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估计用十个手指头就能数过来了，要装装悲惨的样子，太得意了容易惹祸上身。
卷子收走，小白准备往教室外走。恩，一个不认识的女生等在外面，估计不是等我的，我走自己的，恩，她一直
看着我，没关系，我没有看见她，哦也我是真空我是真空……
“李易峰……”
“……”
“李易峰……”
“啊，叫我么？”小白走了两步路，又不得不退了回来，用手烦恼地抓着脑袋。
“你今天下午有空么？”
“我下午还有考试啊……”
“下午没有考试的啊……”
“那就肯定是我们专业自己的考试了，”李易峰用手比画了两下，然后顺势去摸头，“你不知道，我们专业的考
试多的……”
“我们是一个专业的啊， 我们专业就两个班，考试都是同时的啊……”
“……”
“ 下午有空我们出去逛逛吧……”
“*—……%—%**￥#**”
扎西远远地看见李易峰对着个女生，又在满口瞎编一听就是假话的假话，摇摇头弯下腰把他再次拉在教室后面的
书包给拿上，走过去拍住他肩膀。
“他家里来客人了，下午不能来学校了，”扎西对着那个女生讲，“不如另外再找时间？”
李易峰回过头，满眼感激地看着扎西，再一低头，看见自己的包也在扎西的手上。
“哦，那好吧……”女生看见扎西过来，不太好意思，知难而退了。
“对不起啊，”扎西代替李易峰说道，李易峰忙看着女生的背影连说，“对不起对不起……”一边说一边还弯腰
。
“人家又看不见你弯什么弯啊，”看女生走远，扎西把李易峰一把推到旁边去，“你要是下次再把你那破包扔地
上人走了，没有人再给你捡了啊！”说着把包砸向李易峰。
小白用手一挡，说，“好了啦好了啦，下次你再捡到包里的东西全送你还不行么？”包“哗”地掉在地上，里面
一大堆破烂滚了出来。
“也不看你自己是什么家里出来的，一天到晚尽弄些破烂往身上披，不知道的以为你多穷……”扎西走在前面，
后面的小白一个人在那捡掉在地上的东西。
“哎，什么破烂啊，这叫sense懂不懂，你破烂一个我看看？”小白一边扎书包一边从后面追过来，“我穿这个，
照样有人喜欢，你穿个试试，人家说不定真给你手里塞零钱……”
“塞零钱，那不也挺好的，”扎西看着李易峰笑，“我就希望别人没事给我多塞点零钱，最好别太零。哎，对了
，你这身衣服还是有用武之地的。”
“什么？”李易峰睁着大眼睛看着扎西。
“给来你们家那个刚来的落魄男青年穿上啊，”扎西笑着，“他不是挺缺钱的……”
“拜托~~~”李易峰眼睛一斜扎西，摇了摇头，“跟你这种人我都不屑说……你知道人家原来是什么级别的人啊，
出个门后面都有三个戴眼镜的跟着那种……哎，你这种人就是那种衰人，专门欺侮落了平原的老虎……”
“行行行，你不欺侮，你收养着他，啊，你别到时候后悔来找我哭就行，啊……”扎西看也不看李易峰，“你不
听我的，跟你讲这种人不要招，你招不起，他现在的行踪举动肯定都有人盯着，你就不听我的吧……”
李易峰瘪了瘪嘴，想说什么又没有说，昨天kimi拎着一个大箱子，在后半夜出现在他家门口的时候，他就压根没
想过要把这么一个人给拒之门外。可能是看不了原来那么威风的人突然无家可归吧，李易峰低下头想。
“哎，”扎西打断了李易峰的思维，“那边是遥感院篮球队的哎……”
“哦，”李易峰应了一声，不经意地抬头看了看，又低下头去。
……
几秒钟的时间，李易峰皱起眉头，他迅速抬头，朝刚刚走过的那群人看去，已经消失在一大群人里了。李易峰没
有表情，拨开身边的扎西就跑了过去。
“喂，我说又怎么啦，不就是……”扎西跟了过来，不耐烦地说。
“那个，”李易峰非常明确地指着一个正在拍篮球的身影，“就是那个带队长袖标的，他是我们学校的人？”
“当然了，”扎西不在意的说，“这人满低调的，好象姓付……”
李易峰慢慢地转过头，看着扎西，他缓缓地说，像是在跟自己确认些什么，“姓付？……”
“姓付？……”
“姓付！……”
“喂，我说你怎么啦？” 扎西用手在小白眼前挥，“又陷入你自己的极乐世界啦？”
“……”
“姓付怎么啦？你倒是说句话，最烦你这种欲言又止的……” 扎西看着一个人静止的小白。
小白转头跟扎西说，“我有事，我要先走了。”说罢没有回头，再见也没有说，背着包朝校门口跑去。
