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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色暗光 下——by小小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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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见到陈晓涵开始,舒连的毒瘾症状就开始发作,却一直隐忍到现在,如今被白启翊这样一搅和,所有的不适

感一瞬间骤然爆发,他握着门把的手突然猛地一抖,力量便整个溃散开来。

正与他较劲的白启翊一时未能收住力道,随着惯性往前一冲,坚硬的橡木大门便直直撞上了站在其后的人,一声闷响

,舒连只觉眼前忽然一片昏黑,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往后摔去。

白启翊及时反应,顺手一捞,就把那即将坠地的混血男子抱回了自己怀中。

“怎么回事?”声音多了些焦急,白启翊低头去看怀里的人,却只感觉那具身子正在不停地颤抖。

“……你忍了多久了?”立即猜到舒连的异常从何而来,白启翊冷声问道。

“不关你的事……滚出去!让我……一个人……”虽与以前相比,症状已轻了不少,但仍旧令人难以忍受。

用力推开白启翊,舒连跌跌撞撞地走向房间角落,沿着墙壁滑坐下来,抱住自己头痛欲裂的脑袋,粗粗喘着气。

白启翊见状,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林业平,却忽然想起他今早跟自己交代过临时有急事需外出,明早才会回来。

愤恨地用力合上手机,白启翊站在原地思忖了一下,又来到舒连身边。

“我说了让我一个人呆着,你他妈听不懂啊?!”感觉到有人碰触自己,舒连狠命打开对方的手,脾气也因疼痛的折

磨而变得暴躁起来。

头痛得越来越厉害,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舒连不堪忍受,干脆用脑袋去撞墙壁,企图借用外在的痛楚来缓冲这

种由内而发的难耐折磨。

沉重的撞击声不断响起,白启翊看到他这种自虐的行为,也懒得再理会他的警告,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抱进自己

怀中,任他如何挣扎,就是不松手。

“放开我……白启翊你个人渣,我要你放开我听见没有啊?!”腾升而起的怒火在面对眼前这个人时越发止不住,舒

连一边叫骂着,一边手脚并用地死命踢打着。

“白痴……才会在这个时候放开你……”白启翊被他折腾得有些难以招架,干脆也就势靠墙坐了下来,手上的力道却

未松懈半分,“你难受我随你打,只要你别折磨你自己……你那颗脑袋经得了几下撞?”

这算是……在担心我?舒连愣了愣,但随后却被汹涌而上的痛苦所淹没,他双手用力掐着白启翊的胳膊,隔着一件衬

衣,丝丝缕缕的血迹隐隐透了出来。

脑袋被白启翊的手禁锢在脖颈处,腰身也被他的另一只手紧紧环住,舒连以半跪的姿势被他紧扣在身前,动弹不了半

分。

针刺一般的疼痛不断刺激着舒连脑中的每一根神经,无法靠外在力量来缓解痛楚,只能全力承受,终于,他还是耐受

不住这样的折磨,一低头,狠狠咬在了白启翊的颈上。

闷哼了一声,白启翊双眉紧锁,脸上的冷汗也随之淌下,力量却未松动分毫。

冰凉与温热相混杂的感觉从被舒连咬住的地方传来,热的是自己体内的血,而那凉的,却是从舒连眼中不断滴落的泪

“反正……你也是恨我入骨了,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报仇吧……谁让你是我弟弟,谁让我对你……”抱着怀中如小兽

般不断挣扎,撕咬着的混血男子,白启翊没有再说下去,他缓缓闭上眼,轻轻笑开来。

而此时的舒连,早已被痛苦蒙蔽了所有视听,根本没留心白启翊说出的话,只一心想从这炼狱般的境地挣脱出来,自

然也不知道白启翊那张如刀锋般锐利的脸庞上流露出的,是甘之如饴的满足与疼惜。

第二天一早,林业平从外面回来,一打开舒连卧室的房门,就被里面的景象吓得倒退了一步。

房间的角落里,两个靠墙坐在地上的人相互依偎着,双眼紧闭,呼吸均匀,似乎仍处于沉睡中。然而两人脸上、身上

却是血迹斑驳,仿佛刚经历过一场惨烈厮杀。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林业平望着身体紧贴得严丝合缝的两人喃喃自问。

Chapter.28

自那日毒瘾发作后,又经过一段时间的中药调理,舒连每次发作起来的症状都会减轻不少,及至两个月后,他基本上

能够忍受住每次发作所带来的痛苦,不会再失控。

而他与白启翊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因那一夜而起了微妙的变化,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至少白启翊在与舒连说话时,对

方偶尔会陪他说上几句了。

这日,两人正坐在餐厅里吃着早餐,朔夜走了过来,递给白启翊一些公文资料。

他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下,然后从其中抽出一张,推到舒连面前。

“机票?”舒连瞥了眼桌上的东西,有些不解。

“三天后,我们出发去日本。”白启翊简洁地说道。

习惯性地皱起眉,舒连反问:“你去你的,关我什么事?”

