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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井盖儿——by陶李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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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住几天。”

阿碧眉头一挑。门都没有,窗户也没有。

话说阿碧从第一天住进来,就“夜袭”了王天力。从那以后,王天力就发现,不管自己怎么锁门,插销,内锁,把床

头柜顶门上,都没用。第二天保准不是在阿碧的床 上,就是阿碧在他床 上。

问阿碧,阿碧十分无辜的说,是王天力梦游。

每次这么一问阿碧,阿碧都要问李承,“李承,你晚上听到动静没有?确实是他梦游到我房间,非得跟我一起睡嘛。

他有没有梦游到你房间去过?”

李承清高的很,冷哼一声,“没有。他的毛病不是对着我犯的。”

王天力立马脸红,再不敢多问了。看看屋里的锁,好好的,更加怀疑真是自己梦游了。

阿碧说,“干脆我跟你一起睡,免得你梦游跑到大街上去,再被车撞了可怎么办。”

于是,阿碧堂而皇之的搬进了王天力的卧室。

开始的几天,阿碧规规矩矩的就只是睡觉。连个肢体接触都没有。让王天力大松一口气,可又隐隐有点失落。仿佛两

个人疯狂的那一夜,只是王天力做梦。

可是,等到李承受伤住院以后,这情况就渐渐变了。

确切的说,是李承的父母来了,阿碧和王天力晚上能回家睡觉了以后才变的。

要说过程,王天力是稀里糊涂。阿碧是精打细算。

总之,后来,俩人就黏黏糊糊你侬我侬了。

……

不过,王天力同学还是对李承有那么点贼心的,特别是李承醒了以后就换了一个人似的,完全把张治戎忘掉了。让王

天力以为自己还有点希望。

可是呢,这家伙从医院回来以后,说要谢谢他俩的照顾,送了他俩一件礼物。

管陶说,“阿天啊,多亏你和阿碧这几天照顾我。我在医院附近遛弯的时候,看见样东西,就买回来送你们,算是一

点点心意。”

王天力很激动,以前李承都是对他爱答不理的,“不用这么客气,咱们又是同学,又是好朋友,多少年的交情了。”

“其实,我就是看见这东西在打折,顺手买了,想送你俩,嘿嘿,没别的意思。你收着就行了。也不贵重。”

“好,拿来吧。”王天力觉得再推辞也不好看,估计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于是笑着豪爽的说。

一包东西拍上王天力的手。

“……”王天力看着手心,傻了。

“那个,怎么说呢,不管啥正常不正常,大众不大众的,总是小命第一,健康第一的吧?所以,要爱惜自己啊……”

话说的语重心长,管陶表情极不自然。

管陶心里嘀咕:好歹阿碧用的我的身体吧,啊?要让我父母知道“我”搞同性恋,等多也就把我赶出家门。要是他们

知道“我”搞同性恋搞出绝症来了,那还不得把他们俩老死出个好歹来?所以,你们俩都给我小心着点!大不了,你

们的套 子以后我包了。

王天力的心啊,顿时碎成了一片片的……

暗恋的人给自己和现任地下情人送套 子……好想哭……

更想哭的是,我又不是上面那个……却送给我,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讽刺我?

王天力经此一役,基本上对李承的念头,已经幻灭了……何况,李承“醒”后,还变的对同性恋这么抗拒。

失恋的王天力彻底躲进阿碧的怀抱,寻求安慰。

所以,听到王爸爸要回来,王天力替出暂时“分居”的要求,说的也是理直气不壮。阿碧挖挖耳朵,当没听见,“你

说什么?风太大了,听不见……”

王天力:家里哪儿来的风……

可是,既然王爸爸要回来,管陶心里打起了小鼓,人阿碧是王爸爸儿子的情人,勉强可以说是王爸爸的儿媳妇,住在

这里也算是理所当然。自己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再赖在这里,等王爸爸回来,发现儿子跟男人同居了,自己这个蹭房

住的人,会不会也被当成他们的同类?那可就有口难言了啊。

我是不是应该安静的走开?

管陶想起来,当初自己没被阿碧占了身 子的时候,租住的那个小套间,似乎还没来得及退掉?就算推掉了,只要没再

租出去,就还可以再去租吧?好歹是自己住惯了的,而且,李承这个不事生产的,就靠家里的生活费,一穷二白。也

住不了什么好地方。

管陶琢磨着,再过一两个星期,身体完全好了,得去找个工作,先凑合挣着点钱,边考注册会计师。李承上次没考过

,自己水平估计还没他高。不能把宝都压在这上面。

第十八章

以前的小套间虽然退了,可是还没租出去,管陶带着那个破破的洗衣机,李承的电脑、书、衣物。又搬了回去。

躺在小床上,管陶长长叹了一口气,真真当的上一句:物是人非……

搬来搬去,虽然是王天力和阿碧做主力,管陶光收拾自己的细软,也很累。头又隐隐约约的开始疼了。

为了躲张治戎,管陶又买了张新的手机卡。只把号码告诉了王天力、阿碧,和李承的父母。

“阿碧,阿天,要是张治戎到家里问我去哪里了,就说回老家了。要是问我的电话号码,就说还是原来的。绝对不能

告诉他,我的新号码。更不能告诉他现在住在这里!哥们拜托你们这回了!”

