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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官常夫子+番外篇——by吞拿鱼王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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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还以为此县果真如常久安所说如此卧虎藏龙,可听着周围不安县民,窃窃私语中无一丝底气,刘景坤终于忍不住哈哈

大笑了起来,他本以为常久安是这个县里唯一一个聪明人,现在看来,他却是最最笨的。

常久安见他狂妄大笑,也不想占嘴上便宜,只是对着他身后的人群叫了声。

“春兰。”

“夫子!”春兰一见第一个点了自己的名字,顿时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般。

“第一局你与他比。”不顾那叫做春兰的少女连连摇头,常久安微微一笑,回头看向刘景坤,“洗衣服。”

听到这话,少女清纯的眼神变得鬼畜了。

而在一边抱着“洗衣服有何难!朕虽然没洗过,还没见过吗!”想法的刘景坤,就是那天然呆啊天然呆。

第七章

铜锣一敲,比赛有模有样的开始了。

常久安不慌不忙从袖口取出一片手帕,点上一滴油。

自信满满的刘景坤便一把夺了走,冲他带些调情意味的眨了眨眼:“你等着陪朕一同回京吧。”

说罢衣袖一挽,便在盛满水的木桶里一浸,便学着河边浣衣的妇女们煞有其事的搓打了起来。

常久安只是摇摇头,一个字也懒得回他便取了另一方手帕,也细心的点上一滴油后,交给了等在一边的春兰。

那一滴油抹了皂角确是退了不少,但油渍散开后,那一滴黄黄的印记却怎么也搓不掉了,他举起备在一旁的木棍一阵死

缠烂打,冲水,还是见到那一滴印迹。

刘景坤若是抬头看一眼春兰的动作,就不至于那么用力的稀里糊涂对那帕子一顿捶打了。

在他对着那一小片帕子又拧又搓又捶又打的时候,一边的春兰却已经拧干了手绢,放下了袖子,朝常久安走了过去。

常久安接了帕子,放在手上摊在刘景坤的面前揶揄道:“别打了,那手帕我不要了,看着可怜,都要让你打哭了。”

白净如新,刘景坤傻了眼。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小郑,油渍呢。要洗的话不要沾水,先抹皂角。揉掉之后,再一举以水冲洗。”常久安弯下腰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中那

块手帕做着示范,做完步骤他展开帕子,问道,“你可懂得了?”

朕懂了,朕以后回宫一定这么洗帕子……

……………………难道他在期待自己会这么说吗!!!!!谢谢你常夫子!朕!懂了!!啊!!!

丢了手里的帕子猛的站了起来,刘景坤抬眼瞪了常久安一眼:“朕不服!”

不料常久安见他这样,一阵安静后,竟忽然笑了起来,却又不是嘲笑,而是毫无恶意的微笑。

这边还在气头上,那边却笑得这么柔和,意料之外,让刘景坤竟一时看的走了神。

“小郑,你一点也不像皇帝。”

这话有些无礼,但常久安的满目柔光,却让刘景坤顿时一点气也提不起来,只道:“那朕像什么。”

“像……”常久安思忖了一下,“东宫太子。”

刘景坤顿时有些气馁,丧气道:“太子即储君,你是说朕方登基,角色还未换位?”

“这样挺好。”常久安说罢回过头,便不再笑了,点了下一个名字,“毛婆婆。”

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

这一次绝对要赢,要让常久安输的心服口服,刘景坤暗暗打气。

但他心里知道了常久安并非要他与县民比文比武,而拣了平日琐事来比,这么想着,刘景坤便发觉自己竟真是没有把握

赢的。

毕竟他自小养尊处优,在宫里莫说洗了,又几时自己穿过。

每日起来伺候洗漱的宫女能排到门外去,之后只需站着,自有人着衣束发带冠,他若皱一皱眉,来福还要在一旁指摘奴

才。

正在想着,忽然听得院外有人边跑边喊。

“常夫子,常夫子。”

不一会,只见围观的人群攒动,小刘挤过人群,慌慌张张道:“邻县的王大人来了。”

听见这话,常久安与刘景坤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

这是何等的默契,刘景坤心里一乐,顿时冲他一笑。常久安却不领情,立刻别过了头去,感到有些头疼的扶着额头。

还道常久安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却没料到一个邻县的县令就让他愁成这样,刘景坤却不怕,大手一挥:“让他来

跪安。”

“跪什么安?给谁跪安?”只听得张扬一声,原本挤在门口围观的百姓急忙涌进院子里,而来不及躲的,也拼命往两边

避,硬是在中间让出了条路来。

见状,常久安却忽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

“你真的是皇帝吗。”

刘景坤有些莫名其妙的回过头来,却还是答道:“朕确是。”

“……”常久安沉默了一会,低声道,“那么,不论待会看见什么,也不许出手。”

那一瞬竟是失望吗?自己是皇帝让他如此失望?刘景坤有些不可理喻的看着常久安,也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时,十几个红黑着装带着配刀的衙役小跑着在两旁站成两排。一人身着深青色官袍,大腹便便,领着一个师爷,

