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确定的证据才能一次把他们完全击垮……而我所能做的，就是尽量缩短这个等待的时间……”
“那万一……在这个时间里发生什么不测呢……”包子问道，“比如……和吕家的儿子一样的事情……”
“那……就只能祈祷，我们关心的人，比吕家的儿子要命好了……”说着，他抬起头轻微地叹了口气，然后拿起
自己的东西，“我的话只能到此为止，我告辞了……”
“谢谢你，”包子站了起来，“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么？”
眼镜男停住脚步，但没有回头，“我……叫王传君，不用谢……付辛博……”
“呵~~~小白，”kimi 被从屋外扔了进来，没有一点力气地靠在小白的身上，他抬起头，傻傻地笑着说，“你说
，我还能撑多久……”
“不要不理我嘛……恩~~~~打个赌打个赌~~~~”kimi用散了架的手臂去撞了撞拿着烟抽的小白，傻忽忽地看着他
。
“他们好象已经放弃我了呢……”小白抹了抹kimi的血，斜着头看着靠在他肩膀上的kimi，挥了挥手上的烟，“
本来，我反正也已经这样了……他们要的是你，我在他们眼里跟个送报的也确实没区别……”
“小白~~~~”kimi拖长音，有点撒娇地说着，“我怕……我快要撑不住了……我知道，他们这么弄我，就是想让
我自己去要烟抽……可是我真的怕疼……唉，不来个爽快的……”说着，他疲惫地闭上眼睛……
“能撑一分钟是一分钟吧……”说着，小白低头看了看他，“两个人起码能有一个好着出去……别让我白替你接
了这烟……恩？……”
“给我抽一口吧……”说着，kimi伸手想要去够小白手上的烟……
“啪，”小白把手上的烟望远处一扔，看着kimi，“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白痴……别变成我这样……”
走到熟悉的家门口，包子停下了脚步。
“那我就不进去了……”他低着头，然后慢慢抬起，“你自己小心……”
“哼，”小井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抬起头看着包子，“你是不是觉得，我最近变得特傻啊……”
看着地面，包子磨了磨脚，“变得傻是正常的……”说着他笑着抬起头，“没有了这两个人，你就一无所有了…
…干干净净……跟我一样……”
“我比你要干净，”小井看着包子，“我早就一无所有了……这两个人给了我一点希望而已……希望，呵呵，真
是可怕的东西……”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包子拍拍他的肩，说，“回去吧，别瞎想了，恩？”
无声地点点头，小井转过身，走上熟悉的楼梯……
用钥匙打开门，一股没有通过风的气味，几天没回来，一切还是和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匆忙的痕迹，桌上的没人
喝的牛奶，没有叠的被子， 以及kimi留在枕头上的头发……
走到桌前，拿开牛奶，kimi像外星语一样张牙舞爪的字迹飞一样写在纸条上：
恩~~~睡觉睡得也不塌实，又踢被子又讲梦话的，口水都流到我手上啦……
严重警告你哦，下次不准再这么勾引我，不准再往我怀里钻，不准软得跟水母一样……我可不是镇定的人，放过
你一次，下次……哼哼，秋后算帐……恩……
要喝牛奶，听到没？我倒的牛奶，敢不喝，个子还没长完呢，小屁孩……
好好睡吧，继续流你的小口水，恩……MUA~~~~
把纸折好，放在手上，小井拿起桌上的牛奶，仰起脖子喝着，眼泪从闭着的眼睛里滚了下来……
门“砰”地一关，kimi被一个人扔在封闭的小房间里，靠在墙上，他的身体慢慢往下滑，嘴角惨然地笑着……
呵呵，包子，对不起啊，你告诉我的话，我没能做到呢……
你告诉过我，打我，不要求饶，因为他们的打手不喜欢求饶……我看出来了……但你知道，呵呵，我是个很没用
的人，我还是求饶了……他们要我做什么，我都做了……我是不是个很没用的人，恩？包子……
