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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曲——by洛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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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进去,我在病床上,南区落在阿成手里,干爹你多年经营毁于一旦,我知你不想。
阿笙,那批货不管你我还是吴天成,许久都未得手,都说Tony放在保险箱里,可东西究竟在哪谁也不知,你叫我怎么信你?
你信不信,我也只有这句话,货在我手里,小天出来,我一张都不少他,出不来,有幸能烧掉上亿美钞的人,这世上独我一个。

林晏民已经不想去怀疑,如果那笔黑钱当真落在程笙手里,他会不会这样做。
南区是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地盘,程笙是他手中最好用的棋子。对于钟情于仕途的林晏民而言,有南区这后盾,他才能继续钻营如何去做一个成功的政客。

如果程笙不会倒……
显然这通电话传达给他的讯息远不止这男人伤得并非想象中那样重。

隐隐听到雷声,林晏民走到窗边转开百叶窗,豆大雨点砸着玻璃,劈啪作响。
他的手指在手机按键上犹疑,终是调出那号码。

如今的程笙还算不上是落水狗,若被咬,必定痛彻骨髓。
都是赌,不如赌大一点。那货若真在程笙手里,他有自信让万事胜意。

罗锦安打算回家时已是凌晨三点。程笙不放心,指派小弟送他。
他说我的司机曾经在保全公司做事,程笙笑了两声,说保镖?你二叔那些?
罗锦安不再分辩,安静走出病房。

医院走廊上站着程笙的人,个个眉目凶狠,将一干护士吓得缩在值班室中,不敢查房。
罗锦安走过时有人上下打量,有人低声问好,三五人跟了上去,一群凶神恶煞般的帮派弟子里混进个斯文漂亮的生意人,场面略显滑稽。

罗锦安倒是很自得。也不是他这人适应力有多好,只是没怎么在乎过身边究竟跟着些什么人,现下与这些露着肩膀纹身的男人走在一起自己也未感觉突兀。
上车后还想起路小天的事,问坐在助手席的明仔如今情况怎样。

不知,天哥不肯见我。
情绪不好?
罗少,社团的事情不好同外人讲太多的,对不起啊。

罗锦安哦了声,转头去看车窗外倒退风景。

罗家很大,车一路开过前庭,停在主屋前。罗锦安交待司机要再送明仔回去,径自走进屋里。

还有佣人未睡,等他回来,轻声问要不要吃点东西。
罗锦安朝二楼扫了眼,问我爹地今天情况怎样。
医生说老爷的情况很好,今天推他在前庭散步,他还自己起来走了两步呢。

罗锦安垂眼,终究还是失望比高兴多些。

罗澐沣回家休养后病情竟有好转,不但神智清醒不少,讲话也利索起来。
他常问罗锦安有关公司的事,自己赔上了半辈子的东西,总没那么轻易放手。

刚开始罗锦安还能胡乱敷衍,可随着一天天过去,老爷子脑筋越来越清楚,罗锦安觉得自己快要瞒不下去。
可他无法对罗澐沣说公司早被二叔掏空,落在我手里的,不过一具空壳。更无法说自己正在筹划将所有生意清盘,改作地产投资,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罗家如今很艰难,他去东区也不过是想看看那里几处地皮。程笙听了摇头,讲东边太乱,不要搅和进去的好,是他一意孤行要同那边做生意,不知出事是否与此有关。

拖着腿上楼,转角处顶灯突然亮了起来。桑妤亭穿着浴袍出现在那里,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
她说你回来了,口吻自然,好似这家中女主人一般。罗锦安心底烦躁顿时爆发开来,口气厌恶的问你在这干嘛!
来看伯父,晚了就睡在客房。
晚到凌晨三点洗澡?
睡不着而已。

罗锦安绕过她朝自己房间走去,女人停下手中动作,踢踏着拖鞋跟着他走了两步,开口问程笙怎样。
挺好。
听说他兄弟有大麻烦。
罗锦安回头,看到女人嘴角的刻薄弧度。

我对程笙的了解绝对超过你,我想你不会知道他有个警官干爹,而现在他那干爹在央求我爷爷救他兄弟。
所以呢?
所以,你知老爷子有多宠我,如果我讲不要帮黑道的忙——
林晏民找桑老爷子救的人,叫路小天是吗?

