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的秘密——by苏文

我有些迷茫，不知所以然，我又是笨嘴笨舌的，不会为自己分辨。没有我哥哥们妹妹那样伶牙利齿。死的也能说成活的，坏的说成的好的，歪的说成正的。我看到在锅台上一个绿色的香油瓶倒在地上，一瓶的香油都泼洒在地上，整个厨房都是一种诱人的清香，母亲一定心疼极了，也难怪发了那么大火气，我知道我又要大祸临头了。母亲眼睛逼视着我问，审判似的问我，是不是我弄洒的。我紧张地摇摇头，没有说话，低着头看着那片地上到处流动的香油。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怕母亲不相信我，因为每次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我都是替罪羊，被爸爸妈妈痛打一顿。
那么你为什么这么胆怯，肯定是你的干的，我的二哥哥，整天和我像冤家一样总是把大小的事情推到我身上。母亲痛惜地看着地上那片还在流动的棕黄色的液体，皱了一下眉头。就伸手从灶堆里抽出一根手腕粗的棍来。向我屁股上猛敲下来。我眼疾手快眼看形势不对，马上就要挨打。就一转身冲出了家门。母亲在后面一边骂一边追赶着。我在黑色的胡同里奔跑着。夜色已经很浓，我躲进了一个漆黑的角落里大气不敢出。
母亲追不到就回去了，我听到在母亲坐在堂屋里哭泣。那是我童年记忆的噩梦，我最怕母亲的哭声，可是母亲的哭声总是伴着我长大，在我童年的岁月里是一个擦不去的阴影。
我站在角落里，母亲的哭声使我哆嗦又伤痛，我委屈地眼泪不住地流。为什么挨骂挨打的都是我。难道就因为我是爸爸妈妈的第3个儿子。妈妈爸爸既然不宠爱，为什么还要生我。我一直很困惑。我躲在角落里蜷缩着身子，下边是流水道，冰冷潮湿，我感到我的腿在不住地打颤。
我眼泪滚滚地望着刚露出脸来的月亮，隔着树枝缝里我看见月亮在云朵里缓慢地游动，像一盏庞大的灯，高挂在天际，照亮了乡村的大地，使整个乡村和一望无际的田野都罩上一层银白色朦胧神秘的面纱。那种温柔的光使我浮想联翩，一种浪漫的想象在乡下人心里酝酿。
我很崇拜地看着月亮，听人说月亮是嫦娥的灯笼。为相隔千里的情人照亮道路转递情话。月亮呀！你能丞救我吗？我是这样的不开心。我默默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眼睛朦胧了，有无数发着亮光的月亮在我眼前闪现。我头靠在冰凉的墙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到处墙角的里有蟋蟀和其他虫子的不断地鸣叫。悠长而恍惚！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幻音。
恍惚中，我听到了爷爷在焦虑地喊着我名字，还有爸爸吵妈妈的声音：这么黑的天，这么小的孩子，还赤着脚，光着脊梁，万一出什么事情，怎么办？我睁开眼睛，像是做了一场梦。突然感到脚边有一个黑色很大的怪物，在不住地嗅着我脚。我尖叫了一声，就昏倒在地上。
爷爷心疼地把我放在床上，怜惜地说：”那头猪把这个孩子吓破了胆，爷爷的手在我脑门上测量地体温！我喜欢恍惚中听爷爷的说话声，那是我的童年里的一个安慰！“
第十九章★
我们站在河大附近的公交车站牌前，在拥挤的年轻人中，我们站了一会儿，没有兴趣，放逐着我们的脚步。在空气里穿行，面无表情的。东东穿了一件双层的时尚汗衫，耳朵上戴着一枚闪亮的白金耳环，挎了一个斜肩的带有卡通的红色的包包。他如风一样疾驶而过，很冷很酷。有无数的女生侧过头来，行注目礼。呆呆地张着口。望着他，口水就要流下来。我承认东东是一个很漂亮的男生能当演员，这一辈子没有走进娱乐圈是一个巨大的损失。还有他的冷漠和个人气质是很特别的，如果一个人没有独特的个性，那他就是一个空架子。一个美女没有个性和特色那她就永远只能做花瓶，永远也做不了什么大事情。而他却是这样的走入了我的生活，给我发生了巨大的纠葛。这个漂亮小男生，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男生。只要我了解他冷漠的个性下一颗热情奔放的心，成为了我的依靠！我的安慰！
