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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by杨童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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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智愚大师的一代高手,独门绝学轩辕千夫指有着让人谈及色变的至高造诣,况且此人也是远近闻名的提防之人......但事实

是,昨晚神不知鬼不觉时,被暗杀了......

这一消息在杭州城传开来,闲人野士们多了茶余饭后的谈资,而武林中就不这么乐观了。武林人士都在传:"这回少林可真要一

人做大了......"

"是啊,你看这少林拳,轩辕指,武当符,蜀山剑就剩下一个少林了。其它要么群龙无首,要么两败俱伤......"

走在大街上,方尹岚听着一旁的闲言碎语,想见不久的长白山之行,实觉祸福难辨。走进一家茶馆,凭窗品着上乘龙井,淡淡

的幽香,淡淡的涩意。

也就在这家茶馆的斜对面,廖弦猛烈的摇晃着黎澈,让她起床,已经日上三竿了。黎澈并不是那么不警醒的人,但她不想起来

,被摇得蹙了蹙眉......只听"砰"的一声,从一家上等旅馆的上等房飞出一个人影......其实他也不想飞,毕竟这种飞的姿势

太丑......因为是被扔出来的。本想大叫一声博取同情的,摔到地上却一点也不痛,像有一股柔和的力往上托了一托,正自纳

闷儿,也忘了叫唤。撇开众人的目光,廖弦重新爬上楼,一眼就看到罪魁祸首坐在床沿揉着眼睛,外带迷茫的望着他,好不无

辜,就好像被扔下去的是她。"跟你说过不要吵我睡觉,自己找死不能怪我的。幸亏我醒了,否则就不是这么轻飘飘的掉下去了

。了解?"黎澈斜眼睨过去,廖弦别过眼,脸一红:"不要用这么暧昧的眼神看人。"不自然的嘟囔。

一声轻笑,"我看你是有恋母情结。"

廖弦还要说什么,被黎澈捂住了嘴巴,黎澈用唇语说道:"有人。"然后便藏了起来。

敲门声响起,廖弦开门,门外一人在廖弦打量一秒钟后作了个揖,同时廖弦脑中反映出一个词:"方尹岚。"

"这位兄台莫怪,只是刚才兄台莫名掉出窗台,不知是否伤着。在下本在喝茶,但本是个好管闲事的人,特送一些上好的扭伤药

,也许能派上用场。还有就是,不知哪一位有如此能耐将公子推出去......"他谦和的微笑着。

廖弦很清楚他的目的,他一定看出自己被扔出去却没被摔着,觉得扔他的人很有能耐,所以借送药之名加以探访吧。

被扔到二楼外的地上,并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人都会有些不爽的!廖弦这样霸道惯的人自然更想要报复了。

于是,他貌似很尴尬的挠了挠头,"那是我的书童外加保镖同时是......这个......没什么了,本来就有些功夫底子,况且每晚

都......这个......白天要睡很多的,被吵到了就会梦游似的六亲不认的。"

这话说得支支吾吾的,他已经感觉到一道杀气从身后袭来了,便不再说下去,果然,那位翩翩公子的脸色有点奇怪,廖弦感到

心里大快,有洋洋得意的补上:"我们城盛行这种风气,公子不用感到奇怪的。"事实上这句话并没错,武当山下,盛行男风,

这完全没错,但却招致了头上的一记重击。廖弦揉揉头,说:"公子请回吧,这个,。"他一脸:告诉你,此地不宜久留的神情

,送客。

人一走,黎澈就从帘幕后面一脸铁青的走出来,咬紧嘴唇:"刚才真想冲出来灭了你。"

"你不敢啊,那是方尹岚啊,你不敢的啊。"廖弦笑的花枝乱颤,一脸贱相,黎澈却无从反驳,因为,她确实不敢,不管是因为

当前的局势,还是她自己的感情。

收拾行囊,去往长白山,此次之行,应该,只为看所布之局的结果吧,换句话说,就是,看一场戏。虽然这是一场残忍的戏目

,虽然这些戏码的血完全不被在乎,虽然戏码本身并不自知......

