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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幸福吗?——by三味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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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这是在经历了几个短篇试水后的一个长篇,是发生在更多人之间的故事。这个故事里有很多我曾经历过的事情,比如余冬那个狭小简陋的出租房,钱柜KTV,簋街的火锅店,威尼斯人的豪华套房......到处都充满了对那段奋斗岁月的回忆。
故事是虚构的,但是生活却是真实的......

主角:杨沫、闵学儒、余冬

 


(一)
"就这么着吧,余冬从今天开始担任你们的班长,以后有事儿都找他,你们也多帮衬着点儿。"闵学儒说完这段话后,抄起讲桌上那把闪亮的VOLVO车钥匙,快步走出教室,只留下满堂瞠目结舌的我们。这就是大一开学第一天,我的第一堂课,但是闵学儒这个人我却不是第一次见。
"沫沫去读妈妈以前教书的学校吧!"饭桌上我老娘的一句话,让我差点把嘴里的一口汤都喷到她脸上。
"你说什么?"我放下筷子盯着她的眼睛看。
"去读*院啊!"她说的还真自然。
"不要,绝对不要!"我用双手在面前摆了个大大的叉,然后一个劲儿的摇头。
"你不是要考艺术类吗?*院好考,很适合你这样分高又没什么特长的。"我妈这句话正中我的要害,我现在恨不得回个炉,把小时候没继续学下去的兴趣都捡起来,可惜我家没有多啦A梦的时光机。
我妈看着我沉默的样子,脸上居然露出了狡猾的笑容:"考*院吧,今年有个新专业,不需要什么特长,加试就看基本素质,以你的基础,轻松!"
"什么专业?"我有些不信任地看着她胜券在握的样子。
"管理专业,制片人方向。"
"谁带?"
"......闵学儒。"
这个名字让我觉得自己的前途顿时昏暗起来,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回答:"有他在的地方我绝对不会去!"
但是,今天,我却坐在了他的课堂上,感受了我的大学第一课。
闵学儒是我妈还在*院任教期间的学生,学戏文(戏剧文学)的,后来留校了,再后来就成了新专业的导师,天知道他都被我妈灌输了什么理念,好好的编剧不干,跑去开什么影视公司,当老板,不过他还真是天生的商人,精明到家,学校的职务他从没放弃过,所以才有他今天取之不尽的资源。
"闵学儒是唯一尽得我真传的弟子!"我妈一提到他就会这样说。的确,不好好教书,出去单干这一点真是跟她一模一样。
"你这臭小子不要不知足!我一个人养你这么大,教书那几个钱能够吗?"经过无数次被数落的教训后,我决定再也不提这个话题了。
闵学儒给我留下恶劣的印象是从我高一的时候,第一次在家里看到他时开始的。我妈经常带剧组在外地拍摄,家里留我一个人她不放心,索性让我搬去住校。一次我回家取换洗的衣服,刚一推门就和半裸的闵学儒打了个照面,他的头发湿湿的搭在额前,水珠一滴滴滚落在线条优美的腹肌上,身上只穿了一条CK的紧身平角裤。
同性的裸体我在学校澡堂子里见的多了去了,不过猛地撞到他这个样子,倒突然囧了起来,这厮身材真他妈的好。
"你在我家干什么?"我瞪着他那张毫不在乎的脸看。
"洗澡啊!"他拿起手中的毛巾擦着头发。
"我还看不出来你在洗澡吗?我问你为什么跑我们家洗澡来了!"
"哦,我们宿舍水管冻裂了,都淹了,杨老师同意我借住几天。"天啊,家里多一个外人这么大的事儿,我妈居然都不跟我打声招呼,然而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还在后面。
"师哥!让你帮我倒杯水,怎么这么半天,你挖井去啦?"一个娇嗔的声音从卧室传来,紧接着就是一个穿着黑色半透明睡衣的女孩推门走了出来。我惊得张大嘴巴,闵学儒啊,闵学儒,我妈让你过来住,可没说让你把女人也带回来啊!我的脸胀得通红,不知道是看到那女孩睡衣下几乎没有任何衣物的原因,还是生气的缘故。
"你们给我......算了,我走!"之后的一个月我都没回过家,直到我妈找到学校。
"你又怎么了?家都不回。交女朋友了,有人给你洗衣服啦?"我妈站在宿舍楼下看着一脸不痛快的我,有些诧异地问。
"不是。"
"那怎么不回去?"
"闵学儒走了吗?"
"啊?......哦,早走了,临走还说要跟你道歉呢,怎么了你们俩?"
"不是我们怎么了,是他!他居然带......女朋友到咱家......"我越说声音越小,我总不能告诉她我撞到他们俩在家里乱搞吧,就算说我心地不纯洁吧,那样的情景怎么可能不让人想到之前两个人做的事情。
我妈看着我支支吾吾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你不会是......哈哈哈......看到什么了吧?"知子莫若母,她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呵呵呵呵,没事儿,没事儿,这很正常,大学生嘛,成天跟宿舍里困着,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你总不能让他们去开房吧?"这也就是我吧,换了别人都得以为这不是我亲妈说的话呢。
后来我才知道,闵学儒也不是花不起这份钱,他给人当枪手,写本子赚的那些,足够让他租套像样的公寓长住了,只不过是他不想罢了,理由是怕麻烦。
这就是我最讨厌他的一点--生活极其不检点。从我认识他那一天开始,他的女人就多的像涮锅里的金针菇,数都数不清。不过他的恋情从来都没有超过1个月的,已经不是滥情这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这样的人当我们的班导,你觉着这个班还有希望吗?

