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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井盖儿——by陶李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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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已经响起了警笛,不知是110先到了,还是救护车,附近有个医院,没准是他们吧?

“你去吧。反正你对人生的要求比较低。”

“啥?”管陶一愣,还没明白过来,一下就没了意识。

似乎最后还听到一句话,“保重,见到他的时候,别太跟他犟了,他毕竟为你做了太多,犯了太多杀孽。”

第十一章

110,120都很快就到了,李承被抬走,阿碧老老实实的跟着去做了笔录。

李承果然还有一口气在,做完笔录,阿碧又打了电话告诉了王天力,王天力回家发现出事了,已经听了邻居的话赶去

医院了。

“李承还好吧?”阿碧。

“医生说失血过多,但是命是保住了,只是脑子被撞了,胸口的伤口也不浅,还得躺几天。现在还没醒。”

“那就好,你好好守着他吧,我得在这里呆一会儿才能回家。”

“怎么回事?”

“我是第一个目击者啊,还是我报案的,最大的嫌疑对象啊。”

“要在派出所住?我给你送换洗衣服吧?”

“不用,警察说,调出来小区的录像就能查出来了。再走个程序,也就等个一两个小时。等我回家了,做饭给你送去

。”

王天力沉默了一会儿,“谢谢你。”

阿碧紧紧贴着话筒,小声的说,“咱俩谁跟谁啊。”

录像调出来了,根据法医确定的李承受伤的时间,阿碧就被排除了嫌疑。小区前后门的录像里,有两个可疑的人出入

,神色慌张。

警察让阿碧辨认。

“这个人是前两天,楼下搬家时的工人。因为他们搬东西弄错了楼层,还敲了我们家的门,我开的门,对这个人有印

象。这人脖子上有条大疤。”

事情很快水落石出,那家搬家公司人手一时不够,在劳动市场紧急顾了几个工人,培训都没有,第二天就上班了。

那里面恰好有两个人是外地的逃犯,搬家时觉得这家人富得流油,就惦记上了。等了两天,就摸去想偷一把。可是又

搞错了楼层,撬门的时候,李承戴着耳机看电影。两个凶手发现摸错门了,非但没退出去,反而觉得反正这家也没人

,贼不踩空,好歹偷点,再去楼下那家。

结果还没翻两下,李承出房门想上厕所,跟这两个人碰个正着。

李承傻那里了,正要喊,被其中一个抱住,另一个就给了他一刀,李承倒在地上呻 吟,那两个丧心病狂的就抄起茶几

上的烟灰缸砸向李承的头。

李承彻底晕死过去。

那两个人心里慌了,没敢去楼下那家再偷,赶紧从小区后门跑掉了。

事情都弄清楚已经是第二天了,王天力和阿碧换着班守在了医院里,已经通知了李承的父母,他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了。

而李承,一直没有醒。

王天力回家的时候,发现李承还没关的电脑有封新邮件:“我已经办好了手续,过两个星期就回国了。不知道为什么

,老是觉得心绪不宁。”

王天力撇撇嘴,不用说,是李承的“戎戎”同学。马上就是海龟了啊。

王天力心里不平衡啊,立马一封邮件回过去:“我是李承的舍友,他昨天被潜入住宅区偷窃的小偷伤到了,现在还在

医院昏迷。”

发送完,关机。

哼哼,但凡你对李承还有点心,就得急死你!

医院里,阿碧掐掐李承的脸,“管陶啊,你不会醒不过来了吧?你不是说前世只是过往云烟,你不会陷进去的是吧?

……

这次,不是管陶掀开的床幔,尽管他盯着床幔看了半天,还是胆小的缩回了手,这次,帐子里没有阿碧,管陶很是害

怕。可是外面的人显然没想让他一辈子躲在里面。

刺眼的阳光紧随而入,晃的管陶睁不开眼睛,身体很沉,只有左手能动,管陶盖在了眼睛上。

“别装死了行不行?不就多来了两回?”那个听过一次的声音再次响起。

管陶想问你是谁,可是嗓子很干涩,半天没发出来声音,吓了一跳,该不是哑巴了吧?

管陶动动身子,除了触觉,好像别的感觉也一起全都回来了,好像腰很酸?好像有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疼的要命?!痔

疮?!

不对,右手手腕也疼,两脚脚腕也疼,跟腰不一样,好像是表皮疼。

稍微适应了阳光,把酸疼酸疼而又僵直的右手挪到眼前,呃,这是怎么回事?手腕上是鲜血淋淋的一圈口子。被捆了

?怎么左手就没有?

不看不打紧,一看,更觉得双脚也跟着火辣辣的疼了,原来浑身酸痛是因为被绑了这么一夜!

虽然早就不流血了,可是明显痂是刚刚才结的。管陶的大脑差点没被突然跳出来的一个念头给吓罢工:这是传说中的s

m么?怪不得屁 股一抽一抽的疼的要命!