骑上快马,发足狂奔,风声呼呼的划过耳边,微笑,为存在依然有价值。

8雪花飘,寒风凛冽

本已入冬的天气,在北方的驿道,更是让人牙齿颤颤,阵阵发抖。

本生活在江南一带的廖弦,虽是裹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裘皮袄,仍旧是挡不去这刺骨的寒意,在马背上不停的呵着气。像黎澈望

去,却见只是搭了一件貂皮外套的人虽然面色微寒,却额角微汗,甚是诧异。很奇怪的问道:"你在运功护体么?"

黎澈看了他一眼,叹口气:"到底是富家公子,一来没有御寒常识,运功是当然的,再者,你没有经历过这种严寒吧?"

"你就经历过了?"

"当然,你觉得一个古墓里能有多温暖呢?"

没有声音了。黎澈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到了又一个驿站,叫了一辆马车,车里放上个暖炉,弄上些热水,让廖弦进去,廖弦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刚感受到车里的温暖

便什么也说不出了,廖弦暗骂自己没用,但也只是骂一下,终是抵不住暖舆轻裘的诱惑。

夜晚,寒气湿气更重,感到廖弦的身体阵阵发抖,贴上廖弦的额头,眉头紧皱,那滚烫的额头让人不得不焦躁不安。行至半途

,这荒山野岭的,这位少爷竟然发烧!烧得迷迷糊糊的廖弦显然经不起车马劳顿,黎澈只得停下车,天已经黑了,根本无法找

到一处农舍。用毛巾帮他敷着额头,可温度却未见降下,记得黎澈不知如何是好。黎澈虽通药理,但多半用来制毒,况且这露

野荒郊的也没有药材......

小心地照看着廖弦,缓缓将马车向前行去,企图找到一间民舍,

那是一个山间,透出一点微光,以及一个模糊的屋影,黎澈眼里煞是好,才辨别出来,当即驱车前往,难掩兴奋。

近处一看,还是个深宅大院,深更半夜的,谁晓得这人这车是不是鬼魅,谁知道这微光深宅是不是人家,并不是住户没有戒备

,也不是黎澈毫不设防,但见发着高烧的廖弦,修罗都会有点同情心的吧。

主人命人收拾了间客房,又送来些药材,倒不怕主人害人,黎澈一来对自己的武功有自信,二来对药学有信心。黎澈简单的寒

暄了几句,便独自细心照看着廖弦......对别人,任何人,都不放心的。

直到后半夜,廖弦的烧才退了下去,睡得安定些。

"我姨啊,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当黎澈想小憩一会儿时,竟听到廖弦说起了胡话。他翻了个身,又睡过去,黎澈帮他掖好被子,微笑的看了看他锁着的眉头,

抚平,心想:不服气么?那就变得比我强啊,怎么才这么会儿就病了?伏在床沿,浅浅的睡去。

第二天,这府上的丫环还没走近五米之内,黎澈便醒了,稍一整理,听到敲门声,便启扉来,屋外的丫环低头端着盘子说:"老

爷本想请两位公子用膳,念及另一位公子可能身子骨尚虚浮,便命奴婢将早膳送来。"说完抬头,先是惊诧,虽不知惊什诧啥,

只见她小脸一红,便把盆子往黎澈手中一推,便小跑开去。黎澈不明所以,只得将盘子端回去,本想问些事的,也只好作罢。

晌午时分,廖弦终于醒了,但还有些苍白,果然虚得很,本想嘲笑他一番的--如此纤弱。见他一脸自责的样子,怕他刺激受大

了想不开去跳河之类的可付不起责任也只好祛了这一念头,虽然这种天这种地方河里多是要结冰的。

命下人又煮了碗清淡的热粥,虽然那些小丫头们还是见了她就跑。喂廖弦喝下去,收拾好东西,坐在床边,摸摸他的额头,放

心的感到那正常的体温,温婉的笑了笑。不知廖弦哪来的力气,竟一把抱住了她,头深深的埋在黎澈好闻的缎发间,呼吸着她

的气息。黎澈也不知他在撒什么娇,只是温言软语的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晤,只是,你身上比较暖,你嫁给我该多好。"

