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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by咔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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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话,吻上我的耳垂,唇在我耳畔游离:“不要这么紧绷,放松。”

我深吸两口气,颓然放弃:“娘子,不行,我放松不了。”

浑身像是被挑起了焰火,一寸寸灼烧着皮肤,每一处都显得极其陌生。

他支起半身,温柔道:“因之,来,抬眼看着我。”

我只看他一眼,便立即将目光移开,再也无法鼓起勇气。他笑着低下头,唇舌继续游离。锁骨处一阵酥麻,我下意识缩

起肩膀,忍住没有推开他。手指缓缓移动,从胸口一路往下,来到了胯间。指腹慢慢在上面打着转,我咬住下唇,微微

阖上了眼。

“很好,就是这样,把眼睛闭起来。”他的声音轻轻传来,下一刻,手指完全合拢了起来。

“啊!”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我仰起脖子,握住了他的肩膀。

他的手却没有停下,上上下下来回着,另一只手的指尖往后探去。

“娘子!”我惊呼,他的唇却贴了过来,封住了我的嘴。

“唔、唔唔唔……”声音断断续续漏出,我急切之余,却突然看清了娘子的眸子。

漆黑,深沉,闪着晶莹的光芒。

如夜空中繁星,却多了一抹柔软的情绪,深深掩在深处。

热浪一阵阵袭来,晃得眼前发白。我再也忍不住,腰部弓起,泄在了他的手中。还没反应过来,他架起我的双腿,下身

摩擦了几下,缓缓推入。

“娘子……”我握紧他的肩,咬着牙承受着。

虽然痛得浑身打颤,可神情如此温柔的娘子,是我从未见过的。

他停下来,捧住我的脸,下巴轻轻抵在了我的头发上。

吻缓缓落下,轻盈柔软。

我听见他问:“是不是见了我,觉得慌张,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摆在哪儿合适?”

我点点头,他又问:“是不是心会跳得很快,口干舌燥,眼睛也不敢直视我?”

我又点点头,觉得不像方才那么疼痛了。

将我的手从他的肩上拿下,他将十指与我交叉,握紧:“现在呢,还有没有这种感觉?”

我再次点点头,目光到处乱瞟,就是不肯放到他的脸上。

他笑,唇贴在我的额上,含糊不清道:“贺因之,你是爱上我了。”

“那……娘子你呢?”

“什么?”他的气息有些不稳。

“娘子你可爱我?”

“……”

他没有说话,身下突然用力,气息更加不稳起来。

15

天色渐暗,娘子仍在沉睡,呼吸平稳,眉眼间尽是疲倦。

我浑身酸疼,怎么都无法入眠,又怕吵醒他,只好一动不动的躺着。

虽然感受,就像是在鬼门关绕了一圈,但能和娘子挨得这么近,受过的罪,真的不算什么。

只是心中隐隐忧虑,为何娘子处于睡梦中,眉头仍是紧锁?

说来惭愧,其实成亲一年来,我并不是太了解他。

左肩被娘子的头枕着,早已麻痹到失去了知觉。我伸出右手,将覆在腰上的被子往上提了一些,想要替他盖好。没想这

一动,娘子倏地睁开了眼,一个翻身重重压在了我的胸口,手大力卡上了我的脖子,满脸的阴鹫和防备。

我喘不上气来,浑身咯咯作响,喉咙受了挤压发出奇怪的音调,脖子像是要被勒断。

重伤初愈,身体万不能和以前相提并论。眼前一阵阵发黑,脑子混沌晕眩,意识逐渐流失,就在我以为自己就要命尽于

此时,他突然松开了手,掀开被子坐起身,眸子一瞬也不瞬地直直盯着我:“你怎么在这里?”

“咳咳……”我伏在床头剧烈咳嗽着,大口呼吸着空气,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吐出一个字。娘子的这个问题是在太过诡

异,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从小到大,我一直住在锦绣园,出现在这里,本是理所应当才是。

眼眶肿胀,呼吸仍有些不通顺,左肩膀像是有千万只虫蚁在啃咬,让人恨不得将它剁掉。

稍许功夫,他的眼神终于不再迷茫,变得清明了些,表情开始窘迫:“夫君,妾身……”

知他是清醒了过来,我强忍着胃里一阵阵的翻涌恶心,冲他摆摆手,示意没有关系。

他披了一件衣服,下床倒了一杯水,靠在床头扶起我,喂我慢慢喝下。

良久,我终于缓过气来,靠在他怀里,心有余悸道:“娘子,你若是有心事,大可以跟我讲。能为你做的,我自是会竭

尽全力去做,不要憋在心里。就算是天大的事,有个人陪着说说话儿一起想想办法,也是好的。”

他的手臂收紧了些,并不言语。

我笑笑,并不打算逼迫他,手向腰下一摸,将一直硌在身下的物件拖了出来。

没想,这一摸,摸出来一个粉色的锦袋,

登时,我有些傻眼,这该死的砚章,何处出现不好,偏偏要此刻出现。若是娘子误以为我是要借礼物和他撇清关系,那

就大错特错了。慌乱间,我想要将锦袋塞回去,娘子的疑惑声音由头顶传来:“夫君,那是什么?”我稳住心神,没敢

抬头:“没什么,只是一个袋子罢了。”

“哦?”娘子的声音提高了一点,带了些许醋意,“是夫君的相好送的?”

