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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番外篇——by林翊枫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6-02

我在不甚明亮的空间里看得不甚分明,而这时申宏远也看到了小钱,目光在小钱的脸上停留了一下,就朝他点头笑了笑

,再重新朝我说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好。”我们随即站起来,我对其他几人说了声抱歉,“我和宏远过去一下。”

“佐纯……”

“恩?我很快就回来。”我回过身,低头朝小钱笑笑:“干什么一脸担心的神情,怕我被吃了不成?”

他抿了抿嘴,微微蹙着眉头,最后才放松了神情,揶揄地笑说:“恩,有事别忘了呼救。”

我跟申宏远进了小包厢坐下来,房间里里边比外边明亮得多,我看到他一贯从容的脸上露出点不解和担忧,就问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叹了口气,长发中间那张精致的脸上的优游自如就变成了无奈,等服务生端了酒进来又退出去,他走到门口从内锁了

门。

我看着他一系列神情和动作,从背后看又高又瘦的身子,不禁莞尔,在他转过身来的时候不禁对他奚弄一句:“干,你

想对我做什么,你别过来啊,老子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我装得一副又忐忑又宁死不屈的样子,还故意往沙发后面退了退,申宏远脸上的无奈又加深了几分,他站在茶几对面,

看我半晌:“秦淮走了以后就真的没人陪你玩了?”

恩?

他倒了一杯酒,自己喝了,我从下面看着他,一眼的询问。他却突然转移话题,“你和天际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废话,这屁事谁不知道,你找我到底想说什么事?”之前秦淮因此差点连命都丢了,搞得那么轰轰烈烈,一夜惊动全

城,连事先不明就里的人都全部知道了,还有谁能不知道这事。

“我所知道的,当然包括你以为别人所不知道的那部分,甚至包括你自己都不知晓的。”申宏远坐到我对面,又倒了一

杯酒,他把满杯的金光流淌放在我面前,慢慢说道:“我说的,是之后的事情——长隆这次新上市的项目,发起人是你

,策划也是你,你虽然只是派人从天际偷了一张光碟回来,这张光碟可以达到的市场价值却是好几千万——你说,如果

你是天际的总裁,接下来,你会因为这几千万的损失而做些什么事情?”

“妈的,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干,这他妈什么世道,自以为干得偷偷摸摸潜消默化,谁知道连无关的人都得知了

申宏远摇了摇头,笑道:“你啊,还真是傻了,在这个社会上混,要做什么事情,自然就要有被人查知的准备。更何况

这事别人知道不知道其实都无所谓,你们的产品一上市天际那边自然便一目了然。最近你要小心一点。”

我抬眼看了看他,他也正看着我,我问道:“是不是有人向你泄密?”

他摇摇头,“向我泄密有什么用,你知道我们在生意上向来都不存在利益冲突,只是拍下你现场交易过程的光盘,正好

被我家老头子的手下无意中拿到了而已。”

“长隆的新产品已经上市,就算这个时候有人泄密又能有屁用,难道谁还有那本事,能把熟饭变回生米不成?”

“看来你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从法律上来说,这样的偷窃可是项罪无可赦的大罪——”

“你是说姓胡的想拿了证据告我?”

“总之天际现在已经在想法设法的整你,好在这次的证据被我拿到,那个双重间谍如果你想亲自动手我就交给你,否则

我让人直接丢他到江里喂鱼。对了,原件还给你,你也太大意了,这种交易竟然选择在自己家里,你知不知道对于有些

事情,家里是最不安全的地方?”

我抬眉看了看他,还没开口,他又笑道:“最危险的地方既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种愚蠢的想法以后都不要再有了。”说

完话题一转,“——你的那个小情人,我以前见过,不是外表那么好应付的角色,如果有问题就赶快甩掉吧。”

我问:“你在哪里见过他?”

“美国。”

“你见的那个已经死了。”

他轻轻地扬起眉梢,突然有了兴趣似的:“此话怎讲?”

我说:“那是他的双胞胎弟弟,留学美国的时候死了。”

“……原来如此,不过不是我挑拨你们,你还是小心一点,我看人比你看得准,这一点我有自信。”

我端起刚才一直没动过的杯子,和他手里的杯子碰了碰,一饮而尽,“我一向也都对自己有自信,现在才发现很多时候

都没有自信的那么准。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次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真的很谢谢你,宏远。”

申宏远就着抬着杯子的姿势看着我,许久,他问了一句:“你动真心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口就问:“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从那张雅致的脸上看到一点点讽刺,他轻笑问道:“我还以为你这辈子真的只会巴着秦淮

不放,原来世界上真的没有理想的爱情。佐纯,你爱上那个人了?”

