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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醉红尘——by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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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拥有着绝世容颜的孤儿,将在世间演绎什么样的传奇?
传统居家男,在读大学生,黑道老大,哪一个,才是他情之所归?
如果我们生存的冰冷的世界依然难改变
至少我还拥有你化解冰雪的容颜,原来没有烟火气息的面孔,也能带来绝大的安慰。

 


第一部 风散广陵烟

春风裁柳柳含烟
很老的文章了,所以还有寻呼机出现,大家要理解故事发生的年代哦。
孙晓世转出莱福花园,嘴里哼着小调,HI到了极点。酒真是个好东西,飘飘然,感觉象在飞。平时觉得假,这时觉得真,平时觉得累,这时变轻松,平时胆子小,这时老子天下第一,谁怕谁?
孙晓世大声吼道:"喝了咱的酒呀,见了皇帝不磕头。。。。。。"变调的歌声还没落,唉呀一声,象是撞到了什么,车子翻倒在一边。
"NND,什么人走路不看路?"孙晓世大声嚷嚷,恼极这不识趣的小子,爬起身,拉起袖子要给他点颜色。
那是一个穿黑衣的家伙。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不见呼痛也不见爬起,孙晓世有些慌,可别出什么事!
"喂,你没事吧?"伸手一推,孙晓世觉得手上粘粘的,同时鼻端传来一阵腥气,呀,是血!
这一惊孙晓世酒醒了七八分,用力摇着黑衣人:"喂喂,你说句话,别吓我!"学校里的黄老师上个月撞倒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尾骨骨折,送到医院,天天去探望,半个多月下来,人瘦了一圈,钱也花了三四千。张老师笑话他:"别人找二奶是二十几岁的美貌姑娘,你倒好,钱花得更多,时间也没少花,就是找的是个四十几岁的老女人!"想想也真是,这跟包二奶有什么区别?时间和金钱一样都不少花。撞倒人出事最麻烦最倒霉。
怎么办?孙晓世知道不能直接送医院,还是打电话给李医生。正好,他今天在医院分部值夜班,打了个车,孙晓世直奔医院而去。
一路上孙晓世的心里象打着鼓。似乎这人伤得还挺重,一直晕迷不醒,那轻轻的一撞不会就成脑震荡吧?血好象已经不流,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伤口在哪里,孙晓世里心暗暗叫苦。
还好,分部在郊区,人比较少,只有李医生和一个小护士值班,都是自己人,不会报警什么的,趁黑衣人晕迷着,赶紧处理还可以少点麻烦。
李医生一看,吓了一跳,这人流的血很多,湿了半个肩。看来血来自额头上一道伤,已经结疤。李医生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脉搏,抬头说:"这人至少是四个小时前受的伤。"这话让孙晓世心放下来一半,还好,还好。
李医生和护士将黑衣人推进换药室去清洗创口,进行抢救。孙晓世开始后悔自己反应太慢,如果自己当时一走了之,什么事也不会有。反正当时已经近十二点,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唉,知识分子就是这样,受过教育,比较呆,一有急事发生,就拿不准主意。
BP机响了,是孙晓世的妻子打来的。说好十一点回家,现在都十二点半,当然会生气。孙晓世用IC卡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听到那边怒气冲冲的一声:"死鬼,又疯到哪里去了?"
