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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之春 第二部 冰结之夏上——by阿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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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皑一拐一拐地走过来,摩西分红海般,柳丁们让了位子给他。

「阿心。」男人扶着轮椅的扶手,蹲下来与他平视……这感觉他妈的糟透了,任何一个人居高临下地看他都可以,这个

笨蛋就是不行,然而他下一句更令人火大——

男人装可爱地笑了笑,然后拍拍他的手「阿心,你记得五年前在男厕你跟我说什么吗?」

「你问我是不是把你当中风的死老头了……现在你这模样,真的有像呢。」

他笑了。

男人看着他,也笑了。

然后围成一圈的柳丁们也笑了,哈雷笑得最响亮。

当大家都和乐融融地笑成一团时,他双手一紧,掐紧了扶手,额头向前猛撞!!

轰烈的额头相撞,彷佛两颗大西瓜撞在一块。

「啊——」痛叫声紧接着响起。

姓陆的家伙受他一记铁头,立时捂住了肿起包的额头!!

「中风的死老头是吧?」

笑声嘎然而止,柳丁们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把圆圈扩大——

被见死不救的陆皑就这样向后倒,痛到泪挤出两滴,天旋地转,好像看见星星了。

「皑哥、皑哥你没事吧!?」

「天啊!!皑哥你撑着点!!不要昏过去啊、别昏过去!!」

「这样会脑震荡吗!?皑哥,你记得我是谁吗!?会不会这样一撞就撞到失忆啊!?」

这家伙的头同样他妈的硬,撞到他额头红了一大片。

他推着轮椅向前,一见他接近,本来还前仆后继关心着陆皑的柳丁们“很有义气”地纷纷散开,怕遭他报复,现场不够

一秒清空,很好。他不疾不缓地接近那半坐半跪的男人,起脚,一脚踹到那神智不清的男人倒地再翻滚三圈「五年前我

跟你在男厕说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记不起来了。」

这个一翻滚撞到墙壁再反弹。

男人哀嚎着,拖着包了绷带的脚逃离攻击范围。

他卷动着轮子,像驾驶一台波子跑车般纯熟,差点使出了轮椅花式把男人全方位地拦截。

他一踹、再踹!!起劲踹、使力踹,那管踹到他什么地方!!「我现在这个模样像什么?你说说看。」

「像皇帝!!太帅了,像坐着龙椅的皇帝,英明神武、气宇轩昂!!呜——」

还是遭到了攻击。

哈雷跟一众柳丁们为免遭受战火波及,只好作壁上观,退到火线之外黏在门边。

之后有整整五分钟,阿心跟公主的房间变成游乐场,只是两部机动游戏都变成了血肉之躯,一只灵活得像怪兽,毫不留

情地追击地面上爬来爬去的小动物;公主闪躲着攻击,不时被踹到在地上滚来滚去,简直像坐旋转茶杯,只是背景音乐

一点都不浪漫,只有惨嚎。

死死抓着门边的柳丁都吞了口水,天啊!!皑哥,不是我们不想救你……

但心哥实在太强了,他强得像怪物,根本无人能救嘛,来两个只会死一双!!你忍耐点吧!!

劫后馀生的公主被抬出甜蜜蜜的游乐场时,已是瘀青左一片右一块。

阿心下“脚”动真格的,完全不是说笑跟打情骂俏而已。

比治疗前的伤势更严重,连医生都大惑不解了。

若继续维持这“居高临下”的“优势”,很可能走着走着,被阿心从后踹到下跪。

因为以阿心现在的角度,要瞄准他膝盖来踹一点也不难。

如果他刚准备下楼梯更好,男人那会放弃绝佳的报仇机会!?这样摔下去绝对会残废吧!!

几经考量之后,陆皑心不甘情不愿地也坐上了哈雷特别准备的“情侣轮椅”。

现在大家高度一样,那小气的混蛋就没办法攻击他了吧——男人是这样想的。

两小时之后,柳丁们终于发现他们的心哥皑哥双双失踪。

没可能的呀!!明明刚刚在废屋外的大空地见到他们在耍花枪的!!

