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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斜阳 上——by爆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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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流川枫他还在犹豫什么呢?

真是气死人了,难为神以前是那样的疼爱他。樱木心里快速地转着念头,就在他快忍不住发声时,便听见一直沉默的人

轻轻"嗯"了一声。

立刻,床上的病人又露出了他一往的微笑......

再一次,不,是最后一次对着他最爱的孩子,放心地笑了。用着他最后的力量,在流川低下的额上亲了亲,抚了抚他的

面颊,终于垂下了手。

然后,一切又都是死一般的平静,就如刚才流川那短短几秒的考虑。

樱木的心一空,他虽然难过可也没有想到哭泣。因为很小就习惯了面对死亡了,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可是此时这颗

心悬在半空上,好难过啊,就算拼命想压下这种让自己不爽的感觉却还是不行。

他只有机械地用他的眼睛再一次看着屋里那挺直了腰的少年。他没有什么举动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静静地看着那个

永远也不会再对着他微笑的逝者,安宁得让樱木感到恐慌。

而后,他直直地伏在了他父亲也许还温暖的怀里,很想用他的全部力量去保住那个得以安息的人。

可能是吧,至少樱木是这样认为的,他可以看出流川那胳臂间所用的是什么力,很显然流川的双臂是越收越紧,然而他

搂得再紧也不能拉回他父亲的脉息。

那么久了却仍然没有声音,也见不到流川起伏的背部--他,应该也没有哭泣吧。

这个人啊,为什么他不把他的泪洒下来呢?为什么呢?

樱木感到脸上有些不太舒服,举手才知道,那淌在上面的是什么。

可笑,死的又不是自己的亲人,为什么会这样呢?刚才还好好的?快速地抹了向下脸,樱木忙忙地转身尽力地用他的背

支着突然没有力量的身体。

可还是撑不住,慢慢地滑在了地面上,仰着头就可以看见天空中飞过的几只孤零零的大鸟,心中被人堵上了一团棉花,

郁闷着,原来看到别人面临永远的离别会是这样的心情啊。

 

 

第九章

仙道过了好一阵才走进去安慰着刚刚失去神的流川,并在两天后就安葬了他的师父。这是神的意思,他要仙道尽快安葬

好他,好象他曾说过他不想让自己的身体在世上慢慢腐烂。

所以仙道也不敢违抗,否则照常理仙道与流川一为人子一为人徒,怎么说也要做到头七才入土。可仙道明白,樱木也明

白,神这样是为了谁,就算是他看不到的事,他也要替流川想着最好的,让流川可以最快就不在面对他死亡的打击。

看不到的事可以忘怀吧,可是樱木与仙道都明白,流川是不可能因为神不在他身前而淡忘他的。就从他亲自给神换过衣

衫,就从他缓缓地抚过仙道刻下的石碑上神的名字,就从他冰冷的眼眸就知道了。

流川不是个多话的人,在樱木的印象中他也不是个长情的人,他的神情总会让人觉得他很冷漠。可七年的相处中,在他

身旁的两个人都知道的,流川他是火热的,只是在他温热的内心外包裹着一层叫做淡漠的防御。他对着他喜欢的从来就

是执着的,而神对他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仙道与樱木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所以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都是紧紧地守候在流川左右,因为那样平静的流川是他们最不能放心的。

轮流与仙道看守着流川对樱木来说原本是很讨厌的,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在那种时刻会担心他最讨厌的人

,当然也更加不懂每当他看到流川时那种纠心的感觉是什么意思。

可是樱木却只有与仙道互换,当仙道陪着流川时他就去神的墓旁,给他上上香添添纸。这些平时他从来就不相信也不屑

去做的事全做了,也许是对神的尊重吧,再说了,这些事自己不做,流川他也会去做了。

那一个晚上,气候非常不好。云很多,热气积压在一团,让人胸闷难奈,出气也觉得好难受。大半夜了,那天空竟然发

着昏黄的亮光,像被云霭罩着的傍晚时分,反常得让人感到一些恐惧。

这样的天气恐怕一生之中也只遇到过一次吧,樱木的胆量一向很大,见到这样的情景他也只是觉得有些意外而已,就算

是在神的墓地前,也不能让他有所动摇。

只是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一向烧完香烛就回去的他竟然对着这天空发起呆来。也不知愣了好久,直到身上有些泛

凉樱木才从他那不知所以的思索中清醒过来。

也许是因为那一道道由远而近的闪电吧,晃得眼睛是那样的不舒服。快下雨了,樱木看着手中还仅有的一点点纸钱,刚

才弄香烛时倒忘了它们了。烧完后赶紧回家吧,樱木从怀里拿着打火石想引火来,可是这个时候起风了,随手放在地面

上的纸钱因为这阵暴雨前的狂风而四散飘荡。

樱木急急地起身抓着,身子随着飘散四方的纸张而飞掠着,终于在神墓边的那一颗大树后收齐了所有的纸币。低低地骂

了一声,正要走回到原来的位置,他就看见远远地走近了一个人。

是走近吧?那个人来得好快,刚刚才发现了他那白色的身影,下一刻他的面容就呈现在自己眼前。

流川?他会轻功?而且好象还很不错?樱木惊讶得合不拢嘴,他刚才的那快诀灵异的步法就似一个飘浮于空中的精灵,

就算是当年神那让他心惊不已的身形似乎也及不上流川这步法的奇妙。

只是,现在好象不是该感叹的时候吧?流川为什么会轻功的?他不是一点儿也不能碰的么?

