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种推倒大侠的方法——byamplifi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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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没有名字。」刺客瞪著大内总管,眼中泛著泪光,却连半声闷哼也没有。
「刺客没有名字也好,叫出名字搞不好辱及祖先呢。我就叫你刺客吧。」反正只是个名字,叫什麽根本不重要。再说,刺客都是要杀头,谁管他叫什麽名字,「说,谁派你来刺杀皇上?」
「皇上?我要刺杀的人是皇上?」刺客一脸茫然,彷佛连自己要刺杀的对象是谁也搞不清楚,刚刚的狠劲已经盪然无存,「你要杀就杀,其他的事情别问我。」
「你装得还真有那麽一回事。」大内总管冷笑,这种刺客他见多了。还不就是想死个痛快,但他就偏不让这些人死得痛快,「你最好现在就把主使者给供出来,否则接下来的严刑拷打可有你受的。」
「我什麽都不知道。你们要杀就杀,我什麽都不会说。」刺客死撑著不发出惨叫,用尽力气喊出这一句之後就用力地咬下自己的的舌头,打算自尽。
大内总管连忙松开脚,御医却抢上前一步,捏著刺客的下巴将舌头拉直,硬是救了刺客的命。虽然满嘴都是鲜血,痛得连眼泪都要掉下来,没死成的刺客看著御医,眼中又是憎恨又是恐惧。面对刺客的眼神,御医脸上依然没有表情,「死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
「......这家伙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啊。」大内总管忍不住摇头,现在的刺客虽然脑袋武功都越来越差,倒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御医大人你比较有办法,这个刺客就交给你吧。」
一直在一旁替皇上诊治,彷佛置身事外的御医眼角中流露出一丝困惑......不,大内总管认为应该是自己看错,因为那丝困惑瞬间就消失无踪,被称为脸部肌肉僵硬的御医仍旧维持著一贯的死人脸,没回答好还是不好。
既然御医没拒绝,大内总管就当作御医是答应了,「来人啊,把刺客送到太医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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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求......」刺客缩著肩膀,死命地磨擦著身体。他现在全身上下充满了一股强烈的麻痒感,但他的双手双脚系铁鍊,呈大字型被绑在两旁的柱子上,即使他扭动著身体却怎麽样没有办法舒缓那种难过。
从他把刺客送到太医殿一直到今日,已经过了四十九天。
这四十九天里,每七天大内总管就会到太医殿一次。每七天,御医都会用一种新方法来拷问刺客。大内总管个人比较偏爱传统一点的方法,比如说是打断膝盖或是拔指甲、拔牙齿之类的拷问法,但御医好像更喜欢挑战人体的极限。
从头到尾,只是用双眼看著他。目光中不带有任何情绪,只是很专注地用目光描绘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道线条,每一条伤痕。甚至在某些时候,御医的目光锐利地像是刀刃,将他切割解剖,露出真实的内在。
那目光让他感到恐惧,想要发抖,下腹却有一股热流,分身不自觉地昂然挺立。
又因为他赤身裸体没有一丝遮掩,这一切的反应全都看在御医的眼中。
刺客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只觉得羞耻却又觉得兴奋。身体的反应让他感到十分可耻,他竟然因为御医的手指触碰到他的伤口就勃起了;但又渴望御医再次触碰他,希望像刚刚脱去他衣服时一样,若有似无地去伤害他。
