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硬挺。
雅人心中浮现好难受的压抑感觉，一直以来，他只不过想要无所顾忌地享受爱情的欢愉，是什麽原因一直在压抑自己。为什麽总是放不开一
切去爱。
“呵，想不到你还真是大胆……自慰这种事都敢在别人面前做……”
“没 ……有。”
顾裕在床上摸索著脱下自己的裤子，拨开雅人用来安慰自己的那只手，换自己的手使劲挤压那只贪婪的玩意，沾上满手的粘稠。
“抱我，快抱我……”雅人靠近他的肩头轻声嗫嚅著要求。“我的身体好……烫。”
顾裕应他的要求，微微抬起他的双腿，朝後部一望，随即面色发青……那里又红又肿，里面的肌理已然肿胀地朝外凸出，穴口还淤青著。
随著雅人身体的不断抖动，那里看起来像似一朵在微风中摇曳的花瓣繁复层叠的红山茶花。
“我怎麽抱你……？”顾裕用尴尬地口吻问，“你这样……”我怎麽插进去……
顾裕将双手移到他的腰肢间，把雅人紧紧抱起，搂坐在自己怀中，“你喜欢他是吗……”否则你的身体怎会被他调教得这般敏感地渴求欢爱
。
“那就潇洒一点，不要再去介意别人怎麽看你们的关系。”
雅人咬紧唇不回答，额头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顾裕扣住他的下颚，在灯光下静静端详他，泪满眼睫的雅人睁著迷离模糊的双眼，嚅动嘴唇想恳求和他做爱，可是潜意识里又知道他不是雅
月。进退两难，只得自己饱受煎熬……
端坐在顾裕身上的他看起来是这麽苍白脆弱，引得顾裕的心颤颤地疼痛。
顾裕稍微抬高了他的下颚，低头吻上他的唇，既然爱得那麽痛苦，又不能完全潇洒地放弃，那就让我来帮你决定。
做我顾裕的男人，这世上的一切，除了我自己，我都可以给你。
顾裕的这个吻又轻又柔，伴随著雅人性器上的精液滴落在顾裕腿边皮肤的缓慢节奏，顾裕缓缓地将长舌伸入雅人的口腔，抵著柔软的内壁粘
膜有一下没一下地渐次滑动。
雅人张开口不逃开也不主动地接受。就算身体想要得不行，可是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雅月。
雅人默默闭上眼，觉察到顾裕将手伏上了他的性器。这一次，顾裕宠爱有加地揉搓，帮他舒缓难耐的情欲欲望。这个吻还在冗长的继续，被
顾裕用来弥补连日以来对他的思念。
“等你清醒过来，我再好好抱你……”长吻结束後，顾裕将他放回枕头上，搭上一块薄毯在他腿间，不想再看到那折磨人和引人遐思的风景
。顾裕下床，走到抽屉边拿出常备的安眠药喂他服用。
廿多分锺後，不安分的江雅人终於得以休息。看著睡得香甜的那张俊脸，顾裕若有所思。
江雅人，你要一辈子都记得今日助你走出梦魇，香甜入睡的人是我顾裕，其实我从来都不喜欢帮助别人，只有在知道我一定会收回回报的前
提下。
倘若你骨子里充满绝不接受嗟来之食的倔强，以後也不要拿来同我无理取闹。
今晚你上了我的床是事实，所以日後必定得由我来安排你接下来的人生，只赔不赚的亏本生意从来不会书写在我的人生扉页上。
顾裕踱步走到落地窗边打手机，按了快捷键的第一个号码。看著对岸的盏盏霓虹说“来江边的寓所接我……”
电话那端的男人宛然是在睡梦中，唇齿不清地嘟哝著回答，“呃……好……”
听到那声呃，顾裕的太阳穴跳动了一下，是怎样，现在打给自己的司机他还要呃一下，迟疑一下。拜托,每个月我付你的薪水可是比那些开