我沉默,简直无至尽一般地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唯一一个,我曾经向他坦诚过自己的心意的人。

那个时候秦淮在另外一所大学念书,却经常跑来我们学校。当时我和申宏远已经混得很熟,久而久之,他那一双金睛火

眼竟是从我身上看出了什么,并在一个我喝得稀里糊涂的晚上竟然从我嘴里套出了我的真心话——妈的那是我第一次栽

在他手里,他用最简单有效的办法逼出我藏在心中十几年的秘密,好在他一直守口如瓶,从来没对人说过,甚至后来也

没在我面前提过。

今时今日突然听他这样一问,我竟然会不知所措,他兴味昂然地盯了我很久,我才反瞪了他一眼:“谁规定一个人一生

只能喜欢一个人?老子就算换个人来爱也没什么好奇怪吧?”

“错了,是很奇怪,我一直以为只有你们之间不会有第三个人能插足进去,却没想到我竟然赌输了。”他站起来,叹道

:“甚至可以让你放弃秦淮,这么有趣一个人物,我倒是想见识见识,哪一天如果你不要了,就把他给我吧。”

“我干,申宏远你知不知道你他妈在说什么!当着我的面要我的人,你这算什么!找死啊你!”

他笑笑:“你不用这么激动也没关系,我说了,是你放手的时候,如果你真的和他过一辈子,你放心,我一辈子都不会

对他出手。”

我踢开面前的茶几,突然想起小钱温柔腼腆的笑,想着他一边无辜地笑着,一边把人死死地压在身下不得动弹。于是我

也朝申宏远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说实话,就是他真的跟着你,怕你也要不起。”

他两手放在裤兜里,长发垂直地从肩上滑下来,看着我沉静地笑,淡淡地回答:“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

那一副不急不徐的神色看得我肝火大起:“干,你还当他妈屁的真,我他妈和你说着玩的!我已经和他私订终身了,老

子的人谁也别想打他主意!否则不管是谁,老子一定剁了他!”

他轻轻地“切”了一声,脸上笑意加深,转过去开了门,背对着我问道:“当年对秦淮你怎么没有这样的魄力?”

问得我哑口无言。

毕竟秦淮和小钱是不一样的,不管是他们自身,还是和他们有关的所有。面对着秦淮,不管我装得再凶狠,心里一直不

肯面对和承认的地方,始终都是胆怯的。

我们回到外面,一群人又东拉西扯地聊了半天,才各自走人回家。

和他们告别,开了车出来,申宏远站在街道边,我开到他旁边,摇下车窗问:“车呢?要不要送你?”

他弯下腰,在夜风里理了理吹得有些乱的头发,把手放在外套的口袋里,凑过来说道:“今天我说的事都是认真的。”

说完之后我就看到那眼神笔直地朝副座移去,我扭过头去看小钱,小钱微微地皱着眉头和申宏远对视着,眼神里不是疑

惑,而是厌恶般的不奈,甚至是些微挑衅。

我虽然不明就里,心里却闷得十分不爽快,于是对窗外的人说道:“你继续吹风做梦吧,我他妈先走了!”

说完再不理他,一踩油门飚了出去。

车奔驰在路上,一路小钱的脸色都有些阴沉,我问:“你认识申宏远?”

“……不,小善认识他,而且小善不喜欢他。”

“为什么?”

“或许两人曾有过节吧。”

“那为什么你也不喜欢他?”

他倒在靠背上,胸膛微微起伏,呼吸了一口气,困倦般地回答:“我也不知道,或许有很多原因吧。”

我点了支烟,点点头,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焦躁,怎么都压不下去。

周末早上我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深眠之中,似乎有一阵又一阵的铃声从遥远的地方传到耳内。

此时我正在黑甜深处做着灿烂的梦,梦到高中的时候班里一名女生所对我描述过的她的一场梦。

这本该是十分久远以前的事情,自那之后我再也没有想起过。

她对我说,她曾梦到在一片无人的高远的花海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高阔的天空下,温暖的日光普照着绿色波涛的

海洋。我躺在没有任何人的世界里,身下是柔软光滑的草地,我趴在阳光下,周身都是暖的。

我的视线里是在微风里沉睡的自己,被绵延起伏的绿色浪滔包围着,穿着高中的校服。

这时秦淮从教室外走进来,我趴在教室里的桌上,对他吼道:“妈的,谁的手机,吵死了!”

他的脸突然便已经近在眼前,看着我,在不知哪个季节的阳光璀璨里笑着,眼睛里都折射着闪闪发光的粒子,万分的灿

烂。

“佐纯——佐纯——”

只差那么一点点,只差最后那一点点,我就亲上他了。我在一阵摇晃中醒过来,草地教室全都烟消到了不知哪个世界。

小钱在上方看着我,摇着我的肩膀:“你的快递,要本人签收的。”

我掀开被子,怒气冲天地奔到门口:“妈的一大早快递个屁,你不知道今天是周末吗!啊!”