“娘子,你误会我了,我既说过此生只要娘子一个,又怎么可能会有相好?”

人生在世,无论如何,都不能有误会。疑心一起,祸害百生。

见实在躲不过去,我只好将袋子提起来,献宝似的晃了晃,解释道:“娘子,这个是前些日子想要送你的礼物,早想给

你的,可最近事情这么多,一耽搁,就耽搁到了现在。当时不知你是男子,擅自选了粉色。现在若是送与你,显得有些

突兀,怕你不高兴,所以方才才藏了起来。”

他勾起袋子上的细绳,接了过去,并没有说话。

静谧的空气里,我听到锦袋被拉开的声音,听到布料与玉石摩擦的声音,甚至能听到他指尖与玉石碰触的轻微敲击声。

脸烧得发烫,心跳如擂鼓,呼吸怎么也稳不住。我有些担心,会不会亲手打磨的石章太过粗陋,配不上他?幸好章底还

未刻字,若是刻了吾妻笑笑四字,他不发怒,我反倒过意不去了。

正琢磨着,娘子清朗的声音响起:“原来还未完成,夫君原本打算刻些什么?”

我干笑一声:“没、还没想好,娘子希望刻些什么?”

“夫君没有说实话。”他捏住我的耳垂,语调里带了一丝威胁,“这叫妾身情何以堪?”

我最耐不住他这样,连忙老实回答:“吾妻笑笑。”脸越发得烫了,像能腾出蒸汽来。

他的笑声由头顶传来,听起来很是愉悦。我正诧异着,恍然间下巴被他勾起,他突然俯身,在我唇上浅啄了一下,将雕

了一对兔子的碧玉塞到我手中,柔声道:“那就刻‘吾妻笑笑’吧,多谢夫君美意,妾身很喜欢。”

情如泉水,温吞入喉,暖了心脾。

16

自那日后,我与娘子熟识起来。

这才了解到,原来他真是性情中人,豪爽奔放,身型虽不魁梧,却习得一身好武艺。

与他对诗下棋,更是酣畅淋漓,实乃人生一大乐事。

娘子博古通今,才华横溢,有妻如此,人生何求?

只是,心中仍是酸楚,这样的铮铮男儿,却受家世拖累跟了我,真是委屈了他。

我不愿让他再穿女装,差下人到城中最好的锦绣坊做了十多套男衫,只是禀知了父亲母亲,并未多做解释。从小到大,

我虽温顺听话,但做出来的奇异事情也不少。对此,母亲只是碎碎叨叨了几句,父亲公事繁忙,更是顾不得管我。

娘子知晓后,作为报答,将我摁在床上狠狠折腾了一番,害的我几乎三日下不了床。

明明是他逞了兽欲,他却美其名曰是疼爱,真是无聊的借口。

有娘子指点,我读书越发轻松,往往不到半日,就能通览往常好几日才能看完的量。

可也因为这样,我越发用功。我娶了他,就要凭自己的能力,给他最好。

秋季并不萧瑟,落叶亦是有情。

娘子陪在身边,总是欢声笑语无限,这是我人生中最为舒心的一段日子。

秋日过去,冬日悄然笼下,初雪很快降临。

没想,我和娘子,居然因为一盘京城的小吃翻了脸。

17

那是一盘很常见的糖耳朵。

红糖裹着面做成,因为又油又甜,吃几口就会觉得腻。

娘子虽然是齐州人士,却是在京城长大,我怕勾起他不好的回忆,便没有拿给他。

哪知,晚饭后,丫鬟上茶时,居然不小心将它放到了娘子的房里。

果不其然,娘子大怒,可他偏偏没有找我,他找的是娘。

我知道娘对娘子一些作为并不满意。按着娘的意思,每家的媳妇,不论是妻还是妾,都该整日陪着婆婆,安分守己。娘

即便可以将府里的事情交给娘子来决策,但言行举止皆遵循传统古训,久而久之,自然会做出一些言行,让娘子觉得难

堪却又不好发作。

这一次,事情似乎做得有些过。

我赶到偏厅的时候,一身青衫的娘子神色肃然地站在厅中,娘蹙眉坐在上位,二人皆是沉默。

见我来了,娘的表情立即软了下来,她站起身,气得浑身颤抖:“因之,你这妾室是想逼死娘啊!娘不过一时疏忽,触

了她的霉头,她便如此凶神恶煞,再瞧瞧她一个妇人家,穿得和一男子别无二致,这叫怎么回事?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啊!”

娘一边说一边拿起帕子,拭了拭眼角。

娘子没说什么,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睨视,压根儿不打算解释。

说实在的,我有些想不明白,娘子平日里所表现的,和今日完全不同。今日之事实在反常,照理说,他不会和娘一般计

较才对。

我扶着娘坐好了,她拽着我的袖子,又道:“因之,你何时娶司马珍珍入府?娘已见过她几面,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

。再有一个多月,你就要入京赶考了,娘想在这之前,先把你们的婚事办了,也好早点安心。”

原来是为这个。我心中微微甜蜜,不由得转头看了娘子一眼。他若是愿意为我吃醋,真是无论怎样都值得了。娘子斜斜

地瞥我一眼,对上我的目光,漫不经心地看向了别处。

娘锤我一下:“因之,你到底有没有听娘在说话?”