飞机的还要高出几倍。顾裕突然觉得这个夜晚糟糕透了。
“顺便带一套干净衣物来……”顾裕沈下声音闷闷地说。刚才那些衣服全部粘满男人的精液，他绝对不愿意穿著它们走到大街上。
“好。”对方好像苏醒了过来，清晰地回答。
顾裕去浴室淋了个澡，身上只穿浴衣，再走到宅内的露天游泳池边站定思考，心里其实仍在忐忑到底要不要把江雅人留在身边。如果留下江
雅人，他不仅要考虑江雅月的反应，他还要担心自己那个太傻太天真的妹妹的想法。
还有难缠的媒体，在时下的传媒娱乐圈里，江氏兄弟的绯闻可是在养活一大票八卦娱记。任何有关他们的消息都会被具有新闻敏感的娱记渲
染得事实而非……就算他管得住自己手下的记者，也管不住其它报社的狗仔队。
最关键的是，神志清醒後的江雅人绝对不会这麽听他的话，恢复意识後翻脸不认人是必然。到时若还记得今晚是顾裕怜惜有加地带给他的这
些温存，顾裕会感恩得去S城的教堂点一盏灯感谢我主降福。
顾裕凝视著露天游泳池里的池水发愣……要顾虑这麽多才可以留一个男人在身边，仿佛在还没看见有回报的痕迹时就投资得过多。这样的赔
本生意，绝对不会有好结果。
生意人做生意，倘若双方有一点不愿意，彼此都不会得到好收场。
“少爷……”声音从身後传来，王星维拿著一套厚西装站在他身後礼貌地说，“不好意思，来晚了”
顾裕转身，双手插在白色浴衣的口袋里，黑发微湿，忍不住在夜风中打了一个喷嚏。
王星维借著江对岸的璀璨夜景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顾裕，他秀气的脸上有一丝平时看不到的柔情，在冰冷的夜风中，没有系紧的浴衣暴露著
晶莹的肌肤，那根凛冽锁骨随著他的呼吸上下移动……王星维怔在原地，不禁想起阔别已久的儿时玩伴。
那个别扭的倔强小孩，长大後大概也会有顾裕这样柔媚秀美的面孔。
“来了就好。”顾裕有些抑郁地回答，兀自接过西装外套直接裹至身上。“现在先送我回家。”
他妈的这种冷天，遇上这种冷美人，要靠催情药的遗效才能哄他上床，而且还做到一半就打住结束，让顾裕恨得牙痒痒……最令他不解的是
，他居然对那红山茶花一样的穴口爱得欲罢不能……顾裕觉得他需要去看心理医生，许是最近董事会压力太大了。
顾裕叹了一口气，裹紧西装外套气冲冲地沿著游泳池边缘朝江岸行走，大步走出屋子，剩下王星维站在後面看著他里面浴衣，外面西装外套
的清瘦身影走远，那双白玉般的双腿在蓝色池水的波光映射下来回摆动,掌控著光与影。
往江岸行走的顾裕仿佛在走入河对岸S城的色彩斑斓的夜景，慢慢地融合为S城流光溢彩的一部分，让一切美得像一幅画。
31
江雅月脱离原乐队saving grace後的个人首张单曲今晨在各大音乐电台和音乐电视试播，立刻在众多歌迷中引起强烈反响。在现时代，太多
影视歌三栖只卖脸孔不卖实力的诸位明星使得歌迷视听疲劳，厌倦靡靡之音。而江雅月的第一首单曲却让整个S城为之惊豔……
借著以往团队的声誉，以及雅月个人的创作才华，专辑的预销售量在发行第一日就突破一万张。前来申请对雅月进行采访的媒体如洪水般泛
滥。
不同於以往SAVING GRACE电贝司，鼓，吉他和主唱的传统组合，雅月一个人自弹自唱，包揽所有词曲制作，用夸张浓密的电吉他声颠覆传统
的和声电子乐，将复兴朋克和现代金属融合，带来专属於个人创作的後朋克音乐时代……
雅月站在镁光灯下具有魅力的举手投足，面对镜头的英俊长相尽显出的万般柔情和不羁，让平日听惯千篇一律，无病呻吟商业音乐的歌迷们
