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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场掳爱 上 BY 闪影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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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事,这算不了什么。」易远流扯出一个笑容。小涟故作轻松的样子让他觉得心酸。

他几乎恨起自己刚才的懦弱,居然让一个女子如此担心,让这么一个弱女子来保护他。

他一笑,扶着小涟的肩膀站起来,手中的触感如此纤弱.不盈一握,那一刻所有的侮辱和无法容忍都如浮云般散去,那些皇子虚幻的尊严比起一个弱女子的鲜血来都无关紧要。

她牙齿松动、满口鲜血的笑容看上去几乎有些滑稽.可是比起她的笑来,自己的那些自尊和痛苦是如此的虚弱和没有说服力。

他突然意识到他是个男人,不再是什么皇子,他是一个易国的军人,他要保护眼前这个无辜的女子,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他们征战流血。到头来是为了 什么呢?原来他以为是为了皇族为了荣誉,可现在,他忽然觉得似乎有更重要的东西。

「不就是脱件衣服吗,我一个大男人,衣服有什么脱不得的。」他安静地道,直视着巴泰。

易远流嘲讽地,张开双手,声音轻柔,「你喜欢脱,就脱吧,我无所谓。」

他的眼神镇定,而且坦然。小涟紧张地站在他身后,公子的神色全无畏惧,仿佛只是应付一个可笑小孩的无礼要求,倒是让她觉得刚才自己有些太过大惊小怪。

是的,这些无非是那可恶的丹蒙人的下流趣味而已,公子不会怕那些东西。

她敌意地看着巴泰,虽然她长到这么大,从未用如此轻蔑和仇恨的目光看过人,但一切像是都被这激烈的场景激发了出来。

这样的场面让巴泰很不舒服,本来他一心认定易远流是个不知羞耻的男宠,可是现在这样子,倒是像极了自己是个欺负弱小的小人——眼前这两人,男的虚弱得风一吹就倒,女的秀秀气气,正有些凄惨地擦掉唇角渗出的血,他们看上去如此的无助,眼神却都如此倔强和敌意。

这让他几乎有些想骂一句,转身回去,可是……他不能那么做。他答应过廓尔泰杀死这个男宠,至少要在军士面前狠狠羞辱他,给索雷足够的压力。老将军

答应过这件事后保他不死,但那并不重要,他知道索雷为这个男宠一意孤行得罪了不少人,这对任何一个领导者来说都不是好事。而作为索雷帐前效力多年的忠诚手下,他不能容许索雷的玩物丧志,他有义务纠正他错误的行为。

想到这里,他一把抽出剑,向那一男一女叫道:「呸!谁有空脱你这贱人的衣服,我怕脏了我的手!我只想看看,你死到临头的时候,骨头还能不能这么硬!」

......

「你们在干嘛?」一个冷森森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让巴泰瞬间僵住了身体。

身后,索雷定定地站在那里,脸色阴森得仿佛修罗。

巴泰很快恢复了镇定,露出倔强的表情,「最近营里一直感叹男宠误国,我只是想来看看他生得什么样儿罢了。」

「现在你看到了?」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挤出来。

眼前主帅的怒火如同被强力压抑的火山,更增添了巴泰心中的确信,这个贱人绝对不能留,他已经可以左右他主帅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情绪。

巴泰背脊一挺,「看到了。他果然是魅惑大帅的妖孽,在两军对峙期间出现,就是想扰乱军心,大帅,你应该以国……」

「住口!」一声大喊截断了他义正词严的陈述。

廓尔泰出现在了人群后面,看热闹的军士自动给他让出一条通路。廓尔泰皱纹徧布的脸上汗水淋淋,神色惶急,一看就是匆匆忙忙赶来。

索雷冷笑一声,视线扫过,没有丝毫温度。

他厉声道:「闲杂人等退下,今天之事,如果传出去半分,军法从事。」

周围的人群如水波骚动了一下,面面相觑,片刻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疏落的营帐与营帐之间,偌大一片空地,只留下索雷,巴泰,廓尔泰和那两个易国人。

廓尔泰知道自己逾越了,他不该在主帅还在场的情况下擅自下令,这种举动,分明是蔑视居上位者的权威,这是军队中上下分明令行禁止的最大禁忌。可是什么都比不上面前的困境。

巴泰当中挑战索雷的权威,索雷的座下大将,在那么多将士跟前,指责自己主帅宠信男宠,贻误战机。

老天啊,他怎么把教训那个该死的易国刺客的任务,交给巴泰?

