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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尸毒香——by骨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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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我敢确定了。

“宁凡奇,到了某一天,我们也会像当晚所见吧!”我惨然一笑,苦涩地轻声慨叹道。

他似乎也有所悟,无言看着我。

倒是一旁除了女法医的众人,均惊异看着我俩。甚至连一向坚强的母亲,开口也已有哭腔了:

“到底怎么了?你们两个孩子倒是说话呀!”父亲马上抱住了她,让她扑过来的意图以失败告终。

“你们是不是又发现什么怪异的地方?”赵辰起沉郁问道,语气里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又发现?呵……从一开始我们就没少发现过!

“我们出去再说吧。”宁凡奇突然露出再也无法忍耐的表情,苦笑说道。话刚落便拉着我率先走出尸房。

直到走到满室尸房,我依旧有点恍惚。我仿佛觉得,一下子很多东西都压过来了,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由于事情关于两件命案,所以最后选择诉说全程的地方是警局,赵辰起的办公室。

26

懦弱的坚强之心

接下来,我和宁凡奇开始叙说,从玩灵异游戏的晚上开始到刚才所见,包括我多次闻到异味,我在镜中所见,发现东言

辉尸体,我俩发现李成“夜游”回来的异状,跟踪李成“夜游”的所见所闻,东言辉的遗书,以及今天见过两具尸体所

察觉的“巧合”。

叙述过程中,我和宁凡奇互相补充,轮着作主讲。

而也是在这次如此详尽说明中,我才知道事情和我角度所见似乎有些差入,尽管并不大。而最重要的是其相同——同样

的诡异,同样的恐怖。

然而,在叙述初始不久,却有一件事让我十分在意。那就是在我仔细描述完当晚镜中异象后,宁凡奇竟只是以一句“我

见到的和卓远的一样”就带过了。本来以为他只是和众人一样震惊于镜像尸体死状与现实异常相符,而暂时回不了神,

没有补充——事实上,根据刚才他的表现,明明就早有察觉。没想到,他说完那句话后就转了话题到东言辉死那天的事

情上。

我不知他为何没有明说我俩,不,或许只有我,在镜中的死状,是没看见,还是不想说?我不以为只因我在自己见到异

象时没有自己的份就万事安好。相反,我单认为,那只是旁观者这个身份决定罢了。如此来说,即使宁凡奇没看自己的

,也应该看到我的。

等我们叙述完一切,母亲已经哭倒在父亲怀里了。而赵辰起赵警官则狠狠地抽着烟,一言不发。我看着烟灰缸中一堆烟

屁股,有了想笑的冲动。眼泪?似乎流不出来。

“赵警官,李城呢?去哪里了?”此时,我才恍然想起老四。他应该不会有事吧!

“他……我们也找过,不过没找着。问过你们宿舍附近的人,说他自你们出事那天就失踪了。”赵辰起边说边把还剩下

半支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又拿出第二根。两指间夹着,不点。

失踪?!李城去哪里了?

我惊疑不定看着赵辰起,试图找出一点破绽。因为,在我的想法里,曾经被认为最有可能是第三人的李城,在陈海都已

经离奇死亡的此时,还安全无恙似乎不太可能。何况,陈海说的“这家伙已经被鬼俯身了”的话,让我依旧毛骨悚然,

信之甚深。

可惜,无论我如何看,都无法找出赵辰起有撒谎的痕迹。反倒这一番观察,我才发现一个我早该发现的问题。那就是,

赵辰起似乎变得……憔悴了。赵辰起本来就不年轻,职业性质更让他有点未老先衰之感。斑驳的白发,深如刀割的皱纹

,红褐并习惯往下弯的唇,都显示这个事实。唯一让人觉得他还年轻,还有活力的,怕就是他那双眼睛了。只可惜其中

偶尔闪过的黯然与无奈,使他磅礴的气势硬生生垮下一大截。

见此,我不禁有点幸灾乐祸的窃喜。似乎,在这场赌命的游戏中,并不是只有我们身陷其中的人狼狈不堪,焦头烂额嘛

不过,随即我又感到一阵悲哀。因为幸灾乐祸,往往只出现于有可能遭遇同样的无奈与无力的两人之间。

沉默在几人之间蔓延。各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或许,大家都与我有同样的猜测。

良久,赵辰起终于开口。他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又仿佛想到了什么,露出泄气并带着有一丝苦恼的表情,轻声说:“卓

先生,卓太太,我有点话跟你们说一下,请出来一下好吗?”说着,率先走出门。

爸妈两人愕然一下,便点点头跟了出去。

随着房门的关上,隔壁门又打开。

黯然的灯光在这个时候似乎更加苍白了。原来,最终留下的,还是我们自己。

我不知道这里的墙隔音算不算好,毕竟我完全不能听见三个大人所说的每一句,却能听见他们意义不明的怒吼与尖叫。

在他们回来之前,我抬头看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宁凡奇一眼,又低头盯着自己悬着的右手臂,轻声唤:

