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的秘密——by苏文

我要把他从我的心里赶出去。我想，我要横起这条心。有好几个星期，每次放学的时候。他都在教室门前的那颗茂密的小树下，默默地站着，东张西望盼望着我的出现。当我突然出现的时候，他却突然低下了头，脸红红的。阳光照着他的头发却是异常的亮。那是一个孤独的身影，瘦瘦的小小的，很单薄的，微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宽松的衬衫却也在风里漂浮着，还有那忧伤的眼神远远地看着我。一种尊严展现了出来。我不想说什么，一种报复的快感占据着我的心。我感到给他的伤害越大我就越开心。我就绕道而走头仰的高高的，还大声地唱着曲子，装出很高傲的样子。我也让他知道我很开心。我要冷落他。
我知道其实这样却深深地伤害着我自己，我是我自己在逃避我自己，。我不想陷入了对他的依恋。我迷上这个男生的眼神，我迷上了这个男生的一举一动。然而。我却把我的爱慕看成是一种巨大的罪恶感。我的心理已经渐渐成熟。还有和童年的回忆和屈辱联系在一起就更加使我发慌。
自从那次后，我发现我真的深深地伤害到了他。我看见他眼睛有一种受伤的泪花。我看着他不回头的走着，眼睛里的红丝。像一只受伤的野狼。我知道他以后可能再也不会主动和我说话。我已经意识到我们的友谊真的走到了尽头。以后果真在大树下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在相互碰面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他冷漠的眼神，好象从未见过的陌生人。那种冷漠让我心寒，不过以后他更加少说话了，有时候画画的时候连教室也不进了，我明白是我自己真的把他给伤害了。
河南大学的周围的街道上，又多了一个孤独身影，他空洞的眼神，寂寞的心在开封的半空里飘荡原处的森林公园里，不时有一个男生在默默地流泪。他心里又多了一层伤痕。他时刻是烦躁和不安的。心又开始漂泊了起来，没有了热情。而面孔又开始变的冷酷无情，年少的脸上总弥漫着很浓厚的忧郁。
第十三章★
我与东东一直不说话，每次我们相遇时候。他眼睛里有逼人的冷漠。我知道是他恨我，是我深深的伤害了他，我很后悔。可是我的自尊心使我不肯对他低头。我害怕我爱上他，而无法控制。所以我逃避！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就这样完了。我们的友谊就这样消失了。内心一阵失落感，内心一片灰暗。我这颗心忧郁很。我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再也无法画画了，并且开始逃课。在开封的大街小巷转悠，在人群里面无表情地走着。一张冰冷地脸在人群里不停地走着，我不知道我在寻找什么更不知道我这样是在干什么。
等天黑后，我摇晃在夜色的灯光中，我的画夹在我肩膀上摇来摇去，有点很夸张地晃动着。我走进一片林地，不知道不觉地又走进了森林公园。晚风吹来，我坐在高坡上，想象着我这样的浪费我的光阴，想象着我明年的大学遥遥无期。想象着苦难中的妈妈。我恨我的不争气。我不禁豪声大哭。正在我哽咽的时候，猛然抬头看见一个身影在面前，站在那里撒尿，是一个50岁左右的男人，穿着一个黑色的毛衣。我能看的很清楚。他一边解手，一边回头瞅着我，眼睛里一种很复杂的东西。他扭过来身子来，把那个膨胀的很大的器官展示给我，做着下流的动作，眼睛里有着挑逗的意味。我明白他在勾引我。
我吓的要命更感到很反胃，赶忙挎上我的画夹。心想碰到一个露阴癖。我逃似的跑回了公路上，飞也似的的走着。还不时回头看着。天呀！那个下流的老男人在一直跟踪着我。我停一下，他也停一下，我转弯他也转弯，像个小尾巴一样闪不掉躲不开。我两腿打颤，浑身直打哆嗦。我在想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追人也没有这样的追法！我慌张得不知所措。只想拼命地往前冲，把那个讨厌的老男人给甩掉。
