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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一色(一、二)——by芊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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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下。"孤晨的声音。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这里,江天意识到那个不幸的倒霉蛋就是自己。

"李容,在我帐中多设一榻,我要他以后住在这里。"

"是,大帅。"

江天第一万次哀叹来到这个没有人权的古代。可还是乖乖的留了下来。

废话,当然是脑袋要紧。

其实孤晨并不是有意要耍他的,只是等了五年,追寻了五年的怨气让自己着实难以平复,而且谁也不敢说晨王殿下孩子

一样的--幼稚。

"我要喝水。"从这句话开始,一切不幸就接踵而来。"太烫了。"之后是"太冷了。""我不喝这剩下的茶水。"......江天

坐在床边,撑着眼皮,死死瞪着床上的人。真不敢相信,这也算病人。真是能折腾人。"我后背痒。"不耐烦的把手伸进

那个人的后背,却不小心的弄痛了那人的伤口,引得床上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江天甩了甩头,放慢了手下的动作,温柔得不像是在抓痒倒像是在抚摸。

床上的人没有想象中的挑刺,却是奇怪的看着江天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寒冬腊月,你让我半夜一个人坐在地上,你还好意思问?

懒得抬眼皮,江天用肘支着床板,轻轻的继续手里的动作。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的动作已经停止,铺在了孤晨暖暖的皮被上,沉沉睡去。

孤晨轻轻把玩着手中的几丝金黄,近乎贪婪的看着身上的人的甜美的睡颜。

这么美的头发,为什么要包起来?

 

一大清早,江天很不好意思地发现自己正趴在病人身上,送早饭的小兵狠狠地瞪着自己,仿佛自己真的"虐待"了他们的

主帅。天知道,他昨晚是怎么被折腾的。

不理会小兵快瞪出来的眼珠,起身准备走出大帐。

"你去哪?"

废话,当然是去吃饭,我都快饿死了,昨天晚上为了救你,我都还没吃东西。只是抬头看看高高在上的"病人",想想自

己就一颗头。

"回禀大帅,属下是去吃早饭。"

孤晨好笑的看着那双盯着自己早饭的眼,本能似的出口,"不许去。"

"啊?"这下连送早饭的小兵都有些惊讶了,孤晨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要求太过无理了,可,已经没有办法改口了。

 

江天轻轻的搅了搅碗里的粥,加了点青菜和肉末在勺里,然后放在唇边吹一吹,张嘴,

只是进了另一张嘴里。

天啊,这人一定是个虐待狂,咽了咽口水,江天看着孤晨又吃下一口,真不知道他的下人怎么都这么喜欢他。对,他们

是被虐狂。

喂完了最后一口,江天几乎是哀求的看着眼前的"病人","梳头"两个字打掉了自己所有的希望。

站在门口的小兵强忍着掐死江天的欲望瞪着他那双笨手,这烂技术怎么能为元帅梳头?

只是床上的人悠哉的看着兵法,一点也不在乎后面的人拨弄自己的头发。

江天花了半个时辰终于手忙脚乱的把它扎好。嗯,看上去还不错,头发很黑,只是不够听话,早知道有今天,自己当初

应该去学学理发,天才不是,呵呵。

大功告成之后,江天请命似的站在旁边,他不信他忘了自己还没吃饭。

"下去吧。"孤晨头也不抬的开口,却见江天如获大赦般,冲出帐外。

跑得真够快的小子,怕自己改口吗?温柔的笑意渐渐变得凝重,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连头发都不会梳?

疑惑的摇摇头,叫一旁快要气死的小兵重新给自己梳整,这个样子恐怕是不能见人的。

 

 

第4章

晨王的军旗在寒风中招展,士兵们响亮地呐喊依旧在军营中回荡。主帅重伤,军中不但毫无乱象,更有士气更长之势。

不愧是晨王大军,早在玄国就听说烈国晨王大军威武,今日方知名不虚传。只是敌人已在外叫阵三日,这样下去也不是

什么办法。对方一定会想办法的,虽然不知道这次冥国派的是谁,不过可以把孤晨伤成这样,一定也非同小可。担心的

看着书案前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人,江天继续磨着手里的药。

 

拉开孤晨的衣服,江天揭开绷带。伤口已经好了五成,只是这些天切不可撑开,否则就很难痊愈了。轻轻的为他涂着药

膏,江天细细的为他检查伤口。

一阵急乱的马蹄声从帐外响起,"大帅,"一个将军跪在书案前,满脸泥土,"李容将军阵亡了。"

"什么?"孤晨腾的站起来,把正在上药的江天夹在怀里。细腻的脸庞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感觉舒服得要命,孤晨下意识的

搂住怀里的人,阻止他逃跑的动作。问向地上的人,"怎么回事?"

"李将军中了暗箭。"

"卑鄙"江天气愤的冲口而出,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形势,只是感觉到腰上的手紧了紧。

"传我的令,我要挂帅上阵。"

"不行。"不容置疑的口吻。

在场的人惊讶的看着江天,敢顶撞大帅?

