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种推倒大侠的方法——byamplifi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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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女装,至少是有品味多了。
「你说什麽?」
「没什麽。」保镳摇摇头,转身就想要溜走,「既然这些人都已经打发了,那小的我就告退了。」
「等一下。」二姑娘的声音打在保镳背上,让他停住脚步。
「有什麽......唔。」保镳的话还没说完,二姑娘手勾著他的後颈,将自己的唇凑上保镳的。
柔柔软软的唇贴在自己的唇上,保镳还来不及想好是要享受还是咬紧牙关抗拒,二姑娘的舌就更进一步深入。大吃一惊之下,保镳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二姑娘退开一步,脸上露出恶作剧得逞笑容,「没什麽,只是想做这件事而已。」
「......」有时候,还真的是无话可说,「还有什麽事吗?」
比起说出口的问题,保镳想问二姑娘为什麽会想吻他?但在大庭广众之下,所有万花楼姐妹们的面前,他实在说不出口。更何况,有好几个万花楼的姑娘对这一幕不但不意外,还发出看好戏的窃笑声。
「喔,我想去一个地方,你陪我吧。」二姑娘说完也不等保镳说好还是不好,就迳自转身走向万花楼的後门。
虽然很想阻止二姑娘,但职责所在,保镳还是无奈地跟了上去。
「我说这位大哥......或者说是大姊也可以,你确定你适合外出吗?」保镳的视线从二姑娘背上往下移,落在二姑娘的脚上。
二姑娘还有个秘密。
其实这也不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在万花楼里的人都知道,二姑娘的脚有点跛,虽然二姑娘总是腰挺得很直,走起路来也没有一点自卑,但她的步子仍是一拐一拐。至於二姑娘的脚为什麽会跛,保镳没有问过,万花楼里也没有人提过。
「如果我走不动了,自然会让你背我。」二姑娘回过头,对保镳嫣然一笑。
保镳觉得很头痛。
身为一个警察,他很擅长应付杀人犯、强暴犯、小偷或者是一般民众,但他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应付二姑娘。想来想去,只好把二姑娘的好友给搬了出来。
「捕头有交待,最近你不适合外出。」被称为捕头的男子,自然就是当保镳掉到这个时空的第一天时,在二姑娘身边的那位男性。
保镳不知道以这个时代的审美观来说捕头算不算是美男子,但以他的时代而言算是个五官相当端正的帅哥。据二姑娘所说,捕头是六扇门的门主,也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六王爷的亲弟,只有几个朝臣知道他身份的十二王爷。
基本上,就是有皇亲国戚身份的高级公务员,人人看到都要闪边的VIP。
「喔,哪有说为什麽吗?」
「这个......他没说。」
「别管他,也许他是听哪个司天监随口胡说八道,也可能是那本黄历上随便乱写。」
「但是......」保镳想要替捕头辩解几句,说他不是那麽迷信的人。但二姑娘根本就不等他说完,脚步不停就这样出了万花楼,保镳也只能把原本要说的话吞进肚子里。
他有预感,这一次二姑娘外出大概也不会有什麽好事。
但他猜错了。
二姑娘和保镳出了城,在市集附近买了匹马。保镳猜想二姑娘的脚大概没办法走,但二姑娘爬上马之後却对他伸出手,「你也一起上来吧。」
「我不会骑马。」
「不会的话,让姐姐来教你吧。」二姑娘笑容可掬。
「我不想要让女人教我骑马。」
「没关系,我是男人,让哥哥来教你骑马?」
「这位大姊......大哥,你就饶了我吧。」
「别那麽紧张,我只是想骑马逛一逛,你不上来的话我可是要一个人走罗。」二姑娘笑得一脸灿烂,「还是说你懂得什麽绝世轻功,可以追上马匹的速度?」
「当然不,只是......」
