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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爱情故事 上+番外篇——by朱蒂安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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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影响和带动下,几大高校的研究生会纷纷摆脱了原来那种狗皮膏药的尴尬地位,建立了公司管理运营模式,成效不错。大家精诚合作,互通声息,将西区这座大学城的创收事业搞得风生水起,各个班子也很能干,努力守成而又开疆拓土,研究生这盘散沙逐渐成为第二股不可忽视的文化力量。经济的独立必然引发权力澎涨,渐渐有与学校分庭抗礼的趋势,一般情况下不甩各部门的帐。另外,权力集中导致了一言堂和军阀作风,主席们大权在握,难免独裁,有人戏称我们为“战国七雄”——这是我没料到的。因此在我退下的时候,对班子内部进行了调整和机构重置,增强了监督力度和民主决策,也是为了防止腐败和特权——毕竟涉及到钱,还是搞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的好。

天下大势已定,一个庞大的高级知识分子劳动力输出市场已然形成,背后是一流的专家学者作后盾。这块蛋糕被围得跟铁桶似的,攻守同盟也很坚固,冷蔚想进来横插一杠,打破平衡,确实有点搞不清状况。

我想了想,问:“你要什么?”

冷蔚笑得灿烂:“你的人,当然还有目前你开发的市场。”他将一份策划递到我手中,看得出来,冷蔚确实需要大量的人才,当然廉价劳动力尤其需要,看来他打研究生会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把企划丢在茶几上:“对不起,我没兴趣。”

冷蔚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兰雅东,识实务者为俊杰,跟我合作是惟一的出路,研究生会还想象以前那样逍遥,只怕是不可能了。”

我喝了口茶,淡淡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为什么不同?大家都是为了追逐利益,我们的本质是相同的!”

“不,恰恰相反,”我看了看他,认真地说:“冷蔚,我们是对立的。”

“哦?”他颇有兴趣地看着我:“怎么说?”

我想了想说:“你赚钱是为了什么?”

他半开玩笑地说:“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说过,‘一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家就会非常胆壮起来。只要有10%的利润,它就会到处被人使用;有20%,就会活泼起来;有50%,就会引起积极的冒险;有100%,就会使人不顾一切法律;有300%,就会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绞首的危险。’利润不是手段,是目的。”

我冷笑:“资本家还看马克思?”

他耸耸肩:“马克思让我们有更清醒的资本意识,教导我们必须走血腥残酷的道路才能更好地追逐利润。”

真是讽刺!

“但是我的目的不是追逐利益,为了我的目的,我甚至可以吃亏。这就是我们的最大差别。”

他眼角轻挑,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就是研究生会现在所做的一切。”

我们相互凝视,谁也不妥协。最后冷蔚一摊手说:“兰雅东,不是我威胁你,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学校一定会对研究生会采取行动的。如果你肯合作,还可以将损失降到最低,否则吃亏的只有你们。”

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心里不甘。兵临城下,是战是降?It’s a question。

校园爱情故事(十七)

我低头想了想,抬头看着冷蔚认真地说:“你能继承我们的志愿吗?”

他敛起笑容点头:“别把我看成你们的对立面,说到底,学校跟学生也是荣辱与共的。”

但愿吧……

如果要打破目前这种均贫富的状况,一家独大,必然要进行残酷的行业竞争,与六大高校为敌,这对蓟北很不利,毕竟我们还没有强到可以一口吃下所有市场份额,再说,也与我的初衷千里睽违。另一个比较温和的办法是合作,在高效益的驱动之下,他们必然屈服,把所有力量整合在一起将事业做大。但几大高校各自为政,形成了一个个小朝庭,老大们颐指气使惯了,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儿,暗地里一直较劲,想要合作无间,防止以后的权力纠纷,让这股潜在人力资源发挥最大的效益,需要很强的协调能力和威信度,差一点的人干不来。这步棋很难走。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感觉好象黑社会混帮派一样,现在我正跟冷蔚密谋吞并别人的地盘。

我一面跟冷蔚分析形式,一面想笑。

“所以我需要你,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有你才能震慑他们。你这‘战国七雄的灵魂人物’的称号又不是白叫的。”

我摇头:“这事你找蒋飞商量吧,江山在他手里,合作还是对抗,他说了算,我现在退了,不好干预太多。”

“他干什么还不得看你的脸色行事?”