根据可靠证人的证供,他们在附近进行大规模的搜索,连被HUGO的人抓走的可能性也想过。

找了快一小时,结果他们是掉落在小山路旁的斜坡了。

因为掉的地方太近所以没留意……听说,他俩是因为两部“赛车”争“赛道”而你推我撞,最后手牵手地滚下去的,因

为地势太斜,陆皑没办法背着阿心攀上去。

……发现他俩的时候,他们竟然还有闲情在接吻。

两人缺水缺粮,像在泥地上打过一架似的,浑身都是泥土,叫了半天救命都没人来。

柳丁们看两位大哥弄成这样心疼咧,赶紧拿绳索想把他们救起来,谁知抽着烟的哈雷哥荡过来,看了一眼之后说,堂堂

黑道大哥跟黑道公主竟然像死小鬼般斗气比快吗?这里交给我。

柳丁们以为他有什么绝世妙计,单凭一人之力就可以把两部“赛车”跟“赛车手”救上来。

谁知道接下来的半晚,哈雷就只是站在路边,挠起手边抽烟、边调侃下面的遇难者。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喂,97500、97499,长官问你话你们听不见吗?」

下面不知吼回来些什么,男人一手摆在耳边,蹲下来听。

「什么!?竟然敢对长官骂脏话,是想吃烟灰吗!?好好用嘴巴接着吧!!」

然后他的长指抖一抖,烟灰就洒落在深坑中。

泥坑又传出夹杂回音的怒叫声。

***

轮椅嘎吱地辗过门框。

他摇晃一下,轮椅再推前半圈,男人的背影便纳入视线之内。

男人坐在石堤上,面临山下夜景海景,手仍握着手机。

接下来的半晚,男人没有挂断电话。

忽尔,轮椅推前了些许,是被身后接近的人膝碰到了。

哈雷咬着烟,挨着轮椅推把,与他一同注视陆皑。

他看了哈雷一眼,没说话。哈雷从口袋摸出一包烟,塞了一根进他嘴巴,点火。

「……公主」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怎样说才合宜「毕竟跟可可交往过啊。」

还真是完全没意义的废话。

但他懂哈雷的意思。他把烟拔出来,舔了舔被夜风吹得干涩的唇。

「似乎是嫂子跟宝宝出了事。」

哈雷歪歪头,冲天炮被吹得摇晃,今晚风有点大「如果没有嫂子,可可现在就会跟我们站在一起吧。」

这句话惹得他再把头颅向后仰,看一看男人。

哈雷察觉他的眼神,用力地弄乱他的头发,抓得像堆乾草「喂喂,我可没说过要干掉嫂子搞出一尸两命,你以为我会毫

无人性到对女人下手吗!?」

挥掉男人压在他头顶的大手,他呼出一口烟雾「…原来你也有道德的吗?」

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紫霞色的烟雾缓缓升起,很快就被风吹开了,模糊了眼前的男人背影。

此刻,他突然记起为什么会对这烟味觉得怀念。在那里的最后两年,他就待在被这烟味包围的环境中……已然习惯到连

烟味本身是怎样的也不知道,因为那是吸吐的空气。

久违了这样长的时间,在今晚,哈雷塞给他这根薄荷烟时才被提醒,他也有过那样带着香甜的、草涩的、辛辣而舒畅的

时光,那两年有味道,巧克力混杂薄荷烟的味道。

『囚犯骆心南承认暴动滋事罪,依例判处加刑24个月,即时生效。』

二十三、公主抢店记 上

「蛋糕。」

半个月之内解决了三十多条巧克力棒的男人这样对他说。

辛可在上铺蜷着腿,津津有味地咬着粉红色物体。而突兀出现的纸盒放在脚窝内。

虽然对他说了似乎最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食物名字,但丝毫没有分给他的意思(还占了他的上铺)。

