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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端 卷四 裂天——by小胖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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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种兵刃随主而生随主而灭,于旁人来说是可遇不可求,于遥白来说就更如痴人说梦一般了。

那些资质尚佳的强人经百年苦修或许终有可得,但是我们遥白美人自身灵力微弱寥胜于无,若要自化为刃那不不如让他弃甲归田来的爽快。

这世上还有另一些人可以自化武器,只是并不依赖自身无比强悍的灵力,而是以强大兽身为凭依的,所化兵刃多为利爪獠牙。

此中的代表人物即是纪沉公子,他用来制住遥白重伤轻蓝的五根利爪便是此类兵刃中的极品。

纪沉公子的兵刃比较大众化,是在异界应用范围最广的,对天姿要求也不甚高。但是这种方法在遥白身上也是行不通的。

先不说这种类似于异形变身的化刃过程太过玄幻,遥白同志过于单纯,理解起来大有难度;也不说变身之后所得武器外表粗豪,完全不符合遥白美人的审美;就从遥某人百年难遇千年难求的外星人体质来说,这种化刃方法就不可能适用。

此人以人形降生于世,直到现在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没有所谓的兽身,实乃怪胎一只,让他遵循常规化出几只利爪獠牙,还不如派他去执行色诱类任务。起码他外形条件出众,在这类事上比较有优势和自信。

前两种化刃方式被现实无情又残酷斩钉截铁的否定了之后,遥白就只有最后一条路可走了。

异界有神兵,是由特殊金属宝石在某些特定条件下打造而成,不分天姿不分各族皆能使用。其中包括一些成名己久的神器,由神石妖火练就,历经数代饱饮鲜血渐有灵性。比如:浴雪氏的凌霜剑、陧陵氏的蒙刀,皆属此类。并且久负盛名,神兵天成唯有主君可佩,乃是一族中实力地位的印证。

嗯,不错!遥白连连点头喜不自胜。这个适合我,那些太前卫 我可接受不了,还是要规规矩矩走常规路线。做人,还是低调些的好。

搅的天地难安几乎世间大乱的红颜祸水同志竟然还在标榜低调的做人原则!云中君看看自家徒儿一脸严肃郑重的神色,颇觉好笑,挑了唇角一揽美人肩膀“走,打劫去!”

云中大人的行事风格一向颇为写意,全不拘于常理,别具一格。他所谓的打劫,竟然是去瑞夫人的珍品收藏区里盗宝。

我们丰神俊秀日渐胆肥的遥美人紧随在云中君身后,自天窗飘身而下,襟袖飞扬落地无声,倒是轻功大成身法不俗,扯了自己无良师傅的长袖,小声道“喂喂阿晋,不合适吧,盗亦有道!”口中大宣天理,一双墨瞳却在活活泼泼左顾右盼,完全不像有丝毫心理负担的样子。

云中君牵着他手大刺刺往里走,亦没有盗宝人的基本自觉,耸耸肩以示无奈。

他自己有影弓,对这些所谓的神兵利器自是不屑一顾,更别说收藏了。也就瑞夫人那野蛮的母老虎有此变态的收藏嗜好,四处出击不惜代价,搜集了无数无主神兵,全部堆来这里生尘,简直是资源的巨大浪费。即是如此,我家遥白借来用用,也并不可吧,实属资源的合理利用。

于是,以此种感情基调下,此对妖人又达成了深刻共识,越发理直气壮如入无人之境,只差没打出替天行道的大旗来。

瑞夫人的藏宝阁建在日深山半山腰上,以灰白色方石砌成,上饰浮纹,线条简而凝重大有古风。阁不甚大只有三层,左右植以巨木参天,窗小门重仿佛苍郁树影掩映下的坚实堡垒一般。曾被遥白戏称为鬼子的炮楼。

炮楼外表简约厚重,其中倒是秉承了陧陵君夫妇一向奢华的风格。大厅正中一根粗重石柱,色作沉黑雕有繁纹,曲环相绕一时之间竟然辨不真切。

四周厅壁之上俱是以厚重楠木制成的阁架,色作绛紫,边有缠龙纹,极为精致华贵。瑞夫人煞费苦心搜集多年的神兵利器就摆放在这些阁架之中。斧钺刀叉种类繁多,刀枪剑戟不一而足,倒是藏品颇丰令人大开眼界。