我回头看看，那个老男人在我身后慢慢，对我虎视眈眈。这个时候已经到达河南大学学校门口，到处是进进出出的学生。我机灵地混入人群，加快脚步。急忙地进入了大学校园。躺进了图书馆楼梯口，再也不敢出来了。像是在躲避警察追捕。在漫长的一个多小时后。图书馆要关门了。我侧着身子看看图书馆门口及其附近没有可疑的人，就悄悄地溜出校园。一路上心有余悸地回到了我那温暖地小卧室。很狭窄但是很温馨，也很安全。前面上贴着很多明星照。我躺在床上，心想还是运气好，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还多亏我比较机灵。不然我会被那个老色狼得手，先奸后杀，然后扔进古城墙下面的臭水沟。却恐怕没有一个人知道。我这样一个人在外边也没有一个人照应。多危险多难受呀！出了什么大的凶险恐怕家里人也不会知道的。
我和爸爸联系，爸爸在郑州一家公司是车间主任，已经在郑州工作了将近7年。在我们上小学的时候爸爸就开始在郑州工作了，爸爸每次回老家，脾气也没有以前暴躁了。变的温和有耐心了，也不和妈妈整天吵架了，总是买很多的水果糖给我们。我看见爸爸，却仍然畏惧，却想躲开，后来就不怕他了。有时候心里不满意还对着他发脾气，爸爸老了，脾气还变温和了。我感到爸爸很可怜！多年后，对他的恨也逐渐消失了，我知道爸爸还是爱我的！
我在电话里告诉爸爸，我说我不想留在开封了。说老师的水平一般般，态度又散漫。我添油加醋地把开封描绘成了一个讨厌的黑乌鸦，一无是处。我说这样下去，我根本考不了什么好大学，上这么多年学也就白搭了。爸爸在电话里嘘了一口气说：“好吧！我在这边到郑州大学帮你请一个教授，他说：是郑州大学的艺术系办的很晚，恐怕艺术造诣比较深的教授不多。但是爸爸还是答应我回郑州了。
这个时候，我心里却有点凉，心里仍然牵挂着李东东，有种说不出的怨恨！当我把我要回郑州的消息告诉老师的时候。他惊讶地不得了，同学们也都议论纷纷。看的出老师非常着急。不要忘记我是这里的王牌。因为我而没有少为他吸引学生。他问我为什么要走，有什么问题可以请他帮忙解决，他再三挽留我。向我妥协，说免去我的学费。同学们对我都很依恋！开始热心给我打着招呼！
我手里掂着水粉箱有点茫然地走出画室！对这周围的熟悉的环境却是十分的留恋。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喊我。回头一看。我惊讶了。李东东正气喘吁吁地朝我跑来。手里提了很多东西，大概是水果礼品之类的东西。他喊住我：”苏文！听说你要走，这是给你的。“他把那沉甸甸的一提袋东西递给我。我一直犹豫着，没有伸手接！有点悲伤地看着他。
我站在那里，幽幽地看着他，他也站我身边，凝视着我。脸上有种愧疚，苏文以前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你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告诉我好吗？咱们是最好的朋友不对吗？我看着他关切地望着我，眼睛红了起来，：东东，你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孤独好寂寞！好害怕！我把那次被跟踪的事情讲给他听。
文！有我呢？为什么不求助我？他眼睛烁烁地看着我。我呆呆地看着他很久，感到一种久违的幸福感！一种渴望一种说不出的忧伤。我沉默了一会说：”东东，你能抱我一下吗？“他怔了一下，眼睛里有一种很复杂的东西，他的头发在微风里摇摆着。他慢慢地走过来，伸开胳膊把我紧紧地抱着。我浑身激动地颤抖，眼睛里的泪水一直在流。一种苦涩带着甜蜜味道。我哭似的说：”东东！你知道吗？这些天！我一直很想你，我渴望你在我身边陪着我。陪着我背英语单词，陪我发呆，看远方飘过来的云朵！可是我害怕，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回避你。“
