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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濉安上+番外篇——by水木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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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壹心中俱是一紧——果然!二人了然地对视了一眼,濉安抱着苁蓉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退,而壹则挡住濉安身形,向前跨了一步高声道:“哼!就凭你?”

“嘿~嘿~嘿~,当然不是我——”话音刚落,十几名同样穿着黑色斗蓬之人从天而降,将三人围于屋角,十几双白刃冷光涔涔。不待三人反映,足下一蹬,刀砍肩头,剑取下盘,瞬间便向三人袭来。

壹急纵而起,反手一扫,青光闪烁,剑气如虹,兔起鹘落间竟将对方震退:“快走!”转头疾呼后,以鞘作剑,大喝一声,狂舞双刀,与对方战至一处。

濉安怀抱苁蓉慌忙打开小门,侧身闪出,来到后院,带上门将“噌呛”之声隔绝于外,刚一转身,瞳孔一缩,急忙放下苁蓉护于身后,定了定神道:“苁蓉只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儿,你们何苦相逼至此?”几步之遥,竟是初时门口那神秘之人。

“手无缚鸡之力?嘿嘿嘿嘿、嘿嘿嘿嘿,你们名门正派还知道什么叫手无缚鸡之力?什么叫小儿?嘿嘿嘿,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对方似乎被濉安的话语刺激,变得喜怒无常,“当初你们追杀我主公之时怎么没想到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没想到他……只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名门正派!名门正派都去死吧!”说时迟那时快,对方火红长鞭一甩、脚尖轻点、纵身一跃,直直便向柳濉安面门取来。

濉安尚不及反映,只听“铛”的一声,竟有一黑衣生生接下了对方这一击,随即剑锋一推一送,直逼对方颈脉而去。一见情势不对,那人“噌”的滑开长鞭,借力使力,避其锋芒,连退几步站定。

“嘿~嘿~嘿~,你终于出来了,我还在想要等多久呢~!”

暗不发一语,却也如壹一般只守不攻。几十回合下来,不分胜负。

没趣!又是一根木头。那人暗自撇了撇嘴,心下已有些不耐。

“啪~啪”挥舞火色长鞭,一步、一步缓缓前行,每一次的击打地面石块应声而裂。忽的动作一滞,提气便向暗攻来,长鞭也是反手一转,在空中一个回旋倏得缠住暗的长剑,脚下兀自不停,一个蹬地腾空而起,只听“噌噌噌”三声,起脚之处三根银针,没地半寸有余,却依旧泛着涔涔绿光。那人大怒,杀气暴涨,再一次抽开长鞭,速度比之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长鞭一抖,威力渐长,取暗腰迹而去。暗提剑欲格,那人鞭身一扭,长鞭堪堪滑过剑刃,直指暗下盘,暗侧身一避,那鞭却象有灵性般追随其步伐而去。那人冷笑一声,鞭身又是一拧,长鞭虚空伸长三尺有余,成千上万倒勾小刺环绕,蓝光瑟瑟。暗始料不及竟被缠住腿肚,那人又是一声冷笑,随手一提一甩,就要冲墙而去,却忽听一声大喝:“且慢!”

那人一惊,力道微卸,暗晕了过去,性命得保。

柳濉安见状松了一口气,道:“且慢!俗话说事出必有因,不知大侠是否愿意讲一讲原由,如若濉安能帮得上忙,定当鼎力相助,希望苁蓉与你家主公的恩怨能以此为契机化解。当然,如若无能为力,苁蓉之事我们再做商量也不迟。”濉安本意仅是能拖一时是一时,毕竟那是别人家的私事,怎会轻易向你开口。

现下正是夺取苁蓉的良机,可那人却毋自不动,听到濉安的询问反而又是下唇一勾,仿佛等得就是这一句的欣喜:其实一开始目的便转为了柳濉安, 见他有如此多门派令牌在手,想必医术了得。何况今日就算夺了苁蓉也是用处不大,顶多能让主公发泄发泄,且胁苁蓉费时日寻到萧魂或是叶轻尘,这多年中的毒却也不见得能解。如今不如卖给他一个顺水人情,先让他试试,如若解毒不成,杀了他,再胁苁蓉也不迟。

于是乎转过头对柳濉安道:“主公中了春毒韧情,至今尚无人能解,你待如何?”