家里娶的这个老婆周红,用河东狮吼来形容一点都不过份。那年谈恋爱时,也算自由恋爱,大家都觉得孙晓世占了便宜。周红样子还说得过去,白白嫩嫩,有两个酒窝,笑起来露出细小白白牙齿,可打个七八十分。而且她是家里独女,父母早替她备好结婚的房子,装修家俱都现成,只差搬进去住。而孙晓世其貌不扬,家在泰州,留在扬州一个破烂中学里教书,一穷二白,性子又迂腐,这下倒插门上去,什么都有了。其实周红的父母对他很不满意,觉得配不起自己女儿,但女儿也二十六了,该到着急的时候,周红性子非常挑剔,相过二十多个都不满意,偏偏挑中孙晓世,她说:"有文化,斯文人,而且信得过,不会花,忠厚老实,会照顾人。"没办法,从小惯坏了,父母亲拗不过她,难得她喜欢,就算了吧。
大家都说周红不错,当然孙晓世也这样想。家里缺什么,她父母总是会很快送过来,过得一年有了个儿子,更是奶粉尿布全包,还帮着请了个保姆。周红本来在商场里当售货员,后来效益不好懒得做,托人找了关系,弄了个病退在家炒炒股。别说,她还真能来点事,两年下来将父母的五万元本钱都还了,天天在股市里泡着,晚上就打麻将,经常吵得孙晓世备课都静不下心。
孙晓世是到了结婚满半年后才知道痛苦的。那时周红怀孕三个月,反应特别大,脾气很不好,对孙晓世呼来喝去,吃喝也挑剔得很,喝一定要上海三得利的原汁橙,常常半夜想起来吃老妈火锅的云南过桥米线,逼孙晓世拿着保温瓶去买回来。孙晓世为人懦弱,再加上觉得她嫁给自己也是吃了亏,所以忍气吞声。岳父岳母每周都得来一次,帮着收拾家务什么的,觉得孙晓世一无是处:又不能挣钱又不能干活,还不会照顾人。周红坐月子的时候岳母干脆就搬了过来,亲自照顾周红,将孙晓世同保姆一样呼来唤去。
这样两三年,孙晓世压抑得一塌糊涂。周红生了孩子以后身材一直没有恢复,腰上一圈肥肉,偏偏性上还特别饥渴,隔三差五就要来一次,搞得孙晓世精疲力尽。到后来,就落下了个阳萎。周红气得要命,天天熬汤给孙晓世补身子,一点效果都没有,只好夫妻分房睡。周红把孙晓世当一个摆设,只是对外的一个丈夫,开开家长会什么的就让孙晓世去。隐约听说,她找了一个情人,三十不到的一个二流子,经常出入歌厅舞厅,都传到了学校里去。但她有一点好,就是从来不在外边过夜,这倒也给足了孙晓世面子,他只能装作不知。
孙晓世只有下苦功写些豆腐块文章在扬州晚报发发,弄些小稿费。一开始还交给周红,周红看着百八十的稿费,哈哈大笑,丢回给他让他买烟抽。但周红有一条管得很死,晚上孙晓世一定要在家陪孩子读书,一个月只有一天允许到张老师家里喝酒到十一点。那是唯一放松的一天,只有在那里,孙晓世才找得回一点做人的尊严和感觉。
今天就是法定喝酒日,想不到乐极生悲了。孙晓世在电话里跟周红说了原由,周红恼得直叫:"败家子,你当时拍拍屁股走掉不就成了?趁他没醒,赶紧扔回去!"
怎么可能呢。周红也懒得理,说:"你自己搞定吧,反正我是没办法了,你搞不定不要回来。"
李医生做完手术出来,呼了一口气:"伤口还挺深,缝了七针。这下可能要破相了。"孙晓世赶紧问:"怎么会晕迷的?会不会是脑震荡?"
李医生说:"不,刚才他醒来一次,是吃多了安眠药。问他头上的伤,说是摔伤的。"李医生说到这压低了声音:"我看这人很复杂,你赶紧将他送走吧,千万不要牵涉到里面去!"
孙晓世当然知道,吓得腿都软了。怎么办?还是再将他送回原来的地方吧!
打了一辆车子再送回头,孙晓世扛着黑衣人下车,等出租车走远后也想骑上自行车溜掉。
突然黑衣人伸出手来拉住了孙晓世的衣角:"别走!"
孙晓世转头,只见黑衣人睁开双眼,黑暗中精光一闪,又闭上,吃力地念出几个号码:681598。
怎么这么熟?孙晓世一呆,才想起来是自己的自行车牌号。什么意思?他背下了自行车的牌号,是要挟?现在扬州自行车头上都弄一个大大的车号牌,另一半挂钥匙上,是防盗用的,原来觉得挺方便,现在却让他看了个一清二楚。
黑衣人困顿地说:"你别想跑。。。。。。。"
天,遇上了什么人。孙晓世恨得牙痒痒,恨不得踢上他两脚。怎么办?先送到自己学校分的那个破房子去吧。那房子是旧房型,小套两房一厅,闲置有一年半了,一直没租得出去,主要是位置太偏了,在黄金坝,谁愿住到这种地方来?正好孙晓世一直把钥匙带在身上,叫了个出租,将自行车夹在后车箱,两人一直回到家。幸好房子在一楼,不然扛着一个人上楼,还不把孙晓世这文弱书生的腰给折掉。
进得门,孙晓世将黑衣人重重丢在床上,反正他没什么生命危险。只听得他闷哼一声,孙晓世不晓得有多开心。
开了灯,只见刚才激起的尘灰还没散,传来一阵霉味。孙晓世开了窗,拿抹布擦了擦沙发,一屁股坐下去。怎么办?家里老婆还等着,怎么处理这个人?看样子,不是个省事的主。算了,不管他,先回家。第二天睡醒了再说吧!
