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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尸毒香——by骨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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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愕然,反手拉住他的衣摆,怪叫:“回去哪里?”

“宿舍。”他面无表情地,甚至可以说冷酷地,回我一句,然后站起来率先走了。

我一听,双眼瞪得大得不能再大,嘴巴张了张,喉咙却像堵住了一般,声音也出得不利索:“你……你胡说什么?宁凡

奇!”说着,就站起来,想要拉住他,却因本身低血压的关系,感到一阵晕眩。等我清醒过来,他走得更远了。我不得

不拔腿追上去。

离他还有三米的地方,我停住,厉声质问:“宁凡奇!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吗?你疯了?”

宁凡奇如我所愿停了下来,但没有转过身来,依旧背对着我。他只是扭过头,斜睨着我,不语。

“你明明知道‘它’回了那里,你竟然还要去?刚才可能没发现我们,可是‘它’回到宿舍肯定发现我们不在的。如果

我们现在回去,你知道‘它’会怎么对我们吗?啊?”现在我已经把“它”的存在肯定化了。同时认为,刚才的“它”

绝对不是老四,李城。

宁凡奇却仍旧一动不动,甚至眼睛也没眨一下,眼皮也没掀半点。

可我性子急,耐不住他的故弄玄虚,或许说他的不知所谓我快速往前跨了几步,用力拽着他,逼他面对着我。只是他的

表情却让我,不,应该说他的面无表情让我怒火大盛:

“你平时不是很能说的吗?你不是总说自己有多有智有谋的吗?怎么现在倒不吭声了?你他妈的是个爷们不?”

就在我酝酿得差不多,准备下一个叫嚣时,宁凡奇的一句话把我的底气,我的怒气,我的“豪言壮语”都给打没了。

“老大还在宿舍。”

本来无风的寂夜,此时却骚动了起来。这句话,就像一把钥匙,把本来压抑着的东西,一下子释放了出来。随着一阵闷

干的热风传来,顶上的树叶晃动着,发出扰人的沙沙声。空气也在这一刻乱了。

喉咙现在已经完全被堵住了,连一点破碎的声音也没有漏出来。我完全无法反驳。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说:老大还在宿舍,如果我们不会去,老大很可能就有危险了。所以我们必须回去,必须!

可是!可是就算我们回去又能如何?就像我说的,要真被“它”发现,我们回去不就自投罗网了吗?什么都完了!

是!我就是自私!我就是宁愿陈海死也不要我死!我孬种,行了吧!——我真想把这些话大声喊出来,然而当我一看他

的脸,我就是说不下去。

是因为羞愧吗?我自嘲苦笑。

沉默,再沉默。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也仿佛只过了几秒钟。混乱的思绪让我已经找不着北了。我深呼吸一次,艰难开口,声音沙

哑得连我自己都诧异:

“你知不知道我们回去可能会死?”

我知道,我这样的态度,无疑是服软了,屈服了。但对方却没有立刻回应我,只是用充满探索性的目光紧紧盯着我,弄

得我连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的冲动都有了。

最后,就在我又要抓狂之时,他却开口安慰道:

“我想……‘它’今晚应该和那晚一样,只是去东言辉那里躺。应该不会有事的。”

我默然以对。若如他所说,万事皆好……吧。

“喂,等下……我可以去你那里睡不?”

“不敢一个人?”

“哼!我还不是担心你对着那边睡不着?”

“就装吧你!你如果在‘它’下面都能睡着的话,我在‘它’对面怎么就睡不着了?”

“……哼!”

“好吧,你想就过来。幸好现在天气不是很热。”

“热也觉得冷吧,遇到这样的事。”

“……嗯。”

17

黑暗之中的拥抱

我深吸一口气才轻轻打门,如我所料目之所及一片浅水。再抬眼看了下那熟悉的上铺床位……果然,在。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到其对面,尽可能都踮着脚走,能少沾点就少沾点。宁凡奇先爬了上去,我跟着。在上去前,我特意

留意了一下睡下铺的老大,陈海。他面朝里侧躺着,全身裹着薄毯,一动不动,发出微微鼾声。这让我很奇怪。老大睡

得熟并不出奇,出奇就出奇在他竟然在这种天气全身裹实,还不开风扇!要知道,老大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热,往

年入深秋的时候,他老兄还是穿个裤衩开大风扇过日子的。这种只微凉不冷的天气,他应该不用如此的。

大概是感冒了吧。我心里如此暗道。没有多想,也没有多猜,事实上是太害怕了,根本不敢多逗留片刻,只想快快入梦

,忘记一切——尽管我预估今晚又是一天的不眠夜。

或许是心理影响生理,我们两人外衣都没脱,连盖上薄毯都还觉得有点阴冷。不过狭窄的铁架床对这一点稍有弥补。

宁凡奇睡里面,我则在外围。我们面对面侧躺着,双眼在黑暗中进行着长时间的对视。最后还是我受不了宁凡奇眼里渐

起的饶有兴味,翻了下身,平躺,眼光光看着灰黑的天花板。

不过我的屈服并没有让旁边的人失去兴致,相反,我觉得他的目光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刚才还只是好奇的,戏谑的,

现在倒让我感觉自己是一只在科学家手里的小白鼠,被人玩味着,研究着。

刚才的恐惧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剩下的是满腔的怒火。我几乎是恼羞成怒地突然扭头瞪向他,嘴里无声质问:“你看

够了没!”