"杨沫!杨沫!"我的思绪被邻座那哥们儿的叫声拉了回来。
"我说,你不是跟班主任挺熟的吗?怎么不早告诉我们是这么一号儿人啊,也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他感觉好像有些失望,必然的。
"谁说我跟他熟了?"看看这一个班的人,什么样的都有,不知道闵学儒当初是依照什么标准招进来的。那个被直接任命为班长的余冬,听说是班上最年长的一位,复读过两次,就为了考这个学校,真搞不清楚他脑子都装了些什么,这地儿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考两次。从外表上看,余冬并不显的比我们大,只不过个子高些,有将近一米九了,瘦瘦的,发色有些淡,很有棱角的面孔上,一双温和的眼睛总透着笑意,是很容易让人亲近的类型。虽说这种非民主的形式来决定班长,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余冬还是赢得了大多数人的默许。
管学生工作的人也是老油条了,一个班的学生绝对不会完全分配到同一个宿舍,尤其是男生,我们这个屋,余冬和我是同班,另外一个是导班的,叫谭郯,还有个录音的叫郭文,四个人里,只有余冬不是北京人。都说念*院的都是有点儿背景的,我这样的可能还算普通,谭郯他爸是圈里有名的导演,不过一跟这小子面前提他爸的名字,他就一脸的阶级斗争,郭文爸妈都是搞音乐的,以致于他打出娘胎就有一双灵敏耳朵,你就是扯脖子喊一嗓子他都能听出你在几米开外出声儿的。
"杨沫儿,听说你们班导儿第一堂课就把你们撂那儿了,是真的吗?"我都想给谭郯起个名儿叫"包打听"了,这学校从新生到毕业班就没什么事儿他不知道的。
我斜眼看了看斜下铺的余冬,他抱着本小说儿一直看,没言语。
"嗯......算是吧,哎,谁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反正是班会。"我能跟他们说闵学儒这厮没准儿又去会情儿了吗?
"闵老师在院里有个会,才先走的,你们别瞎传。"余冬低沉的声音就像从床底下发出来的。
"他怎么都不跟学生说一声儿。"我小声嘀咕着,不过心里却很清楚,闵学儒这人就这种行事作风,他才不管你接受不接受,理解不理解呢。
"我看出来了,你们班导儿也是一人物儿在这学校里。"谭郯信心满满地下了断言,他看人确实准,而闵学儒出名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本科到研究生虽然成绩一直都是出奇的好,但是从来不按规矩出牌,惹事生非也是个急先锋。
"一般人,学校也不会搞个新专业让他来带。"余冬从下铺探出头来冲谭郯笑着说。
"也就你一人儿说他好话。"郭文听了半天了,实在忍不住蹦出一句。
"算是知遇之恩吧,呵呵。"余冬他又在笑,不过那笑容让我觉得有些凄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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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没一个月,就国庆放假,我妈居然赶着大假期的出外景地,挺大岁数人了,也不嫌累。
"我要真歇了,恐怕就再也出不了门了。"妈每次出门前都会这样说,我知道,拍戏已经是她生活的一部分了。
一个人守着家里空荡荡的房子虽然已经习惯了,但是这毕竟是我大学的第一个假期。在沙发上昏睡到傍晚的时候,电话突然在耳边嗡嗡作响。
"喂......"我闭着眼睛,用吹气一般的力气回答了一声。
"起床吃饭!"闵学儒的声音,真没想到放假了,也无法摆脱。
"没饭。"我继续装死。
"出来,我请你。"
半个小时之后,我和闵学儒就坐在他家楼下的露天大排档前了。
"你一大老板,就请我吃这个?"我看着满桌的麻辣小龙虾、烤串儿和凉菜,冲他直撇嘴。
"大少爷,我今儿把你喂足了鲍参翅肚,明儿你不得啃我的骨头啊!"他给我倒了杯啤酒,刚到了半杯突然又停下了:"唉,你成年了吧?"
"操!我都19了!你丫脑子里还记不记事儿啊?"我把酒瓶子抢过来,自己给自己倒起来。
他抱着膀子看着我笑起来:"不过感觉还像是第一次见你那样儿。"
我冲他冷笑:"你倒是变得够快了,当老板了,是不是每天都换人啊?"
"那事儿你还记着呢?"他伸手要摸我的头,我可不是当初那小孩儿了,把他的手扫到一边儿。
"你给我幼小纯洁的心灵留下了阴影!"
他看着我一脸严肃地表情,大笑起来。"我说,我都道歉了,没那么严重吧?我现在都改多了,真的,你妈后来好一通教训我呢!"
