的呼吸,过了两分钟,"你不是有很多事问我吗?""哦,你每天做这些事,不觉得烦啊。""还好,习惯了。"卢余对着黑暗了口气,"那要多久才能习惯啊,我现在就想退休了,可是我又没有儿子可以传。""哼,那就快点生啊。""那哪里来得及。""那就收养一个大一点的,养得快。"卢余沉默了一阵,"凌哥,要是我把位子给你,你做不做?"凌夏过了一会儿才说:"不,要做的话我在凌家就做了。""你既然不愿意做这些事,为什么还到我家帮我十年?""因为......既然承诺了,就会做到。""那......"卢余想说,承诺到期,是不是就会走了,但确实不愿听到他干脆地回答是,终于没有问出口,而是摸索到凌夏的胳膊,不顾他厌烦的表示,固执地搂起来,闭上了眼睛。凌夏被他死死地抱住手臂,听他很快就均匀起来的呼吸,无奈地以微侧身的姿势睡了。



卢余似乎上了瘾,每天晚上都会赖皮赖到他点头,然后欢欢喜喜地钻进被子,以令人嫉妒的速度睡过去,不过可能是休了假精神比较放松,凌夏除了伤好得很,失眠也不治而愈,否则卢余肯定会被以搅人睡眠的罪名一脚送出门外。自称有很多问题的卢余却很少再问他问题,反而每天都很兴奋似的,甚至会给他讲笑话,然后自己笑得床跟着打颤。不过今天晚上卢余有应酬,已经十二点多,看起来一下子回不来,凌夏看书看得有了困意,想他回来应该也不会再过来,就放下书,慢慢躺下,却睡不着,只好起来吃一粒安眠药,实际上即使失眠的时候凌夏也并没有吃药,但今天似乎不吃就没办法睡着似的,也就吃了一颗,果然很快就昏沉沉睡了过去。朦胧中觉得有人进来,却醒不过来,但感觉告诉他并不是危险的人物,也就从善如流地接着睡了,直到那个人爬上床搂住他,才有一点警觉,却仍然昏昏地全身没有办法动弹,他觉得自己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又不能确定,一只手却解开他的睡衣,开始在胸前游走,他窒了一下,胸前一阵温热,敏感区被舌头逗弄着,一阵阵战栗,随后那只手探入他的睡裤,隔着内裤握住,凌夏"嗯"了一声,嘴唇立刻被覆住,之后是辗转的吮吸,带着火热的气息撩拨他的欲望,在下面的手加快了摸弄,让他很快就在那温暖的手心释放了。他解脱地松了口气,身边的人却不肯罢休,继续抚摸他,凌夏舒适地展开身体,身后隐秘的地带却被挤入什么东西,他不舒服地动了动,又有什么挤了进来,他含糊地说:"走开。"并试图摆脱这种不适,这时一具身体压了过来,用力亲吻他的嘴唇和脖颈,随后那身体猛地一沉,凌夏感觉身体撕裂般地疼,好像被完全充满了,他吸了口凉气,却越发动弹不得,只能任凭那个人在体内剧烈地顶动着,本来萎顿的前端却在亲吻和抚摸中又一次抬头,身体里的摩擦更增加了快感,随着一个大力的挺进,凌夏压抑地叫了一声,又一次释放。
会做那种梦,确实有点离谱,但凌夏有点不安,虽然全身酸痛,睁开眼睛前还是先摸了摸身边的床位,发现真的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睛,试着起身,几乎断掉的腰却使他不得不跌回床上,在起来的一瞬间他确信自己看见一个人呈大字型地躺在地板上,还不忘裹携了他的床单。凌夏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早就一塌糊涂的床,顿时有种晕厥感,拿起闹钟扔到地上,咬着牙叫道:"卢余!"地上那个做着美梦流着口水的家伙才慢慢醒过来,"凌哥?"然后看看四周,"我怎么在地上?好冷啊。"说着抱起床单往床上爬,凌夏抬脚想把他踢翻,又一次牵到腰下的酸痛,轰然倒在床上喘气,"你伤口还疼啊?我看看......"趁他八婆地凑上来的时候,凌夏终于成功地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压在床头,"凌......凌哥,怎么了?"还没等凌夏说话,卢余已经看到他白皙的颈上几点胭脂印,愣了一阵,突然害羞地脸红了,垂下眼睛说:"那......那个......不要......靠这么近嘛......"凌夏差点吐血,这个像兽类一样做了他一晚上的家伙,居然早上起来给他露出一副刚经过第一次的纯情少女样,但也立即丢开他,用杀人的目光盯住他的脸,在这样的形势下即使还在害羞的卢余也觉得有义务说点什么,便清清嗓子,"呃,昨天晚上,是我不对啦。"凌夏刚刚消减了千分之一的怒气被他的下一句话又点燃了一百倍,"弄伤了你,我下次会小心的。"伸手扣住他的喉咙,阴森地说:"没有下次。"卢余艰难地在他的手指间吞了口口水,"可......你也没拒绝啊,而且很主动似的。"凌夏几乎想一下子掐死他,加重了手劲,吼道:"闭嘴!"卢余乖乖住口,眼光却顺着他的脸一路溜下去,被子早就滑到了腰下,这么好的身材,真是有看头啊,皮肤又白又滑,还星星点点地留着昨夜的痕迹,说起昨天晚上的那种样子,真应该把灯全打开,就看得清楚了,一只床头灯那么暗,不过即使只是用手"看"也......卢余又不知死活地咽了口口水,企图把回味进一步延伸,终于被反应过来的凌夏踹到了床下,"滚!等我出来你最好别让我看见。"然后用被子裹起身体别别扭扭地走进浴室。



其实从浴室出来到现在,凌夏已经有二十多天没看见卢余了,看着弟弟优哉游哉地在沙发上吹着冷气翻杂志,凌霄终于忍不住骂出声来,"你有没有搞错,要么回卢家去,要么就开始帮我的忙,你每天从早到晚赖在这边,什么也不做还白吃我的,你是觉得我太闲还是钱太多!"凌夏无辜地看了他一眼,"我有妨碍到你吗?喜欢在哪里看杂志那是我的事,你要工作那是你的事,难道因为你很忙我就不能看杂志吗?"凌霄没有话说,更没有功夫斗嘴,恨恨地低下头处理如山的文件,这时候颜舞敲门进来,"凌先生,你要的东西已经传过来了。"凌霄刚伸出手,却看见颜舞把叠资料交给了凌夏,"谢谢你,颜舞。""哦,没关系。"颜舞腼腆地笑了笑出去,凌霄有点怀疑地摸摸自己的下巴,难道真的是自己魅力差太多?这么久连美少年的一个微笑都得不到,这家伙却左右逢源,未免有点不顺眼地问:"喂,又在调查什么啊?"凌夏抬起头,"哦,我现在很忙,你如果闲的话,可以看看杂志。""喂......哼!"