可怜的快递员被我骂得委委屈屈地缩着:“今天是周六啊,我们公司每周只有周日才放假——”

我把证件扔给他,一边签名:“谁问你这个了,以后记得下午才准来!”

他随便瞄了一眼证件,把邮件递给我,不再理会一个起床气严重的人的无理取闹,抓着自己的单子一溜烟就跑了。

章二十二

我把邮件拿到客厅,翻出拆信刀割开粘好的封口,打开后里边顺势滑出一张光碟。

我拿起光碟,第一反应是申宏远,可是又一想,那天晚上他已经将原件还我了。

我把邮件翻过来,看到汇单上的签收处写着我的名字,寄件人的地方却竟然是空白的。而邮戳是隔壁市。

小钱穿得整整齐齐的端着一杯牛奶走过来,坐在我身旁,他看到我手里的东西,好奇地凑过来:“咦,谁寄给你的?”

“不知道,先看了再说。”

我光着脚站起来,准备去放碟,小钱拉住我的手:“先洗漱了吃早餐,你一大早就精神不振的。”

说着还伸手往我脸上擦了擦,看着我好笑地念道:“脸上怎么会有印子。”一边说一边往刚才被他擦过的地方吻了一记

:“我今天和一些朋友约了去爬山,你要不要一起去?北簏山刚过了旅游旺季,现在人少,去爬山最合适。”

我揉了揉他的脸,“我就不去了,早点回来。”

“恩,”他脸上泛着淡淡的光泽,头发最近长得有些长,一双很亮的眼睛就遮在刘海的下边,闪烁着,显得有些深邃。

我摸着小钱额前的头发,点点头,就起身去洗漱。

等我弄好出来他身上已经背了个小型的登山包。

他走到门口,坐在地板上穿鞋子,回过头对我说:“差点忘了,今天晚上阿峒请了我去他家吃饭,有可能会晚一些回来

。”

我坐在桌边,拿起一片土司,朝他揶揄道:“不要喝醉了让华甄峒那小子占了便宜。”

小钱嘴角一勾,浅浅地笑道:“怎么会,要占便宜也是我占他的。”

我还没来得及把“你占他的便宜我也吃亏”说出口,他已经穿好鞋子站起来,在门口微笑着:“好了,我先走了,有事

电话。”

我毫无胃口地吃完早餐,把碟放入机内,坐回沙发上,看到电视上先是出现一片雪花,随后“吱吱”地扭曲出一片画面

等画面逐渐清楚了,上面出现一条夜深人静的公路。

看着有些熟悉的画面,我心里“咯噔”一声,突然意识到那是什么。

这是马路监控拍摄的,一年多以前柳晓聪死后,我曾经和秦淮从交通科调出这一段来看过。

我茫然地盯着画面,思索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事情过去这么久了,竟然有人能从警察手里拿到这个东西,并将其寄给

我。

他为什么有这样的本事,目的又是什么?

大约一分钟之后,果然秦淮和柳晓聪出现在了画面中,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人行道上,当时刘晓聪正和秦淮闹了别扭,

把他甩在身后好几步之外。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从路口的转道转过来的一辆大型卡车,朝两人所在之处撞过来。

只不过是在闪电之间,我看到柳晓聪就这样高高地飞了出去,撞上人行道上的路灯,最后落了下来。

而卡车擦过秦淮的身子,从头到尾都仿佛忽视了他的存在。秦淮毫发无伤,却也只能看着它在自己眼前飞奔逃走。

不甚清晰的拍摄只记录下了当时的大体情况,秦淮背对着画面,别人完全看不到他的神情。卡车司机的脸更是被遮在车

内从未出现过,伪车牌也不能提供更好的线索。

我突然想起常政当时的分析,他说这不是一场意外,而是蓄谋。所以线索全断,无从追踪。

如今拿到这张碟,我突然肯定了他的想法。

有人要告诉我什么。可是他或她,又为什么要告诉我?

熟悉的片段慢慢过了,又是一阵雪花。我突然心跳加快,手心里都是汗水,已经无暇顾及。

我只想着一件事,秦淮找了大半年的凶手,如今或许就要浮出水面。

突然间出现在眼前的是昏暗的像是仓库的地方,周围七七八八地放着成堆的箱子,镜头斜对着门口,时间像是黄昏之后

,又像是凌晨四五点,门外的天空不比仓库里亮多少,黑压压的笼罩着整个画面。

这时还没有人出现,似乎是在刻意等待。我凝神看着,突然听到细小的,隐约的声音,一阵一阵似的传来。声源似乎来

自于仓库外面。

我把声音调大,仔细辨别,确认那应该是浪潮声。

这里是江边的仓库?

我把手放在茶几上,借由玻璃的冰凉给予自己一点清醒的凉意,稍微压住激烈的情绪。

又过了一阵,突然一只手从画面里一闪而过,然后突兀地出现了男人自言自语的声音:“都快一个小时了,难道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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