本来屋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除了床和桌子炉灶基本没有别的。孙晓世关上灯,带了门走了。
回到家,周红问:"怎么样?"孙晓世瞒着她说:"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将他又丢回路旁了,反正也没有生命危险。"周红本来就困,没深究,翻个身又沉沉睡去。
孙晓世倒一夜没睡着,他在想如果黑衣人要大笔的钱,该怎么办呢?


玉笛横吹吴人调
天一蒙蒙亮,孙晓世就赶去看黑衣人。想不到他早已经起床,屋子里扫得一尘不染,两条旧毛巾湿漉漉地搭在绳子上,桌上的杯子里热腾腾地放着一杯水。黑衣人在围着的院墙里背着双手仰首看天,见到孙晓世,两眼从上到下扫了一遍,说:"你来了。"
孙晓世被他的眼光一淋,只觉得从头凉到脚。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黑是黑,白是白,斜飞入鬓的眉毛衬得眼神更为凌厉。原来这人很年轻,看来只有二十一二岁,头发黑得象漆过一样,脸色因为失血和疲惫过度显得有些苍白,更有种凛然的神情。双唇紧紧地抿着,呈现出坚决的线条,而脸部的轮廓比较柔和,使得整个脸又不是那么遥不可及,让人产生想亲近的感觉。在左额角上有一大块胶布,拉得左边眼角和左边眉毛有些扭曲,这是他昨天满身血的来源吧。纵是这样,他的美也让人不禁想起古希腊,孙晓世倒吸一口气,在心里赞道:"真是个美少年!"
美少年站在那里,穿着昨晚那件带血的黑衣。衣服料子上乘,翦裁得体,一肩沾着血污,裤子皱得不象话,但他站在那里,看着气质高贵,竟让孙晓世想到王子这个词,不由得自惭形秽起来。
王子开口说:"你打算怎么办?"
啊,是一口纯正的京片子,嗓音醇厚,象个主持人。孙晓世有些慌。自己都三十七岁的人了,居然在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面前发毛,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你想要怎么办?"
王子走近两步,说:"我在这里住两个月。"
孙晓世不自禁地退了一步:"啊?"
王子接着道:"你叫孙晓世吧,桌子玻璃下有你的电费缴费卡。我叫柳寒烟。我不为难你,你这边也久没人住了,让给我住也无妨。我只要在这里住两个月,生活费我自己来。当然,你得负责找人帮我拆线。到时我自然会走。"
孙晓世有些迟疑,柳寒烟闲闲地说道:"给你一分钟考虑,要么房子借我住两个月,要么我们到交警大队去。昨晚,你骑的是反道吧?"
在柳寒烟的注视下,孙晓世觉得自己的腰有些弯。他在心里骂自己:"真不中用,他只是一个小毛头,你是有家有社会地位的中学老师,凭什么让他的气势压着你?"
可是他还是听到自己的声音发抖着说:"好吧。"
柳寒烟接着说:"我这样不适合出去买衣服,你先帮我买一套外套,配一把钥匙给我,其它的你不用烦,我自己会处理。"
孙晓世挣扎着说:"这房子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妻子有时会过来看,我得每周来一次。"
柳寒烟抬手掠了一下额前的发丝:"哦?你不能说租给朋友了吗?"
