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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番外篇——by林翊枫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6-02

我翻身起来做晚饭,又打了电话给秦淮询问他今天的情况。

他那边充满打情骂俏的笑声,想必已经和他那名年轻的特护打成一团。怪不得他那特护每次见到我脸色都不太好,原来

是讨厌我阻挡了她与有钱有型的少爷亲密接触的大道。

只可惜那人从不碰女人。

我说:“既然都有美人相陪,你的伤也没什么大碍,我这段时间就不过去了,自己好好顾着。”

他沉默两秒,嗤嗤笑道:“妈的见色忘友的东西,你等着,我好了一定过去收拾你。”

“我等你来送死。”

他那边还在继续打闹,然后突然对我说:“好了不说了,我的特护要求我住院期间尽量少用手机,就这样了啊,有事再

联系。”

我一瞬间有些讪讪的,心里被东西重击了一般,我们的距离似乎一夜之间真的就已经远不可及。我说:“那好,有空我

再去看你。你他妈给我快点康复。”

然后挂了电话,我站在原地懵了好久。

和以往都不一样,距离感突兀又排山倒海地扑来,我胸中汹涌窒闷,无法呼吸。

人和人的关系,从来就如此微妙而现实。我们回不到过去,连最亲密无间的兄弟情谊,都已经开始莫名变化。

妈的真是莫名其妙。

晚上小钱值夜班,我本想让他和人调班,他坚持要坚守岗位,我只好顺从他意,放他回去。

我往他屁股的方向看去,对他特别猥琐地笑:“真的没关系吗?”

他脸红扑扑的,抿了抿嘴:“我下去了,晚点来看你。”

我扑哧一笑:“好,如果不行也不要硬撑,我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拜拜。”

他挥挥手,我看着他转了身,过了灯光明亮的走廊。

“哟,季经理,您老人家终于舍得回来上班了。”

“该不会是偷跑去结婚了吧,我说这十天怎么影儿都没有。”

“啊,季帅哥,你这样也太不对了吧,好歹大家都是同一战场上的好搭档耶,喜酒都不请喝~~”

“……”

望着那群唧唧喳喳的混蛋,我一阵头痛,把文件往桌上狠狠一敲,“干,结屁的婚,你们有完没完啊,还不快给我干活

!”

他们一边笑着一边散去,我把老李叫到我办公室汇报情况,乱糟糟的一上午很快就过去。

“怎么一个人吃饭?”

我抬头瞟了瞟他,他在我头上微笑地望着我,我笑道:“这可真是稀奇,懂事长,您是来见识员工餐厅是什么样子的,

还是屈尊降贵来这吃饭的啊?”

常政微笑地在我对面坐下来:“昨晚我去看了小淮。”

“那又怎样?”

他笑着盯着我,半天没回应。

我被他看得全身不舒服,妈的,我脸上开了朵花啊你看这么久干屁。

“少了你这块石头的阻挠,你说我多久可以把小淮弄到手?”

那你就等着他被他干吧。我很想这样回答他,但人家好歹也是我的衣食父母,他再容忍我也总是有底限的。我选择了闭

嘴。

不过这老狐狸也简直太过敏锐了吧……混蛋。

“你知不知道一件事?”

我停了下来,把饭一口咽下去:“你想说什么。”

他撑着下巴,问我:“你知道柳晓聪是怎么死的吗?”

柳晓聪就是秦淮最爱的那个小葱葱,他在认识秦淮之前,在这个圈子里就已经很有名。

一直到两人相遇,或许就是所谓的命里相吸,他们一见衷情,烈火干柴,从此彼此收敛,真情真意。

可笑。

他最后却在秦淮面前出车祸死了,他眼睁睁地看他被车撞飞出去,当场身亡,无能为力。

秦淮后来去找肇事逃逸的司机,布下天罗地网,挖地三尺,却竟然直到现在也没有将他撅出来。

被他一问,我脑里突然闪过一丝念头,普通的司机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手掌心,一下子便无影无踪,除非是有人暗中安

排。

那场事故难道不是意外而是蓄意谋杀?!

常政问我:“怎么,想通了吗?”

我纳闷:“难道他们的目标其实是秦淮?”

“你觉得呢?”

“我他妈怎么知道,你直接说不就得了!”

他点点头,点了一支烟:“那天晚上秦淮和柳晓聪在一起,当时那条路上就他们毫无防备的两个人,如果对方认定了要

杀秦淮,又怎么可能误撞了柳晓聪,而秦淮却连一根毫毛都没伤到?”

“妈的,难道是存心让秦淮不好过,才杀了柳晓聪?”

他点点头:“买凶杀人,杀的却是我们意料外的那个,那么最大的可能性有四种。一是买家和柳晓聪有过节,二是因为

喜欢他而得不到,所以想要杀他。”

我捏着下额,疑思道:“可是柳晓聪虽然生活不检点,却人缘奇佳,与人都好聚好散。而他连口舌都极少与人犯,更不

用说与对方过节到有人要夺他性命的程度。所以对方必然是冲秦淮这风流生物来的——要么是仇杀,要么就是情杀。”

他呵呵笑笑,神情淡定,也不怕我暴怒掀桌,对我说道:“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第一个怀疑的人便是你。”

我干,老子就算得不到,也不会因为嫉妒就去买凶杀人啊!

