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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情海——by投木桃的芝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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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倾魂躁狂的坏脾气立即便发作,脸色冷厉得像是寒铁一样。两名海匪一直没有登上甲板,见事情败露立即便把小木

船摇开,大船的船尾放下了另一艘小木船,很快就与他们来时坐的汇合,两船小木船迅速地划进了夜色之中。

船上只剩下孟倾魂、阮凤棠和丹樨三个人,呛鼻的烟味升起,大船的船身开始着火。

火势迅速地蔓延,很快整艘船就会被炸药炸成碎片。

陈青的算计极为恶毒,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生还的机会。

此处离岸边极远,海上浪急风高,入夜后海水冰凉,即使阮凤棠和丹樨可以跳水逃生也游不回岸边,更何妨孟倾魂腹

部有伤,根本不可能在水里游动?

026-螳螂黄雀计

“陈青你这个混蛋!”

阮凤棠无计可施之下急得直跳脚,他的脾气要比孟倾魂好得多,但是此际也沉不住气开始破口怒骂。孟倾魂坚持要登

陆交州寻找丹樨,他当时极力劝阻,却没有办法改变孟倾魂的决定,不放心之下只好随行。他不应该离开匪寇岛的,

当时的考虑欠缺周全,所以才给了陈青这个内讧的机会。

“跳海吧。”

孟倾魂眼神冷静地抽出了腰刀,扬刀劈向高耸的桅杆。此处离岸边虽然远,但是揽着浮木逃生,他们未必完全没有希

望。

“你的伤口——,也罢,总好过在船上等死。”

阮凤棠抽出自己的腰刀,正要举刀帮助孟倾魂劈断桅杆的时候,丹樨突然开口说:“不要劈。”

孟倾魂回过身,丹樨把被绑着的双手递到他面前,急声道:“松开我,然后把船帆升上去,快一点!”

“风动石!”阮凤棠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

只是转瞬间的功夫,丹樨已经让大风刮了起来,船帆鼓风向着岸边像是离弦的利箭一样疾驶而去。风助火势,船上的

大火越加猛烈,热浪扑涌到甲板之上,整艘船被火云笼罩,在海面上就像是一团移动的火球。

孟倾魂把丹樨拉到绞辘的后面,用身体护住了他。

大火烧着了船上的木板,“噼剥”的声音不绝于耳。丹樨双手捧着莲花状的风动石,手心都在微微地颤抖,他祈求上

苍保佑,让他能够在炸药爆炸之前把船吹回岸边。

孟倾魂伸手过来托住了他的掌心,他的手掌灼热有力,丹樨心情复杂地看他一眼。在生死存亡的关头,他没有办法拒

绝孟倾魂的好意,不管心里还剩余多少怨恨,此际他们都成了一条绳索上的蚂蚱。

大船驶近岸边,三个人立即纵身跳进了浅水里,海水冰凉,丹樨和阮凤棠还好,孟倾魂的伤口被海水浸湿,两道浓眉

拧成了解不开的绳结。丹樨让风向改变,着火的大船被吹回海里,随着一声巨响在他们几丈之外的地方被炸断为两截

丹樨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幸好没有晚这一步,否则他们就会葬身在大海之中。

“阿倾,你的伤不要紧吧?”

缓过一口气,阮凤棠伸手去扶孟倾魂,结果被他瞪了一眼。

“不用管我,你背着他走。”

丹樨的体力损耗得很厉害,站在海水里摇摇晃晃,孟倾魂知道他不会愿意让他碰,唯有把他交给阮凤棠照顾。三个人

涉水登岸,但是他们还没有完全离开海面,已经被为数众多的海匪团团困住。

丹樨越过重重持刀的海匪的身影,看到了那个目光恶毒的精瘦男人。

他曾经在海上的时候见过这个人,他乘着船孤身渡海到交州寻父,途中就是被他捉住,落在孟倾魂的手上,然后官兵

围剿的时候,也是他用尖椎刺进他的大腿,逼他改变海上的风向,致使徐奕失去后援失手被擒。

“陈青!”