语出惊人的小孩,黎澈真怀疑他烧是不是其实没退,只不过因为自己也发烧了,跟他的体温一样,便以为他退烧了:"快点放开

啊。"

廖弦一点没有要听话的样子,继续八爪鱼似的粘在黎澈身上。

"拜托,这位恋母痞公子,暖炉更温暖,回家去你们家暖炉吧!"黎澈只有把它扔出去的欲望,念在他是病人的份上,饶他小样

儿一回,点了他的穴,让他躺回去。

廖弦那幽怨的眼神量修罗也得给他吞了,但重点是,修罗有时也不及黎澈一半狠心。黎澈撇过头去,小指几个翻转,从小指上

的尾戒中就射出千丝万缕的丝线,只见黎澈几个腾空,指尖手腕几转,屋内的摆设就大起变化,虽只是变动了几个家具的位置

,却可以让人出不得进不得。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至于指间,凝息于指,忽然发力,药粉便四散开来,恍惚间,屋内的空气

都变得扭曲,看不出所以了,这样,足以保护廖弦了吧,黎澈对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理会廖弦的龇牙咧嘴:"好好待

着,等我回来。"那眼神分明告诉他:"你现在连只兔子都杀不死。"便出去了。

对那个羞怯的小姑娘吩咐了一声:"千万不要进去。"便随一位家丁向正厅走去

与这家主人交谈一阵对于自己的冒失赔礼道歉,这主人倒也大方,说是无妨。想来廖弦也得在这儿住上一阵,便道:"我们家公

子乃子心商号少主,此次前来北方看雪,却中途病倒......"

显然那个主任对我的话有所疑虑:"只是公子莫怪,老朽多年未曾涉世,对外头真是不知啊......恕老朽冒昧,请问公子贵姓啊

?"

"噢,小生疏忽了,在下姓黎,名澈;我家公子姓廖,名弦,自心子。"

"廖......不知......罢了罢了"他迟疑了一下,没有说下去。

"不知先生有何疑虑,不妨说来听听,若再下能帮忙,定当竭尽所能。"黎澈正色道。

"那老朽就冒犯了,只是想打听个人,也姓廖,叫廖无烟,想也是个经商器材,不知有否耳闻?虽然天下姓相同者何其

多......"

"不知老先生为何要打听此人呢?"黎澈很好奇,因为跟姐夫,也就是廖弦他老爹有关。

"说来话长了,无烟的双亲早丧,他也就我一个叔伯啊。当年他为了唐门的大小姐私奔......后来的祸事......"老人的话语带

着惋惜悲凉的意味。

黎澈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失意的老人,但猛然想到一个问题:"那您反对么?您侄子的作为?"

老人深深地望了黎澈一眼:"从来都没有,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我这一生孤苦也只因早年世俗的牵绊,我又怎么会反对呢?

只是当时我也只能退隐山林不做表态,可后来还是......唉!"沉重的叹息中流露出的慈爱让一向平淡的黎澈都不禁感动。

"你再没有侄儿的消息么?"

"我早已退居深林,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我累了。"老人头上的缕缕白发在阳光的直射下更加银白。

"老伯,我知道你侄儿,他现在,可以算是......全国首富呢。"黎澈的眼神很是期待,企图从老人老态的眼中看到希望,然而

令人失望的是,老人的眼神波澜不惊。

半晌,老人才说:"但他这辈子是不会快乐了吧。黎子心......唉!"......"你说那位公子姓廖,自心子?"