他踩着下铺的床沿,手构着纸盒——

纸盒正面印着什么café的优雅字样,里头还有一件货真价实的芒果蛋糕类似物。

同居人立即把纸盒攒回怀内「我好像没说过要分给你,室友。」

咬着一颗草莓,辛可吝啬又毫不脸红地宣布。

「你从那偷来的?」他问,这是半个月以来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同居人侧头,装出一个“让我想想”的表情,然后才答「从布丁的狗窝中偷来的,你不会相信的,它偷藏了一整个草莓

蛋糕跟芒果慕思蛋糕。你天天带它散步竟然不知道。」

表情似乎还带点得意,用一盒蛋糕就破解了他的沉默是金了。

「够好笑。」

他松手,把自己放回地上。

然后一张符纸拍在他额头上,他拉下来,那张纸看起来像记事本撕下来的。

不是辛可的字迹写着“我知道你 你的医生常提起你 蛋糕请拿去吃吧”

「医生的姘……朋友带了蛋糕来探班。」似乎觉得那组名词并不优雅,辛可转了口吻「我今天去清扫医疗室,医生不知

躲去那偷懒了,只见到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扑了个空,好像是喉咙不舒服还是怎样的,写了这张纸然后把蛋糕送我。」

男人满足地眯起眼,蛋糕屑还沾在唇边,爱惜宝贝般磨蹭着纸盒边缘。

「大叔一定向他介绍,你是头他妈的专偷甜品的猫。」

这个连茶会拿到的巧克力饼干也不肯分给一头狗、把比赛奖券全拿去换巧克力棒的混蛋,怎看也不像会把蛋糕分他。

「那你是什么?」辛可的头倒转地看进下铺「去浴室平均五次被堵三次的他妈的狗。」

阿心把双手叠在脑后,没理这闲过头的家伙的挑衅,侧了身面对墙壁。

还听得到上铺故意炫耀「竟然带蛋糕来探班了,我要叫他大嫂,下次一定要吃巧克力口味的。」

***

「巧克力。」

彷佛向某处的巧克力之神祷告,辛可这样说了一句,才推开医疗室的门。

此举让牛奶疑惑地看向男人,以为他昨晚从上铺摔下地撞到头了。

阿心举高手让牛奶把手铐解开,跟从昨晚开始就流口水的辛可说「去操场跳场他妈的脱衣舞比较快。」

「巧克力之神没有你他妈的肤浅。」

明知道里头十成九是空荡荡,只有一个脾气暴躁又爱碎碎念的大叔——教最坚强的人都想自杀的境像。

但辛可还是怀着万份之一的希冀这样叫了「大嫂?」

始料未及的是,比一间牢房没有大多少的医疗室中,真的有“大嫂”类物体。

枕头似乎因一番“争斗”而滚得老远。

一个看起来很眼熟的男人被压在医疗床上,双腿挂在外头(穿着拖鞋),一手扯着白帘子。

有个陌生人单膝跪在床上,一手撑着床铺,另手扯着医生的领带。

基本上,陌生人的背影遮住了可观性东西,所以这是看到的全部了。

他跟辛可都瞪大了双眼。

牛奶因为他俩急停而撞上他的背,看不见因此大叫「医生,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喂,阿心,别挡着!!」

这样的情况维持不够两秒,白袍被拉到东歪西斜的医生一骨碌地跳起,猛力擦着嘴唇……

其实他们根本没看到什么,但现在知道的确有什么了。

穿着比昨日更年轻的陌生人转过来,舔舔舌「嗨。」

「你是家狗跟家猫吧?这家伙常提起你们,好可爱的小宠物呢。」

他打赌辛可跟他的脸色都没有很好……这男人完全不像喉咙不舒服吧?