「那就上来吧。」二姑娘对保镳伸出手。无可奈何之下,保镳只好爬上马。虽然爬上了马,但他也只有在小时侯搭乘过一两次迷你马,根本就是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二姑娘却将他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腰上,「抱著我。」
「你不要太过份了。」
「你不抱紧我的话,等会被马摔下去我可不管。」二姑娘拉著他的手,脚夹马肚。
已经有点年纪的老马跑起来脚步略微巅跛,但还不失平稳。保镳一开始还觉得新鲜,但随著待在马上的时间越来越久,从平地到山路,他越来越不习惯,手环绕在二姑娘身上,差点要吐出来。
「骑马这种事情到底哪里有趣了?」
「如果你的脚像我一样,或者你整天都只能待在万花楼,骑马就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二姑娘笑著说,「当然,没有骑在你身上有趣。」
「......我会把这句话当作赞美记下来。」保镳没好气地说。
「别这麽别扭,我只是想要逗你开心。」二姑娘说,「我知道你在烦心该怎麽回去纽约市,我不知道你说的地方在哪里,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去纽约市,但我知道如果有办法回得去,楼里的人会替你带来消息。」
「你替我......等等,你相信我说的话?」比起捕头固执地认为他是摔坏了脑袋才有从另一个世界掉到这里的异常想法,但二姑娘对他的话却没有太多怀疑。
「我为什麽不相信你?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实话。」二姑娘说,「我听过太多谎话,你没有说谎的技巧也不会说故事,所以你说的是真话。」
在二姑娘说话的同时,马匹在山坡上停了下来。
保镳从二姑娘的肩上看过去,可以看到山顶上大宅。保镳不知道那是哪里,但当两个和二姑娘年纪相近的男性有说有笑地走出来时,他能肯定听到二姑娘发出哽咽的声音。
也许不是哭泣,或者只是清喉咙发出的怪声。
保镳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不是这麽简单。不过,二姑娘一定不会告诉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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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命地想要夹紧双腿。
双股间有股异样感,让他不住地颤抖。想要某个东西、某个粗大的东西进入他的体内,满足那个似乎永远都不会被满足的地方。对於自己有如此卑贱想法的认知比鞭子更能伤害他,一片一片剥离他仅有的自尊。
淫邪的笑容挂在男人脸上,手里握著某样东西磨擦著他的脸颊。他闭上眼别过头,双腿间的欲望却因为兴奋而颤抖。
「说说看,你想要什麽。」
「不。」连声音都虚弱乏力。
「你想要什麽?」
「不......」近乎是哀求了。
「不要?你看这样淫荡的身体......你天生就是个娼妓的料。」沾满黏稠液体的手指抚摸他的脸颊,捏著他的下巴,「张开嘴,好好地含著。」
「唔,唔......」我不是娼妓,不是!他死命地抗拒著。
「你再不好好地张开嘴,我就让你永远都阖上你的嘴。」
男人的威胁让他发抖,他还记得前一次他不肯张开嘴喝水,男人将他的下巴扯到脱臼,硬是将水灌进他的喉咙里。
恐惧之下,他只能遵从男人的命令。
腥臭的气味在鼻嘴之间漫延开来,他开始不住地作恶。
他不想要。
二姑娘,二姑娘。
在旁边唤著他的声音很遥远,却又好像他一伸出手就抓得到。只是身体无法动弹,像是被一团黑色的东西缠绕,扼紧他的脖子,扼杀他的呼吸。
「......二姑娘?」
二姑娘猛然惊醒,保镳和捕头在他的眼前,都是一脸担心。
他坐在万花楼的凉亭里,没有铁鍊;整桌子万花楼的大厨做的酒菜,没有血气和各种排泄物的腥臭;保镳和捕头就坐在另外两个椅子上,没有模糊不清的脸;他身上穿著最昂贵的丝绸,不是赤身裸体。
他不是在梦里。
「怎麽了?」
「你还问我怎麽了。」捕头一脸不能认同的表情,「保镳,你说一说他怎麽了吧?」