他天，我正在看英语书，他无精打采地走进我的房间，拥抱着我。突然哭道：”我不是我爸爸的孩子！苏文！我不是我爸爸的孩子！“他哆嗦着抓我的手，头埋在我的怀里，大声没有自制地哭泣着。我从来还没有见到他这样失态的样子，我用手拍着他的头发问：”东东！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好吗？我着急地问着。
昨天，他们以为我睡着了，他们在吵架的时候说。爸爸说他养的是别人的儿子。他自己没有儿子。我不是他的亲儿子！我总算知道了真相。
我不是我爸爸的儿子，我不知道我的亲爸爸在哪里了，活了十七年我竟然一直蒙在鼓里，竟然一直不知道我的亲爸爸流落在何方？小文！你知道我多难受吗？……
你一定要弄清楚！不要乱了分寸！你现在的爸爸，不是对你一样很好吗？不管是不是的亲爸爸，他一样爱你疼爱你！你不能伤他的心，你不能失态，你有慢慢地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说！你不要着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起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对任何人说，要保留秘密！也不要和你的爸爸妈妈提起。永远不要再提起，那样你会伤了爸爸妈妈的心，你知道吗？我劝慰着他。
可是我的痛苦，我的心态谁又能感受到呢？我这几个晚上绝望的睡不好！我每天晚上都在想我的爸爸，他在哪里？他的生命是否快乐！他现在是什么心情，我的爸爸他在哪里？他会不会幸福，我一定要问我的妈妈！让她亲口告诉我的爸爸在哪里？他已经瞒了我17年。今天她不应该再隐瞒我，她要告诉我实话，真的！苏文！我现在心里很乱！我只想看见我的爸爸！我只想知道我的爸爸现在在哪里？苏文！我的心！真的很痛苦！
不要那样！东东！你不要激动，你要想好！这么多年来，你不知道爸爸的真相，你不是照样活的好好的，你不是照样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吗？你还要什么？你比我强多了，如果一切都是秘密的话，你仍然幸福！这不应该是你的痛苦的原因！东东，你要振作，就当一切没有发生好吗？无论如何你还有我，你不是很爱我吗？你还有我，你知道吗？你说过，你要做一个坚强的人，你要对我好！你要保护我？你要做我的后盾！那样我需要的是一个坚强的你而不是消沉绝望的你。他把我抱的更紧了。慢慢地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手抚摩着他松软的头发。
清晨的阳光从窗台上射过去，洒落在床头，他脸上还有泪迹。此时，他像是一个脆弱的婴儿，是那样的让人怜惜和需要保护。他的身子不时地在我怀里颤抖，一阵又一阵的，我知道对于一个从小在甜罐中长大的他。没有受过大的刺激，当知道伴随自己多年的父亲不是一个亲生父亲的时候，他是多么的震惊和恐慌。不安和绝望！我轻轻地移动他的身子，把他移到床上。扶直他的身子，帮他脱掉鞋子。他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好象没有了呼吸，我突然间有一阵莫名的恐慌！我赶忙把手放在他嘴边，我发现我有一种错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有那么荒诞的顾忌。我真的怕他的生命在我的生活里突然消失。
我帮他盖上被子。我发现此刻我像一位伟大的母亲。欣慰而关切地照顾着自己的儿子。他脸色苍白的可怕。没有一点血色，头发有点乱。侧着头，脸朝里面。他的一只手耷拉在床的外侧。我突然握着这双手，紧紧的，感到特别的烫。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到院子里打了一盆凉水。把毛巾放进去，又拧了拧水。折叠成四方块，轻轻地在他脸上附着。放在他的脑门上。当他陷入了危机的时候，我是那样的不安和恐慌。我拿一本书，坐在床前看着。默默地守侯在他身旁。