阿碧和王天力郑重答应。

“不过,”临走前,阿碧小声的告诉管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说事在人为的也是你,说我躲不掉的也是你!你能不能立场坚定一点?墙头草!”管陶怒。

阿碧耸耸肩,“事在人为,是一定的。你躲不过去,是我的直觉。不矛盾。”

“大仙!”管陶哀求,“真没个破解之法了吗?”

“有啊。”

“快说。”

“你从了他吧!”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管陶咬牙切齿。

“你吐一个给我看看!”趁管陶的拳头下来之前,阿碧溜了。

如果管陶能提前知道,王爸爸回来的时候有多热闹的话,肯定不会就这么溜掉了。

王天力好说歹说,终于让阿碧同意,暂时分开来住。

阿碧当然另有小九九,丫丫的,大不了半夜我再“夜袭”!

“今天不分,等你 爸回来了再分。”

“先把你的东西搬过去,免的我爸看出来什么。”

“哼。”看出来就开出来呗,他能怎么样?

王天力家不小,三室一厅,但是王爸爸住在这里,是很抬不起头的,他把自己的房子输掉了,来和儿子住前妻留下的

房。说起话来,自然硬气不了。

王天力觉察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要在王爸爸回来之前,把家里都弄好,免得让爸爸不好受,又不好意思说。

不知道王爸爸到底去了哪里,但是,坐火车的话,再远的地方,只要在中国,三天也可以回来了吧?

果然,打过电话的第三天上午,家门就被敲响了。

那天正好是星期天,都没上班,王天力在赖床,阿碧在厨房。

阿碧去开了门。

“儿子!你 爸我回来了!哎?儿子你怎么变矮了,瘦了?呃……请问你是哪位?这不是D栋520吗?”

阿碧扯下来抱着自己的胳膊,果然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爹,这身材,只比王天力更魁梧,“大叔,你是王

天力的 爸爸吧?我是阿天的朋友,一时租不到房,在这里叨扰几天。阿天在睡觉,我帮你叫醒他。”

“哦哦,弄错了弄粗了……”

“您先进来,阿天昨天给你买了新拖鞋。”

阿碧走去卧室,把阿天拍醒。把阿天床上的一个枕头藏到床下去(被子两个人合盖一张),又出来,“王叔叔,我给

你倒茶?吃过早饭了没有?”

可是,王爸爸却是依然站在门口,鞋也没换,直勾勾的看着他,口气阴沉:“你小子是个什么东西?!”

王天力正揉着眼睛从卧室里出来,“爸,你可算回来了!你跑哪儿去了呀?怎么弄的胡子拉碴的,头发这么长?这衣

服怎么这么脏啊?还……几十年前的老款吧?”不但这些,王天力再揉揉眼睛,现在人们出行,再次也得用个旅行包

装行李吧?这个老爹背上背的是个什么东西?包袱?中国什么时候,经济倒退了三十年啊?

“儿子,你过来!”王爸爸走上前两步,把儿子护在了身后。把手里那根奇怪的木头拐杖对着阿碧,“说!你是什么

东西?!跑来接近我儿子,有什么目的?”

阿碧盯着那根“拐杖”,好像在奇怪,王爸爸这么精神奕奕,魁梧健康,看上去四十出头的样子,干什么要用到拐杖

……

“爸,你干什么啊?”王天力奇怪。

“儿子,这人身上有妖气!”王爸爸盯着阿碧,眼睛眨都不眨。

“爸……”王天力颇为无奈,“你怎么回事啊?越老越像小孩了。”

王天力不管他,走进卫生间,挤上牙膏,外面还是没动静。边刷牙,边走出来,“阿被(阿碧),呢做饭了木油(你

做饭了没有)?”

俩人还在客厅对峙呢。

阿碧插着兜,笑的何其无辜。

王爸爸攥着“拐杖”,死瞪着阿碧。

你看我来,我看你,交错的视线里火花四溅。王天力再迟钝,都闻到火药味了。不对劲,很不对劲!爸爸这次肯定在

外面受什么刺激了!而且,阿碧,你不一向都挺通情达理的嘛?干什么跟他较劲啊?

“王叔叔,”阿碧先开了口,“您这笑话真是好玩。不过,咱能不能洗个澡,吃点饭,再接着玩儿?您这风尘仆仆的

,又好多年没跟阿天见面,我们都想知道您这两年在外面有什么经历呢。”

王天力松了一口气,阿碧算是恢复正常了,老爹啊,给你台阶了就赶紧下来吧,一回来就搞这出冷笑话,你累不累啊

王爸爸根本不领情,冲着门道:“你往后退!”