耳目一新。
资深乐评人纷纷评论江雅月的首张单曲是这个春天的必听之作。
就连平日一直以为江雅月只会用绯闻来炒作自己的八卦小报娱记，也惊叹歌曲前奏中精湛的吉他riff。这个时代，只要能唱K就算作有音乐
才赋，诸多华而不实的乐团里，有几个弹吉他的算作真正的吉他手，能用左右手同时拨出大段的失真空灵和小巧的阴郁大气，用叫吼式的真
实情感向听者证明自己对音乐的热爱，这样的乐手已经少之又少……
然而，江雅月个人对歌迷和媒体一系列的追捧却嗤之以鼻，丝毫不放在心上……昨晚结束公司宣传後开著车找遍大半个S城也没有找到想要
找的人，回到家稀里糊涂地灌完几支迷幻剂後倒头就睡下，今早又被公司安排来拍专辑写真照，此刻正疲倦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江雅人已经消失了两天，他联络一切可以用的人力物力去找寻，至今未果。
雅月走上公司大楼，看到走廊墙边全挂满自己的宣传海报。上面印著美工大字
“江雅月，1ST SINGLE 鲁西法之城 Lucifers’s Town……”
看著自己身後那对由电脑特技做出的巨大黑色翅膀，雅月摸了摸鼻子，吸了口气，甚感唏嘘。
他妈的，只是随便在思念雅人不在自己身边的深夜写出来的歌曲就可获得这般巨大反响，雅月自顾自地摇头，呵，当今的歌坛……还真是不
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离开SAVING GRACE是必然的选择，因为雅人已经退出再呆下去也毫无意义。继续留在歌坛一半是因为他对音乐的热
爱，另外一半是因为现在的江家早已不似当年那般富足，用来购买毒品的钱绝对不是普通工作的月薪负担得起的。
坐到化妆台前，雅月摊开双手靠到化妆台上，两腿一伸，如皇帝坐龙椅，眯起眼睛配合化妆师落下的粉刷，缓缓地问围在他身边的众多助理
“有消息没……”
本来替他打点服装，化妆，发型的七八个人正手忙脚乱地赶工，希望契合摄影时安排的时间，一听到雅月那不痛不痒的问话声音立刻停下手
上的动作，噤声不语。
“怎麽了……”雅月扬起嘴角毫无半点温度地笑，嘲讽道“你们找了这麽久还没有他的半点消息……其实啊，我觉得你们办事的手脚都太慢
了，每次我赶个通告化妆就要三小时，所以……最好把你们全部都换掉。”
雅月翘起二郎腿摇晃，把脖子上的银项链晃得叮叮叮地响，一把将化妆台的所有粉饼，口红，化妆镜，发胶瓶掀落，东西哗哗哗地滚落满地
。
接著他情绪激昂地大吼，“怎麽了，为什麽不说话，他妈的找个人都找不到……你们拿钱不用干事的？”
留在他身边两三年，对他的脾气已见惯不惊的助理开口道“Alex，先拍照再说，我们已经叫外面的侦探社加紧了，相信在今天就会有消息…
…”
“什麽叫相信……”雅月丝毫不买帐。“我要一定……”
“一定。”助理点头附和“一定一定。”
助理不由得在心里埋怨後台制作人的辛酸，不仅每天要从事一些灰头土脸的工作，还要接受这些大牌的无理取闹。两日前，雅月只是告诉他
们一个模糊的车牌号码，输入电脑排列组合了很多次，试探著记录下正确的几十个，再交由侦探社跟进，办事效率已经勘比情报局，却还是
不能搏得眼前这位乐坛当红炸子鸡的欢心。
红得过几年啊……这样过早的嚣张完全对自己没有好处,他们已见过太多连演唱会都还没来得及开办就消失无踪的所谓红人。