云中君撇着嘴踱过去拿起把长剑,细细端详。但见金吞玉柄刃如一线,刃身色如初月明可照人。随手斜劈,便有朔风之声划破耳际。

嗯,利刃,实乃民脂民膏。不如…我便替天行道了吧!云中大人正正神色,横剑复观,借着四周蒙胧刀光发现剑身之上有句小诗“水静绮罗光,仗剑引桐香。”倒是雅致,当下更为满意。

只是自己那宝贝徒儿灵力低微力气又不大,唯一优点便是身形轻灵,动则如风拂柳如云越水,轻盈飘逸仿若飞雪,应辅以轻灵兵刃,才能将其精细入微的灵力控制力凸显出来。那么,这剑虽好,却稍嫌过长了些。

无妨无妨…云中大人邪邪一笑,伸出两指夹住剑身,暗运神功,长剑从中应声而断。

后来,众人只见遥白公子飘身近战之时,乌发如丝横握短刃,身形飘乎不可捉摸,袖间匕现其光如电,扬眉动目刃光明珰。击于深广苍穹清光永夜之中,锋锐折人。

他们却不知道,这名为桐香的绝世名刃便是云中大人偶然兴起DIY的作品,亦是这对天造地设的妖精情侣情意缠绵难舍难断的最佳见证。

长剑中折本为废器,却一反常态如获新生,刃身滑过一线银光,清呤之声不绝于耳。云中君移步扬袖横匕而击,这次反倒破空无声,如分碧水。云中大人甚喜,心知得宝,急忙转身去寻他那宝贝徒儿。

哪知从不安份最善装乖的遥白公子在他观剑这一会儿功夫又生事端,跪坐在阁厅正中沉黑石柱之侧,昂头而笑,言有欣然声音清越“阿晋,我要这个。”说着,扬扬手示意,手中握着一段黑色锁链。

殿阁深广中央空旷,少年漫声说话微有回音,云中君大人徇声望去,却是痴了一痴。

阁厅之中并未掌灯,但因四周木阁之中皆藏神兵,镶金饰玉颇为华贵,珠光宝气本就暖暖有光,加之神兵天成刃身明亮皆有灵光,与金玉宝石交相辉映,白光融融更胜明珠。

可惜,光虽甚美所照范围却并不广,遥白所在的殿中石柱之处就好像沉黑孤岛,被四周白光团团围住。那个少年就跪坐于其中,白衣伏地软若香瓣,一条磷磷黑索于他身畔缓缓游动,溟渤暗色便在他身下一层层绽出舒广花瓣来。

青兰白芷不足以绘其形,浩风长波不足以凝其神。干净的仿佛虚影,美好的宛如幻觉。

云中君心中一动,面上己然动容,不自觉向前踏出一步,仿佛被蛊惑一般。

此时殿阁之中忽生异变,大厅正中那根巨大石柱毫无预兆现在出条裂纹,石料崩裂之声不绝于耳,整个殿阁更是随之剧烈摇晃,犹如地动山摇。

师徒大盗相视大惊,极有默契的携手而逃,原路返回由天窗纵身出去,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其默契程度简直心有灵犀。

艺高人胆大的云中大人还唧唧咕咕的骂。瑞夫人这老妖婆,一向心狠手辣不留余地,连防盗设备都弄的天崩地裂!由此,此君脾气可见一斑,他来盗宝难道还要主人夹道欢迎恭身相送不成?若是如此天道何存?

当然,这些并不在云中大人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哪有空去自我批评推敲天理。一手点指着遥白身侧,一边扭曲着面目惊骇“这是什么?遥儿你又招来了什么妖魔鬼怪?就不能消停消停了?”

遥白公子坐在长草之中,散了一肩乌发,望望身侧脚边,亦是一脸无奈,对自己的事故体质深感力不从心。

在他脚边,那条长长黑索径自结成正圆,将他围在中央宛如盘蛇。长索一端为银白五棱锥,一端边纯黑圆球。此刻圆球那端正人立而起,摇来晃去似有得色,黑色短穗垂于球下,随风飘扬甚是潇洒。