他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回家住。我们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默默地相对。他起床后，坐那里发会呆。然后呆呆看着我收拾房间，帮他整理衣服。然后我们默默地抱会，一起拥抱着睡觉。他想和我做爱，可是他的JJ却不争气地硬不起来。有时候他正在我身上运动着的时候就慢慢地睡着了。他的妈妈来画班找他找了好几次。我告诉她，他在我那里住着，由于学习紧张。他不方便回家，让我帮他学习政治。妈妈没有怀疑什么，递给我一袋子营养品，说让我们一起吃。对于他的消沉，我想他会慢慢好起来的。我劝他回去看看，以免阿姨担心。他直摇头，我让他陪我一起去画班，他也摇头，我只好让他自由地做任何事情。我想时间是医疗伤口的最好灵丹妙药！
第二十章★
不知道为什么。对我童年里的一些事情，我还是忍不住地去想它。晚上闭上眼睛，就忍不住地去想。对于在我童年里一直伴随我的瞎子叔叔的影子，越来越清晰。我们之间发生的每件事情越来越真实。虽然过去了许多年，瞎子叔叔的骨灰已经被风吹散了。没了，不知飞向了何方？可是他的脸是在那样的真实，好象发生在昨天，是那样的让人无法忘却。在我睡梦里，东东的影子和瞎子叔叔的影子时时重合。每当我正在哭喊着追赶瞎子叔叔的背影时。他回头一看，竟然是东东的笑脸。他们两个人一直在纠缠在我的睡梦里。我时时在半夜里。哭喊着醒来。满头大汗的。东东总是恐慌地把我拥进怀里。安慰着我。
忍不住。童年的影象要回归了我的脑海。那天，有人说瞎子叔非礼了我。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什么叫非礼。我只知道我对瞎子叔是那么的喜欢和爱戴。在我心里他比妈妈还要重要，他比我妈妈还爱我。他是我的一位亲人。每当哥哥欺负我的时候，我总是哭着，揉着鼻子。去找瞎子叔。他总是逗我开心，给我讲述一个又一个故事。我有时候不知不觉地躺在瞎子叔的怀里睡着了。他总是吹笛子给我听，我也是尝试着学笛子。
他总是用手抚摩着我的五官，说我是一个巧小玲珑的孩子。其实一点也不笨。以后肯定有大的出息。他的怀抱宽大结实。到现在我还是能记得很清楚。那双手细长白嫩，我喜欢抓着他的手数数。从1数到10。我问他他的手指为什么那么好看细嫩。他说那是一双弹吉他的手，一双弹二胡和捏笛子的手。他也摸索着给我编制成蝈蝈笼子，很精致好看。我总是拿着去其他孩子面前进行炫耀，那是我唯一的幸福。可是别的人都说他非礼了我，玷污了我。难道他吻吻自己可爱的孩子还有什么错误吗？难道他触摸一下我的肩膀那算一种巨大的羞辱吗？我的妈妈爸爸更是狠狠地打了我，让我以后给他划清界线。不要再找那个老不死的。
我爸爸还差点没有把瞎子叔叔凑了一顿。那个时候，6岁的我。只想在瞎子叔叔的怀抱里多呆一会儿，嗅着他的体味。他的眼睛很大来回的骨碌着，却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他只能靠耳朵去感觉，靠手去触摸。我总喜欢抬头看着他的下巴。我总感到他的眼睛和下巴的弧线都特别漂亮。比我爸爸漂亮多了。瞎子叔叔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一个美男子，他现在仍然很美。他有村里的人无法比拟的学识。却一辈子在压抑中过日子。瞎子叔做梦的时候，喜欢喊着我的名字。我有时候帮瞎子叔带路，我们心心相通。我总是家里偷出一些好吃的东西，藏在衣服兜子里给瞎子叔吃，瞎子叔听到脚步声就能辨认出是我。我知道他是孤单无助的，他知道我来就了，脸上就会舒展了。我有时候帮他烧火。做饭，我说我想和瞎子叔叔一起过日子。他总是嘿嘿地摸着我头笑。
有一天，我被爸爸打了，就委屈地哭着去找瞎子叔。我委屈地揉着被爸爸打的一个红的要流血的伤疤。他在我伤疤上抚摩着，帮我擦着眼泪。他把脑袋贴我脑额上，叹息地说了一句苦命的孩子，他的眼泪也缓缓地流了下来，那次我是第一次看到瞎子叔哭的。
那个夜晚。电闪雷鸣。一道道蓝光交替地闪现着。我很害怕。不敢回去，就住在瞎子叔叔的家里。他温柔地用手在我肩膀上轻轻地抚摩。一尺一寸的，像要测量尺寸，又一道蓝光闪动，咔啪一声雷响。我尖叫了一声，把头深深地埋进了瞎子叔叔的怀里，头再也不敢抬起来。他很温柔地抚摩着我的头。突然嘴在我脸上移动着。不住地移动着，寻找着，一直在我的嘴唇上停留着，吻着。他的舌头在我嘴里不住地聒着，柔软而滑腻，他的口水流进我的嘴里，有一种奇怪的香味，不知道是不是一种烟味。我感到很美妙，我乐此不倦地和他接着吻，像需要喂养的小绒鸟。又像是在做人工呼吸。