“因为我要把业平也带去,所以不可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白启翊解释完这一句,就用餐巾擦了擦嘴,站起身来

,“你这几天好好准备下吧,在这里闷了这么久,出去散散心也好。”

接着,他和朔夜就消失在了“夜馆”门外。

舒连喝完杯中的牛奶,一手撑着头,一手点着桌上的机票,似是思索些什么。

“你就陪他去吧。有你在身边,那家伙面对那群人心里也会舒坦点。”林业平看着舒连一脸怀疑的表情,出声道。

“那群人?”从沉思中抬起头,舒连将视线转移到林业平脸上。

“嗯……正确来说,应该是他母亲的娘家人……日本山口组芳菱会会长是启翊的舅舅。他母亲在他三岁时就与他父亲

离婚,撇下他独自一人回了日本,从此两人就甚少见面。他心里,其实一直都在记恨着自己的母亲吧?毕竟她离开的

时候,‘白馆’正遭遇着最大危机……”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林业平对白启翊的过往相当清楚。

“分开了……22年吗……”舒连拿起桌上的机票,轻轻拍打着自己的下颌,神思又游离开来。

三日后,舒连与白启翊带着“白馆”内的一干人等登上了去日本的班机,一路马不停蹄,直到来到富士山脚下的静冈

县,才止住了脚步。

依山而建的日式庭院,只要仰起头,就可以看见富士山顶的皑皑白雪,与这优美风景形成强烈反差的,是此时别墅内

的氛围。

仿古的木制大门敞开着,门扉上清晰地印着由“山口”两字演化而成的菱形帮徽,门内,众多穿着黑色和服的日本男

人分两排站立,右胸前的金色菱形徽章在阳光下闪出灼眼的光辉。

肃穆的神情,众人眼带戒备地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白启翊等人。

而我们的“白馆”少主则站在队伍最前方,目不斜视地大步往里走去。

待行至主宅大门前,站在门口的两个芳菱会兄弟便将白启翊身后的所有人都拦了下来。

“无关人员请至别馆休憩。”微鞠躬,语气礼貌却不容置喙。

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林业平与朔夜在和白启翊打了招呼后,当即转身,随山口组的另一人往别馆走去。

舒连正欲随众人一同离开,却被白启翊拉住。

“这位是我弟弟。”用日语对山口组的人介绍了下,对方狐疑地上下打量了舒连一番,随即点了点头,拉开了主宅的

拉门。

舒连听不懂日语,只能茫然无知地由着白启翊将他带进了主宅内。

刚一进去,他就不着痕迹地四下打量起这典型的和式建筑。

松软的榻榻米上,芳菱会内职位较高的会员整齐地跪坐成两排,房间最里面的正中央主位上,端坐着的是一位年约五

十,身材高大的男子。

而在他身后的高台上,则依序摆放着三把日本刀,长长的刀鞘稍稍向上弯曲,划出漂亮的弧度。

“舅舅,祝您五十岁生日快乐。”拉着舒连,白启翊深深弯下腰,90度鞠躬。

舒连对日本礼仪略懂一二,也依样画葫芦地对高位上的人鞠了一躬。

“今次‘白馆’派来的人是你?”雄浑的声线,芳菱会会长泷泽慎看着白启翊,用生涩的中文问道,脸上并未显露太

多情绪。

“是,我以‘白馆’主人的身份,前来向您祝寿。”白启翊抬头,直视着他的眼说道。

听到这话,本来一脸严肃的泷泽慎露出了笑意。

“呵,几年不见,你居然已经坐到了这个位置上!算白老先生有眼光!”

“这也算是启翊的侥幸,若不是家兄因意外过世,怎么也轮不到我继承家业。”白启翊谦虚道。

从高位上下来,泷泽慎豪爽地拍了拍启翊的肩:“这说的什么话!你好歹也是我外甥,对于你的能力我清楚得很!如

果白家不把‘白馆’交给你,我们芳菱会也不会答应!”

“多谢舅舅赏识。”白启翊的嘴角向上扬了扬,露出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

“好!既然你来了,我今天的这场寿宴算是人全齐了。你一路舟车劳顿,先去好好休息一下,今夜就不要客气,尽情

享受一番吧!”泷泽慎声如洪钟,兴致极为高昂,忽而,他转头发现一直站在白启翊身边默不作声的舒连,遂又问道

,“这位是……?”

“他……是我弟弟。”转过头,白启翊冲舒连眨了眨眼。

舒连听到他的介绍,惊诧莫名,正想追问,却听得泷泽慎又在一旁笑开来。

“你那风流老爸还真是能耐,迷倒了中国和日本的女人还不够,居然连洋妞也不放过!”泷泽慎调笑着,声音却逐渐

低了下去,“若不是他当年惹出那么多是非,我还真想把他绑回日本,永远陪在你母亲响子身边!”