「他昏倒了。」保镳看向捕头的方向,「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对,不过不是对著我讲,是对著他讲。」捕头指著二姑娘,「从你找了那个白衣剑客来之後,你就再也没有睡好过了。」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而我最近才开始......」
「不,从好几年前你就开始会出神,直到最近你才掩饰不了。」捕头抓著二姑娘的肩膀,试著想要摇醒他,「我从一开始就不赞成你的计画,白衣剑客的剑术也许高明,但他只是个孩子,灰衣剑圣如果那麽容易就上当,怎麽能叫做剑圣。」
「不,他会的。」二姑娘肯定地说,「那是他的弱点,他无法抗拒。」
「但就算复仇了也不快乐,你别再继续了,我知道要怎麽从六王爷府带出黑风门主,你可以找他报仇,或者你可以和你的大哥相认,也许还可以......」
「够了,我不想听。」二姑娘推开捕头,甩下捕头和保镳走出凉亭。
保镳追了上去,跟在二姑娘的後头,「二姑娘。」
二姑娘头也不回地走著,也不管後面有没有人跟著。每一次保镳要跟上二姑娘时,就会有几个路过的姑娘挡著,让保镳慢下脚步。穿过万花楼最有名的烛火长廊,保镳追著二姑娘到了不知道哪个别院的庭园里。
这个别院不知道是哪一位万花楼姑娘所拥有,不像一般庭园造了美仑美奂的假山假水,而是挖了个大池,建造成小湖和流进流出的河水。
二姑脱下了长裤和外挂,只披著一件单衣。
赤裸的双腿从衣摆底下露出来,又直又瘦,只是脚掌的部份严重变形。
「你的脚......」
「很丑,是不是?」二姑娘笑了笑,「黑风门主把我卖到万花楼,万花楼的前楼主怕我逃走了,就用烙铁烫我的脚,就算我逃了,我也逃不远。那时候我才七八岁,伤好得很快,只不过让我的脚变形,也让我不能练武。」
虽然并不清楚二公子以前过的是什麽样的日子,但保镳毕竟是个刑警,怎麽会看不出来那是受到虐待之後留下来的痕迹。即使练武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再加上不良於行,也难怪二公子乾脆地放弃了在武功上精进,而全心经营万花楼的情报网。
「黑风门主他......」
「捕头没告诉你?」
「他只说你全家被杀,没有多说什麽。」
「黑风门主......正确地说应该是老门主,作恶多端被武林同盟十二世家合力所击败,除了一个六岁的小男孩下落不明之外,其它人全部被杀。那个小男孩就是现在的黑风门主。他长大之後重建了黑风门,当初围捕老门主的十二世家就一一遭到毒手。灰衣剑圣当时是黑风门主的手下,他奉命灭了我们一家,只留下我。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看我的眼神。」二姑娘不谈在万花楼中发生的事,又接著说下去,「天理循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黑风门在六年前被武林同盟所败,黑风门主逃进六王爷府寻求六王爷保护,黑风门也散了。我也是在那时候才知道,武林盟主就是我的孪生兄长,被我父母的好友收为徒弟的大哥。」
「那不是很好吗?你这样也算是报仇。」
「报仇?」二姑娘冷笑一声,「这哪算是报仇?」
「黑风门散了,黑风门主整天担心受怕,这样不就是复仇。」
「从我爷爷和其它十一世家灭了黑风门,到黑风门重建之後灭了十二世家,你知道我学会什麽?」
「冤冤相报何时了?」
「是除恶务尽,所有和黑风门有关系的人都不能活在这世界上。」二姑娘的脸上满是被仇恨所扭曲的愤怒。
保镳看过太多这种事情,那些为亲人、为朋友复仇的犯罪者。他们再也不能回复成正常人了。二姑娘亲眼看著亲人死去,又被卖到妓院,多年下来恨意已经完全改变了他,「你何不先杀黑风门主?」
「我要他担心害怕,让他知道每一次靠近他的人都会死,让所有的人都知道靠近黑风门主的下场,让他众叛亲离。」
「二姑娘......」
「别叫我二姑娘,叫我二公子。」
二公子回过头来,豔红的衣著衬得他白皙的肌肤似雪,清秀的瓜子脸上没有泪水的痕迹,只有与那张过份秀气的脸不同的坚毅。
已经经历了太多折磨,再也没有什麽可以伤害他。
那段日子改变了二公子的人生,也改变了二公子的性格。
当初拥有相同脸孔、相同资质的双胞胎,现在一个贵为武林盟主,另外一个却足不出户,只能扮作女人留在万花楼。