"把盔甲给我。"

"不行,你给我坐下。"

如果说看到刚才的事是惊讶,那么现在只能用下巴掉到地上形容了。这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轻铃婉雅,但却有着不可拒

绝的气势。他不想活了!

几个小兵已经退到帐角,看着大帅怀里的小军医,即使是大帅最宠爱的小妾也没有敢这么和他说话的,他是主帅,是二

王子哎。敢顶撞他两次......

可,他坐下了,安静的坐在虎皮椅上任那个人给他包扎伤口。

"你们都下去吧。让龙渊来见我。"

等所有的人都退出大帐,江天在孤晨胸前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我不信你看不出他们是有意要逼你出去。"

孤晨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帐帘被掀开,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跪在书案前,身上的盔甲散发着淡淡的青色的光辉,美丽而寒冷。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青龙盔甲,那么这个人应该就是烈国护族的继承人了。江天花痴一样的看着地上的人,在这个时空

的四个大国中,每个国家都有他们不同的护族,誓死保卫他们的国家,保卫他们的王。而这其中的滕国和冥国,他们的

护族本身也是国家的拥有者,护族和王室合二为一。

没想到青龙的继承人居然是孤晨的手下,那么孤晨......

"龙渊,传我的命令,若我战死沙场,你既为主帅。率领全军撤退与流琴在后面的援军会合,不得为我报仇,违令者杀无

赦。"孤晨沉着的开口,仿佛那个话里要死的人并不是他。

"王爷!"

"王爷,属下愿意代王爷出征,誓死捍卫王爷安危。"

今天好像所有的人都敢违背主帅的命令了。

"龙渊,你敢违背我的命令?"冰冷的话语中,听不出任何感情。

"属下不敢,只是王爷安危关系烈国安危,龙渊职责所在,绝对不可以让王爷出征。"

"属下等愿随龙将军出征,誓死保卫大帅安危。"

震耳的声音由帐外传入,可想而知,外面跪了多少衷心的士兵。江天看着外面的人无奈的翻翻白眼。孤晨,你不演这一

出戏,他们也会心甘情愿为你战死沙场的。

"好,今日一战决定你我生死,我在这里等你们胜利的消息。"一句你我生死,龙渊知道了此仗只胜不败的深义。重重的

叩首,若他阵亡,大帅会一同......

江天听着出征的号角,微微扬起了唇角。好一个苦肉计,孤晨。

"你在笑什么?"

"呀?"被发现了,笑容凝固在脸上,江天愣愣的转过头,而问话的人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不似等待回答。

 

晚来云映处,凄凄两三峰,红霞漫过喧嚣过后的战场,破败的军旗卧在满野的尸体上,沾满血迹。硝烟过后的战场永远

是那么沉寂,那么悲壮。

 

烈国晨王军营。

呼出的气体在空气中凝成白色的冰珠,迅速的飘散。

江天卷缩起身体,裹紧被子,窝在床上。外面欢天喜地的庆功宴与自己无关。帐帘猛地掀开,一阵寒风让江天打了个喷

嚏。又感冒了,自从到了这个时空每遇冷天就会感冒,可气的是这里没有速效感冒片。

"怎么了?"进来的人脸色微红,看来是喝了不少的酒。

"感冒。"

"嗯?"

"风寒。"对,是叫风寒吧。在玄国时,他们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说法,而这里一切得重新开始。

"怎么没叫胡军医来看看,冻成这个样子。"

"没有用的。"我这是病毒性感冒。紧了紧被子,并没有觉得孤晨这等关心有什么不妥,毕竟在现代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情,自己救了他的命不是,只是他忽略了,这是在另外的一个时空,而自己面前的是烈国高高在上的"晨王",不是宠惯

了自己的冷心,也不是其它人,一只大手掀开被子,江天感觉自己浮了起来,慌乱的抓住了把自己抱起来的人的脖子,

感觉自己被放在了一张舒软的床榻上,身上盖了一层毛绒绒的被子。这种感觉是自己熟悉的,因为几天前,自己也趴在

这上面睡过一夜。

身边传来温暖的体热,江天下意识的躲了躲,却被一只大手禁锢在怀里。头上的布带被撕开,江天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

玩弄着自己的金发。

"他早就知道吗?"如果他还记得那个黄头发的怪物。

没有回答,耳畔吹吸的热气让江天不适的蠕动着身体。他深知这种暧昧的感觉,就像五年里发生的一样。下意识的躲了

躲,冷的感觉让他蜷起身体,就这样一直到天亮吧。

孤晨看着怀里乱动的小兔,无奈的揉揉额角,不喜欢他的身体离自己那么远,不喜欢他木头一样僵直的身体,用力掰直

怀中人的腿,让他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每一个在自己怀里的人的身体都是柔软的,一个也不能例外。

江天因为发烧而微热的身体,让孤晨有些不适的喘着气,天知道自己为什么忍得这么辛苦,只因为他在生病,只因为怕

伤着他,只因为怕他不喜欢,而他还在动?