王天力着急了,牙也不刷了,去卫生间漱了下口,跑出来,“行了爸,别闹了。阿碧是我的朋友,暂时住这里,还做

饭给我吃。他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他要是妖怪,我早就骨头都不剩了!”

王爸爸哼了一声,好像想了一下儿子的话,然后退后几步,把墙上的钟表摘了下来,把“拐杖”挂在了本来用来挂钟

表的钉子上。

阿碧颇为无奈的看了那“拐杖”一眼,哭笑不得,“好了,阿天,你带王叔叔洗洗去,饭就快好了……完了!粥又要

糊了!”阿碧奔进厨房。

“爸,那是什么?”王天力指着墙上的“拐杖”。

“一把桃木剑!一千多年前传下来的。”

“桃木剑?”王天力看了那“拐杖”半天,算了,老爹说是桃木剑就是桃木剑吧,至少看上去,都是木头做的,“挂

它干什么?”

“驱邪!那小子什么来路?”

“就一朋友,在附近工作,没找到合适的房子租,先住我这里几天。我管他住,他管我饭。都有好处。先别说他,爸

,你这两年去哪里了?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你在火车上没被警察查吗?”

“我没偷没抢,查我干什么?嗯,那小子叫什么?”

“阿碧。”

“全名。”

“管陶。”

“不对,这不是他的名字。”王爸爸摇头,“已经住这里一个多月了?”

“嗯。”

王爸爸把王天力上下打量一番,看的王天力发毛,有点想缩脖子,昨天没在脖子上留什么痕迹吧?

幸好王爸爸看的不是这个,“你气色倒是没受他个妖物的影响。”

王天力:“……”

“儿子,来,我们到里面去说。”

王爸爸把门反锁,开始诉说自己这两年的经历:

王爸爸名叫王建,王建当初气呼呼的离开家以后,觉得南方大城市有发展机会,就想先去看看。谁想在火车上遇到个

道士。

那道士看上去六七十岁了,买了张卧铺票,偏偏是上铺。

王建买的下铺,刚坐好,道士就上了车。

王建一瞧,这穿道士服的老人,白胡子都留到腰上了,哪里能上得去上铺?于是热心的跟道士换了铺。

道士乐呵呵的道了谢,坐在下铺跟王建聊天。

“你先别说话,我老道学过一点相面,先给你相上一相,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王建一笑,没当回事,就当是打发无聊了。

“你今年虚岁四十七,属虎,腊月生的,可对?”

王建点点头,开始有点起疑。

“命中妻格坎坷,现在已经是单身了吧?你有一个儿子,今年虚岁二十三。也是属虎。”

王建没接话,等着他往下说,这些事,如果真遇上有心要骗他的,打听出来,也不奇怪。

“你和你儿子的八字都很硬,而且带着很足的阳气。本来你儿子如果足月出生,就属兔了,不会像现在有这么重的阳

气了。你儿子出生的时候,心口有个菱形的胎记。”

王建愣了,儿子心口有胎记,可是没满月,就慢慢消失了,知道的人可真不多。

“你家祖上还有一块菱形的玉传下来吧?你儿子出生前,那块玉碎了。”

第十九章

这下,王建彻底懵了……

当年,他不小心打碎了被他父亲当心肝宝贝的那块玉,发愁的够呛,二十多年前,还没有古董值钱的概念,就担心是

不是会气着老爷子。

老爷子打起儿子来,可是毫不含糊的。

于是,王建把门锁撬了,把钱包丢掉,伪装出家里遭了贼的样子。

可是,马上王建就顾不得了,邻居跑来说,“王建!你媳妇刚在院门口摔了,搞不好要早产!”

急急忙忙送媳妇去医院了,很快,王天力落地,呱呱大哭。

这件事,他没要告诉过任何人。玉的碎片他也留着,父亲去世以后,这是他对老人的一点念想。王天力出生后,事情

变的复杂,老人也跟着头疼,再没精力去管什么玉了。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吧?”道士问。

王建点头。

“因为那块玉,是我的师父,送给你的爷爷的。我师父和你的爷爷,父亲,一直都有联系。玉丢了,你的儿子就出生

了,胸口有和玉一样形状的胎记。唯一的可能就是玉碎了。”

“那玉,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

“那玉是两千多年前的古玉了。玉已经有了自己的魂魄。若碎了,自然魂飞魄散,于是,那玉钻进了你媳妇的腹中,

趁着你儿子才七个月,元神未惧,占了他的身子出生。”

王建呆了,“那,我儿子就不是我儿子了?”

道士一笑,“这要你们父子说了算。不是我一个外人说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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