你告诉过我，他们递过来的烟，千万不要接，死也不要接……呵呵，包子，我觉得我自己已经快要死了……我没
有接他们递过来的烟……呵呵，我爬着去求他们给我烟的……
包子，你知道我的，表面装得威风八面，其实是不堪一击……我太了解我自己了，我怕疼，呵呵，如果换到以前
，我肯定就是那个最早投降的八路军……你看，才过了两天，我就放弃了……
你也一样，包子，不要跟我装彪悍……你设计了这么一个大大的圈套来骗我，但我知道，你是会心软的，对不对
……从我那次给你煎荷包蛋开始，我就知道，你已经放不下了……呵呵，我没有自作多情吧，包子……
我出去以后，不要心软再来找我， 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包子，小井还好吗，他这个小屁孩，一定又哭得把眼泪鼻涕全蹭在衣服上了，对吧……你帮我跟他说声对不起吧
，对不起他那么看得起我，对不起没有照顾好小白……今天开始，他们就不让我跟小白见面了……他们跟我说，
不再给小白烟抽了，太贵……他们说，小白现在在那个地下室像个疯狗一样，失去理智了……所以，我不能再回
去了……
是的……我们都再也回不去了……咽了口口水，kimi疲惫地望着小小的窗户，闭上眼睛……
第十二章
“起来了！喂！起来了！”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一双粗大的手狠狠地摇着kimi身上破破的衣服，把沉睡中的他给
弄醒了过来……
“这么快？”kimi有一丝恐惧，也有一丝麻木地说，“你们不累么……让我再休息一下再开始吧……”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门口走进中年男人熟悉的身影，慢慢地蹲了下来，看着kimi说，“受委屈了……听说你，终
于也还是要烟抽了？”
“哼，”kimi没有看他，笑笑地看着自己说，没有说话。
“你的情人之一，”中年人拿着一张照片，指了指上面跟眼镜男站在一起的包子，“也是我认识的孩子之一……
最近……好象找不到他了……”
“他很忙呀……和你的另外一个小情人……成天上窜下跳，貌似还和乔家越来越熟了……”中年男人眼睛从容地
看着kimi。
“你是个聪明的人，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别人在背后偷偷摸摸地做事，尤其是……我还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从拍到照片的这一天以后，就再也找不见他的影子了……”声音继续传过来。
“哈哈哈哈~~~~”kimi突然癫狂地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眯着眼抬去头，他说，“你的表情好严肃，
哈哈哈哈~~~~对不起，我忍不住……”
中年人继续蹲着，很有耐心地看着他由于笑而颤抖的身体，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说，“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开心
的么？……”
“我聪明个屁啊，”kimi看着他摇着头说，“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又没暗恋你，
我知道个鬼啊……你不知道他干什么，你把我关在这里，你觉得我就会知道他在哪么……我一直以为我是所有人
里最笨的一个，今天，我终于发现一个给我垫底的……我很开心呀，哈哈哈哈~~~”说着，他又控制不住地笑起来
……
一个手机无声地递到kimi的面前，“用你的手机给他打个电话吧，我们打的电话，他现在都不接了……”
Kimi咽了口口水，眼睛有点混沌地看着自己熟悉的手机，就要去接……
“告诉他，”中年人把手往回一收，“告诉他，叫他自觉回来，他要是不肯……你就跟他约好在个什么地方见面
……总之，我要他出现在我的眼前，明白了么？……”
“行行行，明白了，”kimi说着，就要去拿自己的手机， 手机往回一缩，一根手指指着kimi，“你要是敢跟我玩