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清楚我嘴形没。反正他的反应让我气极。宁凡奇竟然奇怪地看看我,然后莞然一笑,耸耸肩,霍然翻

身背对侧躺过去。我愕然盯着他的后脑勺,五官开始扭曲,双手握拳握得死紧。如果不是对面有个“它”,如果不是怕

吵醒“它”,如果不是我的床位在东言辉的下面,如果不是我必须在这里躺一晚,如果不是我没胆一个人跑离这个“同

伴”,如果……反正只要其中一个如果成为现实,我都会毫不犹豫给他饱以一顿老拳。

在瞪他后脑勺瞪得眼睛都有点干涩了,我才悻悻然翻身平躺,两眼茫然看着天花板,怒火渐渐降温。

只可惜随着怒火下降的同时,熟悉的恐惧却冉冉上升。即使知道现下自己不再孤单,不用再一个面对“它”,有了伙伴

,可是最终面对心中恐惧,还是自己,一个人。

“嘀嗒!嘀嗒……”

在我思想还没反应过来时,我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一个激灵,让我浑身大片的鸡皮疙瘩赫然而起。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水声,都让我整个人僵直。

“咔……咔……咔咔……”就像脖子被人用钉子锁上一般,每一个小角度的转动都很费力的,僵硬的。

“嘀嗒!嘀嗒……”

和那晚居于其下所看到的不一样,此时我只看见一滴滴清凉的水掉落在下铺的情形。每一滴,都仿佛在这掉下来的一瞬

间倾尽全力展现自己的光彩一般,闪着亮光。只是……为什么明明掉落的是胡乱摆在床上的吸水力不可谓不强的薄毯上

,却还会发出这种声音!

我闭了闭眼,觉得自己被这种简单却诡异的问题弄疯了——或者说,其实我只是想要狂吼些什么来发泄罢了。

想要被无视,想要就此消失,想要……平躺着无论怎么缩也没法达到这个目的,所以我不得不侧躺。而朝的方向,却是

“它”。我承认,我是在自虐。自暴自弃,也就是这样的吧。

我死死瞪着那边,把“它”每一个细节都放大,企图找出……找出什么?我到底想看出什么?而就在这样絮乱的自问自

嘲中,我开始变得恍惚起来。同时,恐惧也在无限放大。我甚至开始在心里咒骂一切可以咒骂的东西,如该死的宁凡奇

为什么没感觉到躺在他身边的我已经颤抖到不行——就在我如此咒骂的时候,一双温热的手突然从后伸出,环住。我惊

吓得想要弹起。

若不是身后人附到我耳边说话,我肯定已经不顾安危地滚下床了。

“镇定点,别怕。”熟悉的声音这时难得展现出的温柔,连我这种迟钝的人都能感觉得到。

种种念头在脑海里闪过,最后剩下的是恼羞成怒。我挣扎着想转身,可宁凡奇双手出奇的有力,到了后来,我还强被他

往后拉,陷入他怀里。

深觉别扭的我,扭动得更加厉害,甚至不管不顾地低声质问:“放开,宁凡奇!你干什么?”

但对方的下一句话却让我停住了所有抗拒:

“现在不怕了?”

我僵住,最终放弃了挣扎。对方是想要安慰我,我这样的确太不知好歹了。不过,有人陪着,有人伴着,即使面对恐惧

,似乎也没那么痛苦了。

“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过了一会,我见他一点放开的意思都没有,不禁奇怪问道。

环住腰间的手松开了,却没有离开,只是由环变为搭,状若随意却仍觉突兀。我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觉得怪怪的。

让他拿开吧,又觉得无论如何措辞都对一个刚友好安慰自己的“同伴”太不近人情;不让他拿开吧,又觉得这样他手搭

我腰,我背贴他胸膛的姿势太过别扭,奇怪。我越想越觉得事情可以玩味,越玩味越觉得奇怪,而且……连我自己都觉

得自己变得奇怪了。因为,等我察觉,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怪异且不可思议的方向去了。

我的五官不禁为这个想法变得扭曲。

“喂,宁凡奇。”当我唤出声的一刹那,我就后悔了,并不停地在心里祈祷他睡了。但从整件事开始,从没有被幸运之

神眷顾过的我,到了这个时候,自然也不会心想事成。几乎在我话刚落,身后的人搭在我腰上的手就动了。我诧异地感

觉到宁凡奇竟然轻捏了我一下。这……这种方式,怎看都像,都像是……调情!?