孙晓世涨红了脸:"可是,我。。。。。。。"
柳寒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你要把房租交给她是吗?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啊天呀,这个鬼。吃定了孙晓世,孙晓世气得要跳楼了,幸好这只是一楼。
孙晓世一肚子气,张了口却说道:"好,不过现在商店还没开门,我等会儿还得上班,最快也得中午。"
柳寒烟嘴角扬了扬,算做笑,转身进了屋,丢下一句话:"好象煤气也快用完了,最好叫人送过来。"
孙晓世冲柳寒烟的背影做了个粗鲁的手势,不巧他正好回头,孙晓世收不及,尴尬地改为抓头,生硬之极。
柳寒烟问:"怎么样,有困难吗?"两眼直视过来,诚恳真挚,孙晓世脱口而出:"没问题。"
怎么搞的?好象首长问士兵:"怎么样,任务能完成吗?"然后士兵们响亮地回答:"没问题!"


落花流水无奈去
一个上午,孙晓世讲课都心不在焉。他在生自己的气,特别最后一句"没问题",简直丢尽脸。难道他的眼神特别犀利?
所以在中午买了一套三枪内衣后,孙晓世转头看见路边摊上卖衣服的,想起柳寒烟那张不沾烟火气的脸,决定买一件地摊货给他。挑了半天,最土的一件是枣红色的夹克,前面有老大一个浅粉红绣花商标。嘿嘿嘿,孙晓世阴险地笑,谁让他气势凌人的?而且他要求的是一件外套,孙晓世完全照办,柳寒烟挑不出毛病来。
送衣服过去时,正好送煤气的也到了。柳寒烟翻看衣服,看到枣红色的夹克,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眉毛,抬眼看了孙晓世一下。
孙晓世讪讪地低下头,反而觉得不好意思。柳寒烟却没有说什么,倒细细摸着三枪的保暖套装说:"很软,一定很保暖,谢谢你!"
孙晓世有些意外,语气好得让人受不了。看过去时,发现柳寒烟居然在笑,晶光四射,耀得人眼一花,心一暖,忍不住地开心。
孙晓世呵呵地傻乐了一会儿,许多问题突然涌上来:"柳寒烟,你不用上班吗?还有,你家人呢?他们不担心你吗?"
柳寒烟淡淡地说:"怎么,你希望我带着单位的人和家里人来找你算账吗?"
哇,哪壶不开提哪壶,孙晓世提起手在脸上啪地打了一记:这张臭嘴!黄老师撞的那个老女人,就有一个特别厉害的弟弟,带了许多人堵在家门口大吵大闹,搞走了两千元钱。
柳寒烟毕竟是小孩子,噗地一声笑出来,问:"你在做什么?"
孙晓世只见一双直视人心底的大眼睛追过来,长叹一声,说:"罢罢罢,我先回家了。"
柳寒烟叫道:"慢着,你的寻呼机号码是多少,有事我可以跟你联系。"
孙晓世闷声说:"128台,8697568。"
柳寒烟又笑了出来,咕咕咕地十分可爱:"8-6-9-7-5-6-8,不了就吃我了吧?你要别人吃了你么?"
孙晓世没搭理他, 关上门。
谁稀罕跟小孩子斗,让着他。孙晓世这样想,可心里一口气却没处去,见路边一只猫走过,一脚踢它一个跟头。"喵呜!"那只倒霉的花猫悲鸣一声,狼狈逃窜。
回到家,孙晓世跟周红说,房子租出去了,周红很生气:"怎么,为什么不通过我就私自处理这样的大事。一定吃亏了,租的多少钱?"
孙晓世吞吞吐吐地道:"350,三个月一付。"周红一瞪眼:"什么?"
孙晓世赶忙说:"后来我也不同意,就400元一个月,付了半年。"
周红这下脸色好点,手一伸:"算你这次办对事,拿来。"
孙晓世把两千四百元沉甸甸地放到周红手里,十分不舍。这可是他辛辛苦苦爬格子一年多的报酬啊!总共才四千,这下子立马去了一半强,怎叫人不心痛。
啊,自己是不是太没出息了点,活了三十七个年头,在家被老婆欺,出门连一个二十左右的毛头也能把自己支得团团转。孙晓世有些闷闷不乐,八点才过,就上床睡了。但周红的麻将搭子陆续进门,喧声振天。儿子孙振威溜进来,嘴里嚼着口香糖:"爸,今天的数学作业特别难,帮我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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