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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碧连天 上——by阿弥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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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同大叫:“小又怎么啦,小就不能杀贼救国了吗?我还是黄埔一期呢,你们,黄埔二期都给我出来。”

方大同这一叫,还真把一些听命令的黄埔二期党员和团员叫了出来。

蒋先云又好气又好笑:“大同,你一期可没考上。”

这一句话,一下子把那些二期生又给退回队列去了。

“那三期生呢,有没有?”方大同又叫。

“东征军全是一,二期生。”

“那又怎么样,我算半个一期生。”方大同说着冲到一个个子比他矮的学生兵面前,一把抢过他手中冲锋枪问:“你是几期生?”

“报告,我是二期生。”学生兵本能回答。

“那你下去,我顶你。”

“大同,不要胡闹。”蒋先云话音刚落,前面已经吹响了冲锋号,方大同高举冲锋枪大喝一声:“同学们,奋勇杀贼,统一中华,冲啊。”

方大同声大劲大,这一喊不得了,学生兵们全跟着他冲锋去了。蒋先云怕这个小孩子有失,赶紧追过去拉住他说:“跟着我。”

“好!”方大同高兴应了声。

这一场恶战发生在1925年3月12日。第一教导团与叛军林虎部主力,在棉湖西北山地展开一场恶战。双方阵地彼此交错,你争我夺,激战8小时,阵地更换了十余处。战士们坚守阵地,连续打退叛军多次进攻。终于等到教导二团增援,再加上陈诚的炮兵连神奇般的连发四发炮弹皆中林虎阵地。粤东第七团也从右侧加入战斗,三面包围态势形成,实施围歼战斗至下午4时许,林虎部、刘志陆部阵亡惨重,向五华方向狼狈逃窜。

棉湖之战是第一次东征规模最大的一次战斗,第一次东征中最激烈的一次战役。也是是对黄埔校军的一次严峻考验。第一团损失兵力一半以上,全团九位连长六位阵亡三位负伤,王俊的第三营党代表中共党员章琰、副营长杨厚卿阵亡,七连长中共党员郭俊受重伤,八连长胡树勋、九连长余海滨,副连长刘赤忱牺牲。全营九个排长,七死一伤,385名士兵,仅剩111名。其余两个营伤亡情况大致相同。教导第一团第二营排长王家修、林冠亚亦牺牲在此地。这一仗是第一次东征中最大、最激烈壮观、最具有历史意义的战斗,是对黄埔校军和蒋介石的一次严峻考验,黄埔校军仅以区区两个团力敌林虎六个师,并大获全胜,一时军威大振。

后来的后来,国民党高级将领顾祝同评价说:“有武昌之役而后有中华民国之诞生,有棉湖之役而后有国民革命之发扬。”当时随军的苏联顾问加仑将军评价“棉湖一战的成绩,不独在中国少见,即使在欧洲世界大战中亦难见,是近代战争史上以少胜多的一个典型战例。”廖仲凯称赞说:“我们军队,现在现出光彩来了。”

此役牺牲的第三营党代表共产党员章琰和先在淡水之役牺牲的国民党员蔡光举,二人皆是营党代表,是牺牲将士中官职最高的二位。而淡水之役的奋勇队三名决死队长,二名在淡水殉国,另一名决死队长共产党员樊崧华也在棉湖之役中阵亡。

樊崧华毕业后任排长。在1925年在第一次东征广东陈炯明中任敢死队长。每次作战冲锋在前,在东征军攻克淡水时立了功,升为教导第一团连附,不久任代连长。东征军征战三个月,十分艰辛,樊崧华曾对人说:淡水之战,任决死队长的有三个人,两个同志都战死了,只我独存,还以微功升为中尉兼代连长,目前敌人力量仍很强大,前途仍多困难,作为革命军人,不成功即成仁。

1925年3月,在棉湖之战中,樊崧华连作为先头部队在前开路。陈炯明部悍将林虎率三师大军围困东征军先头部队。樊崧华率部奋战,受了重伤,倒地不起。敌人冲过来想把他俘虏,

,仍举枪射向敌人。弹尽后,敌人刀枪并进,樊崧华壮烈牺牲。全连士兵奋战,只有三人生还。这次作战因先头部队奋战,挡住了敌人,使东征军后继部队得以作好战斗部署,击退敌人反扑,取得胜利。

另有一人虽没有死,却也断了一臂,这个人,便是在淡水之战第一个冲上城头的刘畴西。在棉湖之战中,刘畴西在率领连队反击时,左手被流弹击中。当时便鲜血泉涌,正好喷到冲到他身边的方大同脸上,方大同立即为他包扎,刘畴西见包扎完毕,伸手摸了一下方大同的头,嘿嘿笑了两声,随即又投入了战斗。战后,刘畴西被转入广州东山博爱医院治疗,因静脉破裂,血管溃烂,割掉了左臂。战友们为他惋惜,他坦然地说:“为了打倒军阀,性命尚可牺牲,割掉一臂又有何妨?请大家放心,我一只手也能干革命!”