“可是你这样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犯那样的傻,如果被他知道,你们连兄弟都没得做。更何况连小淮皱个眉头你都要心

疼半天,就别说要去割他的心头肉。”他含着烟看着我,神情微妙,似乎有些迷茫。

在他心目中原来我对秦淮竟是如此的喜欢,喜欢到不能见他一点点的痛楚和阴暗。如果他见到我常常对他又踢又打,不

知这幻想会破灭到何种的程度。

他原来是在憧憬着我们之间好到不分你我的关系,却错把幻觉当了现实。

我确是见不得他难过,却也恨他太多我非恨不可的地方。

他人于我如浮云,除他之外任何人的生死,我都不曾关心过。

何况是他最爱的人。我必然不会喜欢。

他的小葱葱死了之后,我确实心疼他憔悴无措的模样,不可能在心中窃喜,却一点也不为这事难受。

“原来如此,若是因为他柳晓聪才死,那么他便欠他更多,除了情,还有不可消除的内疚。这半年多来,他从来没有对

我提过。”

他看着我的神情,也只有和秦淮有关时,才会露出破绽一般的茫然,如同自他嘴里飘散的烟雾,朦胧不够真切,明明如

此,却仿佛虚假。

他说:“他不告诉你,你便不知道。我现在才开始怀疑,或许我对你的想法,有的真是太过天真。你爱你自己终究还是

多过爱他,你看似处处是为了他,为他可以不惜一切,实则却又对他关心得太少,他的内心,你从来就不曾去认真探究

过。”

我倒在沙发的靠背上,吊眼看着他:“难道你觉得任何人都喜欢别人去窥探他的内心?我只是没有挖掘别人私事的爱好

罢了,至于关不关心他,也不用懂事长您来操心吧。”

他站起来,笑得我看着极不顺眼,他说:“我只是来告诉你这件事罢了。佐纯,有时候你们俩其实太像,可是正是因为

像却反而不适合在一起。现在你决定放弃他,站在我和你们自己的立场上来说,这都是好事。好好守着你那小情人吧,

关心小淮的人很多,也不少你一个,不要想一只脚踏两只船,那是不可能的。”

妈的,原来转了半天,你还是来向我挑衅的。就算他不喜欢我也轮不到你这死老头,你高兴个屁!

他走了以后我一个人闷坐了半天,想来想去终于通透了些什么,却无比沮丧。

或许他说的对,这二十年来我真的只是打着关心秦淮的招牌,把自己的想法愿望加诸在他身上,希望他变成我所想要的

样子。

我却忘记去问他他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的内心里所期望我要怎样对待他、我们要如何相处。

我一直以为自己整个都在围着他转,原来却是他一直在不紧不慢地跟随着我的步调。

他外表散漫、吊儿郎当,是非不断,看似我在照顾他吃喝拉撒,给他解决事端。其实却一直是他在容忍我、让着我。

我要做的事情,他从来不加干涉;我所做不到的事情,他全都不做声地帮我做了;他悄悄地、努力地违和我,在他力所

能及的地方,接近我期望的那个样子。

他在我面前故做胡作非为、不够成熟的形象,让我以为任性的那个人是他,结果真正任性了这么多年的却是我自己。

一瞬间从成熟英俊的大好青年形象变成个任性的小朋友,实在是够受打击。

章八

秦淮出院之前,我已经把家里的钥匙给了小钱。

我让他搬了过来,也方便他平日值班。

他搬来的前两天我把房子整个的整理了一番,发现除了家具电器之外,家里竟然有近三分之一的东西都是秦淮的,连我

电脑里很多都是和秦氏有关的资料。

那人虽然看似不务正业,却也不是个真正的二世祖,秦氏的辉煌,和他脱不了关系。

他也从不怕我觊觎他的商业机密,大大方方摆弄我电脑,把它当成他自己的用。

我把他的衣物、牙刷、毛巾、书刊等等那些全部清理出来,能扔的全扔了,不能扔的用箱子装了起来,等他自己来拿。

突然我的房间就空了很多,我站在门口,看着涣然改变的房间,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只在这一天的整理中,就全部消

散无踪,我们在一起的所有,仿佛轻易就被丢弃。

我刚买下这套房子的时候我们还在上学,我向他借钱时他二话不说提了两百万给我。

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半穷的学生,这套房子整个下来一共一百万多点,除了向家里要的和自己平日存起来的钱,在他那里

借的反而更多。

我把剩下的钱还给他,他一脚把装钱的包踢倒,花花绿绿的钱散乱在地上,他喝醉了酒,唧唧歪歪地倒过来趴在我肩上

我们坐在因为装修而乱七八糟的地上,雪白的房顶空旷的房间,他身上有烂醉的酒气。

他凑到我面前,漆黑的清澈的眼睛,里边有星星一样的光芒,闪亮闪亮。他对我说:“我就只有钱多而已,我什么都给

不了你。”