听得出孟倾魂极度愤怒,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丹樨以为自己见识过孟倾魂的暴怒,但此际才明白他真正

生气的时候有多可怕,他身上迸发的怒焰,甚至可以比拟刚才着火的大船。

他虽然受了伤,但是凌厉的气势没有消减半分。

持刀在手,孟倾魂锐利的目光扫视过在场的海匪,当中几个胆小的眼神迟疑起来,连握刀的手都在微微地发颤。陈青

站在人群的背后,连趋近上前的胆量也没有。

孟倾魂冷笑道:“你们现在才来害怕是不是太晚了?”

陈青咬牙道:“我既然出手就没有回头路,永平王府的小王爷已经开出招安令,只要拿到你的人头,兄弟们以后就跟

这风吹日晒的鬼日子再见。”

“你是拖着大家去送死!”阮凤棠怒道:“永平王府是什么地方,你们半步踏进去就是人头落地。大家当初都是被逼

到走投无路才走到这一步,眼下刚过上几天舒心日子,就好了伤疤忘记了痛?我们的队伍能有今日的规模,都是阿倾

的功劳,他有本事带着大家闯出一片生天,接受招安是白白送死!”

丹樨在一旁听得胆跳心惊,永平王府的小王爷,说的是不是尧盛语?孟倾魂手下的海匪有上百人之多,尧盛语若然假

装招安然后屠杀,他们都难逃一死。这群凶悍冷血的海匪或许不值得同情,但是想到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的场面

,他的心头还是袭上一阵阵的寒栗。

离开行馆的前夜,尧盛语在像薄纱一样的月色之下深吻他,叹息着说:“要怎样才能留住你,不从我的身边离开?”

那个总是一身素净白袍,性情冷漠却又眼神忧郁的男子,最后双手也会沾满血腥?

阮凤棠的说话一针见血,海匪当中骚动起来,人员很快就分成了两派。

一部分愿意继续跟着孟倾魂求生的都站到了他身后,陈青的跟前空出了一片,他恨得咬牙切齿。他下了很大的功夫才

说动这批人,但是没有想到孟倾魂气势凌厉地站在那里,轻易就扭转了劣势。

两方的人在海边动起了手。

厮杀,打斗,丹樨一步一步地后退,却摆脱不掉这片血色杀戮的场面。迎面有人一刀朝他砍来,孟倾魂飞起一脚,踢

飞对方手上的利刀,把他护到了身后。他的手里被塞进了一把短匕首,孟倾魂沉声说:“跟着我。”

丹樨被他护在身后,不断有尸体在身边倒下。

明晃晃的刀锋在头顶之上掠过,孟倾魂挥刀刺进了对方的胸口,浓稠的鲜血喷薄而出,尽数溅到了丹樨的脸上,他几

乎握拿不稳手中护身的匕首。

孟倾魂很快就控制了局面,但是身上大大小小的又多添了几处流血的伤口。陈青被制住,他上前一脚便踹了过去。挥

刀指着这个叛徒的胸口,他冷酷地说:“如果没有今日之事,我还能留你,但是现在不能怪我下手太狠了。”

丹樨突然之间越过孟倾魂,扑过去用力地扯开陈青的衣襟,他盯视着陈青颈上泛着莹白亮光的珍珠,眼泪一下子就涌

上了眼眶。

“这是我妹妹的珠子,杀我娘和妹妹的人是你对不对?”

丹樨的大眼睛里含满了泪水,他和妹妹红夜的珍珠,都是母亲下海亲自采回的,大小形状几乎一模一样。其中红夜的

有一颗极为罕见的黑珍珠,母亲原本是要留给他的,但他见红夜喜欢于是便让了出去。

他和徐奕把母亲和妹妹归葬大海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她颈上的珍珠,原来是被人抢了去,这个海匪不但杀人还抢走了

她一生护身的珍物。

孟倾魂眼中的利光暴涨,他手中的力度加大,刀尖扎进了陈青的胸口,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说,这串珍珠你是怎样得到的?”