桑妤亭紧抿嘴唇,罗锦安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她有挫败的预感。

你最好去同你爷爷讲这些话,打从程笙被推出手术室时,我就发现自己再不想见到路小天这个人。
你发现自己喜欢程笙?
我恨他,那种煎熬不是人受的,他若再敢叫我经历一次,我一定——
你爱他?
随你怎样想,不过最好快点回去同你爷爷讲那些话,虽然我不认为你有自己想的那么伟大。

桑妤亭靠在墙上,听到罗锦安锁上房门的声音,狠狠咬着右手指甲。

路小天再一次坐在审讯室里,面前是一杯不加糖的咖啡。
许家荣把同事支出去,扫开桌上卷宗。

路小天搓了把脸,说许SIR,我不会讲什么的,法庭上再说啦。
扯开领带的男人坐在桌上,敲了根烟点燃,递给路小天。

我借你偷懒而已。

路小天笑嘻嘻的接过烟,抽了两口又想起件事,急忙开口说对了,帮个忙。
什么?
走走关系让我进之间那个强奸小女生的家伙在的监狱,我去做掉他。
你可不可以想点……善良的事情?
你不觉得我这想法很善良?

许家荣失笑,俯身凝视路小天那张较之旁人而言五官过于深刻的脸,慢悠悠的开口说那晚见到你时,以为你很绝望。
怎讲?
你那样子,我从没见过。我以为你会拒绝律师,打算把自己一生都断送在监狱里。
我不是吗?
至少比那时好很多了,也许是咖啡的作用。
许SIR的咖啡很好喝。

许家荣摇头,讲你不见你那票兄弟,却肯见苏子乔,我不明白。
路小天斜挑嘴角,嗤笑。

许家荣自顾自的讲按理说你同苏家很少往来,程笙向来不让你管十七街的事。
路小天吐了口烟圈,抬头笑看许家荣,他说许SIR,你知不知笙哥出事时,我在哪里。
不等许家荣询问又开口讲在十七街的酒店,同苏子乔,上床。

许家荣脸色僵了下来,扭头狠狠瞪着路小天,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生在地球的杂种。

我看笙哥玩男人就好奇,刚好有人肯让我上,够帅,够强,上起来又够劲。

许家荣伸手,拿掉路小天指间香烟。

许SIR恶心了?

许家荣脱下外套,走到摄像头前,兜头罩住。

他拿出手铐,将路小天右手铐在椅背上,按着对方肩头对视半晌,猛然伸脚踹去。

倒在地上的男人没挣扎,嘴角还带着讥诮笑意,不知是针对眼前冷着脸的警官,还是嘲笑自己。
看着许家荣慢慢走来,皮鞋停在他鼻尖前。

审讯室里很安静,只有老旧的空调时不时发出卡啦卡啦的声响。
大概是后脑着地的关系,头有些胀痛,也不知到底过去多久,感觉有人钳住他下巴,温热气息喷洒在耳廓,那人说路小天,我不管是你玩得多上瘾,但我不喜欢。

我不喜欢的事,不要再玩。

一字一句径直钻进脑子里,路小天闭上眼,动了动仍被铐在椅子上的右腕,听到铁链响动,突然大笑起来。

好啊许SIR,我不玩了。

眼前闪过昨日苏子乔坐在他对面时那张帅气的脸,裸裎相对许多次,那竟是他第一次仔细打量这男人的眼睛。
漂亮,含情,隐隐透着渴望。

他说小天,你会没事。像所有尽职的恋人一样说着宽慰的话,却在路小天一句你真当我白痴的回应后敛了那份柔情。

你知了?
不知,我乱猜的。
猜忌我?
我又没信过你。

苏子乔靠住椅背,看似无奈的叹息。
他说是,那车是我安排的,可惜程笙命大。

路小天挑眉,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

小天,我二哥早就醒来了,很多事,我知道得比你更清楚。
我不用知道什么事,你做掉Tony哥栽赃我也好,要干掉笙哥替苏家报仇也好,你自便。
路小天,你以为自己好抽身?
你这么喜欢让我干啊?
你掀了东区,程笙为保你,用那批货同方晋豪做了交易。

苏子乔越过桌子凑近路小天耳边,他说你知不知现在警局会客室里坐得都是什么人物?各路大佬,平日王不见王,如今为保你路小天齐聚一堂。
你想躲去监狱逍遥?做梦吧。
你不但逃不掉,你还得往上爬。你掀了东区,南区18哥的名号一夜响到天边,多少双眼睛盯着你。
不上位,就等横尸街头了。

我苏家不会扶植程笙,为拉下他我可以同吴天成那个扶不起的阿斗合作。但若是换了18哥,我很乐意看你坐在南区大哥的位置上。

小天,我当真中意你。

轻如羽毛的吻落在脸颊,苏子乔起身,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又忍不住回头,看到路小天平静无澜的表情,踌躇几秒,开口讲你知不知……

到底要有多渴望,人才能放下尊严?