他好害怕。
因为御医看著他的目光并没有将他当成一个人来看待。虽然也没有把他当成一条狗或是其它的东西,但并不是把他当成一个有血有泪、会哭会笑的一个人。
却又忍不住想要膜拜。
因为御医看起来是那麽高大,强壮,充满了力量。虽然没有威胁的话也没有什麽特别的动作,却让刺客有股想要跪在他脚边求让原谅的冲动。
御医又盯著刺客一会,然後忽然站了起来走到刺客的身边。刺客还搞不清楚是怎一回事时,冰凉的液体从他的腰椎附近淋了下来,顺著身体的曲线,滑如双股间的缝隙。
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刺客不自觉地发出舒服的声音,方才的麻痒感似乎消退了不少。但在手指推开双谷间的蜜穴,探入窄道时,刺客身上那股麻痒的感觉又再一次回到他身上。
而且,更加强烈。
「呜、呜......」刺客不知道自己是觉得痛还是觉得很舒服。
御医的大手抚弄著他的分身,不急不徐的动作十分有技巧地挑起他的欲望,却又在他近乎达到顶点的时候完全彻离。另一只手指探入他的体内,触碰某个点。
每一次御医碰到那个点,他就觉得浑身颤抖,像是要散了一样。明明很不舒服,可是却又有一股强烈的念头,他想要更多、想要更深入。
「再、再......更多一点。」从口里涌出来的声音连自己都不认得。
「想要更多,就告诉我实话。」即使用手指就可以让刺客达到顶点,御医好像一脸冷淡,彷佛他是在做诊疗而不是拷问。
「我......我真不知道。」刺客忍著泪水,用力地摇头。
「喔。」御医应了一声。
那一瞬间,刺客觉得御医大人对他微笑。但下一刻,他只感觉到让他颤抖不止的手指离开了他的身体,袭来的失落感让他几乎要哭了出来。
但御医接著做了一个让刺客完全不能理解的动作,御医解开了绑住刺客的铁鍊,拿了衣服披在刺客的身上,还给了他一卷画满了皇宫秘道的地图,对刺客说了一句刺客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话。
「你走吧。」
御医先生的爱之诊疗(中)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被御医放走的刺客虽然逃出了皇宫,可是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麽。刺杀失败的刺客通常是没命回去组织,再说,组织里的人都死光了,他也不知道要回到哪里。
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地方可去。
万花楼。
教他当刺客的前辈告诉他说,他不应该当刺客。因为他当刺客也当不成刺客大侠,还不如靠著天生的脸蛋来万花楼卖。虽然刺客不知道万花楼可以卖什麽,但前辈既然说他可以来万花楼卖,那就一定是可以卖吧?
於是,刺客走进了万花楼,大声地对楼里的人喊,「我要卖!」
回想起当时,二姑娘就忍不住偷笑,当下不只楼子里的客人吓傻了,连楼子里的姑娘也愣住了。虽然万花楼不只是有卖姑娘,但听到男人这麽大声地说要卖还是头一遭。看在刺客勇气可佳的份上,他就开了个先例,让来路不明的刺客在万花楼接起客来。
出乎二姑娘意料的是,他原本以为刺客很快就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却撑了下来,甚至还上了瘾似地越玩越大。
刺客自己也不知道是自己怎麽了。
也许在碰上御医的那一天,他的身体就开窍了,就成了另外一个人。他开始喜欢上被虐待的感觉......不,从以前他就很能忍受。在训练的时候,他的武功是最差的,但他是唯一一个能在只有一盆水的黑暗房间里待上十天不疯掉的刺客。
教他当刺客的前辈说他是个疯子,是个喜欢被虐待的疯子。
那个前辈说的话大概是对的。客人越粗暴地对待他,越折磨他,他就越无法控制内心的狂喜和颤栗感。虽然这些客人都比不上御医那又残忍又温柔的手段,但却可以让他想像御医的手,不带感情的检查他的身体......