陈青的眼中都是惧色。

当日踏足夜叉国的都城,他带着手下负责开路,正好碰到母夜叉及女儿,他逼她们带路,但遭到拒绝,于是他让手下

把红夜吊起来要挟母夜叉。母夜叉无奈之下替他们指出了进城的秘密通路,他便一刀杀死了她。

他喃喃地说:“不可能,那只是一对夜叉母女——”

丹樨陷在悲痛之中,陈青突然跃身而起,双手掐住了他的脖颈。孟倾魂手中的利刀没有犹豫地刺出,利落的一刀扎穿

了他的后背。陈青的尸体直直地倒在丹樨的身上,眼睛圆瞪,死状极为恐怖。

丹樨呆滞地看着自己染满了鲜血的双手,任由孟倾魂把他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随着庞杂的脚步声响起,海滩之上像是潮水一样涌出大队的官兵。

丹樨茫然地抬起头,越过人群与尧盛语的目光对视上。官兵分列成两排,腾出了一条通路,那个眉眼淡漠的男子一身

戎服,身形挺直地在队伍之中走了出来。

027-欲断理还乱

尧盛语不惯用言语表达,但是他的眼神往往泄露了他的心事。

自那晚在海边的岩洞中听他吐露心声,然后在中秋夜被他失控深吻后,丹樨此际轻易就读懂了他的眼神,他担忧他的

安危,并且对他被孟倾魂母鸡揽小鸡一样护在怀中感到不解。

丹樨黯然地垂下眼,他离开行馆去找徐奕,并没有想过一去不回。尧盛语在他身上寄托了很大的希望,他也答应过会

帮他做完要做的事情,但是眼下他失信了。

陈青带来了二三十人,经过方才的一翻打斗,现在孟倾魂这方只剩下十余名海匪,并且身上几乎都带着伤,而尧盛语

带来的官兵,人数至少在五十人以上,如果硬拼孟倾魂没有任何胜算。

官兵把海匪以半圆之姿围住,德祥向尧盛语请示:“小王爷,要怎样处置这批人?”

尧盛语把目光从丹樨的身上收回,清晰地下令:“全部押回去收入大牢,如有反抗,格杀。”

海匪当中响起抽气之声。

阮凤棠冷笑道:“现在大家明白永平王府所谓的招安,是什么狗屁东西了吧?”

孟倾魂恨恨地踢了一脚陈青的尸体,讽刺道:“没能让你不长狗眼投靠的主子亲自要你的性命,算你走运了。”

尧盛语皱了一下眉头,淡然地说:“我不认识这个人。”

丹樨隔在尧盛语和孟倾魂之间,双方对峙的气氛像是上紧了的发条,随时有可能会折断。只要孟倾魂奋起反抗,这里

将会再次成为杀戮的战场。他的心里升腾起一股寒气,或许他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尧盛语是一个怎样的人。

孟倾魂的目光扫视过身边,入夜渐深,空气中残余着血腥的味道,海面上吹过来的风透着寒冽。

首先与他对视上的是阮凤棠,不管任何环境,这个男子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身上带着几处刀伤,胸膛起伏着

还没有完全从方才的打斗中缓过气来,但是他紧紧地握住了腰刀的刀柄,只等他的一声号令,就会继续与他并肩打斗

下去。

他的目光在阮凤棠的身上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扫视过去。十多名神情各异的手下,眼中透出求生的欲望,他们被陈青

耸恿,然后又临场倒戈,求的不过是一条生路。

再看向怀中的丹樨,他茫然无措地睁大着双眼,如琉璃般澄澈的眼眸,流露着纯良的担忧。他渴念了这个少年那么久

,纵使曾经对阮凤棠毫不犹豫地说过,得不到就毁掉,但是在这种情形之下,他愿意用任何代价去保住他的美好。

孟倾魂缓缓地抬起手,然后松开五指,手中的利刀咣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阿倾!”

阮凤棠最先反应过来,着急地大叫。孟倾魂以眼神制止住他,然后扬声对尧盛语说:“放他们走,你父亲一直想要的

东西我给你。”

尧盛语迅速地抬起头来看着他。

孟倾魂挑起了浓眉,“八年前,尧远处心积累地陷害我父亲,然后派人一直追杀我,他想要得到的不过是一张薄纸,

这十几个不相关的人的性命,对他来说绝对是给得起的价码。”

尧盛语扬手示意官兵让出通路,“留下孟倾魂,其余的人放走。”

“我不走!”