“宁凡奇。”似乎,我有点怕面对这个时候的他了。

“嗯?”他状若漫不经心地应了句。我听之有点心惊。一直知道宁凡奇是行动派,且以前做出惊人之举的情况尽管没有

我多却不比我少多少。所以,他这种意义模糊的态度实在让我起了警觉。我甚至有股想抓住他死命摇晃并质问他有何企

图的冲动。但很快,我又压下这股冲动。我,还不能崩溃。

“你在想什么?”这句话其实我一直就很想问他。但不知为何,每一次我都只会自己一个劲的猜测,揣度。而没能问出

。似乎,冥冥中总有一股力量,阻止我去了解他。也或许,冥冥中有一股力量,使人与人不敢多问对方,产生了隔阂。

“……没什么。”宁凡奇久久,才会了这一句。

此时,隔壁又传来一阵尖叫。

这边的死寂与隔壁的喧闹,都让我觉得压抑与愤怒。而宁凡奇的这句回应,就更让我或其直往上飚。只是,我却不知自

己在愤怒什么。

是在嫉妒他的冷静,是在恼恨自己的懦弱,还是为死亡选中自己而不甘?百感交杂大概也就这样吧。

“宁凡奇。”我又唤。

“嗯?”他淡淡地回应。

“我死的样子是怎样的?”话刚落,身旁的人身体明显一僵,我为此有了病态的窃喜,话里不觉带了丝笑意。不知他是

否有察。我斜睨着他,续问,“你那晚应该看见了吧。我当晚没看见自己的,那你呢?有看到自己吗?”

随着问话的结束,宁凡奇冷静的面具终于出现了裂痕。

说实在,我并不真想知道自己的死状——我想没什么人希望知道的。何况,即使知道了,我也无法从尸体上推测出我会

如何死,遑论据此去避劫。就像东言辉和陈海一样,死时与死后尸体根本不一样,而镜像里显现的恰恰是后者。

“看到了。”宁凡奇突然扭头看我,黑亮的双眼在黯淡的白光中异常精亮。我一下子紧张起来,心里既想他马上说又怕

他说了自己受不住。

最终,在好奇战胜了恐惧的这一刻,我吞咽以下口水,轻声问:“你说看到了,是看到了谁的?”

“你和我。”他仍旧定定看着我,“你要听哪个?”这句问话,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里面含有一分嘲讽存在

,只是不知是讽我还是讽他自己。或许,其实宁凡奇和我一样压抑着,心灰着。刚才,我不也有这种独死不如众亡的心

态吗?想到此,我不禁沉默了。

27

平静的平淡生活

不过宁凡奇没有察觉我的心理变化,兀自开口,道:

“我看到我自己跪在地上,脑袋左侧成90度,连气管都插了出来。左边胳膊和膝盖都血肉模糊,骨头清晰可见。腰呢,

则扭出个奇怪的角度,我也不知该如何形容。”

尽管只是寥寥几句形容,可只要我一想到那晚东言辉他们的惨状,就不难把这一切具体化,恐怖化了。

“而你呢……则是站着,但腰弯成了90度,双手前伸,似乎在推着什么。不过,那些指头都没什么肉了,只有点皮挂着

,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呢。你的后脑勺还不断渗出暗黑色的血,脖子裂开,头摇摇欲坠。”

现在的宁凡奇,就像个说故事的人一样,尽可能融入,尽可能营造气氛,却永远是个旁观者。我想,他之所以不多说自

己的感想,真正融入,应该也是怕再次感受那种惊骇吧。

听完之后,意外的,我没有太过惊恐,不,应该说,也没法把心中的惊恐表现出来了。不自觉的压抑似乎已经形成习惯

,就不知到底哪一天才会突然爆发。

另外,听完宁凡奇的话,我仿佛又抓到些什么了,但转瞬即逝了。

这时,房门被打开。赵辰起在其身后我的母亲的愤怒目光中走了进来,父亲在最后跟着,一只手搭在母亲肩上,无言安

抚着。

一霎那,我已明白了其中的一切。不禁斜睨身旁的宁凡奇,果然看到他脸色骤变,更难看。也对,刚开始就是他主张求

助的,却没想到这个救助者竟然在我们还没有出声求助前就毅然抛弃我们了。

“事情我们已经跟你们了解得差不多了,卓远你还有伤在身,你们可以先回去休息了。”此时,姓赵的脸在我们眼里已

变得比腐烂的尸体更加丑陋。

我愤然站起,准备离开,却没想到宁凡奇又开口了,且内容颇让我诧异:

“赵警官,有件事希望你能帮忙。”

“呃……你说,”大概姓赵的心中也有愧,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只要我能力范围内,我保证做到。”

“其实也没什么。陈海在前不久买了保险。他买的种类很多,我也不是很懂要得到保险金要符合什么条件。所以我希望

你能够在处理陈海这案子的时候,能尽可能满足多种保险的条件,使保险金尽可能多。陈海的父母已经不在了,就剩下

他和他弟妹。所以希望你能把保险金给他弟妹。”宁凡奇的语气很冷,甚至带着怒气。没有发作,只因有求于人吧。

赵辰起没说什么,狠狠点头便算是应下来了。久久,方叹了口气说:“即使不符合,我也会让人弄得‘符合’的。”