然而劲爆性宣言还未完「你们叫这家伙什么?医生?这称呼是我专用的,所以麻烦你们叫他“混帐大叔”之类就可以了

。」

「这位大哥你真可爱。」辛可把眼镜除下来,漫不经心地把弄「这里几乎全部人都叫他医生,我们对这职业可是尊敬得

很,你要把称呼申请专利权啊?」

然后,那位陌生男子举起了一个纸盒,没错,跟辛可昨天带回来的一样。

把纸盒打开,里头色彩缤纷,有两三件洒满巧克力屑、上层巧克力慕思、巧克力绵花糖夹层跟底层巧克力蛋糕,一看就

知道为巧克力中毒者准备。

陌生男人把纸盒左右移动,举高举低,刚刚还深怕被抢走“医生主人”的辛可,此刻一双眼珠子黏着盒子左转右转。

「我听说他养的小猫要用巧克力喂,这些蛋糕全都是我做的。」

立即听到医生不屑的反驳「你连他妈的面粉娃娃也掐不出来。」

显然没人有要理医生的意思。

「题外话,这家伙平常都叫我阿密。」他挑起一道眉,补充「在床上也是。」

“大嫂”把纸盒递出去,松手。

辛可双眼发亮地接下来,知道谁是老大「密哥。」

连大嫂这称呼都滴溜溜地转了。

然后一双拖鞋飞过来,一只打中辛可的头,另一只招呼了“密哥”。

暂时填补了陆皑的空缺,不然平常剩的一只都是掷陆皑的。

***

就这样,他们见证了这男人用蛋糕政策收买监狱上下的人心。

不够半个月时间,全监狱都从叫医生转作叫大叔,至于那些混帐啊顽固的助语词没法考究,哈雷叫得最顺口。

听说医生的同居人非常不赞成医生当狱医,时间长而且危险,但医生实在侠骨仁心(恕没人看得出来),所以坚持己见

这是辛可不知打那打听出来的,此刻他正意犹未尽地舔指头……

怕被狱警抢去蛋糕,又或只是这只猫习惯在关灯后才偷吃(也许偷吃会让蛋糕更好吃吧)。

问题是,他竟然在自己床尾发现了那只嘴馋猫「在这里吃蛋糕会特别好吃吗?」

蜷在上床尾的男人竖起食指,搁在唇上,示意他说话别太大声。

这个位置不被窗外射进的月光所覆盖,被狱警发现的机会较少「被他妈的猪猡发现,我就连个屁也没得吃了。」

「你敢把蛋糕屑掉在我床上,就真的别指望能再吃任何东西了。」

阿心把被子拉高,决定不管这只三更半夜钻上来的猫,直接睡觉。

嚼食蛋糕的声音,和若有似无的滋滋声没有放过他,闭起眼睛,维持同一个姿势良久,没有睡意。

他再睁开眼,角度刚好看见床尾的男人。

男人将头颅靠在墙壁上,有几段黑发压得高高的,懒懒地有一口没一口咬着蛋糕……

唇边都是巧克力屑跟奶油了,他舍不得太快吃完,每次都只用上排的贝齿轻轻压下蛋糕,细细咀嚼。

他敢肯定,那些他妈的巧克力碎屑肯定洒满了床尾,但这不是现在最吸引他的事。

他只是看,没有动作。

辛可好不容易解决完蛋糕,他动了动,床就摇了摇。

以为他要下去洗手睡觉,结果男人像小动物般爬过来,在囚衣上抹了抹手,隔着被子直接握着他的欲望。

他不能否认,当另类(而且非常粗鲁)的触感覆上欲望时,他的背脊都紧绷了。

但辛可没打算做什么,只是确定一下「嗨,半年没做爱先生,你勃起了。」

「我没他妈的巧克力饼干。」

听不知谁说过,辛可跟别人上床要收巧克力饼干。

不止跟辛可同囚的半年,之前他就没对同性的性行为感兴趣,最多只藉着体温自慰而已。

眼前这男人,虽然染过性病又被强暴到差点死在厕所,出入医院不少次。但他看起来,仍是这监狱中最干净的人——

继某个姓陆的家伙之后。

「事实上你误信谣言,我也收香烟,只是巧克力饼干会让我更卖力。」

辛可松开手。月光照进铁枝窗间,把一条又一条横间影子印在他们身上。

这男人连说这话的时候,呼吐间都有巧克力的香甜味。

他屈起指骨,抹走男人唇边的奶油,试探。

大猫伸出粉红色的舌头,把指骨上的奶油也舔了去,问他「你有跟他接过吻吗?」

他们都知道那个“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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