雅月被七八个人求爹爹告奶奶地送到照相机前。对著镁光灯，雅月立刻展现那迷死人不偿命的柔情，摆出各种各样的POSE配合摄影师拍照，
让人怀疑他真的是天使和恶魔的综合体。可以时而暴戾不羁，可以时而温柔甜美。
拍完一组照片已经接近中午，其中一个助理走上前来帮他按摩，顺带将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便条递给他。
“侦探社刚传来的消息。”
雅月闭著双眼背靠在临时休息用的沙发上，终於被我找到了吗。你这样一声不吭地就跟著其他男人离开，让我如何惩罚你才是好……怎麽样
都学不乖的你，让我如何来调教才是好。
雅人的行为再次让他害怕。就如他的首张单曲，在鲁西法之城里充满罪恶和黑暗。雅月已经完全迷失了心智，只是想贪婪地占尽雅人一切的
美好。他也曾想要温柔对待自己的爱人，捧在掌心宠爱有加地呵护，只是对方想都不想就矢口否认他漫溢的爱。
所以，在鲁西法之城，他是长著黑色翅膀的魔鬼，无论如何都要将虚伪的天使控制在掌下。
“消息准确吗……我要今天就找到他，把他带回家。”雅月猛地睁开双眼，吓得身後的正替他捶背的助理停下了动作。
“准确。千真万确。”
“那就好……”
雅月换下便服，坐到化妆间照纸上的号码拨打，对方的手机没有设置彩铃，只有单调的嘟嘟嘟声。嘟了几十下还是没人来接，嘟得雅月咬牙
切齿，雅月很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敢来他这里抢人。
不管是谁，雅月都要他後悔。还有，倘若江雅人被碰过，雅月一定会置对方於死地……
电话响了很久始终没有人来接，雅月垂眼去看便条上的号码，下面写有一个名字“顾裕”以及顾裕的地址。“顾……裕……顾裕。”这个名
字好耳熟。
两三次後电话无人接听，於是由电信公司转到了留言信箱，进入嘟一声後留言时刻。雅月捏紧手机，收紧松垮的眼角，那双因为整日嗑药而
松垮涣散无神的双眼蓦地散发出奕奕的光彩。
嘟一声後，雅月张开口，不徐不急地说“还……给……我……把他还给我。”
在这个世界上，江雅月的存在意义只是为了爱江雅人，江雅人也只属於江雅月一个人，这是只属於他们两个人的爱情，不容得任何人来干涉
。
32
顾裕在报馆的员工餐厅用完午餐，便打算开车去探望江雅人，自那晚以後，他安排了王星维在江畔的房子照看江雅人，并且聘请了专业的药
理学家帮助江雅人戒除毒品……顾裕不希望那晚的尴尬场面再次上演。同时，要想留在顾裕身边，对方必须是干干净净的。
将车开至S城的大街上，车前端白花花的日光晒得顾裕有些目眩，等在路口的红灯间隔时间里，顾裕转头张望，看见商业区的巨型广告牌上
登有江雅月首张单曲的宣传海报“鲁西法之城”。宣传方刻意营造出的那对巨大黑色翅膀包围著紧闭双眼的江雅月，企图带给人甜美和凶狠
的矛盾感觉。
顾裕握紧方向盘感叹唏嘘。鲁西法……江雅月还真可算是鲁西法，如假包换的魔鬼，可以忍得下心用毒品和性爱来把自己的孪生哥哥伤害成
那样。不过也多亏雅月这麽做得出来，不然他至今没有机会去接近雅人。
哔哔声後，车辆开始放行，顾裕戴起黑色墨镜，提速开往江边的房子。
不管雅月是什麽，鲁西法还是安吉拉，魔鬼还是天使，现在的江雅人已经归属顾裕一个人，这个决定不容谁来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