我听后,苦笑。是的,像他们现在的情况,调查过后的保险公司很可能就不会给保险金了,但如果赵辰起愿意伪造一些

“证据”,那么,应该就没问题了。

接下去的日子,我都呆在医院里静养着,而宁凡奇则是学校医院两边跑,做得不比爸妈少。说来奇怪,也不知那天他们

三个大人到底谈了些什么。反正结果是自那天开始,爸妈就开始轮流陪着我,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爸和晴姨的订

婚典礼也不见他去忙,妈的工作地不见她顾。另外,晴姨不来,也不见父亲接过她的电话,实在奇怪——不会是分了吧

尽管这样被时刻紧盯的感觉并不好,可对于我这个终于得到总活在自己世界中的父母的关爱的人,这种近乎令人窒息的

亲情,才够真实可触。

还有一件令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惊奇的事,就是我的伤。按道理,所谓伤及筋骨须百日。尽管我年轻,但我这样的伤

还是起码得花个个把两个月吧。然而事实是只不过过了不足两个星期,医生就惊奇地宣布,我的骨头已经长回来了,而

且裂痕都合上了。看上去就像没有受伤过一样。

本来我是要出院的,可是爸妈坚持说这样的伤根本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好,骨头长好都是表面的,说不定里面的机能其实

还没完全好,出去碰一碰就又折了。所以还是留在医院静养比较好。因此,平静且温馨的日子仍在继续。

之前的一切遥远得仿如隔世。当然,偶尔闪过的思绪,还是有的。况且,我心中还是有着不少在意的地方。譬如那天宁

凡奇说起我俩死状时,我那灵光一扇,至今却仍旧没有抓到。

“在想什么?”宁凡奇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把目光从窗外调回来,却在扭头过来后才发现他的脸已经贴过来了。我愣愣看着他放大的脸,一时茫然不知所措。

“原来你在发呆。”宁凡奇笑眯眯说完,才退回去。

或许日子真的太过安逸了,周围的人都放松了下来。最近,他和爸妈常常露出这种笑容,轻松,幸福。只是,他们越是

如此,我越是觉得那如海市蜃楼的恐怖一切,越发真实。隐隐觉得,更大更重的东西快要来临了。终点与高潮其实就在

人们毫无防备中突袭而来。

我笑笑,不说话。

“对了,你上次不是说闷吗?你看,我带了些光盘来,什么大片都有。其中就有几个你最喜欢的科幻片。”说着,宁凡

奇就从袋子里拿出一个五寸见方的纸盒,然后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母亲留给我的笔记本电脑。

其实若不是爸妈禁止我用右手,有笔记本电脑的我根本不会闷。单手玩电脑实在累,打字玩游戏都不方便。最后只好把

电脑束之高阁了。

趁着他张罗的当口,我打开盒子开始翻,看哪些比较有趣的。宁凡奇是个很用心的人,在这盒光盘中就可以看出。里面

装的都是近期大片,且为了节省空间,每个都拆了包装,只用胶套套住,并把简介做成小卡片插在其中。这样既方便又

不会眼花缭乱。

“咦?这个是什么片?”我拿起唯一一张没有简介的光盘,晃了晃问,“没有简介。”

宁凡奇走过来接过,翻看了一下,才恍然道:“喔,我记得了。刚才来之前看见它被放在电脑桌上,我想应该是某部片

上或下,就顺手拿了。因为出来时候匆忙,也没放进电脑里看过。想着等一下看哪部时发现缺了,应该就是它了。”说

完,又递回给我。

我却不接。因为,我猜到这光盘的来历了。当天第一次指证宁凡奇为凶手前,就是看了这个玩灵异游戏的录像,而后我

俩理论完后,我就把光盘放在电脑桌上。自那以后,似乎再也没有动过了。如此说来,这光盘就应该是当晚的录像了。

某个熟悉的片段快速滑过我的脑海,而我,终于抓住了。为了印证我的猜测,我马上对宁凡奇说:

“宁凡奇,你把光盘放进电脑,我想我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28

第四个人的厄运

他挑了挑眉,然后乖乖把光盘放进电脑,全屏。他坐到我旁边。

首先出现的是我凑近了的脸,然后转头。

诡异的镜子,美丽的月色。

游戏,开始。

同样大致看过的宁凡奇马上就知道这是当晚放在舞蹈室的DV录下来的录像。他诧异看着我,并比了宿舍特有的姿势问是

否要再继续播。我毫不犹豫点点头。

画面与我那天所见一模一样。到了同样一个地方,我顾不得母亲的禁手之言,马上伸右手过去按上暂停。

站着的其余4人,在镜中出现,却没有任何不妥与诡异之处。唯一怪异的,就只有背对镜头的我。

“宁凡奇,你看这里。”我又伸出手指点了点屏幕,“这里不是有一块黑色吗?你觉得眼熟不?”我指着的正是画面中

我的后脑勺那里亮块。那天看,我还不清楚是什么,可现在,我知道了。

比我更有体会的宁凡奇,此时也睁开了双眼。毕竟他“看”到了我的死状,比我听他说应该来得更加容易把二者联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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