热死了，这鬼天气变得跟什么一样。
包子的头发全都被汗湿，无袖的运动衣贴在身上，他用胳膊抹了一下头，看了看手上的护腕，把它撩开一个缝隙
透了透气，还是没有解下来。
“哎，爽，我靠，他们那几个人就是白痴么，除了犯规和等犯规就不会其他了……怎么样，出去撮一顿……”一
个穿着同样队服的人上来就搂住包子的肩。
包子一边喝水，一边用手比划来比划去，“不行啊，你们自己high去吧，我还有事……”
“我说你成天到晚的都是事，到底什么破事啊，你是队长哎老大，每次……”那个人把包子一推，往后退。
“少废话，有事就是有事，”包子头也不抬就往放包的地方走，“队长是干什么用哒，负责赢球，副队长干什么
用哒，赛前训练赛后聚餐。”说着已经把粘粘的衣服脱了下来，在风里把自己的汗给吹干。
把包往自己的身后一搭，包子一个人走在出校门的路上，最近一段时间，让他疑惑的事情太多，急着想把一切找
出一个答案，给答案的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按向号码1，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中间，自己用手去推车，手机里非常不客气地传来很有节奏
的机器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拔打的号码已关机。Sorry，the number you……”包子把手机一按，往地上一摔
。看着地面，包子的脑子里一团糟，手机上的灯自说自话地一闪一闪，过了一会儿，包子又把它捡了起来。
上车，出门，右拐，转入熟悉的林荫道，一个人背对着他靠在树上等人。
包子骑过，用眼睛瞄了那人一眼，那人转眼看到包子，用手拉住包子的车把。
车停了下来。
“你果真是这学校的，我在这等了你两天了……”kimi看见一个多星期没见的包子，无从开口，有点尴尬地说。
包子地下头，看着路面，一言不发。
“那碟你也收到了？”kimi盯着包子。
顿了一会儿，包子抬起头，不再回避kimi的目光，“恩，收到了，还看了，画面挺清晰的阿……”
“是，挺清晰的，我也觉得……”kimi低下头，用手刮了刮鼻子，然后抬起头说，“你消失得挺彻底的么，我们
的契约不是三天么？”
“是啊，是三天，”包子从车上下来，身体靠在车上，“第三天继续给我喂点药，然后继续再拍个像素高点的是
吧？……”
“不好意思，”kimi接到，“我也没想到……”
包子用手示意他别说了，抬头看其他的方向。
“你的钱我给你带来了，”kimi手里拿着张卡，往包子的裤子口袋里塞去，“里面有一万七，密码是我们第一晚
的日期，还有三千，我三天之内给你弄来……”
包子身体没动，看着kimi往他裤子口袋里塞卡，没有阻止，只是看着他说，“你父母知道这事儿了？”
kimi把卡塞好，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说，“这是我自己的事儿，反正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就是了，”然后抬
头看了看包子，“这种钱我不会赖……”
包子转过头冷笑了一声，说，“真是挺豪迈的阿，其实你不用勉强，”说着微笑地看了眼kimi，“我们的契约我
其实也没有完全兑现不是么？”
kimi看着包子，一边往后退着走，“你放心，我忘不了。这三千，是我欠你的，我会还，”说着他用手指着包子
，“那剩下的一夜，是你欠着我的，你自己记着就行了。”说完转头就走了。
包子看着kimi远去的身影，你还真是……一板一眼的……包子笑着叹口气，望着大步走掉的kimi，又看了看手表
，瞪上车子，他已经迟到了，虽然他最讨厌迟到。
咖啡厅里，井柏然坐在窗边，双手握着已经快要冷掉的咖啡，眼睛不停地往外看。
约了包子见面，昨天晚上他没有告诉kimi，井柏然看着卡通的咖啡杯自己在那愣神，不知为什么，他想要见见这
个包子，没有任何理由的。虽然以前都在Lust干过，彼此在对方面前晃来晃去的，但他可以说，这个人，他一点
也不了解。
包子从窗外经过，看到坐着等他的小井，点头打了下招呼，推着车朝门的方向走去。小井也点了点头，看着包子