流川抬起他的手,放在神的石碑上,不说话。只是他雪白的脸几乎快与他的衣衫成一样色泽了,樱木见到他脸上的神情

,忍不住缩回了微微提起的右脚,怔怔地看着在神的墓前思虑的流川。

"义父。"流川轻轻地叫着,与平时他清冷动听的声音有些不一样的沙哑,是这几天来他第一次开的口,听得樱木的心一

颤一颤的,差一点就想冲出去,就算什么也做不了也可以抱着这个人好好的哭一场啊。

"你要我答应的两件事,我现在就做第一件。"流川坚定的语音冲淡了樱木涌上心间的动摇,取而代之的就是好奇。

先前对于神的死以及顾及到流川的感受,又帮着仙道忙丧事,对于神临终前那奇怪的话反而没有去想过。如今听流川这

样说起,他当然是想看的。

流川并没有让他失望,就在樱木正疑惑时,他已经从地上拾起一根枯木飞身使起剑招来了。

他只不过使出了两招,樱木就不能不屏住呼吸了。因为他对于流川的剑术一点儿也看不懂,从来就没有见到过有人会使

出这样匪夷所思的高明剑法来。

爹的拳法,娘的擒拿还有姨父的剑术以及神的包罗万象,似乎在眼前这个人的枯木下全然不值一提。

流川那手中枯木所挥出的角度,所笼罩的无穷后路以及所散发的让人胆寒的技巧也不得不让他震惊。

流川的剑术看不清,太快;也摸不透,太难;更加地不明白他的剑可以递出多少招来,因为无法计量。他这一套剑技看

着像分散的各不相连,每每出招的位置也是通常剑招所不能想到的,可是他下一剑却可以很顺畅地连上。不仅姿势优美

而且非常实用,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学到这样厉害的武艺的啊?

樱木看得是即羡慕又不解,这个人既然有这样好的功力他为何不对仙道和天才说呢?

"啪。"一声惊雷,震得樱木的心有些摇晃,真的要下雨了这流川枫他还要舞多久啊?

他不怕被雨淋着生病么?咦?如果他的武艺的话,是不是以手他都不用怕的,那么说--以后可以不用不好意思而揍他了

?樱木转着这一念头,但他的武功那样好,天才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不输他啊。

继续看下去,流川全然不顾这将变的天气,在他义父的墓碑前仍然如行云流水般地挥洒着,似乎想把他所有的武技全部

展现给逝者看一般。樱木此时倒想着如果仙道也看见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去套出流川这忽然会武的秘密的。

好吧,就去找他来看看。樱木小心翼翼地移动了脚,刚刚只是侧了侧身子,临面就感到了一阵风。头发也随着这阵袭来

的风而向后拉伸着,是流川?他用他手中的枯枝劈开了那株大树??

为什么啊?那只不过是完全没有刃的树枝呢?而且那树枝在他手上还没有被弄断,他以他的内力把它护得很好。

可恶,他的内力竟然可以这样强么?想到平时流川病中那微显虚弱的模样,再看看倒于地面两边的断树,樱木简直不能

把他与它联系在一起。

"你,你......"樱木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大半夜的跑来这个地方发疯舞剑?

而且天才此时也好象在偷窥什么似的,虽然他并不是存心的,可是当着发现他的流川,樱木是一个字也不能吐出来,也

极不好意思。

已敝了许久的雨终于倾泄了下来,哗哗的似乎了充满了这世上所有的空间。同时也提醒了发呆中樱木的神智,他急急地

转身,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跑。不是怕,而是流川的表现太不可思议了,他想去告诉仙道。

"我答应过义父,尽量不在人前显露武艺。"流川淡淡的声音透过密密的雨帘,传到樱木的耳内,使得他欲狂奔的脚和心

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这一生也不会在别人面前使用半点所学的武艺。"流川对着转过身的樱木,面无表情地开口,"所以

,刚才是我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以真实的面目在人前用它。"

流川的意思很明显,他不希望自己说出去。

樱木愣愣地看着直视着他的流川,对方的眼睛清楚地耀入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敏锐。逼迫着他混

乱的思维。

尽管知道流川武功高绝,可是眼前的流川,眼前在雨水中挺立,咬着牙,发着抖的流川却还是让他感到了对方的脆弱。

没有问为什么,樱木只是茫然地点着头。

得到樱木承诺的流川这才转过了身,扔下了手中的枯木,重新面对着着神的所在,再也不看樱木一眼。

"义父,你看见了吧?"流川好象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身边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走到那块碑上,伏下身,轻轻对着那上面刻着的字,自顾说着,"我把我全部会的都使给你看了,这样,我就没有什么

是瞒着你的了。"