"没错。"

"廖......子心......心子......难道?......"老人的眼中终于出现的希望的光彩。

"恭喜答对,加十分!廖弦,廖无烟的独子。"

"还有你姓黎?"老人有些困惑的望向黎澈

"这个就没什么关系了。唐门,早就被灭门了啊......"黎澈想含混过去,却掩不住眼中的没落。

早已不问尘世但阅历丰富的老人没再说什么,只将那份没落看在眼里。

............

回到廖弦屋里,廖弦早已冲破穴道,但这桌桌椅椅的却怎么也跨不过去,正郁闷的坐在床沿。看他这样子,病已好了大半,黎

澈微笑着将桌椅放回原位,看他精神这么好,便带他一块儿去饭厅吃饭。

饭桌上大家谈笑甚欢,廖先本就不怕生,混熟了更就肆无忌怠:"你老儿年轻时候肯定经商。"

对于老儿这个称呼,主人倒也不生气:"你怎么知道。"

"看你这精明像啊。"廖弦笑的奸诈。

"跟你老爹一样?"老人笑得更奸诈。

廖弦瞪向黎澈:"你那么快就把我卖了?"

"对啊对啊,连同你爹,一块儿卖给了你叔公。"黎澈笑得很正色。

"什么什么叔公的?"廖弦挠挠脑蛋,想了半天,说:"你是说他......""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黎澈打断她,"真是笨死了

,才想通。"

廖弦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好,叔公好。"

"咦,那么容易就信了?我骗你的。"黎澈面不改色地说。

"他就是我叔公,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秘密。"廖弦从牙缝里吐出两个欠扁的字眼。

杀气腾起,要说一个人会逃,那个人先要会感知该逃的场合,比如讲廖弦,就躲到他叔公身后:"叔公,她欺负我这个病人。"

..................

那是个慈祥的老人,安宁的老人,他不知道别人要做什么,他只是提供一个避风雪的港湾。

但船不可能永远停泊在港湾中,两个人将继续赶路,长白山已不远,棋局的尾声就将见分晓,有始,就必须有终......

9血中雪,妖花烂漫

长白山下,人头攒动,有仙风道骨几近须弥的老者,又有年轻张扬跃跃欲试的青年,有沉着稳重正当盛年的中年人,也有生性

娇憨却隐含锐气的女子......

"欢迎各位来参加此次武林大会。"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并不霸气,却有说不出的威慑力。

大家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男子立于高处,手执一柄玉萧......(怎么不是一柄剑啊???)一袭灰色的绸

缎衣衫有一种柔软的亲和力,同样灰色的丝带束着发,在空中摇曳着,似欲挣脱而去,给那波澜不惊温润如玉却又隐隐含忧的

脸庞添上一抹年轻的活力。他身旁,有一个沉若金尊的老者,身着僧袍,这时,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首先,请大家提出今年武

林适宜的处理质疑。"

此话一出,下面就炸开了锅。

"对蜀山武当两门的械斗,以及轩辕门主之死作何解释?"一个浑厚夹杂着内力的声音盖过众多杂音响起于人群中。

老和尚仍旧慢条斯理:"两门本是为小事而械斗,实是太过儿戏。至于轩辕门主的事,盟中也正在查处过程中,请诸位少安毋躁

。"

"小事?你个老秃驴没气到你光头上就高高挂起是吧?"蜀山的人已经有沉不住气的开始叫嚣起来。"我们蜀山受的气就这么算了

么?"

"就你们蜀山有理么?明明你们挑衅跋扈如此,还在这里叫唤什么?"武当一个小弟子也站出来,面红耳赤的,煞是可爱。

"你们在武当山下什么都不说就杀了我们新来的小师弟......你们......还什么名门正派,如此不光明磊落,算什么英雄好汉?

一个个滚进女人堆里去装大吧......"似乎还不甘心,但因为太过粗鲁而被他的师傅阻止了,但还忍不住瞪了蜀山那块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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