“你太小看他了,也太高看我了。你以为我就那么想跟学校搞对抗,今天这种局面也是学校逼出来的。我这造反派头子也当得厌了,接下来该他们上场了。”

“这不是你们原来搞的那种小儿科,蒋飞太嫩,难挑大梁。”

“他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能力很强,就是有点小孩脾气,你给他使了几次绊子,治得他也差不多了。虽然你的设想超出了我们开拓的范畴,但使用的人力资源还是学生,对研究生会依仗很大,他这主席身份还是很重要的。况且……”我笑笑,没有说下去。

况且说到底,校方还是不能看着研究生会客大欺主,我估计这几年一直都如同芒刺在背,过得极不舒服吧。我不愿意拱手将江山奉上,这个后主是让蒋飞去做吧,不是自己的孩子,感觉比较不疼,也许还能造就他的一段辉煌。另外,我考虑来考虑去,学校恐怕还有长远打算的意思,今天冲锋陷阵的学生,未必不是将来的精英,办公司是长久的事,现在开始培养自己的团队,在流水的兵营里打一个铁铸的营盘,确实很高明。

冷蔚听出了我话里的妥协,与我进一步探讨了具体细节和可行性方案,以及可能会遇到的困难和风险。在接下来的讨价还价当中,他锋芒毕露狮子大开口,恨不得一口吃下研究生会,还想利用我牵制其他六家,我岂能让他如愿。在某些方面我寸步不让,并且坚持要他继承“以商养学”的宗旨。谈了很久,我疲惫不堪,终于达成了一个双方都能够勉强接受的协议。冷蔚不愧是搞经济的,思路清晰,思维敏捷,观念大胆,嗅觉敏锐,手段更是雷厉风行。我心里苦笑,学校让他来收编我这股乱军,那是太看得起我兰雅东了,他应当统领一个经济王国,在商界大展奇才,而不是跟我在这里勾心斗角唇枪舌剑。我们错过了,换成两年前我恐怕要打一场莫斯科保卫战,跟他恶斗争底也不会低头,只是今日不同当初,我早已被磨平了棱角,特别是今晚,我情绪很低落,心里疼痛,不适合进行高强度对话,在交锋当中他占尽优势,我力穷难支。

他这条强龙和我这条地头蛇达成了共识,也意味着大学城几年的分治宣告结束,兼并和垄断正在开始,一个经济新贵将要诞生。我无法预见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只能顺着冷蔚的思路走,因为我无法阻挡。我隐约嗅到,冷蔚的背后不但有蓟北大学的支持,恐怕还得到了周围几大高校的官方默许,这是一场大规模的清洗,权力将重新洗牌,研究生自治的狂欢时代终于落下帷幕。合作是保存实力的最好方法,冷蔚早已看得一清二楚,我也一样。

不知不觉到了凌晨三点,我说:“不行了,肚子饿了。我知道一家夜宵摊的艇仔粥味道很好,一起吧。”

二人下了办公大楼,我在前面带路,冷蔚在后面叫住我,“南大门在那边。”

我头也不回:“跟我走没错,这个点南大门锁了,东大门太远,我们爬墙。”

说着摸到一段墙根,这一带是湖边,野草葳蕤,我看了看说:“几天不爬都快找不到路了,难道这帮人找到了新的捷径?居然不告诉我!”

忽然“扑通”一声,从墙上掉下团东西,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是什么,倒是那团东西准备充分,手电一探在我俩的脸上一晃而过,自己吓了一跳,大叫“有人!”

我伸手挡住眼睛,问:“谁在那儿?”

后边跟着跳下来的人大惊:“老师?!”

我听声音,仿佛是我教的那个班的学生,问:“那么晚了不睡觉跑出来干什么?”

“老师你不也没睡吗?”

“我、我是在约会!”

“嘿嘿,老师可真会选地方,约会抓人两不误。吓死我了!老师再见,困死了!”

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俩小子一脸暧昧地打量冷蔚,那坏笑那么黑的天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冲他们的方向喊:“喂,荣叔粥店关门没有?”

“还没呢,我们刚从网吧出来,还在那里吃了夜宵。今天荣叔生日,每人送一个卤蛋,老师快去,迟了就没有了!”

我一听回头对冷蔚说:“听见没,送卤蛋呢,快走!”说着嗖嗖爬上墙去,这高墙我爬了十年,比我家后院还要熟悉,一点也不困难。回头想拉冷蔚一把,发现他还站在原地,我问:“你愣着干嘛,你倒是上来呀!”

冷蔚笑笑没有动,我打量了一下,这人穿得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站在那里象个贵族似的,确实不太适合做翻墙的勾当,我鼓动他:“反正周围也没人看见,快点!”

他犹豫了一下,左右看看,终于脱掉外套扔给我,自己敏捷的蹬了上来——嗯,这人打架爽快,爬墙也不赖,是个男人!

吃完粥,我满足地打着饱嗝,困劲一个劲儿往上涌,又翻墙进去,回到寝室,胡乱洗了个澡,倒头就睡——睡觉真好,一觉睡醒起来,什么事就都忘了。

校园爱情故事(十八)