柳濉安细细思量片刻,抬其头来目光清明而绝决:“我能解!让我去,不过条件是不能再威胁与苁蓉有关的一切!”

只见对方爽快地点了点头。柳濉安转过身抱起苁蓉,不顾她的泪流满面,径自将其放于暗的身侧。意识渐回的暗死死地盯着柳濉安:“你会死!”

濉安笑了笑:“……我知道。不过那也只是也许,不是么?也许我解了他主公的毒就回来了呢?苁蓉就托你照顾了。告诉夜离还有白锦,这是我自愿的,不必太过担心。”

虽然那人最终撕票的可能性极大,但自己保护了一个孩子,留待解决的又是自己擅长的医学问题,情况还算是乐观,柳濉安苦中作乐地想,心中不禁想象夜离和白锦焦急寻找自己的模样,无奈,竟想象不出——他们总是如此淡定,不过还是会为自己担心吧?叹了一口气,心中纵然万般不舍,但对不起了,夜离、白锦,这次。

胡乱想着的柳濉安不慌不忙走向那人,对方一抬手,濉安眼前一黑,便再无知觉。他倒下的一刹,苁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暗吹起了赤夜门多年未用的“绝命笛”——声音凄长刺耳回响在安庆城上空,久久不散……

第三十五章

一曲毕,暗颓然放下手中的木制短笛,轻仰起头,瞥了眼有些灰茫的天际,缓缓合上眼,血孱孱从脑后流下,却忽然郎声大笑起来,随即呛了声,咳呕出几口血啖:好个柳大夫!不,现在应该叫他柳濉安吧。你我并不算相识,不想,我堂堂暗部堂主今日竟也算被你舍身相护!看不出,平日里和和气气,关时刻也是条汉子。为你,我吹了这绝命笛,饶是受罚——也认了!只是,短短几日自己便心甘情愿如斯,恐怕,门主更是“凶多吉少”了吧。想到此,虚长夜离几岁的暗又不禁闷笑一声,咳咳咳,忘了她就好,忘了就好那~。

累了,复又将头靠于墙面,刚要宁神假寐,一股劲风扫过,刮破了暗的脸。

“主上?!”撑起身,对上来人的眼——大惊。那是怎样一双眼那~——死寂、死寂般的平静,平静到纵使跟随夜离多年的暗也不禁有些渗然。幽沉黑暗无波,静静地、冷冷地注视着自己。如墨般的双眸似要将人吸入,瞬间让对方沉没于最深处那波涛汹涌的暗流之中。

暗连忙拱手:“主上!属下监护不利且私自吹响召集赤夜门全体的绝命笛,罪不可恕,愿以死谢罪!”

……

见夜离未语,暗想了想又道: “属下既是将死之人,可毕竟跟随主上已有十余载,该说的还是要说。主上切忌不要鲁莽行事,俗话说慌则乱。玉灵宫匿名埋姓已有多年,当初便已是重峦叠嶂,机关层层,更何况去玉灵悟出关那日已八年有余,想必玉灵宫比之从前是只强不弱,饶是赤夜门近年来对其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是冒然前去,恐怕凶多吉少,若是救人不得,惹恼了玉灵悟……”

“……我知道——”

正说着,却听后院小门吱呀一声,二人一紧,寻眼忘去,竟是壹。

只见壹眼神涣散,精神萎靡,伤痕累累,看见夜离,神色一松,只道:“活傀儡。”便倏得昏死过去。此话一出,暗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才短短八年,这失传已久、据说能让死人复活、受制他人的秘术竟然让玉灵宫弄到了手……

柳濉安那柳濉安你可千万不要出事才好啊,不然——想着想着正欲看向夜离,对方却忽道:“叁,把壹带走,将暗交予冥部受惩。”

“是!”房檐处勿自闪出一青年,扛起壹后,转身示意暗。

自己竟得不死!果然是变了那。抽身与夜离擦肩而过,走了两步,顿了顿,终是停下脚:“属下算上今年已是三十有三,毕竟是过来人。你和夜昕……你和夜昕……啧……总之,有些主上曾经认定的东西,在我们看来其实不然。也许……如今才是你……啧!麻烦!总之该抓住的就要抓住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在这里谈情说爱,还真是!摇了摇头,一拱手。