一个捕头,另外十几个捕快大步走了进来。

县衙作风,应当如此。

那叫做王大人的县令见了常久安,立刻显得亲热的迎了上来,皮笑肉不笑道:“常大人!别来无恙啊……”

“王大人。”常久安看起来是不愿答应的,却还是略一揖。

站在县令旁边的捕头三十来岁,打量了刘景坤一眼,等看到他脚上的镣铐,立刻眉一挑道:“毛捕头,五年来终于有了

个犯人啦?”说罢,那群捕快便是一阵哄笑。

毛捕头听了在一旁颤颤巍巍的,眉毛立刻可怜的成了八字,却一句话也不敢答。

“一派胡言。”王县令装作生气的样子,却口吻讽刺道,“长坡县公务繁忙,哪能与永乐县比。常大人可是个大忙人啊

。”说着上前来拍拍常久安的肩,道,“看看,连官服也来不及穿。”

常久安那样的人,刘景坤碰他一下都要避开,此时却带着笑,坦然道:“王大人说笑了,王大人是七品县令,自然着深

绿鸂鶒官服。下官是十品县官……何来官服。”

他这话自贬身价,分明就为惹得那群不速之客捧腹大笑。可一旁的刘景坤却听得一头雾水,官阶分九品,县官七品,最

小的登仕郎还能算个九品,何来第十品?

“常大人还真是会说话啊。”王县令大笑过后,又拍了拍常久安的肩道,“本官此次前来呢,也并不是有什么大事。只

是呢,有人状告自己的老婆偷了马车跑了,想到许久未见常大人你,便来你这里看看。”

常久安从来没有信过刘景坤说过的那一段说书般的历程,此时从王县令口中说出,不由有些讶异的看向了刘景坤。

只是不光彩的事被旧事重提,刘景坤却没什么好脸色。

“但本官想想,女人跑了,自然是嫌家贫。没有道理——跑到长坡县的嘛——”

王县令拉长了音调,别有意味的说道,又引得那群捕快一阵狂笑。

刘景坤虽没全懂,但也大致看清了局势,永乐县想必如其名般富饶,两县又邻近,不过就是富裕些的县令在欺负多灾贫

困的长坡县县令。

“就是嘛。长坡县从来只有女人嫁出,没有男丁能娶到外妻。”捕头笑着附和。

“诶,小姑娘。”王县令像是习惯了常久安忍让,更加得寸进尺,对着站在一旁的春兰靠近了几步,促狭的笑着,“要

不要嫁给大人我做六姨太啊。”

春兰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怎能忍让他轻薄,见他伸过手来,顿时水雾便蒙上了双眼。

刘景坤有些看不下去了,正要上前,便被常久安按了下来。

“王大人……”按下了刘景坤后,常久安自己快步上前,一下子抓住了王县令伸出去的手,轻柔而坚定的将他的手移了

回来,“王大人龙马精神,下官实在佩服。”

那纤纤手指握着王县令的一只肥手,施力不重不轻正觉着痒,加上常久安淡淡微笑和那调情般的话语。刘景坤目瞪口呆

,光是看着,便觉得下腹一阵发热。

幸而那王县令娶了五房,想必是没有断袖分桃之癖,否则常久安啊常久安,现在要着红袍盖盖头嫁进他府里就是你了!

第八章

即便没有断袖之癖,那王县令还是愣了许久,直到师爷在身后一咳提醒下才回过神来。

常言道扬手不打笑脸人,王县令本来就只是想调戏调戏小姑娘,并不是真的要抢人做老婆,便顺水推舟收了手。

将手从常久安手中抽了出来负在身后,王县令脸色一沉道:“本官此次来的确是来看看常大人,顺便呢,问问常大人欠

下本官的五百两,打算什么时候还。”

刘景坤又是一愣,想不到这常久安还会低头向人借银子。只是他在此处待了五年,有银子又去哪里花。

在刘景坤怀疑的视线下,常久安却低垂下了眼睑,面露难色,认下了这笔债务:“……王大人。下官实在手头拮据……

“常大人。”打断了常久安的求情,王县令举起一只手来,一字一顿道,“五年啦。算一分利,都有四百五十两利息啦

!何况你当时许我的是一分五厘利息。你前前后后也不过就还了一百两!”

常久安叹了口气,声音变得更轻了。

“王大人,我官居十品,官阶不在录,因而没有俸禄,这你是知道的。”

王县令的嗓门却更加大:“常大人,当初可是你亲口许我的啊,现在轻轻一句没钱,啊?常大人啊!我王某一家十几口

人也是要吃饭的啊。”

五年前正是常久安新官上任出资筑坝之时,若是五年前,借钱所为何事便了然了。可刘景坤这边刚渐渐明白了过来,但

却又一次听见了常久安承认自己官居十品,而且口吻既不似自嘲,也不似讨好,就像他的的确确官居在那个莫名其妙的

十品。官居十品,官阶不在录也不食俸禄,常久安究竟是什么官……?