”其实你知道吗？我回避你的同时。而我心里却在不住地流血。“我抱着他肩膀呜咽着，手里的画夹掉落在地上。我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份安静和温暖！许久后，我睁开眼睛看到他睫毛上有凝着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苏文！你别走了好吗？我想照顾你！我喜欢你，喜欢你的乖！你的多才多艺。你是我最在乎的朋友！别走了好吗？你走了我会孤单！苏文！“他的手抚摩着我的头发！擦试着我的泪水。
我抬头看着他有点被痛苦扭曲的脸，点了点头说：”好我留下！只要你对我好！我宁愿留下来！“晚风吹着，一种洋槐的花香弥漫着。我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路上走着，深一脚浅一脚，我们的手紧紧握着。
第十四章★
那天，东东很兴奋地把我领到了他的家里。他说他有宝贝礼物送给我。说相信我肯定会喜欢的。他故作玄虚地像玩魔术一样地把两支很精致的笛子展现在我眼前时候。我惊喜地叫了两声，手不住地摩挲着那支漂亮的笛子，翻来覆去吹着那笛子，声音很纯正！
”你喜欢吗？你随便捡一支吧！算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他眼睛望着我说。
”真的吗？谢谢你！阿东哥！“我讨好地叫了一声哥哥！他哈哈地笑着，这是你第一次喊我哥哥呀！不过你要教会我吹笛子，那天你吹的笛子声音把我俘虏了！我真的陶醉了。我整个心都被那声音吸引了。我很少找到能够打动我的东西，没有想到你的吹的笛子声音，却彻底地征服了我。我发誓有一天，我一定要像你一样吹得的那么好！
我们坐在卧室窗前的阳台边，风吹着窗纱温柔的把我们掩盖，又浮现，像大海里潮水一样羞羞答答。他很认真地坐在我对面，像一个小学生。很认真地观察着我五指抓捏笛子的手势。我吹了一首很宁静的。这是我小时候跟着一个瞎子大叔学会的。瞎子叔叔一个人独居在村东头一间林地里屋子。屋子下雨的时候就会露水。在脑海里，他总是那样正对着门口，默默地坐着，像一蹲塑像，手里握着一支发黑的笛子。上边像是沾满了灰但是又擦洗不净，我想那是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
瞎子叔说这是他的爷爷留给他的，他所有的曲子都是爷爷教给他的。瞎子叔叔是个五保户，靠大家主动送面粉自己摸索着做饭。我可怜瞎子叔，在我几岁的时候，总是帮他主动端水，有时候帮他烧火。林地里总是有大片的落叶和唧唧喳喳地鸟叫。瞎子叔是靠在地上捡落叶烧火。瞎子叔的眼睛瞪着。看起来很有神，但是却看不见。没有人看起过他。村里人每当孩子犯错，批评孩子的时候，总是拿瞎子叔做比较：如果你成不了事情，就像瞎子叔一样，一辈子找不到老婆，打光棍！
可是小时候，孤独寂寞的我，喜欢到瞎子叔家串门。因为小时候爸爸妈妈不喜欢我，很少理会我。哥哥们嫌弃我鼻涕多，又沉默一直说不清楚话，所以没有人喜欢我。只有瞎子叔不嫌弃我，给我讲故事。他吹笛子的时候，我总是那样的迷恋。我不知道这这么小的一根棍棒，竟然出来那么神气的声音。我缠着让瞎子叔叔教我吹笛子。我一遍又一遍地学着，这样在我6岁的时候就学会了吹出了动听的曲子，有些曲子使我泪流满面。瞎子叔叔总是摸着我的脸，说我是一个漂亮的男孩儿。
我总是一有空就去瞎子叔家，妈妈也经常吵我。气急了就在我头上狠狠地点几下，看你，再和瞎子叔学就会变傻的。可是我还是偷偷地去瞎子叔家，也习惯了呼吸他家里的复杂的气味。
有一天，我去找瞎子叔，看到门关着。明知道瞎子叔叔看不见不可能出门的。我就趴下身子，从门缝里观察着，我被我看到的东西惊讶了。我看见瞎子叔叔，赤裸着身子。他用手揉搓着两腿之间，那密密麻麻黑色毛茸茸的东西中间的小鸡鸡，很大很大。比我的大多了。我感到那很脏。我静静地看着，又羞涩又好奇。我大气不敢出，只是认真好奇地看着。我看着他一直在摸弄自己的东西。最后竟然流出了白色的黏液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看得目瞪口呆。当瞎子叔叔穿上衣服后。我就推开门去。瞎子叔叔招呼着我。我问：叔叔！刚才你在干什么呢？你小鸡鸡怎么那么大，我的怎么那么小？还有我的鸡鸡周围怎么不长黑色弯曲的毛呢？还有那白色的糨糊样的液体是什么呀？我一连串着问着瞎子叔叔。像平常一样，对瞎子叔叔总是寻根问底。瞎子叔叔怔了很久，却没有说出话来。最后问：你在偷看我！小孩子怎么那么讨厌？他声音有点气愤。