那个晚上他让我觉得心里很疼。

我趁着他喝醉吻了他。

我第一次吻他。我他妈落了泪。又不是处女,又不是被人干,我因为吻一个男人而泪流满面,我想我应该也是醉了。

不然为何到如今我都会觉得如此可笑。

我们一起在这里度过了三四年的时光,正如他所说,我家就跟他自己家一样,他总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从不拘束。

现在我终于舍得把他彻底赶走,听到我要收拾掉他的东西他也没怎么埋怨,只安静了几秒,在电话里说:“你随意吧,

反正也都是些旧东西。”

他出院的时候我和小钱都去了医院。

他已经拆了纱布,刚长出的短短的头发,形状好看很有精神的脸,已经可以活蹦乱跳。

他被众人吵吵闹闹地拥出了房间,我被挤出人群,和小钱一起跟在他们后面。

小钱远远地看着那个被医护人员呵斥太吵的人,有些失神。

我捏着他的手,笑道:“怎么,爱上他了?”

他翘着嘴角笑,露出好看的酒窝:“爱他的人太多,再多我一个陷进去实在是不够明智,还是爱你更好。”

我扬一扬眉:“啧,爱我的人也同样很多,你可要小心大意失荆州。”正说着,走廊上经过两名年轻的护士,一看到我

们,都扭捏地红着脸笑着跑开。

我看着她们对他说:“你看,这可是摆在眼前的证明。”

他捂着额头笑起来:“我知道,喜欢你的人也很多。”

秦淮出院搞得像在迎接国家主席,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在他屁股后面跟了一路车。

他还没完全康复,便被他大哥强制地带回本家去,要等他又变成一个月多前的秦淮,才肯放他回他外边的家里。

这次这事最后也没轮到我出手,他断了对方的腿,对方差点要了他的命,最后算起来似乎是他比较吃亏。

而且也不知道秦优使了什么手段,天际支付了秦淮全部的医药费,还把砍了他的那俩人在秦优面前给废了手脚。万事大

吉告终。

秦淮回家的当天晚上,那一干整天无所事事的人要给他开庆祝PARTY,在以前这种事一般都是要经过我的,就算秦淮才

是主角,我也得是半个主角,就完全像是半个他一样。

现在我突然就觉得挺累,随他们怎么搞去。

晚上我让小钱调了班,和我一起去秦家。

小钱出我意料很受这些人喜欢,而且他也并不如我想的那样,会在陌生人面前腼腆沉默什么的,很快就和别人混到一堆

去。

刺猬头的秦淮光彩夺目,他坐在人群中央,眉目里是又野又狂的俊美。他与身边那些人戏说谈笑,在灯光下,离我格外

遥远。

闹得很晚,连一向对这些不太感兴趣的常政也来了,并且一直呆到最后。这只老狐狸,真是会抓时机。

小钱酒量不行,被人家灌了几杯就醉,我把他揽过来,他倒在我腿上呼呼地沉睡。

常政和我聊了几句就混到了秦淮身边去,他绝非是长得不帅,反而是相当成熟英俊的类型,只是这人不知为何总是饥渴

,不知搞过多少人类。

他自己说,“只要身体契合就行了,那些不过是一夜情对象,他们长得如何我并不在乎。”

可他还是认定了秦淮,他们两家是世家,他也可以说是看着秦淮长大。秦淮尊敬他,总是叫他一声常政哥。除了他亲哥

,他是他唯一称哥的人。

可惜尊敬有时却也让人痛苦,他真正尊敬你,就不可能再把这种敬畏的感情换成等价的爱情给你。

世间总有太多为情苦恼的人,并不只一个两个三四个。

那些混蛋喝得高了,开始胡闹。

现在才开春不久,晚上还很凉,却不知道他们在那边搞了个什么,聚拢成一堆。

我抱着不省人事的小钱,把外衣搭在他身上。隔着阑阑珊珊的景,看他们在游泳池边开始猜起拳来。

秦淮那生物一来就输,我看他脱了外套,流畅地把它甩到地上,身上剩一件白色的衬衣,在灯光下显露着线条迷人的身

材。

我把小钱抱进房里,让刘姨找了个房间,我把他放到床上去。

亲了亲他的额头,关好门走下楼。

秦淮光着上身,他看到我,眼前一亮地拉了过去:“佐纯,你要给我报仇,这些混蛋合起来欺负老子一病人!”

我给了他一耳光,拣起衣服给他穿上,“你他妈还知道自己是病人?”

除了常政有点错愕,其他人都张着嘴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我把衣服脱了,真他妈冷。

他捂着脸搭上我的背,我背上一下子就暖和起来,他在我耳边骂:“妈的,你凶个屁,继续呀。”

继续划拳,才过了两轮,我输了。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

他看着我光溜溜的身子,又看看下面,说:“脱裤子。”

我还在犹豫就有人上来拔我裤子:“愿赌服输,佐纯各个你要不想脱我就帮你脱了哦。”

秦淮拍掉那只手,“妈的,我都没脱过他裤子,什么时候轮到你丫。”

一双双眼睛都万般猥亵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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