……

……

良久,暗早已离去多时,夜离才喃喃自语。

“……我知道……”对她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这么多年掺杂早已混淆不清, 仿佛她终会成为自己的妻, 所以到底是什么自己从不需要去细细研究,只知道十年来这么想已经成为了习惯,习惯到麻木。对她的离去,自己有过挣扎、痛苦、背叛的伤痛已及负她的愧疚,但最终还是放过了她,任其自身自灭……可如果换成濉安呢……

不禁侧了侧身,环顾四周,当初沐浴着秋时午后和煦阳光的小院一日间竟沧桑了许多,不然怎能让人觉得如此狼藉败落、萧瑟冷清?满地砖瓦碎石,尘埃龟裂……随手拾起一枚银针,手一弹嵌在了树上,连根没入,震得梨树唦唦作响,可怜几片枯叶将落未落,在风中飘零……

叹了一口气,昂头看天——如果换成濉安结果会怎样,对于昨日的自己来说肯定不会知道,更不会去想,可如今,他走了,自己知道的依然不多,可唯一知道了一件事——夜昕离开,自己兴许会悲伤会不甘,可濉安离开……

……

自己的心会觉得空……

暂且离去吧……多待无宜,徒增伤感。

冷冽的秋风打着旋儿从死寂的小院刮过,寒风中,院内石板地上两枚陷入地面一寸有余的脚印,依稀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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濉安猛地睁开眼,揉了揉被打的酸疼的脖颈,浑身难受不已,难道这就是掌劈颈动脉导致大脑暂时缺血的副作用? 自嘲地笑了笑,拉开帘布,竟然已近日落黄昏,现在自己正坐于一顶小轿内,随侧行走着身着黑色斗蓬之人。

“醒了?”

转过头,心中惊讶,醒时竟未意识到轿中还有他人的存在,这人好生厉害。可见了对方长相,却让濉安陷入了片刻忡愣——此人身着黑衣,却揭了斗蓬,凭声来讲,应是那持鞭之人,只是……对方紫发紫眸,丹青豆蔻,香腮红唇——怎么看怎么是一女子!可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对方应该曾说过‘只要把苁蓉乖乖交出来,解我主上心头之恨,本大爷便饶你不死!’这样的话吧。可如今想来,那声音阴阳怪调,亦男亦女……如此,濉安了然。转过身,冲对方点了点头道:“这位姑娘,不知我们现在将前往何处?”

谁知话音刚落,对方本是爱理不理的神色竟让濉安瞧出了几分热情,心下纳闷,却也未觉自己话中有甚错漏。于是耐下性子又道:“这位姑娘,不知我们将前往何处?”

听罢,也不知是哪处让对方听出了好,总之那人是两眼放光,似是激动不已。片刻,压了压失控的情绪,扭了扭身子,清了清嗓音,这才下颚微颔道:“奴家名叫轩辕宸,你叫奴家宸儿即可。我们现在正在回程途中。”

“轩辕尘,尘儿。名字确实雅致。只是不知姑娘所说的回程,是回哪个城?”本来濉安想得是一本正经,说得更是一清二白,可不知怎的,楞是让人姑娘家听出了歧义。

只见对方脸一红,竟羞得几乎面向了轿板:“讨厌啦,当然、当然,是奴家的香闺之所,玉灵宫咯。”

玉灵宫?柳濉安茫然不已,可惜他初到贵地仅仅三月又余,虽然常常看千机子的地方图志,对那人文地理倒熟知了不少,可对于江湖上的种种,这种需要长期“文化积淀”之事,除了个醉派便是一无所知了。隐约察觉对方不愿多说,再加上说了自己也不定知晓,于是也不多问,只道:“不知何时才到?”