我害怕了！叔叔我错了，我认错！我要哭的样子。片刻后。他舒展了，他让我一遍又一遍地吹着笛子，他认真地听着，听的很入神。他就这样让我重复地吹给他听。后来他安慰我道：孩子就以后长大了什么都知道了！我很乖地点了点头！瞎子叔叔！哥哥说我鼻涕太多，这样脏的孩子永远也不会有人抱，是真的吗？瞎子叔叔，我好羡慕我妹妹，爸爸妈妈对她很好，把好吃的留给她。过年给她很多的花插在头上真的很漂亮。我也想戴一朵，可是我爸爸在我头上打了一巴掌，说臭小子，这不是你戴的！叔叔！我好想穿妹妹的衣服，很漂亮！可是我妈妈不给我穿！我真的希望我是我妹妹！我真的希望爸爸妈妈像疼爱妹妹一样疼爱我。我爸爸从来不愿意抱我，是不是我真的流鼻子，是脏孩子，没有人抱吗？我说着说着哭泣了起来！
瞎子叔叔笑着说：爸爸妈妈对自己的每个孩子都是疼爱的，知道吗？
他突然摸着我头，默念着：我的儿子也像这样大了吧！天爷呀！我的儿子在哪里呢？我什么时候能够看到我的儿子呀？他很痛苦地自言自语。原来瞎子叔叔也有儿子。
不！我爸爸不疼爱我，他疼爱妹妹。那叔叔我为什么没有人抱！叔叔！你抱抱我！好吗？叔叔！你抱抱我！好吗？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央求着。叔叔终于把我抱在怀里，抱的很紧。我有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我坐在叔叔的怀里，很神气地摆弄着叔叔手里的笛子。心想，我也是有人疼爱的。
可是我感到有什么咯屁股，我无意地伸手摸了一下，是叔叔的鸡鸡巧的老高，顶地我咯的慌，摸到底竟然还有我刚才看见的黏液。我不知道叔叔为什么总是流液体。
我说：叔叔你尿了！我跳了下来。帮叔叔擦拭着！我每次都会让叔叔抱一会儿，每次都会有黏液流出！
后来，瞎子叔叔在一个雨夜里，死在一堆柴火里，眼睛闭着，手里拿着他的那根笛子。身上头发上都是湿漉漉的。那天夜里我听到笛子悠扬的声音！夹带着哗哗的雨声，叔叔用塑料裹住埋在了河塘边的荒草丛里。后来一场又一场的大雨把那坟墓冲的不见了痕迹！不知道叔叔的灵魂会流浪在何处？
第十五章★
我回忆着往事，想象着孩提时，和瞎子叔叔学吹笛子的时候，想起自己孤独受伤的童年。一种酸楚涌上心头。一幕幕在我眼前闪现，我吹着这首，那曲子里的意境好象就在眼前，那美妙的旋律婉转悠扬。我好象看见清泉流过山涧！我好象看见河塘里一片片绿色的叶子中间，有一朵白色的莲花，香气扑鼻，在微风地吹拂下，不断地摇摆着，很轻盈，有晶莹的水滴在荷叶上游来游去，有蜻蜓在水面上飞着。那朵渐渐绽放的花朵摇曳着慢慢开放。我好象听到那幽幽的花瓣裂开的天籁声，我们像进入了世外桃源，曲终后，他很久还呆呆地沉迷在那种意境里。
呆了很久，他才拍手叫好，他有点迫不急待地想学。他让我手把手地教他。以及每个孔的发音和旋律，他以前虽然对音乐知道一些。但是对笛子却是很生疏。他开始的时候，根本吹不成调，断断续续的，使他很是灰心。
那天他缠着不让我走。一直让我给他指点。他卧室的窗户前是一望无际的天，晴空万里。我们两个身影很固执地沾在窗户前。从正午阳光强烈，到日头西斜。再到夜色很浓。在这里吃饭吧！他有点豪爽地很自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他说：爸爸妈妈都出差了，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了，今天有我亲自下橱，你要尝尝我的手艺。我怀疑地看着他笑笑，他眼睛里的不住地闪烁着狡计的光。我也只好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认真地看着电视屏幕，电视新闻正是河大90年校庆，同一首歌将要来河南大学进行表演。这些日子无论是河南电视台还是开封电视台都煽动地讲述着河南大学开办历史，以及曾经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