“王大人又何必如此呢。”常久安泛起一丝苦笑,“年前先帝已驾崩,王大人再不必屈居于此,锦绣前程不可限量。到

时候官运通达,何愁一个五百两呢。”

常久安这话说的本为讨好,却不料正好戳到了王县令痛处。

“常久安,你知道爷我最气的事就是这个!就因为你这个祸害,让爷我在个小县里做了六年七品芝麻官!”

王县令说到此处脸都气红了,扬手竟给了常久安一耳刮。

王县令身高远远不及常久安高挑,加上如此肥硕,动作也是慢的看不下去,略习武之人就可轻轻松松避开,可只见那常

久安竟结结实实的受了那一巴掌,整个脸都被打的偏了过去,脚步也微微移了一下。

“常夫子。”春兰捂着嘴哭了出来。

煞那间刘景坤手脚发寒,浑身的血液冲上了脑子。他正欲上前,却发现那方脸农民已经先一步站到了两人中间,将常久

安拦在身后:“王大人,你就再宽限几天吧。”

“宽限几天!?我宽限几年他也没法子还!”

“王大人,即便这样,为民筑坝,就当做了一件善事吧。”

“做善事?”王县令的口吻越来越张扬,指着常久安大声骂道,“呸!爷我为什么要拔五百两银子给长坡县筑坝啊!要

不是先帝要找个地方关他的笼中鸟,长坡县已是废县了!”

县里的百姓听了这话,皆是一脸悲切,愤怒却不敢言,毕竟这老幼妇孺全部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十出头,人家却是捕快衙

役加一块也有近三十,何况人人都有佩刀。

常久安摸了摸打破的嘴角,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他欠人银两是真的,现在没钱还人也是真的。幸而一条命还算硬朗,

要打要骂就随王鲁明去了。这么想着,他便将挡在身前的人推向了一旁:“高叔,没事。”

“夫子。”

将高叔推开,常久安一耸肩走了近,口吻有些无奈道:“王大人,下官是真的没钱。你要是觉得打打能解气,你就打够

了再回去。”说罢果然见到王鲁明涨红着脸,再度高高扬起了手。

为了叫自己别发慌,常久安干脆闭了眼。

“住手。”

忽然听得一声气沉丹田,声势逼人,王鲁明竟下意识的收了手。

刘景坤一声冷笑,缓步踱了过来:“一借就是五百两,我看王大人根本不知有多少个五百两吧。”

常久安微微有些诧异的朝刘景坤看了过去,那人突然不自称朕,倒让他有些不习惯。

刘景坤冲常久安一笑,他虽然答应了不出手,可未答应也不开口。

王县令这才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刘景坤,虽觉得他身材高大气度不凡,但见他所穿不过粗布衣裳,顿时竖起眉毛道:“

干你何事。”

“纹银45两,禄米45斛。”刘景坤缓缓道来,果然见那王县令脸色顿时一阵慌乱,眼神游离起来,“这是我朝七品官员

的年俸。”

“王县令,你就是不吃不喝不嫖不赌,也要攒个十一二年才能攒够五百两吧。”刘景坤掐指算了算,笑道,“哟,王县

令,你看起来年不过三十,竟已经做了十七年的官啦。那岂不是十三岁便中举了?如此年轻才俊,难怪千金散尽,穷困

潦倒还能娶得五房,在下佩服,佩服。可大人怎么才在永乐县做个县令。这样吧,敢问王大人姓名,在下好上报朝廷,

物尽其用啊。”

王鲁明不知不觉汗如雨下,听到最后一句“上报朝廷”更是满头大汗,慌忙指问:“你是何人!”

见刘景坤笑而不答深不可测,自家县令却已乱了阵脚,站在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师爷终于伏在他耳边开口叨叨咕咕说了

些什么。

王县令这才一挥袖子,大声的对刘景坤身后的常久安道:“常久安,你的银子一定是要还我的。……下次!”说罢急急

忙忙的转身,“我们走。”

看着王县令一众人匆匆撤退,刘景坤的脸色才沉了下来,常久安的困境虽解,他的困惑还未解开呢。

他有一大堆事要质问常久安,可刚转过身,便见常久安已擦着他的肩膀快步走了过去

“王大人,下官有些事,可否借一步说话。”常久安直直朝王鲁明追去。

刘景坤感到有些失落,正要追过去,便见到常久安回过头举起了一只手,示意全院的县民别跟过来。

直到远远看着那一浩浩荡荡的队伍骑马离去扬起一片尘土,又莫名在那站了许久,常久安才缓缓踱步下了长坡。

这长坡的确是过于陡了,常久安就是用步行都觉得有些害怕,也许该立一个牌子在路口警示。这么想着他走尽了长坡,

进了稻田,两旁刚刚插上的青翠秧苗衬得绿水青山分外好看,向来对美景流连忘返,常久安的心绪飘飘荡荡,终于在见

到等在尽头的刘景坤时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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