他把一切都给搞砸了!

教训男宠是一回事,索雷最多有些不悦,与随时可以换掉的床上之人相比,跟随自己出生人死的手下更重要。但是现在,廓尔泰冷汗浸湿了内衣,手下大将与主帅在许多人面前刀光剑影对峙,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索雷的权威被挑战了......

今晚之前,军营之中就会传遍无稽谣言,上层的矛盾摊开在光天化日之下,即使坚如磐石的军心也会动摇,尤其是在战局诡异的关口。

索雷虽然站在原地,眼睛的余光却一刻也没离开过几丈外的 瘦削男子,那个易国刺客明明已经快要倒下,却硬橕着像竹子一样笔直地站着,带着蔑视的微笑,好像毫无关系的局外人,欣赏着发生的一切。

索雷冷淡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我的确想听听你怎么解释今天的事。」

他率先大步走向营帐,看也没看他们。

廓尔泰微微松了口气,他的主帅没有看他们,同时也没有看那个男宠。这是个好迹象。 他朝巴泰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立刻向军中的主帅谢罪,巴泰撇撇嘴,昂着头跟着走进营帐。

廓尔泰暗自跺脚.这个蠢货,他想把事情搞的更糟?

帐中有三人,廓尔泰,巴泰,索雷,只有索雷坐着,面沉入睡,既不开口,也不让他们坐下。

廓尔泰咳嗽两声,正要开口。帐门一掀,脸色仍然惊恐的小涟扶着无力的易国男宠,出现在门口。

巴泰低吼,他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在声音中,「滚出去,贱人,敢闯进议事会议。滚!」

廓尔泰恨不得冲上去捂住巴泰的嘴,他难道不明白这种鲁莽的举止,是在火上浇油?

果然,索雷眯起眼睛,冷冷开口,「你们进来。」

小涟哆哆嗦嗦地扶着易远流,他们几乎是一步一步挪进来。小涟固然是因为害怕,易远流却是因为自己的力气已经耗尽,如果不是为了不在敌人面前示弱,硬提起一口气,刚才早就晕过去了。

走到中途,路过巴泰的身边,巴泰长臂一挥,一阵劲风袭来,易远流本能朝旁边一侧,空荡荡的身体只勉强躲开一半,被狂暴的力量扫到,身体一阵剧痛后,向后倾倒。没有武功的小涟就没有他这么好的运气,她直直地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帐上,啪答一声滑倒在地。

易远流只来得及叫了声『『小涟」,耳边已经响起了一声惊雷般的「住手」,天旋地转,再睁开眼时,沉重的脑袋仍然在嗡嗡作响。

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抱着他,而那手臂的主人,却是他最痛恨的人,索雷。令人诧异的是,他在索雷的眼睛中看见了明白无误的担忧和焦虑。

如此关心一个男宠?

为什么?

索雷抱着他慢慢直起腰。

还好他反应敏捷,这个刺客堪堪倒地之际,他已经飞身过来,揽住了他。这个人已经虚弱成这样,再受到哪怕一点伤害,恐怕又要在床上躺上好久。

他搂紧这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在对方眼中清晰地看见自己的担心,还有对方的迷惑。

这个刺客苍白的唇俊秀的脸幽黑的眸子,呈现一种没有防备的茫然,让他胸口一热,就算明知道这张脆弱表情下面蕴藏着怎样真正的犀利,可在这一刻,他却忽然想要保护他,不让他遭受到任何伤害。

可他转头过来,看见巴泰握紧的拳头和廓尔泰不赞成的表情,心头刚刚涌起的怜惜之情立刻理智地淡了下来。

他是个军人,是这个国家最重要的将领,正在率领大军和另外的国家殊死决战。

他把易远流放回到榻上,慢慢坐回到椅子上。小涟爬起来紧张地跑过去查看易远流的情况,索雷忽略这两个人的亲密带给自己的不快,把注意力转向眼前的事情。

「现在,可以解释今天的事了吗?」他说。

在一个敌方俘虏面前,让一个得力大将向他的主帅解释自己的行动,不亚于将自己军队的致命弱点主动呈现给对手看,如果对方利用,那后果......

