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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官常夫子+番外篇——by吞拿鱼王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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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着男子在一旁的位置坐下,店长便匆匆进了店铺后间。这一下,才叫人看清男人那棱角分明不知是骄傲还是冷峻的

脸。男子气度不凡,坐姿如镇山河,合了玉扇放在案上,咳嗽了一声,取了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也放在一旁。

没等一会,店长便小心翼翼的端了一个雕刻着繁复花纹的红木盒子,放在了男人身旁的桌案上。

店长解开系在上方的红绸,打开盒子,然后动作轻柔的端出了放在其中的玉佩。

店里有眼尖的,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气。

真是块好玉。

花纹简约大方,镂冰雕琼,两圈同心圆可活络转动,在日光斜照下流动着乳脂色的暖光。

男人看了似乎也十分满意,见他笑着点了点头,店长便将玉佩放回了玉盒中。

那随从终于开口问道:“店长,多少银两。”

店长捧着那盒子在心口,伸出五指,细声道:“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并不大声的一语惊得原本未抬头的人也好事的抬起了头。

这虽是块好玉,却不过一个小小的玉佩,竟要五千两银子?!

但男人却只是轻轻咳嗽了一声,便从袖口取了张整齐叠好的银票,递到了身前店长的手里。

随后男人站了起来,不忘拿起一旁的玉扇,身后的随从接过店长手里的木盒,留下人们的唏嘘,两人直直走出了天元坊

正值正午,京城最繁华的时段里,路上人来人往,男人坐在马车里,取过一旁的木盒打开,拿出了方才看着就喜欢的玉

佩细细看着。

“听说了吗,常将军在塞外打了败仗啦。”

“诶,听说了。不过说是小冲突,并不是什么大败仗。咱这日子,还好过着呐!”

“但说常将军受了箭伤,他是老了,今后我朝该依靠哪个大将去。”

“胡说……常将军怎么会老,他……”

听着马车外人流议论纷纷,男人嘴边却浮起了笑意。

笑过之后他不禁觉得自己有些讨人厌,打了一场小败仗,连京城的百姓都在担心,他这一国之主竟然还觉得高兴。

男人正是当朝皇帝刘长央。

只因为,那人要回京养伤,再过几日,便该到了罢?

细细的看着手中的玉佩,刘长央伸手抚了抚玉润的表面。几年前见面也有送给他玉佩,不过被这个生里来死里去的人系

在剑柄上的东西,应该不出几月,不是碎了,就是弄丢了吧。

想着思念之人的风姿,他的双目正被柔情渐渐覆盖,忽然听见外边的随从一声吆喝,随即身子一个趔趄。刘长央只想着

将玉佩护好,不顾身子骨碌一下摔下了座位,脑袋“砰”一下磕在马车门上,立刻磕出了个肿包。

“爷,爷,您没事吧!”那随从的小太监立刻跳下马车来,声音颤动,吓的都快哭出来了。

刘长央晃了晃脑袋,起身黑着脸一把掀起帘子,探出头喝道:“怎么回事!”

“爷,都怪这小兔崽子在前面跑过,惊了马儿。”

随着那小太监提了提揪在右手上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刘长央的视线才转移到那被他高高提着后襟,不停挣动的少年

身上,刘长央脸上的愤怒一瞬间被惊讶代替。

他并非惊讶少年那粉嫩的小脸,而是见到那面的一瞬间,宛如时光倒回了二十年,他回到了第一次见到常钦尹坐在御书

房里的时候,那少年穿着青色短袖小衫,坐在太子才能坐的位置上看着书,两只够不着地的脚不停晃动。听见声响,一

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一转,这一对眸,便叫他终生难忘。

“你怎可叫我小兔崽子,小心我兔爹爹来了,打扁你棵萝卜脑袋。”少年虽然被抓着后襟拎起来,却并不慌张,笑嘻嘻

的歪着头,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

小太监气愤的摇了他一下,转头问道:“爷,怎么办?”

他这一问,那少年才回过头看了看马车旁探出半个头的刘长央,见他威仪不凡,一丝讶异飘过了他的眼睛。

刘长央回过神来,道:“先把他放下。”正说着,忽然感到手心中的异样,低头一看,原来自己护这块宝玉心切,竟将

它握碎成了两片。

那马车外的小少年穿着一件厚厚的鹿皮色马褂,粉色的小脸冻得发红,双脚落地后却也不跑走,反而指着地上的一个碎

瓷器,对赶马的太监追究了起来。

“小爷摔坏了我送给云庭哥的东西,怎么算?”

“嘿,是你突然冲过来……”

刘长央笑笑,再次探出头来:“有德。”

唤作有德的太监立刻停了和少年的争吵,跑了过来,刘长央便将碎成两片的玉递到了他的手里。

“啊?!”有德见方才万岁爷看的如此喜欢的玉佩碎成了两片,顿时心一惊,“小兔崽子!你把爷的玉佩摔坏了,你怎

么赔!”

少年听了,急急忙忙跑了过来,看了一眼有德手里那碎成两片的玉佩,忙道:“赔得赔得……”说罢抬起那双明眸,看

向马车里的刘长央,小心问道,“多少银两?”