让他发抖。
虽然刺客十分热衷这样子的游戏,二姑娘却看不下去。
「这种模样真是丢尽了我们万花楼的面子。」
二姑娘一向不特别主张什麽受君当自强或是女性当自强,不过刺客这种态度委屈小媳妇的态度实在很碍眼。爱情本来就没有什麽道理,爱上一个人更是没有什麽道理,但要让别人也爱上你,可就有很多道理了。
西方的传教士和他讲过一个故事,是一个灰姑娘和王子成亲的故事。楼里几个红牌里也听了传教士说这个故事,其中孙甜甜听了这个故事就开始哭了,她说,「人家说凤凰于飞,鸳鸯戏水,我们这样的麻雀哪有可能变凤凰的一天。」
他听了只说了一句。
你若当自己只是只麻雀,当然永远也变不成凤凰。
喜欢,就要去争取;爱了,就要想办法让他也爱你。爱情这种事情,从来就不是没有道理。若是在他这个万花楼成天黯然神伤当然是永远也不会有人爱,看到这种人他就想狠狠地踹一脚,看看能不能踹醒那颗发热的脑袋。
看著刺客摇著屁股,含著男人的阳具还梨花带泪的样子,二姑娘忍不住摇头叹气。他从来就不管楼子里的姑娘和不是姑娘的姑娘是为什麽什麽理由来万花楼,只要那个理由不会伤了万花楼就可以。但这次就要他不多管閒事也难。
他看不下去,楼子里的姑娘也不可能看得下去。
「保镳。」看到保镳走过来时,二姑娘立刻对他招手,「叫人把刺客给我拎到院子里去,用水泼醒他。」
「要是他不肯清醒怎麽办?」
「那就把尿也给他泼下去,泼到他清醒为止。」二姑娘瞪了刺客一眼,「我的楼子可不收留想当烂泥巴的家伙,他想要待在这里就得给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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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泼。」保镳的声音响起,楼里的长工拿起一桶尿,往刺客的头上泼下去。
尿骚味让每一个人的脸孔都微微的扭曲,只有刺客还是趴在地上傻笑。看他傻笑的样子,保镳实在有些不忍。每个人都有做梦的权力,就算那个梦看起来有多可悲多可笑,但至少在梦里的时候是快乐的,保镳实在不忍心打醒刺客的梦。
二姑娘从楼上走了下来,对让所有人都皱起眉头的尿骚味连一点嫌恶的表情都没有露出来。但看到刺客的傻笑,他的眉毛立刻扬了起来。
「他还不肯醒吗?」
「是啊,我看就别再泼了......」
「看来用泼的他也不会醒,把他丢进澡盆里洗乾净带到我的房间。」
「二姑娘。」保镳皱起眉头。他也不是没有嫉妒心,如果二姑娘和那些女孩子搂搂抱抱他还可以忍,但换成了男人他可不能接受。
「紧张什麽,我是那种变态吗?」二姑娘白了保镳一眼,「我是要跟他说点话,讲点道理让他明白,不然他老是在万花楼里乱搞,总有一天我也保不了他。」
保镳松了一口气,叫人把刺客拎去洗乾净。
万花楼的姑娘俐落地将一身尿味的刺客给洗个乾乾净净,换上乾净舒适的衣服,才将他送到二姑娘的房里。在姑娘们在他身上刷洗时,刺客一直安安静静地没开口,只不过眼神还是迷迷茫茫,没有清醒。
二姑娘看到刺客的眼神,就忍不住想给他一巴掌,「清醒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
「......我给您添了麻烦了吗?」刺客抬起头,一脸害怕的表情。那眼神就像是条被主人抛弃的狗,可以不要尊严不要性命只要留在主人身边。
「你不是给我添麻烦,你是给每一个人添麻烦。」二姑娘真想再打第二巴掌,但他要是再打一巴掌不知道会不会把这个已经够笨的刺客又再打傻了,他只好忍著不下手,「那个死人脸到底有什麽地方让你失魂落魄搞到除了我这里没地方可躲?」
「死人脸?」刺客一脸茫然。
「就是你口中的御医。」
「他才不是死人脸,他是尊贵的御医大人......」
「所有的人都叫他死人脸,只有你觉得他尊贵。」二姑娘用手指戳了下刺客的脑袋,「你在我这边自甘堕落就是因为死人脸折磨你吗?」
「他没有折磨我,他对我很好。」
「......」二姑娘差点要讲出有生以来最难听的话,不过还是勉勉强强地忍了下来,「他对你如果叫好,这楼子里每一个人不都成了你的神了。」
「楼主,我很感谢您收留我,但御医大人是真的对我很好、很好。」说著还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
二姑娘在心暗骂。死人脸如果会对刺客好,那八成是不把刺客当成「人」看才有可能,「你该不会因为他对你好就喜欢上他了吧。」
讲到喜欢这里,刺客原本的满脸愉悦马上转化成了落寞,「我真的很喜欢御医大人啊,要是他肯收留我就好了。」
「那你就去跟他啊。」真是可喜可贺,那个死人脸也有人爱。