他紧紧地环抱着我的瘦小的身子，他做了起来，把我很严密的埋在怀里。我开心爽朗地笑着。声音很甜美地说：瞎子叔叔，这是什么游戏，真好玩！以前怎么没有教我。瞎子叔开始喘着粗气终于把我覆盖在身子底下。我望着他激动地表情，感到瞎子叔很有精神也很年轻。但是更可爱的是他的那个宽厚坚实的怀抱，对我却是一个逃避灾难的港湾。一种说不清的诱惑。
突然发现瞎子的叔叔的JJ。膨胀地像一个大香蕉。我好奇地伸手触摸着，说是很好玩。真有意思。开始的时候瞎子叔叔很反感，后来就主动把我的手放上去，瞎子叔叔的JJ很挺，像春节时，烛台上燃烧着流油的红蜡烛。瞎子叔叔也开始对我身体进行探询着，手移动到我两腿间，最后停留在我的两股间。他慢慢的揉撮着，慢慢地把一个手指伸了进去。我有点疼痛，望着瞎子叔叔的激动的样子，我什么也没有说。他的手指很缓慢在我的洞穴里抽插着。
当瞎子叔叔，把他的大JJ也弄进去的时候，我有一种难以忍受的疼痛，我呻吟着。他轻轻地动着，我不知道瞎子叔叔是在干什么。我知道他是在做他喜欢干的事情，他在我后面小心的运动着，有时候连动也不动。我感到我身体里有一种东西在堵塞着。但是在我身子叔叔的身子底下。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踏实的安慰。我有时候总是梦到瞎子叔叔在身体上运动的侧面很英俊很漂亮的一个男人，他是我生命里的一个安慰和后盾！是我童年里的依靠！
第二十一章★
我们背着画夹出去写生，在阳光明媚的春天里。我们乘坐23路公交车。坐了将近40分钟，我们到了市郊外的田野里。我们踏着绿油油的田野，在广袤的乡间田野里选取着我们写生的素材。我们两个双胞胎，高矮瘦胖和年龄衣服都很相似。东东的眼睛神采飞扬。我们在跑着，他的头发在微风里倒竖着翻飞着，活力十足，阳光照着他的白皙的皮肤。他那张清秀的脸更加迷人，他心情不错，他哼着曲子。对于他亲爸爸的事情他已经忘记了，现在心情真的好了许多，我们再也不会提过去。
我们像两个未发育成熟的大男孩。东东的MP4在他的脖子上像一个永远的装饰品，在他的脖子上摇动着，引领着青春时尚潮流。更增加了不少阳光的风情。而我穿的是东东那套在北京买的T恤，听说了一件就花了500多块！十足的卡通，刚穿在身边感到有点别扭，但是久了，却感到质感和和那种宽松的感觉真的很爽。东东不住地摆着各种比较的酷的姿势，我不住地用数码照相机为他拍照。抓准了每个鲜活的姿势。他那酷样子一定很出镜。让我这样笨手笨脚的人什么也无法模仿出来。
突然，我们眼前闪现了一片的金黄色的海洋，漫山遍野的油菜花的盛开着，一簇簇，如无数个小星星耀眼地挤在一起。无数的蝴蝶忙碌着飞来飞去，有的停一下，飞一下的。还有灰黑色的小蜜蜂嗡的叫着。让我望而生畏。怕被蛰着。
东东兴奋地蹲下来，说好了！终于找到好景色了。我用手拥抱着几株花，我闭上眼睛，嗅着花香！啊！好香呀，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很享受的样子。我正在东张西望地欣赏着完美的海洋的时候。东东已经摆开架势，开始动起笔来。那厚厚的湿漉漉的颜料流下来。东东专注地画着，不再理会我。他这人就是这个样子，做的事情认识的很，最讨厌别人的打搅。即使打搅他也不会理会你。他默默地观察着画布和画夹。
我也只好无趣地画自己的，蓝天白云还有一望无际金黄色油菜花开放的正艳。如星星地花朵一簇簇地在风里摇摆。那浓郁的花香一阵阵扑面而来。我有点真的迷醉了。用笔在画纸捣了几块感到特别难看。由于心情比较昂奋。我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是画不好画的。我把画笔扔在水瓶里。，回头看着东东画的正是专注。有一股难闻的油画颜料里的汽油味道，真的让人无法忍受。我一个人在密集的花丛里走着，挥舞着胳膊，仰着头看着纯净的天空，不住地旋转着，一圈又一圈的，忘我地享受着。累了，也晕了！最后没有力气地跌倒在花丛中。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很放松地闭着眼睛，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脑子里没有任何的杂念和忧虑。都是一片纯净的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