却不想对方脸又是一红:“快了,快了,奴家每天都需要沐浴的,怎能在外风尘仆仆。”说罢,转头冲轿外道:“起轿。”

霎时,濉安只觉身子一轻,连忙揭帘一瞧——轿子竟已横空而行,走得飞快了。

第三十六章

约摸又行了三四个时辰,天色已不见了日头,正当濉安踌躇开口之际,忽的,只觉小轿一阵失重,丝丝冷风从窗外倏地灌了进来,甚凉,刚欲去捂那布帘,那风又兀地止了住。随后便听轩辕道:“到了。”于是连忙掀帘一看,竟已着了地,而轩辕不知何时已跳下小轿舒筋活骨了。

紧随着下了轿,眼前是一片此起彼伏、参差叠错的山峰,由于天色已晚,看不大清,朦朦胧胧、模模糊糊、黑腾腾地向人压来,有几分泰山将崩于前的气势。

这究竟……?

“此乃玉灵山群之外,要到玉灵宫,这迷雾还得我们自己过才行。”声音清晰爽朗,当初那唔哝软语的女气半点也无。

疑惑地转头看向轩辕,这才发现对方竟高了自己小半个头,面貌也不似初见时的矫揉造作,细一看,竟隐隐透着几分英气。

瞧了瞧濉安的一脸茫然,轩辕倏地哈哈大笑道:“罢了,总之你迟早是要知道的。”说着脱了斗蓬。

濉安走近了一瞧,首先身形相较于女子便大相径庭,加之短领衣衫刚好露出了喉结……自己竟也有男女不分的一天!顿时,大窘!却不想对方简单笑了笑道: “先前一时玩心大起,随手抹了点那胭脂水粉,学了点那靡靡之音,又披了斗蓬遮了身形,也难怪柳大夫要错认了。不妥之处,勿怪。”紧接着又拿出一方黑绸,“得罪了。”便蒙上了濉安的眼。

濉安自解其意,也不作声,任由轩辕系上了黑绸。

老实人那~。轩辕拉着濉安行走,趁当儿转头看了看对方沉默平静的容颜,勿自想。娘,你一心希望生得一女,不想得此一子,却断送了一家人性命……今日竟也有人错将男儿身当成了女,也算完了你一个心愿,可好?想罢,自己也觉可笑牵强地摇了摇头,可初时存的那若柳濉安医治不成,杀之的心思早已荡然无存,却多了几分愧疚与怜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轩辕带领,一路穿行,不由神游太虚:“原来此宸非彼尘啊,尘,亦男亦女。宸,却很难错认了吧……”

二人各自胡思乱想,很快濉安只觉四周一阵清爽,清幽的花香扑面而来。随即有人取下了自己的黑绸,顿时,大亮。

用手挡了挡突见光线的不适,逐渐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对面站着三人,一人负手在前,二人提灯在后。在前一人,身着青底碎花蓝衫,瓜子脸,皮肤黝黑,眉毛顺长清秀,只可惜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双唇紧抿,眼神凌厉,身子如傲松般矗立,纹丝不动气势强硬,似要把对面的柳濉安看出个洞来才罢。

“嘿,木头,有没有想奴家呀?”轩辕又操起了老腔调,调侃着向那人走去,假作亲热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趁势猛然勾过那人的脖子一把拽到花园一角。见无人向此处打量,这才变了脸色。

“木头啊~,我们是好哥们儿吧?”

那人头也没偏,仅动了动眼角,轻蔑地看了一眼轩辕:你说呢?

轩辕自讨没趣,接着道:“不管是不是,总之这次你哥哥我可是真真后悔了。那个人,你看见了没有?本来主公是让我劫持苁蓉的,可我一想啊,这苁蓉拿来也没用,又见这位柳大夫医术了得,便顺手牵羊弄了来。可是……嘿嘿,木头,你好奇了吧?我偏不告诉你了。哎,哎,你别走啊,我说还不成嘛。”威胁不成,倒被人反将一军,轩辕自知斗不过,接着道:“可是这人你哥哥我看对眼了,舍不得了。你也知道主公的脾性,我一个左御使又是常年在外跑的份儿,万一一个不小心,回来一看不是命丧黄泉了就是被吃干摸净了,那我不就少了个弟弟认了?所以……你是大总管,关键时刻能不能~帮衬帮衬?哥哥我回来给你带锦阳的千香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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