「他不会要我的。」刺客缩成一团,像是一只刺蝟般收起柔软的部份,把所有的尖刺朝向世界。像是只要有这一层刺,他就可以保护自己,他就可以拒绝这个世界,「我只是个连命都很贱的刺客,他是尊贵的御医......」
「御医?御医什麽时候算得上是尊贵了?」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那个脸部肌肉僵硬连笑都不会的二十六皇子要想学医的时候,他母亲辰贵妃差点要掐死这个没上进心的儿子,想不到现在竟然被说是尊贵了。要是知道御医还是个皇子,你这刺客是不是要跪下来叫人家爷爷了?二姑娘笑了一声,板起脸孔继续教训,「你在这里哭哭啼啼半天,御医怎麽可能会要你。」
「但是我......我有什麽办法?」
「如果你心里都认定了御医绝对不会要你,那御医又怎麽可能会要你?」如果你自己拒绝自己,还需要别人来拒绝吗?根本就不必了,「你又没试过怎麽知道他不要?你有没有想过,他放你走是要冒多大的危险?他可是用自己做赌注在保你,这样子你还要说他不可能要,就算你对得起自己,也对不起御医对你的一番心意。」
「危险?心意?」
「你想想,你是刺杀皇帝的人。就算皇帝不在意你的死活,大内总管那个把皇帝当成全天下最珍贵的宝贝在保护的家伙会这麽轻易就饶了你吗?他放了你,难道大内总管不会把怒气转嫁在他身上?」
「转嫁......」刺客被二姑娘弄得懵懵懂懂,只听到「御医对自己的一番心意」几个字之後,脑袋里都是嗡嗡的鸣声,接下来二姑娘说什麽他都没听清楚,只是重覆几个还听得见的单词,其它通通都记不得了。
「......想要的就要自己去争取。」二姑娘说到一半,看到刺客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有听进去。到底是哪个专门训练刺客的人训练出这麽一个没用的刺客,一下子哭得跟水做的一样,一下子又傻在那里什麽都没听进去。现在的刺客是没人要做了还是怎麽样?当年的刺客大侠可是刺客之王,冷静沉著,不受任何事物影响,一次失手也不曾有过,「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有啊。」刺客点了点头。
「那我最後一句话说了什麽?」
二姑娘的严肃语气让刺客吓了一大跳,稍微清醒过来。可是二姑娘刚刚说了什麽,他可是什麽也想不起来了,「......御医对我的一番心意?」
「......算了,跟你多讲只是浪费我的口水而已。」二姑娘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常听保镳说做刺客的都没脑子,因为有脑子就不会去做这种没命又没钱的事了,他以前还不相信,现在他可是亲眼见识到了,「你只要记得,想要御医就得去找他,懂了吧?」
「可是......」
「还在可是,你可是个刺客,果断坚决点吧。」二姑娘拍了下刺客的脑袋,用著恶狠狠却还是美得惊人的表情对刺客说,「我可不想养个没脑子只有下半身还有点用处的刺客在楼子里,想通之前你不准接客,想通之後就给我滚出万花楼。」
刺客吞了下口水,用力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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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总管气极败坏地闯进太医殿,「你把刺客放走了?」
正在磨药的御医抬起头看了大内总管一眼,接著又看著大内总管脚下踩的东西一眼,「你踩著我的附子了。」
「谁管你的附子,我问的是刺客......」
「你踩著的部份最後不是进了你手下的肚子里,就是皇上的肚子里,还要踩吗?」御医说完又低下了头,彷佛这些事情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大内总管连忙跳开两步,继续追问,「你知不知道这是大内高手牺牲多少人命才抓到活口。你怎麽可以这麽轻易地就放走刺客?」
「你只叫我审问,又没说审问完了要怎麽处理。」御医冷淡地说,「他待在我这里碍著我工作,所以我就把他放走了。」
「你、你......」大内总管气得用手指著御医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既然你说审完了,那主使者是谁?」
「不知道。」
「御医,现在不是卖关子的时候。」
「他说『不知道』。」面对气急败坏的大内总管,御医还是一脸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