老谋深算的廓尔泰当然想到了这一点,巴泰也想到了,更不用提他的主帅索雷,索雷以深思熟虑和勇猛两项美名享誉天下。现在廓尔泰看不出任何索雷有打算改变谈话地点的想法。

另一个角落,易远流看也没看他们,他紧闭双眼,看上去脸煞白煞白快要晕过去了。

主帅不是气疯了,就是另有打算,廓尔泰想,要是后一种还好,要是前一种因为震怒而失去理智,现在提醒他,不亚于火上浇油。

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巴泰,不让他讲话。

「大帅,今日之事,全是巴泰的过错,可以罚他禁闭……」他的计划是以退为进,将无可挽回的错误全部揽下,按照大帅以前的做法,赏罚分明,又留有余地,既然巴泰已经认错,自然不会太过于苛责。

可惜他的良苦用心全被破坏。

「我根本没错,我全都是为了我军考虑,为什么罚我?我不服。」

「巴泰」

廓尔泰连忙喝止住他,心中懊恼,这个巴泰,简直鲁莽到愚蠢的地步!

「让他说下去。」索雷警告似的看了廓尔泰一眼,看好戏一样盯着眼前的粗鲁男子,满脸的落腮胡子,冲锋陷阵一向拼命,只是脑子却似乎缺了根弦,今天的事绝不会是他一个人想出来的,他背后肯定隐藏着不只一个人的想法。

巴泰挺直了胸脯,自以为坦坦荡荡,看着自己的主帅:「大帅,你可以罚我,你是主帅,我是你手下的将官,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得听从,可你用今天的事处罚我,我口服心不服,不但我不服,还有很多人都不服。」

索雷冷笑一声,「这么说,你真觉得今天之事做得很对了?」

「不错。」

廓尔泰脸色苍白,照这样两人尖锐对立下去,绝对不是当初的设想。

「说说看,我倒要看看,你跑到我营帐所在,闹腾得天翻地覆,到底是什么意思

巴泰头一昂,用手一指:「因为那个人!」

他手指的方向正是易远流,声音尖锐起来,像是心中积忿难平。「那人是妖孽,自从此人出现后,出现了一连串的怪事,先是我军夜袭无功而返,后来大帅被这个人刺伤。他出现的时间地点都很诡异,本该交给刑官那里审讯,大帅却一直把他留在军中重地的大帐中!更何况此人刺杀大帅,按照律法早就应该处死,大帅却一声不吭,如果不是军医一时嘴快,恐怕属下到现在都不知道大帅受了伤,更离谱的是,此人刺伤大帅后,大帅不但不责罚,却用好医好药治着......"

话虽说得颠三倒四,但索雷听得很明白,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夜袭失败,

那是因为敌人提高了警觉,无论这男人是否出现,他们都会撤回,把这个失败算在这个刺客头上,未免太抬举他了。至于被刺伤,又不是战场上杀敌时受的伤,可以作为勇者的勋章炫耀,在强要对方时,在寻欢作乐的床上一时不察,受了轻伤.这种受伤的理由说出去,岂不是成了他人的笑柄吗?

这个巴泰怎么不用脑子想想?

可是巴泰却越说越激昂:「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我军驻扎了好几个月,眼看就要让那些龟孙子们屁滚尿流,自从出了这个刺客,战局一下子停了,那些龟孙子们一个个都像缩头乌龟一样,就是不开城门应战,好像在等着什么,难道他们是在等着某个人给他们传什么消息?」

对于巴泰所说的,索雷自然早就详详细细考虑过。他不耐烦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理直气壮的巴泰迟疑了片刻,看了一眼廓尔泰,想从他那里借些勇气,「杀掉这个妖孽,或者把他送到刑官那里。」 「

索雷讽刺地抿了抿嘴:「如果,我不同意呢?」

巴泰张大了嘴……他没想到这一点。

如果大帅不同意,怎么办?难道在大帅面前杀人?