白启翊不以为意地笑笑:“如果当年不是母亲先行离开,或许,他就不会有机会认识那个外国女人,也就不会有我这

个弟弟了。”

泷泽慎闻言,沉默片刻,冷下了语气:“这么多年,你仍旧认为是你母亲的错?”

白启翊唇边勾着一丝凉薄的笑:“长辈们的事,我们这些晚辈看不透,也说不清,所以,我并不会去责怪谁。谁对谁

错,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清楚。”

泷泽慎见状也不再多说,朝门口招招手,立刻就有人走进来,对他们深鞠躬,做出了“请”的动作。

“那我们先失陪了,舅舅,晚上见。”再次鞠躬,白启翊带着舒连离开了芳菱会主宅。

“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待到两人将一切整理好,沐浴完毕,舒连才闯进舒连的房间,将一直憋在心里的疑问

说出来。

当他刚拉开门时,正见白启翊背对着他穿上浅灰色的浴衣,左肩胛处隐约一朵赤红自他眼前一闪而过。

舒连愣了愣,有些怀疑自己刚刚是否看花了眼。

白启翊侧过头,淡淡反问了一句:“没人告诉你,进别人房间时要先打声招呼吗?”

“呃,不好意思。”条件反射般做出道歉,忽而又感觉不对,语气跟着再次坏了起来,“不对,我不是来说这个的…

…我问你,你刚刚为什么要那样说?”

“哪样说?”转身来到门前,白启翊双手拢在袖中,斜靠着墙笑问道。

刚刚才洗完澡,他的头发还没有干透,水珠点点滴滴打在毫无遮拦的胸前,顺着蜜色的肌理往下滚落,引人遐思。

舒连又怔忡了一瞬,这才彻底反应过来,轻咳了一声,正色道:“为什么你要对泷泽说,我是你的弟弟?”

白启翊揪住自己额前的一缕发,抬眼细细看着,漫不经心地说道:“就是这个意思啊。”

忍住怒气,舒连深吸一口气,尽量平稳住自己的声音:“白先生,请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与舒连相处了这些日子,白启翊算是清楚了一点,每当他要动怒之前,都会把对自己的称谓从直呼其名变成客气疏远

的敬称,就像现在这样。

于是,他也收起了玩笑的神情,转头直视他的眼:“你刚刚进来时不是都看到了吗?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应该明白。

舒连默然,垂下眼,继而又抬起来:“即算是这样,又如何证明,我与你就是兄弟?”

“因为那个刺青,是父亲的独创,他只会刺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如果你仍有疑惑,回国之后,我们可以去做DNA鉴定,

不过我敢保证,结果是百分之百符合。”白启翊肯定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惊怔地瞪大了眼,舒连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紧接着,他的眼里闪出凌厉的光,“那当

初父亲为什么要……抛弃我?”

“……详细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父亲是为了避难才去了美国,在那里认识了你母亲并一同生活了几年,

其间似乎有仇家找上门,父亲身受重伤,而你们一家,就这样妻离子散。我也是在他多年后回国才知道还有一个弟弟

存在,不过那时,他们都以为你已遭遇不测,毕竟伤愈后父亲四处寻找了很久,都没有你的下落。”掐头去尾将故事

轻描淡写地重新演绎,白启翊面不改色望向舒连缓缓说道。

小时模糊的记忆泛上心头,舒连只记得那是一个午后,小小的他牵着父亲的手在路上走着,然后不知从哪里窜出了一

群人,混乱之中,他只听见父亲的呼喊,之后,意识便是一片迷蒙。

“那我的母亲……”舒连忽然觉得脑袋格外沉重,他站立在白启翊面前,紧攥住双手,些微的疼痛传来,令他清醒。

“她……死在了你们在美国所居住的公寓内,是谋杀,至今未找到凶手。”白启翊神情凝重地说道。

深呼吸了一下,舒连早已料到会是这种结果,稳定了情绪,他平静地看向白启翊:“你那里有……父亲的照片吗?”

微颔首,白启翊转身从丢在一旁的裤子口袋里翻出皮夹,打开来递到舒连眼前。

那是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一个面容清丽温婉的女人抱着一个甜甜笑着的小孩坐在椅子上,他们身后,有一名

面容清隽的男子微低下头,含笑看着两人,满脸的幸福神采、

是印象中父亲应有的轮廓,舒连轻轻抚着照片上的人,思及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忽然之间不知是该喜

还是该悲。

自己的磨难,因失去亲人而起,然而这又能责怪谁?生于这样的家庭,动荡不安早已是命中注定的事,何况现在,就

算有再多悲苦怨言,亲者已逝,也只能化为云烟。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舒连抬头看向白启翊,眼中的冰棱渐渐融化开来。

“你那种情况,情绪根本就不稳定,我又如何开口跟你说?”白启翊这句话倒是发自肺腑。

“你……在那一晚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才会……这样费心帮我戒毒……”舒连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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