打退了林虎的进攻,保住了棉湖,可是就在这场战役打响的时候,中国失去了一个伟人。

1925年3月12日9时30分,中国的民主革命先驱、一代伟人孙中山先生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享年59岁。他留下了一份政治遗嘱:

天地为之同悲,但是在东征的战场上,学生军还不知道孙中山先生逝世的消息。当时因东征军正在转战之中,为了不影响战士情绪,消息没有公布。等到第一次东征胜利结束之后,所有的将士都享受着胜利的喜悦之时,孙中山逝世的恶讯才被允公开开来,全军将士马上由喜悦坠入哀悼之中。

3月27日正午,蒋介石在与宁县城东门外集合黄埔军官学校教导第一、二两团全体官兵沉痛哀悼孙中山的不幸去世。并作重要训话:“总理的死,是本校、本党最悲哀、最不幸的事,也是我们世界人类最大的损失。……总理去年起程北上的时候,经过本校……他对我说人总是要死的,不过要死得其所。我今天能看到黄埔的长官、学生、士兵们这样奋勇的精神,可以继续我的生命,所以我虽死也能安心。……总理的病,和他的死,全因为主义不能彻的实行。且陈炯明叛党以来,已有三年之久,而党员不能除掉这个区区叛逆,所以忧愤成疾,以至于死。……总理虽死,他的灵魂在上……一定会来保护我们的。只要我们努力奋斗,总可以不负总理的一番苦心!”

30日,在兴宁县北门外刁屋坝举行“追悼大元帅及阵亡将士大会”,各军官兵以及县属政、学、农、工各团体共约5000人列队参加。蒋介石在大会上恭读祭文如下:

“英士(陈其美)既死,吾师(孙中山)期我以继英士之事业;执信(朱执信)踵亡,吾师并以执信之责任归诸中正。……忆自侍从以来,患难多而安乐少,每于出入生死之间,悲歌慷慨,唏嘘凄怆,相对终日,以心传心之情景,谁复知之。……今唯有教养学子,训练党军,继续生命,复兴中华,以慰在天之灵而已!”

公祭之后,蒋介石又在孙中山灵前宣读誓词:“我陆军军官学校全体党员,敬遵总理遗嘱, 继承总理之志,实行国民革命,至死不渝。谨誓。”

方大同也是热泪纵横,高声跟随着学生军们念着誓词,那个时候,他觉得站在主席台上的蒋校长,也是那么的一身光辉,令人景仰。

第 4 章

第一次东征胜利结束,回到学校后,学校嘉奖了在淡水和棉湖之战中的决死队员,可是当方大同的名字提出来的,却发现他并不是一个真正学生军,虽然三次入学考试都参加了,而且两次都过了关,可是却并没有入读学校。结果这下子麻烦了,方大同非但没有受到嘉奖,反而受到了批评,问他为什么不好好在军校内学习?

方大同咧开嘴一笑立正说:“报告,我下一期一定好好学习。”

“你还要考下一期吗?”教官唬着脸问。

“那就直接免试编入第四期好不好?”方大同又说。

“方大同同学,不准嬉皮笑脸。你可知为何要批评你?”

“不知。”方大同老实的说。

“革命非一朝一夕之事,亦非有满腔热血便能成事,你在棉湖表现优异,可你年纪尚小,若能在学校好好学习,将来出来征战沙场便是事半功倍。本来你打仗有功应该嘉奖,但你若不幸牺牲在战场,岂不是为小我而忘大我?是以不能奖你,不能助长你的无知无畏的气焰。”

“是。”

教官见方大同全无埋怨之色,便道:“是什么?你不怨吗?”

“比起牺牲的人,我是幸运,无可怨。”方大同认真的说。

教官眼中露出欣赏之意:“好吧,准备第四期入学,可要好好学习了。”

“是。”

1925年7月,第四期第一批学员开始进入黄埔学习,方大同直接被编入第一批,所有新学员入校,都要填写一份表格,表格中有一栏是要学生们选择党派,方大同很痛快的选择了跨党兼入,因为师兄蒋先云也是跨党党员。填完表,很轻松的走到屋外,却看见有一个人正坐在长椅上,拿着那张表格发呆。方大同一时心庠,就走过去叫道:“同学,什么事这么为难啊?”

那人听到声音回头,方大同还愣了一下,怎么这人看着我的眼神这么激动?再一定睛看,才发现那个人居然是久未见面的丁一白。

“一白,你也到广州来了?”方大同开心的大叫。

丁一白却突然挥拳向方大同打来,方大同吓了一跳,往后一退道:“一白,你打我做什么?”

“你这个混蛋,离了家半封信也不寄来。”丁一白骂道。

“我怎么没寄,我不是寄了一封让你们卖地搬去城市的信么?”

“那更可恨,把我爹气死了。”

“啊,你爹真的死了?”

“没有,差点被你气死了。”

“吓死了,吓死了,我还真以为你爹死了呢。你什么时候来的广州?怎么也考军校了啊?”