看着这一双眼是何等的妙事,刘长央微笑:“五千。”

少年的嘴毫不夸张的张大了半晌,突然眼神一变,道:“五千我是赔不起……”说着少年的小手拍拍胸,道,“不过没

事,我有法子。”

有德嘲笑道:“你还能去偷去抢不成。”

少年瞥了有德一眼,又一次看向了马车里的刘长央:“我可请这位爷去迎凤楼去吃一顿五千两的大宴!”

来福刚要质疑,便被刘长央用眼神打断。刘长央一扬眉,笑道:“迎凤楼是什么地方?”

“是我师兄新开的酒楼~”少年歪着头笑道,“呐,我出钱,算是赔您的玉佩,您呢,算是捧个人场赔我的瓷器,咱们

就算扯平了。”说完,少年清澈的目光又望进了刘长央的眼,“怎么样?”

“爷,咱该回去了。”

刘长央不理会有德的催促,笑道:“小东西,告诉有德迎凤楼在哪,你上来吧。”说罢放下了垂帘,刘长央揉了揉磕肿

的额头,此时却也不觉得疼了。

不一会儿,那穿的圆圆滚滚的小少年便爬上了马车,掀开帘子跳了进来。

“来,小东西,坐到我身边来。”

少年听了一扬眉,嘟嘴道:“我有名有姓,不许叫我小东西。”

刘长央的笑意越来越深,感到马车开始向前行驶,为了少年不至于跌倒,便伸手按上那少年的肩膀将他拉近到身边。

“我知道,你姓常!”

拉近之后才看清那小少年的样貌,真是一个明眸皓齿,粉雕玉琢,不长的发都在后脑以一条杏黄色长绦系起,系不上的

零散短发便披在肩上,一副小小书生的打扮,腮边两缕短发微微翘起,显得俏皮可爱。

“啊?”毕竟还是孩子,少年惊喜,脱口而出,“您怎么知道?”

刘长央慈爱的摸着他后脑的头发:“我还知道,你叫久安。”

常久安不再吃惊了,咯咯笑着:“我知道了,您是爹爹的故人。”

常久安那聪明的样子,刘长央越看就越喜欢。

“爹爹在京的故人屈指可数,久安为何不曾见过您?难道叔叔是外臣?”

刘长央笑而不答,只是道:“非也,我一直在京,就是想出去,也出不去呢。”说着,将少年抱了起来,放在身侧的座

位上。

“叔叔怎么称呼?”

“我姓刘。”刘长央笑答。末了见他晃着腿坐在一边的样子,简直就与常钦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由叹道:“你在

襁褓中时,我还想一刀杀了你呢。”

“啊!”常久安吓了一跳,一下子跳下了坐垫,惊魂未定回头却看刘长央笑脸盈盈,伸手过来抚了抚他的头。

当初得知常钦尹塞外结亲生下一子,还将那孩子送进京的李宽逢一家来抚养,他几乎是提着剑直奔进李府。

若非得知钦尹给他起了“久安”二字做名,间接警告着刘长央这孩子对常钦尹的意义,叫他冷静了下来权衡了利弊,他

说不定真就一气之下下了手,今日就没有这可爱的小钦尹了。

常久安怔了怔,还是回到了位置,坐了上去。只觉得这人好生奇怪。别人套近乎都会说小时候抱过你,他却说小时候想

杀你,而且口吻好像这样就很了不起似地。

在他心中乱想的时候,刘长央伸了手过来,轻轻拂过常久安柔软的发,顺着他细滑的脸庞抚到下巴,转过了他的脸来。

小钦尹的发,小钦尹的耳,小钦尹的脸,小钦尹的下巴。刘长央都要醉了。

当他的手滑到了那细细的脖子,常久安才一脸诧异,伸出手来抓住了刘长央的两根手指。

刘长央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正不知如何是好,不料见到孩子清澈的目光中迅速闪过一丝狡黠,常久安的笑嘻嘻的开口

道:“叔叔,别给久安挠,久安怕痒。”

……这小孩子竟懂得给人台阶以求自保。

对比起来,自己这三十好几的人真是太没有面子了,刘长央有些羞赧的收了手,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好在此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的有德低声道:“爷,到了。”

常久安立刻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番外——倾盖如故(下)

刘长央有些惆怅,将那碎成两片的玉佩揣进怀里,便弯着腰下了马车。

放眼望去,是一家不大的酒楼,漆似乎是才刷的,还十分的光亮。酒楼的生意平平,甚至上面还没有一个牌匾。

刘长央笑了笑:“小久安,这就是你说的五千两大宴——迎凤楼?”

“我都说了是新开张的嘛。”常久安的笑理所当然,但更多的是自信满满,“不过,我师兄是个十足的吃货,做的东西

,绝对没话说!”