无奈的睁开眼瞪着怀里的人,"你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江天当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安安分分的让孤晨夹着自己的腿,乖乖的闭上眼。

 

 

第5章

一夜好眠。

火盆中的炭火已熄灭,只留下点点微星,屋内的余温还没有消退,天已蒙蒙。

没有鸟叫,没有花香,因为这里是冬日的边关。

睁开眼看到一张放大的脸,习惯性的道了一声,"早安。"

只可惜此人非彼人。

放大的脸愣了愣,让江天恢复了神志。不好意思的想抽回搂着人家的手,却在半空中被抓住。

江天只是把笑容凝固在脸上,来不及反映面前不断放大的脸。

"孤晨!"

当灼热的吻雨点似的洒在自己身上,江天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只可惜没人理会。

淡蓝的上衣被撕开,雪白的胸膛暴露在一双炙热的目光下,胸前的红蕾不断传来的麻痒的感觉,越来越热的身体几乎失

去控制。

如果五年前没有爽约,自己可以大方的接受他的吻,可--不行,不行,不能再重复一遍过去。

"我不是军妓,孤晨。"

感觉身上的人顿住了动作,江天用力的挣开他,咬了咬下唇,裹紧衣服跑出了大帐。

冰冷的雪打在身上,降低了身体的炙热,能去哪里呢?

紧了紧衣服,像营边的树林走去。

雪花挂在硬挺的树枝上,光秃秃却也很好看。扑了扑树下的雪,安静的坐在树下,望着天空。幽黑的眼里没有焦距。

是真心,是一时的蛊惑,还是阴谋利用?那个飘雪的下午,发生了太多的转变,第一次被人保护,第一次有人为了救自

己而死,第一次成为门客,爱人--爱人?自嘲的笑笑,也许在他心目中一样,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男宠。

天空的深蓝已渐渐褪去,蒙蒙的薄雾弥漫了整个树林,星眸迷离。

"江天,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的新爸爸,来叫爸爸。"

一只肥得流油的大手拍拍江天的头,"十四岁就这么标志?"

江天的母亲虚应的笑笑,"李先生,谢谢你能收留我们孤儿寡母的!"

"哪的话!"大手摸上母亲的玉手,江天见母亲躲闪着却没有抽出,虽然只有十四岁,但自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父

亲的公司倒闭了,父亲自杀身亡,而母亲为了保住父亲的心血和自己嫁给了这只猪,不,是魔鬼。

在那个没有星光也没有月光的夜里,他不仅得到了他的母亲也强暴了他,十四岁,什么都不懂的自己只能忍着疼痛一个

人在黑暗的角落里到天明,江天记得他没有哭,那一夜,只有流了满床单的血,却没有任何的泪水。

二十岁江天进入公司,是父亲亲手创立的公司,整整十年他忍受着那个肥大的身躯,忍受那个粗鲁的物体进入自己的身

体,目的只有一个,二十四岁,自己成功的夺回了自己的公司,就当一切的黑暗就要过去时,红色的云把自己带到了这

里,

很美,那朵红色的云有着血一样的颜色......

 

莹澈的霜从树枝上滑落,尖锐的刺入玉颈,冰凉,刺痛,惊醒了树下的人,江天回过神,一个人影已站在了自己面前,

无刃刀--流风。

果然是高手,踏雪无痕,敏若飞雁,若不是落下的白霜,死了都不知道吧,

"还是被发现了!"

"公子,相命难为,请原谅属下。"

薄薄的丹霞唇微弯,还有些诱人的红肿,江天笑了,笑得凄苦,笑得让人流泪,笑得让流风有一霎那的失神。

会很快吧,不会有疼痛,看在和他们平时较好的份上,会一刀毙命吧。

光,江天看到一道嗜血的光猛然劈下来,空气被劈开,还在掉落的雪花兀的变成两片,

"啊--"错了,会疼,而且是在肩膀。

江天猛的清醒过来,只见一只大手紧紧的攥着刀刃,单膝跪在自己面前--孤晨。

血一滴滴顺着手掌滴到雪地中央,融化了白雪,身上的单衫也殷出了一大片的血红,伤口裂开了。

"这么快公子就有爱人了?"不像是质问倒像是嫉妒。

"他,不能死!"

"什么?"没等流风回神江天已倾尽全力撞了过去,刀顺势落在了孤晨的手中,五招之后,地上多了一具瘫软的尸

体......美色是会杀人的。

 

晨光映雪,薄薄的烟霭和茫茫的雾气渐渐消逝,树林深处,一个魁梧的身躯躺在一个瘦弱的怀里,不合逻辑却美得协调

,江天扯开衣袖包着孤晨的手,无刃刀是说持刀者的功力已经可以不需刀刃轻易致敌人于死地,江天看着只着单衣,赤

着双脚的晨王殿下,还第一次庆幸那是无刃刀,否则这手......

"能走吗?"

孤晨第一次毫无骨气的摇摇头,"他们一会儿就会找到这里来!"声音沙哑,没有一丝力气,完全不似刚刚那个救了自己

的人。

"为什么不穿鞋"江天看着那双冻红了的双脚好心的关心。

只听那人轻哼一声,"我穿鞋你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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