以一个十七岁的大男孩来评价的话,卢余做得不错,凌夏不在的二十多天里,他没捅出什么大漏子,接了三批货,其中一批还不小,都安然无恙,几乎每天的行程都排得满满当当,让他跑到腿软,阿四很八卦地附了一张照片,卢余趴在客厅的地板上睡着了,仍然流着标志性的一道口水。他一直调查着袭击凌夏的那伙人,并在昨天晚上把他们摆平了。看来没有自己,他也一样做得来,并不像自己一直想的,好像一旦离开卢余就会马上被打倒一样,这是不是代表着十年到期他就可以轻松卸任,或者说现在就离开好了,免得回去......凌夏脸上一片乌云,已经这么多天了,想起来还会寒毛倒竖,那个傻瓜居然敢对他做那种事,真是切成一千块都嫌少!从卢家出来,有一部分也是为了免得自己再看见他那张脸,会忍不住一拳打烂他,不知有多少年没生过这么大这么长的气了,全都是拜那个傻瓜所赐,想想就恶心,要不是向来有洁癖,不喜欢声色场所,他真的有心叫一打"外卖"来给自己平反。好不容易喘顺了气,已经是午饭时间,凌夏没什么胃口,最近失眠症有些加重,害他夜夜睡不安稳,正好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补个眠,并拜托颜舞带个三明治给他,却招来凌霄一个大大的"哼",随即把颜舞劫走了。
卢余进了公司大楼,升到17层,正是午餐时间,楼层中安安静静的,卢余有点心虚地放轻脚步,小心地推开董事长室的门,"呃......咦?"卢余闪身进去,凌夏毫无察觉地睡得正沉,本来很紧张的卢余才放松了一点,虽然必定会遭到训斥甚至毒打,但有一点点准备时间还是好的。他在沙发边的地上坐下,看着凌夏的睡脸,最近不知怎么总有这么奢侈的机会,让卢余都有点受宠若惊了,他太熟悉凌夏那种冷酷凌厉的表情了,一旦看到他其他的样子,烦恼的,安静的,虚弱的,暴怒的,还有那天那种欲火难耐恣肆放纵的样子,卢余摸了摸鼻子,脸有点发红,怎么又想到这些,今天是来请罪的,还在回味这种乱七八糟的事,被凌夏知道恐怕会立即宰了他。但手已经不自觉地爬到了凌夏脸上,一边自责,一边屏着息以最轻最轻的力道碰触着,这么美的一张脸上居然也有黑眼圈,一定是这么多年来,因为自己的没用才让他这么操劳吧,独自支撑整个卢家这近一个月来,他对各种事务有了更完整的了解,很多事情非常琐碎但又是必须耐心做的,很多场合是不喜欢但必须开开心心地参加的,很多人明明是讨厌却必须好好维持关系的,凌夏以前都替他做了,害他以为混帮派是天下一大乐事,笑话老一辈急着退休,真是不懂享受生活。卢余想,把凌夏请回去,然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早点学会独当一面的能力,凌夏就可以安安乐乐做"太上皇",过几天清闲日子了。卢余觉得,简直他老爹都没被他这么感激过,所以这次是势在必得,就是拖也要把凌夏拖回去!正想着冷不防一个拳头飞过来,他条件反射地挡住,才发现凌夏已经醒来,发现他在吃他豆腐,立刻飙了过来。"凌......凌哥。"凌夏收回拳头,"滚!""不是的凌哥,"卢余忙站起来,"我是来请你回去的。"凌夏冷笑了一声,"谢谢你,我受不起。""凌哥,那个......上次对不起,你要是还气就打我吧。"凌夏马上提起拳头,卢余赶紧说:"打完要跟我回去啊。"凌夏转身对着落地窗,不耐烦地说:"你走吧,我不会回去了。"卢余转到他面前,"凌哥,只要你回去,让我干什么都行。"凌夏冷漠地抱着肩,一言不发,卢余憋了半天说:"你要是觉得吃亏,那......我让你上回来就是了。"凌夏保持数年如一日的冷淡表情"啪"地一声垮到脚底摔了个粉碎,揪住卢余的领子拖到门口,打开门,像丢垃圾一样丢出去,毫无风度地吼了一声:"滚!"然后狠狠地摔上门,打了真皮沙发几百拳才罢手,平躺着喘气,他说什么?"让你上回来",那种经验一次还不够糟,神经病才会再来一次,这么想被上,花钱去找十个男人来上他好了,搞不好钱都不用花,只要躺在那里就会有成群结队的人过来,上到他只能趴着睡觉!这么恶毒地想着,凌夏觉得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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