“就只准你考三次军校,就不兴我考一次?”丁一白抢白道。

“你怎么知道我考了三次军校啊,你打听我了啊?”方大同笑道。

丁一白瓷娃娃般的脸莫名一红道:“谁打听你啦,一进这个校门,人人都说起你这个活宝,居然大言不惭在战场上说自己是半个军校一期生,以小欺大。”

方大同嘿嘿一笑,指着丁一白手中表格说:“是不是烦恼加入那个党啊,我看你就加入国民党吧。”

“你呢?”

“我是跨党党员,国民党,共产党都是。”

“你跨党,为什么我不能跨党?”

“也不是不行,你要跨党,就随便你吧。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大同!”丁一白叫住他。

“什么事?”

“晚上到我家里吃餐饭吧。”

“到你家吃饭?你以前可没有请我到你家吃过饭,你家那朱门大院,我这样的人可难进呢。”方大同脱口而出。

“以前那是旧思想,现在不是要有新思想么,现在我家也平等了,真的大同,真的平等了,你一定要来。”丁一白忙说。

“我说笑呢,你也不用当真,行,晚上我到你家吃饭。”方大同愉快的答应了。

当方大同和丁一白来到丁家在广州的新家面前,看着那红墙碧瓦的高大洋楼,方大同停步笑道:“一白,你家来广州之后过得不错吗。”

“父亲接了你的信后,虽然生气,可是后来还是想通了,就把家里一大半地捐给国民政府,只留了少些地给家里老人收租过日子,国民政府表彰我父亲,还委任当了官,就一起迁到广州来了。”

方大同大笑,拍掌道:“你爹真是厉害,那你这次考军校,是不是也是因功免试入学啊?”

“才不是呢,我是正正规规考进去的。”

“为什么要考军校?”方大同突然认真的问。

“为了救国啊,只准你救国,就不准我救国了,我也是中华热血男儿。”

“你还热血男儿呢?看这脸,精美的好像瓷娃娃,那里看到有热血流啊?”方大同开玩笑的伸出手抚摸着丁一白的脸道。

丁一白脸微微的红,可是却并没有拦着方大同的手,而方大同心里竟也莫名其妙的有些舍不得放开,而且摸着摸着居然有些幸福的感觉。心中一个激动,突然把丁一白搂在怀里,紧紧抱住。

猝然,丁一白的热唇就压在了方大同唇上,方大同一惊,本能的推开了怀中的丁一白,竟落荒而逃。

身后,丁一白还傻傻的,一脸幸福的回味着。

回到住处,方大同左想右想还是想不通,辗转反侧到大半夜,决定去找丁一白。可是虽然已经入学,但还没有正式入住军校,现在他是以士兵身份住在军营里,只能悄悄爬起床,躲过哨卡,奔到城里去找丁一白。

方大同寻人的本事相当厉害,这得益于他在乡下时节喜欢东溜西窜了解各处地形所致。虽然只到过一次,现在又是半夜,可是还是迅速奔到丁一白家大公馆,抬头看,二楼有一处房间也还亮着灯。

那是丁一白的房间吗?他也睡不着吗?方大同这样一想着觉得有些快乐,便爬进围栏,然后找着一些管道顺着爬上去,慢慢转移到那间房的窗户口。推开一点窗户看过去,却看到一男一女两个成年人在房间里摸来滚去。方大同吓了一惊,赶紧退了回来顺着管道滑下地来。

站在地上,忽然有些生气,丁一白那小子居然睡着了,居然睡着了。可是却害得他睡不着,冤冤的来找他。

转身就走,穿过乌黑亭院时候,却被一个从参天大树后的黑影抱住,方大同本能的一个背摔把那人摔倒在地,借着微弱灯光一看,居然是丁一白。

“你做什么?”方大同低声喝问。

“我老远就看到你跑过来,我想你应该是来看我。”丁一白的语气有些自信,也有些快乐。

“乌黑麻漆的,怎么知道是我?”方大同问。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知道。”丁一白声音有些蛮横。

“好了,那现在我来了,你想做什么?”方大同问。

“想做什么?”丁一白有些愣,是啊,要做什么呢?想不出来,就想牢牢的把方大同抱在怀里,要是能永远抱在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就好了。

这样想着,双手就更紧的抱着方大同。这样抱着抱着,忽然问:“那你来想做什么?”

方大同愣了一下,昂着头想了想,问:“白天,你为什么咬我嘴?”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咬。”

“哦。”就这样应着,找不到别话,想一想又奇怪问:“一白,我刚才见那亮灯的房间有一男一女,男的没看清,不过应该是你父亲,可是那女人,好像不似你母亲啊?”

丁一白沉默了一会才说:“是父亲到广州新娶的姨娘,说是我娘是旧式女人,他来广州革命了,要娶个新式女人。”

“娶新式女人就是革命么?你娘很好啊。”

“也没什么啦,在家里我爹也不止我娘一个女人,在家里也还有三个姨娘呢。父亲的事,随他们吧。”

“啊,是啦,你娶亲没有?”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你问我什么?”

“你出来这几年,可有过什么新式女人?”

“怎么问起我,我才多大?再说,我是小户人家,不像你是大户人家对不对?你比我大三岁对吧,那今年应该是十八,十八岁的男子,在乡下早就结亲了。”

“在乡下找不到合适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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