什么花样……”
“烦不烦啊！”kimi朝他大喊，“你再磨唧，他妈你叫我打我也不打了……”
“好，按扬声键……”手机递到了kimi手中。
手机铃声响起，包子低头，拿到眼前。
Kimi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心里一颤，按响接听键，放到耳边，没有说话……
“喂？包子啊……装什么装，不说话，恩？”听筒里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深吸一口气，包子转身靠在墙边，他感觉自己的脉搏牵动着整个身体的神经，“kimi，你……现在还好吗？”
“好啊~~~哼哼，天天大鱼大肉招待着……都给我吃些很贵的东西呢……”听筒里嬉皮笑脸的声音传来……
“你在哪儿？在吕家吗？”
“我也不知道啊……嗨，难得讲次话，不聊这些不聊这些……那谁，他还好么……他有没找你啊后来……”
“他和我一直在一起，别担心……”
“不准占他便宜哦……你个披着羊皮的大色狼……替小白警告你， 听到没有！”
电话里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kimi……”
Kimi拿着听筒，沉默着，看了看对面的中年男人，没有讲出他的名字，“你怎么接了，把手机还给包子，听话！
……”
“kimi，你听我说……我只讲一句，就还给包子……”有点哀伤的声音慢慢传来……
Kimi咽了口口水，脸上没有了笑容，他又看了看对面的中年男人，说，“小白会活着出去的，你乖乖等着他，别
自己乱跑……别跟着包子乱闹，听见没？……”
“kimi，”听筒里哑哑的声音顿了顿，开口慢慢说，“你记得你第一次迷上包子，说要去找包子，问我介不介意
么？……”
“记得……”kimi听着听筒里的声音，笑了笑，“你说你不介意，你不怕我跑了，因为……我已经习惯你了……
”
“kimi……”听筒里的声音缓缓地接道，“我也是一样……不管你在谁的身边也好，无所谓……你要活着出来…
…”
“呵呵，”笑了笑，kimi疲惫地眨了眨眼睛，“大灰狼要吃了小山羊，小山羊跳支舞，小山羊唱首歌，小山羊以
身相许，大灰狼玩儿够了，最后还是会吃了他……别瞎想了，好好呆家里，啊！……听见没？……”一张纸展开
在kimi眼前：电话换回前面的人。
“好了！啊……！让包子接电话，乖……”说着，kimi没有再看对面的人。
“kimi，你们现在是不是在露悠别墅附近，你从你的地方能看到什么景物？……”听筒里包子的声音传过来。
“好啊，我告诉你，我现在能从我的角度看到什么景物……恩~~”kimi眯着眼往小小的天窗看去，“恩，有两片
云，飘过来了……是小熊状的……恩，现在又飘走了……”
“kimi----”包子的声音沉下来。
“包子，我错了，你别吓我了……”kimi有点撒娇地说，然后笑了笑，“你吓人的声音也很性感嘛……恩，我已
经领教过了……呵呵”
一张纸又横在他的面前：谈正事，叫他回吕家
“哎，对，想起来了，差点给忘了，”kimi看到纸条，拍了下脑袋，“你最近千万别回家了，知道么，有些个疯
子最近在找你……”
中年人眯着眼睛看着kimi……
“哪也别去了，住学校去，听到没，好好上课，没事别出来，”kimi 说着，眼睛也看着中年男人，“呵呵，有人
好象要我挂电话了……”
站在屋檐下，包子靠着墙，嘴张了张，呼了口气，说，“kimi，其实我也喜欢你。”
“呆子，”听筒里传来最后的笑声，“我早就知道了。”说毕，传来长长的“嘟”声。
弯下腰，包子抖着呼出一口气，用手撑着腿……暗暗的巷子里看不见他的表情，捏着的手机，从手里慢慢滑下来
……
“接到市民举报，吕氏集团的藏毒窝点今日凌晨三时被……”
“啪”地关掉电视，小井没有说话，火速拿起衣服往自己身上套，手机响起，看了看屏幕，小井边穿衣服边把电
话夹在耳旁。
“看新闻了？”
“看了。”
“去乔家？”
“ok” 没有多说，挂了电话，把手机往裤子口袋里一塞，飞一样地拿起包，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