他的声音还是很平淡,极力地保持住他一有的风格。可是樱木还是听到了那里细微的差别。如果自己不在,这样的细微

差别会不会变成与这雨滴类似的东西呢?流川还是在微微的抖动着,与刚才一样,可是那不是累。

那是在压制着他应该流露的一些东西,樱木很清楚。因为在流川的脸上,那坚强的脸也掩不了他眼眸深处的悲伤。只是

他就是流川枫,他是不会在别人,更不用说是在自己这个一直就在与他做对的人眼前表露他的悲伤的。

这个时候,对着独自沉浸在悲痛中的流川来说,是不是个多余的存在呢?那一夜,樱木也没有回去,他默默地站流川背

后,陪着他在神的墓碑前淋了那后半夜的大雨,直到流川伏在他父亲的碑上昏睡过去后他才抱着他悄然地回到了晓枫林

,没有惊动仙道,也不可能惊动他。也许他是在不知不觉中让流川点了穴吧。

如果天才没有多停留那一阵,他也是不知道流川会武的。只是流川虽然怀有那样高深的武学,可身体还是一样的糟啊,

也不知道那种奇症怎么就让他给遇上了?带来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不适也真是让樱木与仙道操足了心,只是樱木一直是不

愿意承认。

他一向所做的都有是些故意让流川气恼的事,引得流川不得不放下什么来骂他白痴。这样的生活与原来是一样的没有什

么改变。这样,是最好的吧。

也许是为了流川在那一夜之后生了一场大病的缘故吧,樱木就此就瞒下了这件事,没有对着任何一个人提到过。对于从

来就没有想过隐瞒什么事的樱木来说是很难受的,时常就会看到以为流川不会武而沾沾自喜的人,也看到那些认为流川

不会武而过分小心翼翼的人,那些人都让樱木感到好笑。

流川他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样弱不禁风,当然他也不是存心让关心他的人担忧。他之所以那样,完全是因为对神的承诺

。他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会全力去做,这是流川的脾性,他一直都是那样倔的。

为了神的请求,流川多了好多麻烦。

樱木也一直不解,为什么神不许流川使用他的武学?那样对流川不是很不公平吗?他有那样高的造诣,恐怕也不是神他

教导的吧--神他一直就不喜欢让流川学武,一开始是以为流川身体的关系,可这最后才发现好象不是这个原因吧。

神把流川保护得很好,以前不懂为什么,现在却似乎可以理解了、可以猜到了:他不让流川下山,肯定有他的理由,而

且这理由也一定是非常正当的。尽管流川他好象为了某种目的一定要用到他的所学,否则他也不会在神提出要求时沉默

那么久。

从流川那天的话里也可以得知,神也不明白流川是从何处得到这样高深的所学吧。所以他才在弥留之际硬是逼着流川答

应他。只是神他也没有想到流川会在他过世三年后走出晓枫林吧,如果他可以看到这么远,如果他知道流川因为对他的

承诺而任人伤害他的身体,那么他还会要流川答应这种要求么?樱木想着这些往事,一时思绪翻腾,半晌也作声不得。

"你回去吧。"流川这时也定下了神,平淡地对着樱木说道。

还能说他什么好呢?樱木也是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也许是气这个人的笨吧。神只是让他尽量不显露武艺吧,那神的意

思也有如果有危险就自保啊。

可这个人,好象不懂似的,好象从来就没有替他自己的身子着想过一样。是那样的由着他的性子胡来,就如他一直在暗

地里所行的事一样。樱木叹了口气,为什么他做的那些事,自己也要答应去帮他呢?

就在一年前他找上自己而自己也答应帮他时,当时的目的是为了好玩吧。可是他一定不是只为了那么简单的目的,其实

樱木是最清楚的,流川选上他,也是因为他知道流川会武而可以替他保守秘密这一点而已。

只是流川从来就没有强迫他答应过做那些事,好象从来就是自己狠贱似的。这个人,他有哪一点值得天才为他保守那么

多事?而现在对着这个不爱惜他自己身体的流川时,樱木压在胸口的闷气真的很多。

"你的病究竟能不能治好?"樱木挨了半来过挤出这句话来,听在人耳里到像是在催命般的无礼。

"你在担心我不能揭下一次的皇榜?"流川侧着头看着樱木,"我不是说过的吗,我可以治愈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哼。"樱木把先前的不满发泄到这一声上,"那好吧,你这病弱的狐狸不要就因为那小子的一剑就挂掉了,以后也要多

注意点儿,你的命可要保住呢。本天才还没正式与你交过手呢。"樱木悻悻的说,想到第一回也是唯一那回对流川动过

的手,那个时候他还不会这身奇怪的武艺吧。

流川白了他一眼,冷冷地开口,"你想追上我的程度?根本不可能。"

"你......"樱木很想做出什么举动来可是还是忍下了,流川的话里其实没有任何贬低他樱木花道的意思。

听他说过他那一身内力的由来,确实是他的运气很好,而自己就没有那样幸运,所以气归气樱木也只有干瞪眼了。

"好了,你还不走?"流川又催了一道,与樱木说过几句话之后倒真的想睡了。好象对着这白痴就想用睡觉来打发他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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