我扭回头,抚抚她的后背,笑道:“娘,此事从长计议,待我从京城回来再说也不迟……”

话音刚落,脚步声由身后响起,我刚来得及转身,只见娘子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为人夫为人子,实在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安抚了娘,我急急忙忙追出去,寻遍了整个府,才在府西的梅花林里找到了他。

这个季节,梅花花期还未到,光秃秃的树干上压了薄薄的一层积雪。

地上的雪已经溶得差不多,露出了深沉润湿的泥土和青石。

娘子背对着我静静立于树下,身上大红的火狐裘皮无比鲜艳,在一片萧瑟单调的景色中格外晃眼。

18

我笑了笑走过去,慢慢拂去他发上的雪花。

他没看我,抬手在灰褐的树干上缓缓划了几下,骨节苍白指尖几近透明,没有一点儿血色。

我心里有些疼,轻轻将手覆在了他的手上,趁他停下的空当,稍稍用力一拉,强行拽了过来,将他冰凉的手收入了怀里

他终于肯转过来,下巴微扬,凝眉看着我。

我哆嗦一下,抬眼看他,嘿嘿笑了一下:“娘子,好冰啊。”

天空泛着灰蒙蒙的亮白,晃得人眼前一阵晕眩。

他冷着一张脸,个子又比我高出许多,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实在是觉着有些不舒服。只不过,比起不舒服,我更害怕娘

子对我不理不睬。

伸手在他的臂膀上摩挲几下,我陪着笑:“娘子,方才我和娘说的,其实只是搪塞她老人家罢了,你千万不要当真。”

他微微一笑,却道:“夫君不必为难,也不需尽捡些好听话儿来同妾身讲。妾身早已认清自己的位置,不会给夫君造成

任何困扰。”

他一口一个夫君,又一口一个妾身,自然是气我刚才同娘说的那番话。

我有点高兴,上前一步挨得近了些:“娘子,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

见他没什么反应,我一边暖着他的手,一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娘子,以后不要再妾身妾身的自称了。我说过,我只

娶你一个,你也只嫁我一个……当然,如果你想认为是你娶了我,或者说你希望我唤你一声夫君,也不是不可。我的意

思,你能明白么?”

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乎像是蚊子哼哼。

以前没说过什么情话,本以为不是什么难事。可真正说出来了,才发觉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和娘子待得时间久了,我越发地不像自己,倒像个只会脸红心跳的傻子。

他沉吟了一下,用力从我怀里抽出他的手,突然发起脾气:“贺因之,你真天真,你以为,我们这个样子,还能坚持多

久?你是贺家的单传,莫不说我不过是个妾,就算我是你的妻,没有子嗣,迟早也得被休掉。你以为这事是你光说几句

好话就能解决的?”

我有些焦急:“娘子,我是说真的,我没有那么大的胸量,心里无法容下两个人。”

他不再看我,转过了身子,冷冷甩出一句:“这件事,再说吧。”

我自嘲地笑笑,垂下头:“没关系,娘子,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信我,以后慢慢就好了。”

娘子,书上不是都说,相爱的两个人,应该是比翼双飞的么?

还是说,我的思想过于迂腐,不能理解现实亦或是真相?

君子一诺千金,你不信我,可相对的,我在你心中,又有几分重量?

19

那日过去,又是十多日。

再过二十几日,我便得离乡,准备赴京赶考。

娘子一顿脾气发过去,冷静下来,日子便向往日一样,缓缓流过。

数落归数落,娘子在我面前,却再未以妾身自称,这也算是一种大的进步了。知我要应考,他不知从哪儿得了一副药方

,每日炖一碗黑黑的补药,强硬着态度逼我喝下去。我拗不过他,只好老老实实吞掉。

不过,连着一些日子下来,精力倒是确实比以往好了许多。

深夜,我回了落碧院,娘子还没有睡,披了件厚衣坐在院子等我。

我走到他身后,俯身一抱,搂住了他的肩膀。头埋在他的颈间,轻嗅着淡淡的清香。

他一把勾过我的腰,稍一用力,我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我脸一烧,收回搭在他肩上的手,嚅嗫出口:“娘子……”

本以为他的唇会压下来,没想,他只是微微一笑,漫不经心挑起我一缕散落的发,捏在手里把玩着。我半睁着眼,直也

不是,躺也不是,觉着有些尴尬。

好半天,他总算开了口:“因之,我有几件事要跟你说。”

我点点头,挣扎着站起来:“娘子你有话,直说便是。”

他顿了一下也站起身,道:“如果当初遇见的不是我,你是不是也会对娶的那个人一样好?”

原来,娘子也有和我一样呆的时候。

我喜逐颜开:“可是,我遇见的是你啊,娘子。我喜欢娘子,只喜欢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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