「你过来。」二公子对保镳点了点头,接著又走了几步,让水淹至脚踝。
保镳脱下靴子,赤著脚走进水里。在二公子还没开口之前,他将手环过二公子的胸口。
「别同情我。」
「你知道这不只是同情。」
他不该这麽做。从他第一天当警察时前辈就告诉他,你可以试著去了解受害人的心理,你可以帮助受害人,但你不能同情他。当你将自己的感情加诸在对方身上,你就很容易发生超越警察和受害人之间的关系。
而且,他似乎应该要想办法「回家」。
老实说,回家这个名词对他来说真的很陌生,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有一半以上睡在局里,剩下来的一半睡在不停变换的女友家里。当然,他有一幢还算不错的公寓,虽然不是在曼哈顿岛上,却也花掉了他每年三分之一的薪水。
没有会作菜女朋友在家里等他,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姊妹,他甚至连一条狗都没有。如果有一天他被哪个变态杀人狂支解扔掉,恐怕也不会有邻居发现他消失了。真的要说回家,大概也就只有回到纽约市的那种气氛。
难喝的咖啡机,芥末、酸黄瓜都加倍的热狗,偶尔看看纽约大都会的比赛,就只是这样。
虽然只是这样,但只要他想回到原来的时空,就不该在二公子身上放太多感情。
明知道不该放太多感情在二公子身上,但保镳放任自己靠在二公子的肩上──那纤细的不像是男人的肩上。
这很自私,他知道。
但他无法不贪恋自私的感觉。
这一点,他也知道。
穿越时空爱大侠(下)
他第一次见到捕头是在万花楼,他的房间,他的床上。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占了他的床,让他整床都是血。这下子可好了,老楼主又不知道多了个找他麻烦的理由,因为他和客人弄得整个房间都是血。见鬼了,人根本就不是他杀的,也不是他放进来,为什麽他要为了一个陌生人倒在他床上而受处罚啊?
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在很倒楣,他想也不想,一脚往陌生人还在流血的肚子上踹下去,「要死不要死在我房间里。」
这就是他和捕头的初次见面,几乎可以用不打(?)不相识来形容。
至於「那一脚刚好踹在捕头的丹田上,帮助捕头突破内功限制,自行逼出内伤瘀血,因而救了捕头一命」如此缺乏逻辑性的故事,就是可以略过不提的後话了。
无论如何,一个没有想到要救人却意外救了人的万花楼名妓,和一个硬是要认定对方救了自己的六扇门捕快,就这样交上了朋友。
有捕头这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之後,二姑娘最快乐的事情就是有人可以分享他的复仇计画。这不是什麽庞大而经过计算的计谋,只是一步一步,且战且走。
他的第一个目标是夺取万花楼,因为有了万花楼之後他就有了自由也有了势力。达成的速度其实比他想像中的容易也快很多,有时候他会忍不住自嘲,他那具不成人形的身体似乎还蛮有魅力嘛。
第二个目标是对付除了黑风门主之外,参与灭他一族的所有人。牵连不用太广,只要和这件事情直接相关的人就可以了。这部份却又比他想像得困难很多,因为当他开始调查,才发现害他的人真是太多了。比如说,街头卖面的老王看似什麽也没错,却为了十两银子就把他很少人知道後院出入口告诉了灰衣剑圣。
他花了一番心思去思考过该怎麽复仇。而他想到最狠毒的方法就是给予对方不能失去的东西,然後再夺走。这是他的亲身体验,保证痛彻心扉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替面煮得很难吃的老王找了一个具有御厨才能的小厨师,让老王那小小的面摊成为京城最有名,连皇帝和六王爷都光顾过的面店。然後,让那个小厨师消失不见;至於当晚执行黑风门主命令的灰衣剑圣,他就替灰衣剑圣找一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对手。白衣少年和灰衣剑圣的确一见如故,次次决战都没能杀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