刘长央差些忘了他说过这酒楼是他师兄开的,想来也不过另一个十几岁的小鬼,能开出个像模像样的酒家来,就算不错

了。

无奈的摇摇扇子,刘长央将信将疑的进了迎凤楼。

常久安看起来果然是恩客,一进迎风楼,那掌柜的便哭丧着脸:“小祖宗,您又来吃白食了。”

老板李云庭虽然放话让常久安随便吃,可他要支撑一个酒楼的财政,也是不容易的。

常久安笑的恬不知耻,趴在了掌柜的书案上,一边倒翻着他的账本一边托腮笑:“好杨叔,好杨叔。”说着,常久安突

然压低声音,扫了身后的刘长央一眼,轻声道,“这笔生意,包您们不亏。”

见常久安那鬼灵精的样子,掌柜苦笑了一声,并未听他胡说些什么,只是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脑门:“行了,什么亏不亏

的。”说罢取了个牌子,交给小二,“带几位爷上去吧。”

包间中,刘长央怎么也想不到常久安真摆了一席不亚于宫里的大宴来款待他。那一桌菜肴简直是烹龙砲凤,水陆杂陈,

豪奢珍贵,餐具更是堪称酌金馔玉。不要说有德刮目相看,就是刘长央也吃惊极了。

执起玉筷,刘长央尝了几口,不由赞道:“这迎凤楼,倒真有些迎凤的本事。”

面对满桌酒菜,常久安也是垂涎欲滴,刚拿起筷子,便听见身后有人轻敲着屏风,低声唤着:“久——安——”

不满的回过头,果然是那个大白面馒头李云庭,躲在屏风后探出个脑袋。

十六七岁的李云庭比起常久安已有了些男人的棱角,却一身橙色长袍罩着板岩蓝色直裾长衫,带着一顶黑帽子,完全已

经完全是商人的打扮了。

常久安对着刘长央道了声慢用,便放下筷子,跟着李云庭出了包间。

“嗷!”常久安一迈出门槛,便感到脑袋被折扇打了一记。

“又来混吃混喝!”

李云庭那一扇子打的不轻,脸上却是带笑的,打完就立刻伸手过来揉了揉他打过的脑袋。

“不来了!”常久安吃痛的甩开李云庭,赌气道,“不来了!再不来了!”

“别别。”李云庭嬉笑道,“你天天来也行,我不嫌你。……不过”李云庭顿时哭丧着脸,“你也不能一来就吃顿五千

两大宴吧。”

常久安不以为然道:“五千两大宴?谁不知酒楼的利润最高,成本算算下来最多也不过几百两!”

被戳破商机,李云庭红了脸,强词夺理道:“那不是还有人工费吗。那不是还有场地费吗。”

“好啦好啦。只此一次。”常久安认错,闭着眼揉揉头。

两人嬉闹过后,便一同靠着墙坐了下来。

李云庭的表情看上去疲惫的不像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仰头靠着墙叹气道:“酒楼原来也不好开。”

常久安透过镂空的扶栏看着楼下大堂的生意惨淡,也能想象这酒楼经营的如何。

李云庭全然一个商人的样子,冲着常久安抱怨:“我承认吧,迎凤楼的价位呢,是高了点。但它菜色好啊?请来的可全

都是名厨。”

常久安也有些苦恼,不过思忖片刻,便笑了笑:“走,跟我进去陪那个老头子吃一顿。”

“别了,不知你哪来的朋友,我又不认识。”

“来!吧!”常久安立刻起身,拖着李云庭从地上起来,然后给他理了理微乱的发,拍拍他衣裳的褶皱:“跟里面那老

头求匾一副,我包你呀,明年生意好的还要在这迎凤楼后面加盖一栋!”

李云庭将信将疑,却也犟不过他,苦笑着进了包间里。

介绍了李云庭,常久安便入席,坐回到了原来位置埋头吃着,由于够不着菜,便跪在椅子上。

酒席间一直十分安静,刘长央吃的很是高兴,酒足饭饱后,刚放下玉筷,便听见坐在身边的小久安歪着头问道

“刘叔叔可喜欢?”

早一刻太早,晚一刻太晚,正是挑准了自己结束用餐,正在回味的瞬间。

“菜是不错,不过……”刘长央笑笑,饮了杯酒,脸色却忽然毫无预兆的阴沉了下来,道,“我不太中意这酒楼的名。

“……”面对如此变数,常久安心中一凛。

只是一人变了脸色而已,酒席间的气氛就一瞬急转直下。

沉默了片刻,刘长央才微笑道:“久安莫慌,我只是恨凤这字而已。”

常久安调整了表情,眨眨眼,露出了好奇的样子。

“凤凰凤凰,凤为雄,凰为雌。”刘长央果然见状,惆怅的叹息开口,“我只恨凤有双翼……如神龙一般见首不见尾,

叫世人都从未真切见过他的模样。”

凤若无双翼,何苦入九卿。

若凤真无双翼,那个人是否就能一生留在自己身边,此生与他,是否就不至于如此聚少离多。

刘长央今日能对着这张神似常钦尹的脸吐露心声,也是觉得心头卸下了一口沉重的磨。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来白吃白喝竟然还对自己的酒楼名字说三道四……

李云庭一扬眉,心道这字是求不来了,沉下脸来看向常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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