阮凤棠大步走近孟倾魂的身边,一脸的坚决。孟倾魂把丹樨推到他的怀中,沉声道:“保护好他,然后带着大家走得

越远越好。”

尧盛语指着丹樨说:“要离开的人不包括他。”

孟倾魂沉下了脸,“如果他有半根头发的损伤,我立即毁掉你父亲想要的东西。”

尧盛语放缓了声音说:“丹樨,过来吧。”

丹樨咬一咬下唇,他没有任何立场继续跟孟倾魂站在一起,更不可能跟着阮凤棠离开,所以他挣脱孟倾魂的手,急步

奔到了尧盛语的身边。

孟倾魂的眉心拧结起来,灰褐色的眼眸里罩上了一层寒霜。

尧盛语眼里掠过一抹深沉,他挽住丹樨的腰,在谁都没有预计到的情形之下,俯下头就吻住了他的唇瓣。

在场的不管是官兵还是孟倾魂这方,都是一片讶然。

丹樨的脑袋一片空白,他整个人都被惊呆住了。尧盛语舔吮过他的唇瓣,然后抬起了头,但是挽在他腰间的手却是没

有松开。他淡淡地说:“他是我的人,你们还想把他带走吗?”

“你!”

孟倾魂几乎气炸,如此挑衅,尧盛语分明是向他宣示丹樨的所有。

丹樨的脸涨得通红。

尧盛语平日一副冷面王爷的架势,做事不动声色,但是刚才的行为却足够惊世骇俗。环在腰间的手臂收紧,丹樨被他

勒在怀中,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辨驳他的话。

阮凤棠咬着牙关,孟倾魂的手沉稳地在他的肩头上拍了两下。

“凤棠,他们轻易整不死我,听我的话带大家离开。”

“你要小心。”

阮凤棠隐忍地向孟倾魂打了个眼色,压低声音说:“我会找机会回来。”孟倾魂扬起浓眉桀傲地一笑,阮凤棠最终带

着十余名海匪,消失在夜色之中。

孟倾魂被官兵带走,德祥把尧盛语的马牵了过来。丹樨被托上马背,然后身后一沉,尧盛语也翻了上来。他一提缰绳

,策动马匹沿着海岸线前行,很快就把大队的官兵抛在了后面。

耳畔呼呼的风声,丹樨感觉到尧盛语的怀抱中传递过来的热力。

“我一直担心你会出事。”

尧盛语在耳边开口,丹樨摇头,“我没事。”与孟倾魂重遇这段经历,他亲眼目睹了杀死母亲和妹妹的凶手倒下,但

是心情却越发沉重。孟倾魂对他的占有欲,以及尧盛语故意在人前宣示所有,他隐隐明白这两个男子之间的暗流汹涌

“丹樨——”马匹前行的速度放缓了下来,尧盛语扳过他的肩头,在月色下丹樨看到他的黑眸中燃烧着的两簇火焰。

尧盛语一向很少在人前流露感情,但是此际他的情绪明显带着波动。

“孟倾魂答应交出父亲想要的东西,这对我很重要,我不需要再活在大哥的胁迫之下。”

那夜在海边的岩洞,尧盛语曾经说过,他的兄长尧盛男为了扫清成为世子的障碍,处处派人刺杀他。丹樨抬起了头看

着尧盛语,他眼中的忧郁在今夜像是霾云一样散尽,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欲要道明的情愫。

孟倾魂手中有他很重要的东西,所以他才会谎称招安,然后引起海匪之间内讧吗?丹樨虽然经历了全部过程,但他还

是想亲口听到尧盛语说出答案。“你开出的招安令,会不会兑现?”

“招安令?”尧盛语摇头,“孟倾魂不可能招安得了,我没有这样的想法。”

他果然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丹樨垂下眼,觉得此刻尧盛语是如此的陌生。尧盛语按住他的肩头,困惑地说:“这

些事情本来与你没有关连,我会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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