颇有童心的遥白公子大感有趣,伸手出去,黑球便甩着小辫依依而来,停于掌心似是所感舒适,竟然颇通人性。

自己这徒儿没准还真是群妖之王,法力实在非同一般。云中君对神兵利器的基本认知遭到了颠覆性破坏,难以承受的倒于长草之中,长吁短叹。

他却不知道藏宝阁倒塌并不是瑞夫人手段高超的防盗措施,而是这条后来被遥白命名为垂星的乌索,沉睡百年忽被唤醒,心中兴奋所独有的表达方式。

如此而己。

六十二章

极西之地冰殿之后有万丈绝壁,以千年玄冰为岩,岩面光洁平滑如镜,顶天立地伫立于天涯极西之端,其势甚伟己与天接。

站在峰下抬头去望,只觉天色沉郁峰峦森然,寒意刻骨了无生机。由云中君自身灵力实化而成的惊世神兵影弓就被三君合力封于此峰之中。封印灵力甚强,直映得整座冰峰泛起淡淡银光,犹如天河漫漫夜天瞳瞳,宵亦不寐。

太湖君抬头望了半晌,墨绿色长袖于朔风冰屑之中翻飞不止,宛如暗云。回身将一张图交于轻蓝手中,言语淡然如话家常“此乃八重封印的详图,琳夫人亲自入阵摸索良久才得,付出的代价极是惨重,你且看仔细,将其熟记于心。八阵连环极其精巧,入阵之后寸步不能有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随手接来,轻蓝一目十行略略扫几眼,忽然抬头笑道“这倒奇了,影弓不是他云中君的么?为何自己不来取,反倒轮着你以身犯险了?”

“那是,本君欠了他的。当年…”太湖君侧身垂头,语气平淡如常,眉宇之间却己微有黯色,大战之前倒是意外的坦诚“当年危难之际,云中君曾向我求助…本君未曾援手。”

喔?原来此二人还有如此勾缠往事,怪不得铁血圣君太湖大人会由着那个放荡恣意的浪子横来竖去予取予求。只是…轻蓝盯紧了自己师傅微垂而坚忍的侧颜,目光直锐大有不敬,冷冷一笑“是不肯援手还是不能援手?”以太湖君的性情,若不是情非得己绝不会对云中晋的事袖手旁观。

眼波微有涟漪如风拂池,太湖君却转过话题不欲多谈,神色索然盯着轻蓝手中的八重阵图,淡声说“破阵之后,将半颗明珠置于一侧龙目之中,本君将尝试强启封印。此中凶险自不必说,本君擅守轻蓝擅攻,你我二人联手合击,倒是或有可为的。”

将手中八重阵图揉成一团掷于地下,轻蓝目光如刀,口中丝毫不放松“你如此待那个浪荡成性心无定势的家伙,可是值得?他可与遥白不同。遥白心软善良最是疼人,他能么?处处留情才最是无情,太湖君心知肚明吧。”

此话己是逾越了。太湖君却恍若末闻不为所动,举步入山。寒山封印感知人来光芒大盛,烟晴色光芒犹如净空结雾,山水润色笼住以霭,竟是极美。

轻蓝望着他的背影沉下脸来。谁能想到自己这温文儒雅城府极深堪比枯井的师傅,竟然会痴情若此?明知是深水危涯狂风沉潭却孤单向前,心神坚韧死亦不悔,就算是洗血成川草沙皆赤,也全不动容绝不回返。仿佛一切的一切便只为此人,即使那人心狠似刀全不回应,也甘之若怡。

天生俊气自相逐,出与雕鹗同飞翻。岂知人事无定势,朝欢暮戚如反掌。轻蓝公子自小被遥白捧于手掌心尖,视若明珠珍如性命,他是无法体会太湖君一腔甘苦。

太湖颖是宁可要那人误会他埋怨他,亦不愿让那人自他身边飘然离去,咫尺天涯再无瓜葛;宁可粉身碎骨以身相代,亦不愿那人再受一丝苦楚。孤苦行路百转千回,唯愿那人心间得隙,将他牢牢记住。

阴差阳错命运使然,有时候我们心之所求,往往是世上最简单又最难达成的。一些情爱近乎卑微,却越发艰难无望。

轻蓝怔忡之间,法阵己然启动,银光暴涨宛如白暮,阵势恢弘如沧海鼓动层澜壮阔。

蓦然充斥天地的银光洪流让轻蓝禁不住眯起眼睛,狭长的视线之中太湖君袍袖翻飞己行至光芒深处,衣畔身边尽是虚影,好像下一刻便会被这极盛的光芒吞噬殆尽。

他回头沉声作最后的叮嘱“本君若不敌,你便代我启封,并不必管我的死活。”

人的意愿与现实相比总是太过微渺,几不足道。忿恨欲死也好悲伤若狂也罢,都不能将扑面而来的命运阻上了阻。所以即使觥玄再如何心有不甘百般不愿,亦是惘然。他与陧陵君长子照影百年携手婚约己定,双方父母一拍即合颇为迫切,婚期竟然就定在数日之后。