“别动,我给你上药。”床幔外的人拿了个黑色的小罐子,坐在床边,拉过管陶的手就要抹药。

可是管陶的右手刚刚动弹过,本来就僵硬,这么一动,血流刚开始通畅,神经也恢复了些,酸麻的更厉害了,嗓子哑

着,可碍不着他哼哼。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这么一动弹,全身的疼痛也跟着叫嚣起来。眼泪唰一下就满了眼眶,视

线模糊了,可是再模糊,也能大概看清钻进帐子里的这个人。

这人不出所料,一幅古人的装扮,看不出来是哪个朝代的。衣服是紫红色的,宽大的袖子,长头发,扎了个髻,髻上

是个黑色竖长的冠。冠上镶着一块玉,明晃晃的。管陶眨巴眨巴眼睛,这人的相貌也看清了:也就三十上下,长的不

难看,眼睛细长,嘴唇却紧抿着。

“咳……你……”管陶终于找回来了自己的声音,想问他是谁,可是又觉得现在根本摸不清状况,不太适合问这种问

题,干脆先转移了话题再说,“我想喝水……”声音不但沙哑还虚弱的很,倒不是装的。

那人刚给管陶抹了一半的药,只好喊人,“别都傻站着,倒水!”

很快一个精致的杯子就递到了管陶嘴边。

“我自己来就行了。”想伸出没受伤的左手接过来,可是躺着呢,怎么喝?正要挣扎着坐起来,可是全身酸麻的厉害

,又躺回去了,冒出来一身虚汗。老天啊,昨天晚上被捆了多久啊?

“又傻了是不是?拿勺子来喂!”那人又不耐烦了。

下人战战兢兢的去了。

“身上疼?找人给你揉揉?”

“不用,不用,”管陶赶紧摇头,“揉了更疼。”

“饿不饿?”

“不饿。”只是渴的厉害。

“哐啷!”装药的小罐子被摔了个粉碎!

“又闹?!好啊,你少吃一顿,这屋里就少一个人!”

管陶觉得这屋里的温度顿时低了七八度,那些短打扮的下人立马哆哆嗦嗦的跪了一地。

少一个人是什么意思?管陶还在发呆,那人就一指跪在门口不远的那个道,“就从这个开始。”

“少主救我啊!”门口那个马上就号丧起来了,门外有两个人进来似乎就要把他架出去。

“等等,我没说我不吃。”管陶急得拉住了那人的手,他明白什么叫少一个人了:咔嚓!“我是说我想先喝点水,太

渴。喝了水再吃。”这镜头真像电视剧里的狗血桥段啊。

那人满意了,挥挥手,让两个侍卫出去了。正好送勺子的来了。

一个蓝衣服的侍女赶紧用勺子给管陶喂水。

管陶边喝,边眼睛四处打量,古香古色的屋子,家具什的雕花很精致,就是有点认不出来雕的是什么东西……

屋子里站了五个人,两个女的,三个男的,年纪都很小的样子,超不过十五吧,童工啊!

这个勺子,管陶低头看看,不是瓷器,是个银勺子,再看看装水的碗,好像是陶器。桌上没有茶壶,也就是个陶罐,

和一些陶杯。老天爷,这是哪朝哪代啊?

看看衣饰,这个紫衣人是宽大的袖子,长衣长襟,下摆过膝,系着一条黑色腰带,足蹬一双黑步靴。眼前的小丫头却

是上衣加裙子的打扮,裙子盖到了脚面,窄窄的袖子,绣花鞋。

根据管陶看武侠片的经验,看不出来这是哪朝的衣服。武侠片害死人啊……早知道该多看看历史文献一类的。

水很快喝完了。

紫衣人的神情好像没刚才那么暴躁了,“想吃饭了没有?”

管陶只能点点头。身子已经没那么麻了,慢慢挪着坐了起来,下人已经在上菜了,管陶想下床去桌子旁边坐下。可这

身上不疼了,那个地方却疼的更厉害了!管陶的脸瞬间灰白了,被绑了,那里疼……昨天晚上……我 靠!除了被强

上了,管陶真想不到还有别的可能性!

小丫头却开口问了,“主上要不要在这里用餐?”

“主上”点点头,“那里疼了?昨天你不肯让我上药,先喝点粥,然后我帮你上药。就坐在床上吃吧,别动来动去的

了,仔细再扯裂了。”

管陶如同被葵花点穴手给点了,半天试探一句:“昨天晚上,那里,是不是,流血了?”