18

莫名其妙的老四

“你……我不知道你的,我是说我不知道你竟然是……”最后两个字,我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而宁凡奇的反应比我镇定多了。他只是把手动作变搭为环,紧了紧,轻声在我耳边说了句:“睡吧。”

或许是发生太多事情,也或许有所觉悟,我愣了下便没再提出意见,微微点点头,“嗯”了一声,便闭上眼睛。刚才的

恐惧又再一次被逼退了。

连命都快没了,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呢?计较太多又能如何?如果能够在死之前满足对方,不也是好事一桩吗?而且,似

乎,这样下去也不坏。

最终,以为一夜无眠的晚上,我却睡足了。或许真的太累了。

一个不怎么受期待的早晨在期待已久的阳光以及老四李城的鬼吼中来临。

“啊……”紧接着是一阵手忙脚乱般的骨头与硬物碰撞。

我一下子从床上弹了下来,挺直瞪视着以滑稽的姿态躺在地上的李城。身旁的宁凡奇同样坐了起来。

当我们看清李城睁开的双眼里,真真切切是茫然时,才大大地松了口气。只是老四的反应,却让我们心里难受。因为李

城竟然在眼睛恢复清明后,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脱下黑袍挂好,拿起洗漱用品就准备出去。整个过程他做得平静而自然

,除了他那一瘸一拐的腿。

我敢保证,他的脚踝以下部分和以上部分,已经扭曲得快打90度了,但他的表情,他的动作,连一丝因疼痛而起的痛苦

,滞顿都没有!

就在他踏出宿舍门前一刻,我艰难吐出几个字:

“等一下,李城!”

李城转头疑惑地看着我们,问:“什么事?”

“你,你……”我手心有点冒汗,讲话有点不利索,“你不痛吗?”

“嗯?什么痛不痛?”李城的表情更加不解。

“你……你的脚。”我死死盯着他的脚,轻声说。

李城闻言低头看了下,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然后,然后泰然自若地抬起脚,用手用力一扭一扳,直到它恢复原状,才满

意点点头,哼着小调去洗漱。

我和宁凡奇在目瞪口呆看完后,久久才倒抽了好几口气。

“咔……咔咔……咔……”我再次如机器人转头动作一般扭头看向宁凡奇,结结巴巴问:“宁,宁凡奇,我没,没眼花

吧!啊?”

宁凡奇五官扭曲了一下,才郑重点点头,说:“应该没有。”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

“老四的医术原来这么厉害呀,你说是不?”我强笑道。不过显然宁凡奇要比我理智,或许说,他比我更敢于面对现实

他苦笑一下,回答:“之前我们不是才听说他学会把脉不久吗?徒手治扭伤……你觉得可能吗?而且我敢保证扭伤不是

这样治的。另外,他刚才拐到的地方竟然没有充血,也太奇怪了。”

我闻言霍然低头,嘴巴开始碎碎念:“我会疯掉的,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疯掉的,我肯定会疯掉的……”

但宁凡奇的下一句话让我住了嘴,惊诧极了:“不过……也可能一切都不是真的。”

“……什么意思?”我双眼一亮,改为跪坐姿势,双手拽住他的衣襟。

“就像昨晚李城浸在福尔马林池那么久,现在还活蹦乱跳,这根本不可能。刚才的情况更不用说了。那些根本不是普通

人可以做到的。”宁凡奇没有抗拒我的粗鲁,冷静回应。

“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假象,都是‘它’搞的鬼?”我想想,急切求证问。

“只能说有这个可能。”宁凡奇的答复依旧模棱两可,有所保留。

惯于逃避的我,却对这个有所保留的答复予以过度的信任,应该说,我努力地去相信这个说法。

“起来吧,今天还有课。”我强自笑笑,对宁凡奇说完后率先爬下床。

宁凡奇点点头,跟着我下去。

人哪,无论遇到什么事,日子还是要过的。

就在我下床发现老大陈海不在正要问时,门被推开了。

“老大?”我看着一早就穿戴整齐却满头大汗,气喘兮兮的陈海,诧异喊。

“钱……钱……钱!”陈海双手还扶着门框,边喘边喊。

“老大,我们都知道你喜欢,但你也不用……”开口闭口都讲吧。最后的那些话,我看到他急得冲红眼时,硬生生咽了

下去。

“陈海?”宁凡奇似乎也发现了不妥,怪声唤道。

“钱!给我你们的钱!”几乎是用扑的过来,老大死死拽住了我的衣襟。我感到有点晕眩,是低血压的关系吗?

“陈海,你先放开卓远!陈海!你要多少,先放开!陈海!”即使视线模糊,宁凡奇着急的样子我还是依稀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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