改不改的,我管不着那么多,都是他自己的私事,不过班上的议论我可得跟他好好念叨念叨。
"说正经的,你能不能有点儿班主任的样儿啊?"
"班主任什么样儿?"他的脸上挂着平静的笑容向我发问,上了这么多年学,我倒真没想过一个班主任该是什么样子的问题。
"你们都是大学生了,有些事儿需要重新适应。比如高中的时候,班主任可能什么都会管你,学不学习,吃不吃饭。但是到了大学,班主任就是一个概念,让你们知道这班有个头儿,大事儿都得他来定,但是要想让他什么都照应着你们,那是不能够的。自我管理,你们得学会这个!"
"那你也不能扔给班长,甩手就走啊。"
"你想让我怎么着?天天跟着你们上课当保姆啊?可能吗?你去问问你们师哥们,半年见不着一次班主任的都有,当然我不会干那样的事儿啦。不过我是兼职的,这个专业是学校委托的,第一年开,都在摸索中,我也只能尽力,毕竟制片人不是学就能学出来的。"
"操,敢情我们都成小白鼠了!"
"也不能这么说,你看到班上的同学了吧,各种类型的都有,我是很希望能从中成长出几个像样的苗子,但是也得靠你们自己多努力了。"
"别指望我!我是因为没合适专业才考这儿的,一半儿是被我妈逼的。"
"哦......"他点了点头,居然没撅我这话,挺意外的。"反正以后有事儿你就吱声儿,我以前受杨老师照顾很多,现在她儿子成我学生了,多照应点儿,那是义不容辞的。"
"你丫就多用点儿心在班上就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那天的话起了作用了,闵学儒果然认真起来。整整一学期的剧作课,他都没放过我们鸽子,就算是手机从讲桌上一直震到地上,他都从没接过。能看得出,他对剧作的老本行还是很有感情的,相对的,在我们身上的期待也更高。
"剧本是一部片子的基础,就是再牛逼的导演,临到拍的时候也得有分镜本。王家卫在片场还画图呢!你不是王家卫,所以都得给我动笔练!"面对我们这班手懒心懒的爷们,闵学儒向来采取强硬政策,不招办,不给学分。他的理论是:"即使今后做不成制片人,能写点儿东西,也可以养家糊口。"敢情我们每年一万多的学费交着,就为了能混口饭吃。
不过好景不长,在我们最需要他出现的时候,他却销声匿迹了。
"剧作课的成绩怎么还不出来?"院里学生处新来的老师一脸不悦地看着我和余冬,这姑娘比我们大不了多少,一看就是本科留校的,低收入的窘境让她把一肚子怨气索性都发在学生身上。余冬这小子挺鸡贼,他不一个人来,被骂死也要拽个垫背的,谁让我跟他一个寝室呢!
"不知道。"确实是不知道,我们还想弄清楚呢!
"你们自己班主任的课,怎么能拖到最后呢?没打电话问他吗?"
"没有。"闵学儒的电话号码从来不给学生,他说他最烦挂了科找他擦屁股的,不过我有他的号,这事儿没敢跟班上任何人说。
"总之,明天下班前必须把这科的成绩全部交上来,就等你们班了!告诉你们班主任,再不交,全班这科挂!"我第一次看到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把脸扭曲的像街边撒泼的怨妇,那不是恐怖两个字能够形容的。
我和余冬一路小跑地离开了学生处所在的那栋阴森的老楼,心有余悸地站在核桃林边想辙。
"上哪儿找去啊,让我们。"余冬额头上汗都出来了,这小子真够实在的,估计是信了学生处那女人的话了。
"没事儿,她就是吓唬我们一下,哪儿就能让全班都没成绩呢!"
"这事儿你可别说的那么死,我们所有的成绩都在她手上握着呢,就是给你改上个把的,你也受不了啊!"
我知道,事情到了这份儿上,这手机号想瞒都瞒不住了。
"我给他打电话吧。"我掏出手机开始拨号,余冬都看傻了。
"你有闵老师的号码?!"
"别说话,正拨着呢!"
"你小子怎么不早说啊,害我白挨一通训。"余冬小声嘟囔着,不过眼中还是透着期待。
"没人接。"我手机的自动重拨都显示到8次了:"不应该啊,他业务那么多,不可能拒听电话的啊!"
"不会吧!最后一线希望都破灭了。"余冬都快哭出来了,这孩子真让刚才那怨妇吓着了。
"还有一线希望!"
站在闵学儒家门口,我觉得挺讽刺。上回他请我吃饭,邀我上楼坐,我死活不干,说心里有阴影,没想到今天居然主动来了。我按了门铃,又敲了一阵子门,都没人应,看着余冬那绝望的样子,我下意识地把手按在门把上,居然开了!这厮没锁门!找人找到案发现场,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这节骨眼儿上,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机灵。
"别碰任何东西!"我严肃地对一头雾水的余冬说,然后用包儿顶开门,踮着脚尖轻轻走进去。
100多平米的错层公寓里到处弥漫着三五的味道,走在里面跟腾云驾雾似的,地上到处都是纸张,我蹲下来看,是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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