路小天扭过脸,不再多言。

那几日一直有雨,时大时小,不曾间断。
程笙躺在病床上,疼痛从骨缝里往外渗。
罗锦安在敲定裁员名单,听着窗外雨声愈加浮躁。
桑妤亭在得到桑老爷子宠溺的敷衍后咬断右手食指的指甲,说来也是不大不小一个伤。

明仔在湿滑道路上猛踩油门,助手席上放着黑色盒子,里面是吴天成儿子一截小指。
林晏民把雪茄点起又掐灭,对面方晋豪墨镜后的眼鹰隼般盯着半掩门外走来的苏子乔。

路小天在睡,不知时日。
许家荣死在南区十三街,血被雨水冲刷,尸体意外干净。

 
19.

出去巡逻前阿邦突然被借到另一组,许家荣愣了下便说没事,你去忙。
于是独自上车,在南区夜色穿行。

雨刷在眼前机械运动,不知是声音太响还是雨夜的街道太安静,许家荣听着那咯吱作响的动静有些烦闷,车速缓了下来,沿街慢慢开着。

平日街边摊贩都没出来,冷清不少。许家荣把车停在十三街口,开了车窗,顿时有雨打在脸颊。他抬手抹去,靠在座椅上摸出打火机,点烟,脑袋里在想路小天那近似无赖的一句好啊许SIR,我不玩了。

其实若说无赖,自是许家荣无赖在先。
他不喜欢,便不想那人再做,这种事哪怕自己披着这身警服也是百分百无理取闹。可当时脱口就是那般自然,似乎不打路小天几拳便平息不了心口躁郁,不说这话就再出不了审讯室的门。

细细算来与那人相识不过小半年,帮过他,也被帮过,拿枪指过脑袋,看过半夜的海。关系究竟是好是坏也分辨不清,想必路小天也说不明白。
记得借着审他名号实则在屋里聊天偷懒时路小天讲许SIR,知不知Tony死的那晚我在找你。
他意外,说那时我只匆忙见过程笙一面,对你只听过名字罢了,找我做什么?
想砍了你。
他圆睁眼睛紧紧瞪着路小天,右手摸到桌上钢笔,似模似样的说你有权保持沉默,但现在起你所说的一切将会作为呈堂证供。

路小天大笑起来,趴在桌上讲你知我有多烦条子,走个林SIR来个你,要多不爽有多不爽。
所以想把我做掉,一出这么多年叫一个条子干爹的恶气?
嘿,那时哪知许SIR不错。
你也很好。

话一出口许家荣便愣住,看路小天依旧趴着将头埋在臂间,扔下钢笔匆忙起身离开。
他在走廊里发呆,细细思索自己究竟哪里出了毛病。想自己记性不错,这么些年里被自己用过很好二字的,竟只一个路小天。

是脑袋进水还是神经搭错?他在想与一个黑道混混做朋友。

不谈公事,一起去喝坚记糖水,开车兜风,看白天的海,再不提线人二字惹恼他。

许家荣不知这些构想能不能实现,但他向来是个主动的人,想要的,就去努力。
听闻程笙为保路小天有了大动作,心底暗喜以后要见那家伙或许不必探监。可路小天那近乎神经质的一句同苏子乔上床当真令他怒火中烧,原本心中那点喜悦如同烛火被吹熄,徒留青烟淡去,不知所踪。

警车仍停在十三街口,车内满是烟味,车窗大开也散不去。
雨势渐大,原本淅沥,这会好似砸下来。只是不再有风,倒也没再打进车里。
许家荣想这种天气想必也没人有心情生事,不如偷懒,可还未来得及打开电台真正轻松会就听见前边刺耳声响。

有人跌撞过来,捂着腹部,像是受伤。
许家荣下车走去,那人一把抓住他胳膊喘着粗气说阿SIR,抢劫——

利刃猛然插进腹中,许家荣低头,看到一把短如小指的小刀。
他摸枪,后腰又是一阵疼痛。
刀刃在体内旋转,许家荣觉得自己已经被痛觉麻木了神经,四肢不听使唤起来。

前边的人又把刀送进他体内,同上一刀相同位置。
那人在伤口上反复的捅,后边的人似乎已经将另一把刀翻转了一半。

他连抽搐的力气也不再有。

顺着墙边瘫软下来,那两人衣着他都未看清。
眼早被雨水糊住,体温自指尖一点点逝去。
他想念烟味,抖着手在衬衫兜中摸索,想起方才匆忙,打火机放在车中,手却不曾停止动作,直到触一个冰冷物件。

那是路小天落在凶案现场的吊坠,沾染血迹,有些地方已经发黑。
他低头看着,其实也看不清楚。只在脑中勾勒模样,还是不知那究竟是什么图腾。
然后用尽气力,将东西朝不远处的下水道丢去。

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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