的背影。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从你出现以后，所有事情都改变了？……
“不好意思啊，久等了……”包子自己把小井对面的椅子给拉开，坐了下来，“路上遇见一个朋友，耽误了点时
间……”
“嗨，没事，我经常等人的，习惯了。”说着，井柏然招手示意旁边的服务生，然后问包子，“喝点什么？”
“一杯Latte好了，”包子朝服务生说着，一边看着小井，“我迟到了，今天我请吧。”
小井没有说话，抬眼看着包子，顿了一下说，“你赚钱也挺不容易的，算了呗……”
包子没有等小井说完就笑，看了眼小井，“彼此彼此。”
一阵沉默，还是小井先开口。
“把你约出来，其实就是想和你说声对不起，”看着包子有点疑惑的眼神，他继续说，“那盘碟你应该收到了吧
。”
“哦，那个啊，……”包子搅着面前的咖啡，“收到啦，拍得不错。”
小井盯着包子低垂的眼睛，突然把身体往椅子后面一靠，说，“说句实话，我对你这个人挺好奇的。”他顿了顿
，观察着包子的反应，“我听说你以前是有过女朋友的，你这么勉强自己干这个事，应该就是为了钱吧。”
包子不回答，他抬眼看了看小井，慢慢接道，“对，我就是为了钱，”说着把身体也往后靠，“你也是穷人出身
，你应该很明白我的心态，对钱我是有渴望的。”
“说的对，”小井立即接到，“我一开始也明白你的心态，不就是缺钱么，谁都会一时手紧。可是，”小井把身
体往桌子前一靠，“现在kimi没钱了，你应该知道了吧？”
包子笑了笑，拿勺子在咖啡里搅动，“知道一点……”
“看起来你也不急么，如果不嫌我多管闲事的话，”小井继续问道，“我能问问这钱你要用来干吗么？”
包子不回答。
“寄给你了光碟，你不去问问寄碟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么，要挟条件是什么为什么没有？”
包子搅着咖啡。
“你问我又有什么用呢，”包子低头说，“我也想要答案，你说我该去问谁？碟是你让人拍的，机子也是你的人
搞丢了，所有的这些问题，你不觉得应该是我来问你才对么？”说着包子抬头看着小井。
小井吸了口气，看着包子。
“kimi从家里被赶出来了，他现在每天都在发疯一样给你酬钱，”小井看着包子，“我觉得这整个事情他是最大
的白痴。你觉得呢，包子？”
“我不觉得，”停顿了几秒，包子笑起来看着小井，“我觉得你才是最大的白痴。”
“知道为什么么，因为你是唯一一个一心一意为了kimi，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的人，”包子不客气地看着小井，
“不是因为你嫉妒，就不会有拍DV的事情，没有这个事情，现在就不会我们让把柄抓在别人手上，kimi也不会落
到现在这个地步。”
“你总以为自己很聪明，其实搞砸事情的不是别人，就是你而已，”包子看着小井笑了笑，“还有，谢谢你那天
给我喂的药，让我超水平精彩发挥了。你这么熟这些，自己应该常吃吧？”说着包子不客气的把椅子一推，摆下
一张钱，拎起包准备走。
小井被损了一通，看着往门口走去的包子，咽了口口水，停顿几秒，还是站起来追了上去。
“别生气啦，我这人说话不知深浅，瞎说八道的，别跟我计较不行么？”说着他拉着包子的袖子，旁边的人都在
看他们。包子没有看他，把书包带子往身上拉了拉。
小井看着包子望着门外不说话，拽了拽包子的袖子，嘴软道，“行，”他边说边点头，“那药我是头脑发昏才给
你吃的，我自己是常吃，这样解气了吧。”
包子看了眼小井，呼了口气，说，“我不是生气，我最近也烦得很，我最不喜欢别人拿这种有的没的来瞎猜。”
小井闭着眼睛点了点头，然后看看周围的人，说，“你看人家看咱们笑话呢……”说着看了看包子，“咱们换个
地方聊吧，去你家行么，我家太乱，怕你受不了了……”小井说着还笑了起来，一边用眼睛盯着包子。
包子背好包，没有回头，说，“好吧。”
第五章
进入包子的家，小井才发现，当真不比自己的地方好到哪里去。床上，沙发上，到处都是乱扔的衣服，窗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