第二天冷蔚就找了蒋飞,据说二人一拍即合相见恨晚,当即狼狈为奸沆齑一气。没过半个月“蔚蓝文化公司”就成立了,因陋就简地把办公室设在研究生会,总裁室诡异地设在校办,看来学校够会过日子的,连写字间的租金都省下了。接下来的几个月,这场青年文化事业轰轰烈烈地展开,他二人都忙得脚不点地,周边几所高校的青年学子们也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燥动不安,过剩的热情、才华和精力急需发泄,而冷蔚适时地为他们找到了渲泻的出口。老教授们接收到一份份学术炮弹,心跳之余纷纷嚷道“后生可畏!”“世无英雄,使竖子成名!”蒋飞一脸土匪相,越来越有一代枭雄的霸气,倒也与他“飞将军”的绰号名副其实。期间也找过我几次,拿主意或是出面解决一些人事难题。但基本上他越来越成熟,已经能够胜任一统七国的霸主角色。与冷蔚的合作让校方跟研究生会的关系得到了极大缓和,双双进入蜜月期,蒋飞的工作开展得很顺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见冷蔚的实力有多可怕。我冷眼旁观,越看越心惊——凭蔚的手腕,要灭了我们就象捏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所以目前的融洽状态,我乐见其成!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冷蔚是幕后操控者,而蒋飞作为一面旗帜被推到前台——多年以后,当我们白发聚首,有人提起这段往事,遥想当年的峥嵘岁月,还对蒋飞褒贬不一,莫衷一是。

我现在对冷蔚的定位很模糊,他应当是我的敌人,但一个能够在半夜三点钟陪你翻墙吃夜宵的人,我更愿意相信他是朋友。好吧,这个问题太复杂了,已经超出了我的智商所能理解的范围,我选择忽视,听其自然吧。

国庆节前一天我收到了网上订购的最新款登山设备,虽然价钱昂贵得让我打款的时候操控鼠标的手抖了几下也点击不中,但不影响我的兴奋情绪。我跟几个网友约好了去丽江,爬玉龙雪山,闯虎跳峡,漂长江第一湾,吃过桥米钱和烤饵饼,连住的地方都联系好了,叫“新龙门客栈”。这个名字不是出现在大漠弋壁而是温柔美丽的丽江,才更让人热血贲张,产生无限遐想。据说那儿的老板娘真的叫金湘玉,风骚得要命。啊,小桥流水,古道西风,美人如玉,气势如虹,我太爱你了,国庆节!

收拾好行李,看看天色还早,转了转,去研究生公寓敲911的门。小六来开门,脸色憔悴,轻声细语地说:“你来了。”

“咦,你病了?”我用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果然有点烫,“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他躺回床上,“躺躺就好。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去旅游吗?”

“啊,”我这才想起来的目的,举举手中的玻璃缸,“我想让你帮忙照顾凯撒和安东尼奥几天。”凯撒和安东尼奥是我养的两只巴西龟,比我还能吃肉,而且专门吃牛肉,一天一两,从不断顿,龟粮它们连看都不看一眼,简直比恶霸地主还要可恶。

“好,”他闭着眼睛,睫毛轻颤,有气无力地说:“你放在那儿吧。”

我把缸子放下,坐在床边看他,担忧地问:“你行不行啊?要不要上医院?”

他不说话,摇了摇头。雪白的枕头衬着他苍白的脸,孱弱美丽,让人忍不住怜惜。

我呆呆坐着,也不知道干啥,天色越来越晚,我该走了。凑过去摸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拿起桌上的药看了看,都是些感冒胶囊之类的,没什么特效药。

他好象睡着了。

我电话响了,躲到卫生间里接听。

“喂!”

“兰帅,你出门没有,这点儿堵车,可别误了飞机。”

“我,我还在学校呢。”

“靠,搞什么!飞机不等人啊!”

“我知道,小卫,我不去了,你跟他们说一声,替我道歉啊。”

“你发神经啊!计划了那么久,说不去就不去,你耍兄弟们玩啊!”

“实在对不起,我临时有事走不开,回头我请兄弟们喝酒赔罪,成不?”

“你出什么事了?要不我也过来?”

“不用了,你放心玩儿去吧,多照点相片回来我看。”

“兰帅,就你那性格,天塌下来也要去,什么事让你操心成那样儿?好歹跟兄弟说一声,也好有个底,否则哥几个这几天别想安生了。”

我松了口气,笑道:“也没什么大事,我兄弟病了没人照顾,我得看着他。”

那边沉默了几秒,“好吧,冲你对兄弟的这份情谊,我饶了你这回,不过告诉你啊,下回再敢放我鸽子,哥几个非冲过去把你扔湖里喂鱼不可!”

我俩呵呵对笑了几声,然后挂了。

校园爱情故事(十九)

走出来见小六睁着眼睛,我说:“吵醒你了。”他不作声,我蹲在床边摸摸他额头说:“咱们上医院吧。”他把头撇到一边:“你应该去赶飞机了。”“我不去了,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得下。”他固执的说:“我不要紧,你走!”我笑着揉揉他的乌发,光滑柔软,手感不错:“生病了脾气也见长啊。”打电话要了辆出租车,扶他坐起来穿衣服。

小六浑身软软的,我干脆背起他往外走。这家伙比我还高几公分,病后身体又特别沉,压得我腿都软了。到了医院把他背进急诊室,一量体温,39.8……我抹把汗笑喘:“幸亏来医院,再烧下去你该成傻子了。”

挂号、排队、看诊。医生说:“这个天不冷,晚上睡觉容易踢被子,所以着凉了。以后注意点!”我答应了。拿了方子,交费、拿药,又扶着他去输液室,先打了一针小的,又挂了三瓶大的,我都不敢看——我最怕打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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