其实,这桩婚事绝对是个错误,强拉硬拼的政治婚姻多半都会以悲剧色彩浓厚的结局来谢幕,更何况觥玄又最是情根深重万难回头。

但是现实就是现实,某个决策的对与错并不重要,也并不绝对,唯一的衡量标准是在当时的情势之下,行不行的通。行的通,错亦可为,别无选择;行不通,即使是真理也全无意义。

事情就是这样的简单明了,让人无从反驳。

陧陵君双子俱伤实力大损,局势飘摇人心难测,以姻亲关系换的强援自是美事一桩;觥玄身为寒域储君亦是当世豪杰,迟早揽至身侧,日后必然大有敝益。

两族联姻,觥玄地位水涨船高,即是轻蓝神功大成,他亦可坐稳储君宝座;陧陵君双子俱损,日后诸事必然对觥玄多有依仗,如此觥玄储君坐拥寒域剑指天下,亦有可为。

如此双赢的大好局面,双方人马自是不肯放过,觥玄的个人意见便微如凡尘,落于乱世顷刻不见。

遥白公子伤势痊愈之后才知此事,拧拧眉心回忆一下照影小姐留在他脑海之中的模糊印象,只觉此女昂首阔步似乎目中无人,娇纵非常目光极锐,待人接物甚是倨傲,偶有不忿全不掩饰,似是个不好相与的。觥玄本就不善言辞,娶个女王派头的悍妇回家,岂不是必然要走上夫纲不振的崎岖之路?

遥白美人在容夫人对面坐下来,以手支额,呐呐道“如此呐…觥玄大哥自己可是乐意?”

事到如今,真正关心当事人觥玄心理状况的人只有遥白公子一个,倒也不枉忠犬觥玄对其死心踏地一场。

容夫人放下茶盏取了瓶中新折的粉白芙蓉细细端视,口中缓声说话头也不抬“我家觥玄的性子想来你也清楚,一向只会专心习武,对男女情爱之事全无概念一窍不通,比不得遥白公子莺围燕绕如鱼得水左右逢源。如此…”将手中芙蓉插回瓶中,素花离手仍觉指有余香,容夫人顿顿声弯了唇角,似有一丝嫣然欣悦,抬眼继续说道“如此,还需再请遥白公子多多费心了。将那翩身花丛的个中诀窍教与觥玄,日后他二人夫妻和睦家族兴旺亦是寒域之福。”

端庄娴雅仙人国母一般的容夫人说些没有牙齿也没有face的话,仍然是玉资不改淡色如常,遥白那点功力如何能够抵御?

口里含了一口清茶,吞也不是吐也不是,遥白公子直着眼鼓着腮,眼睁睁着着容夫人施施然离去,乌袖直垂端庄以极,连个反驳的机会都没留给他。

好不容易把那口茶咽下去,遥白美人苦了脸,只觉乌云罩顶。组织怎么会将这样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自己?金钢小强的承受能力也是有限的好吧!!

而且听容夫人那话中隐意,竟是将觥玄夫妇的和谐性生活和子孙满堂的美好未来都交到自己手上了?这还得了…遥白公子回忆一下觥玄大哥锐直僵硬的面部线条,还有上次喝花酒时惊才绝艳的突出表现,翻个白眼只觉肩上重担越发沉重,真真是前路茫茫,任重而道远呐…呜。

可怜的又遭人算计的遥白公子一脸郁结,作捧心状出现时,云中君大人正在广池之畔曲折回廊中等他,仍然是红衣银袍襟饰荷纹,于一池迤逦水色之前意态闲散,见到遥白身影才缓缓扯出个笑容来。碧天如水云气如烟,丰姿绝世。

黑索同志比遥白更可怜,己落入魔爪,于云中大人脚下,见遥白出现,小心翼翼游动几分,黑球向遥白轻轻摇晃,其后短穗没精打彩的垂着,垂头丧气一般。

唉…遥白美人以手点指,恨铁不成钢的忿忿道“团子!你竟然又被阿晋欺负了!?”

大名垂星小名团子的玄色锁链在遭到魔君云中大人百般折磨之后还要承受美人主子赤裸裸的鄙视。在这肉体精神的双重打击之下,它终于不堪重负灰头土脸软软委顿于地,只差没发出声惨叫来应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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