“主上”道,“血倒没流多少,又不是第一次了,哪那么金贵?护得跟什么似的,也就肿了点而已。下次依你少做两

次也就是了。”

管陶彻底石化过去……

第十二章

这顿饭菜倒是很简单,粟米粥,一盘煮荠菜,一条清蒸鱼,一罐肉汤。

管陶吃光了粟米粥,吃了一点鱼,想想后面疼的很,不敢多吃了。偷偷看看“主上”的脸色,好像对自己还算满意。

“别吃太多了,饿了这么久,一下吃多了,仔细再弄伤了肠胃。”“主上”又对下人道,“撤了吧。”

一干人捧着瓦罐退了出去。

“趴下,我给你上药。”

管陶脸红一阵白一阵,他现在知道这身子不大可能是他自己的了,传说中的借尸还魂吧?手都能摸得到垂到腰间的长

发。身子也虚弱的要命,动不动就一身虚汗,吃那么一点就觉得撑得慌,想吐了,那既然不是自己的,管陶咬咬牙,

总不能让我替他疼。

慷慨赴义般,翻个身,把屁 屁晾了出来,身上就挂了件丝绸的袍子,连条裤子都没有。一翻身,袍子就滑一边去了,

想不露屁 股都难。

“主上”似乎很满意,抹完了药,还四处捏了捏。最后下结论,“太瘦。以后要好好吃饭。”

“主上”心满意足的走了。

惊魂未定的一干仆从回到了屋里,管陶正好要问他们呢。可是想想,不知道怎么开口,才能用最快的时间套出来话。

干脆,指着门口的那个,差点被拖出去咔嚓了的那个,“你留下,其余人出去,离屋子远点!”

只剩两个人的时候,管陶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想不想死?!”

那人吓得立马扑跪在地:“少主,我不想死啊!”

“不想死,就好好回答我几个问题,否则,我就让主上杀了你!若是我问你的这些问题,有半个传进了别人的耳朵里

,你也别想要你的小命了!”

“少主,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不敢不听少主的话,您尽管问!”

“好,你叫什么名字?”

“宋辛啊,少主您怎么了?”

“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现在的皇帝是谁?”

“什么叫黄帝?黄帝死了很久很久了啊?”

“就是现在管着全国人的是谁?或者说,王是谁?”还没皇帝?那就是秦朝之前了?

“王?主上是王啊?”

“啊?这什么鬼地方啊?这什么朝代?不对,国号是什么?”

“周呀。”

周?

夏商与西周,东周分两段,春秋与战国,……

“东周还是西周?”

“什么叫东粥?西粥?”

好像,东周西周是后世才有的称呼?

……

还混乱与清理思路之间摇摆了很久以后,管陶觉得自己嗓子都冒烟了,同时,脑袋也气的冒白烟了……

这个“主上”叫齐戗,是这个“少主”隔壁小国的王(周朝封王无数),也是“少主”的亲娘舅。“少主”叫宋颂,

因为老爹死的时候,没竞争过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哥,带着几个贴身仆从就逃到齐戗这里来了。宋辛就是其中一个。

结果,宋颂却被齐戗一眼看上!

小宋颂来这里时,还不足十五,舅舅让他住进了最好的侧殿,吃最好的东西,穿最好的衣服。宋颂同学感动非常,对

于齐戗占便宜的例如拉拉手啊,搂搂肩啊,擦擦嘴啊一类的小动作,都当成是舅舅对外甥的关心爱护了。

可等齐戗斥退了一干要求齐戗立后的老头后,小宋颂的有点疑惑了。

“舅舅,我父王的宫里美人可多了,怎么你这里就没几个?”

“女人多了,吵的慌。”

“可没女人,我怎么能有小表弟呢?”

“如果有了小表弟,舅舅万一不是最疼你了,怎么办?”

“你疼我,我疼表弟。”

“哈哈哈哈……”齐戗笑的很开心。

……

管陶抱住了自己的头,头疼的要死要活,随着宋辛一点一点的描述和提示,往昔这些场景和话语,仿佛浮上水面一样

,一点一点的展开在自己的脑海……

那时候,“自己”是多么依赖齐戗……

那时候,“自己”是多么信任齐戗……

那时候,“自己”以为,就算是自己无法复国,不能从大哥的手里抢回来自己的王位,至少,也可以学到一身本事,

帮舅舅打理他的国家。

可是,之后的一个夜晚,完全打碎了宋颂的幻想,也打碎了宋颂的世界……

一次宫宴,笙歌罢,酒半酣,齐戗让人拿来一只大壶,投箭取乐。

轮到宋颂的时候,十投九不中,被罚了一杯又一杯。

齐戗笑的喘不过来气,走下席位,站在宋颂的身边,“来来来,舅舅教你!”贴身挨上了宋颂,一只手环上宋颂的腰

,一只手握住宋颂的手腕,“脚分开,腰挺起来,手要这样……”

齐戗的下巴,擦着宋颂的耳朵,一股股的热气喷到宋颂的脸上,那一投,果然中了。

可是,宋颂觉得,自己的腿软了……

“舅舅……你喝醉了……”

齐戗把下巴搭在了宋颂的脖颈里,宋颂顿时又僵住了,舅舅的唇齿,轻轻咬着自己的脖子……

“颂,你来当我的王后好不好?”齐戗的声音闷闷的响在耳边。

“舅舅,你真的醉了,我是男的,我生不出来孩子!何况,我是你亲姐姐的孩子!”

一干士大夫们也觉得不对劲了,“王,您需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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