他不知所措,在索雷和廓尔泰之间目光游移,索雷灼灼的目光盯着他所有的动作。

营帐中的空气如同绷紧了的弓弦。

廓尔泰的冷汗又下来了。

只要巴泰嘴里再蹦出一个让大帅不如意的词,那么今天这事就很难善了了。

「大帅,此事是不是等一下再处理,京城来的官员还等在……」他急忙说,想要缓和一下局面,可是后面的话被索雷冷森森的目光所截断。

巴泰仍然倔强地站着,索雷也并没打算放过他。

「如果我不同意你杀他,也不同意把他交给刑官,你还要做些什么?」他们的主帅冷冷地问。

巴泰咬紧了牙,不肯跨入这个陷阱。

啪地一声,索雷二掌拍在桌子上,坚硬的石头桌面四分五裂。

「廓尔泰。」

「属下在。」

「私闯主帅营帐,聚众闹事,意图动用私刑,目无军纪,该当何罪?」

「大帅……」

「该当何罪?」此刻的情形已经不容廓尔泰多想,他扑通一声跪下,「大帅,你知道巴泰性子急,人鲁莽,可是念在他这些年来鞍前马后,征战沙场,立过不少功劳,饶过他这次吧。」

索雷心中愤怒,冷笑了数声。「好一个饶恕他,我还没问你的罪呢,你倒先替他求起情来了。我问你,今天京城中来人,宴会完毕后,为什么你们几个把我拦住,说是商讨粮草问题……哪里是商讨问题,分明是想拖住我,好让巴泰有时间下手。」 。

廓尔泰张了张嘴,「大帅,我……」

索雷心中厌烦,他虽然在公事外并不在乎尊卑上下,也常常和属下饮酒作乐,但治军严谨,最恨别人在他眼皮底下做小动作,今天让他最痛心的是,他最信任的老将军也和别人合谋来骗他。今天是廓尔泰,明天又会是谁?

「廓尔泰,你跟了我多少年?」

廓尔泰不明所以,莫名其妙地回答:「到今年八月初七,已经十年。」

「十年……」索雷叹了口气,「十年的光阴,这么长的时间,难道还不足以让你看清我这个人?难道在你的眼中,我是那种初生牛犊,莽莽撞撞,随随便便就会被别人蒙骗的人?难道你不相信你的主帅?」

廓尔泰心头一震,索雷他自小看到现在,从垂髫的皇家童子,到纵横四海威震天下的统帅,风风雨雨,阴谋诡计,一路行来,倒下的都是别人,美人计不是没有遇到过,可是那些人不是死了就是投降己方,从来没见过索雷为谁动过心留过情。 』

可是这次……

索雷已经起身回到榻边,伸手抚摸那刺客的黑发,对方紧闭双眼,像木头般一动不动,可是他主帅的动作却让他不安,也许因为它太轻柔了,那抚摸头发的动作好像情人间的爱抚。

廓尔泰心中仍然在挣扎,信还是不信索雷的话?

巴泰显然也被索雷的动作激怒,他鼓着腮帮子,喘着粗气,像个缺水的青蛙,急不可耐要跳起来。

廓尔泰只好抢在他把事情弄得更糟之前说话:「大帅,请您恕我多言,属下自然十分信赖大帅,可现在军中流言蔓延,句句都指向这个刺客,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请大帅明示,下面该怎么做。」

索雷冷冷一笑,好个廓尔泰,句句在理,说来说去,还是逼着他把人交出去。

一腔说不出的怒火无处发泄,他猛然收紧手中的长发,向上一提,把易远流硬生生地提了起来。

易远流睁开眼,清冷冷的视线蓦然对上他。

索雷看到的,是他眼中的一片漠然,而在冷漠的背后还藏着隐隐的讽刺。

假如说先前部下们的对抗还能让他维持冷静,可现在,他的怒火却因为这双眼睛中的漠然迸发出来……刚才他那么辛苦和属下争执,为了谁?

「廓尔泰,你们只要闭上嘴,就可以了。至于军中的流言,很快就会散去。这个人……」他的手漫不经心滑过易远流红肿的唇,在光线不足的营帐中,易远流白皙皮肤上的青紫红斑触目惊心,暧昧地暗示着前些天来残酷的凌虐。「我会继续好好拷问他的,当然……是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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