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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无间——by死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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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拉瓦居然还是放了他一马,好了,判决如下,他可以作为史上最失败的刺客永远的载入教科书(如果真的有那么一种教科书)供后世瞻仰了。
该死!拉瓦狠命的踹了几脚那辆偷来的车的轮胎,报警器发出巨大的噪音,周围所有人都转过头看着他。对着他们竖起中指,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很难相信这是伊内莎搞得鬼,这说不通。她是活得不耐烦了才会去公然挑衅妮克丝,在她的婚礼上,因为旧账还历历在目的时候用这种毫无技巧性可言的方法去惹恼她就像扯一把怀孕期间母狮子的尾巴,然后打开牢笼放它出来。妮克丝会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的抓到她,扑向她,捏死她,碾碎她,而她的庇护者们也会为求自保躲得远远的。
你完了,伊内莎。拉瓦在心里不无遗憾的想,虽然有时候挺讨人厌的,但她不失为一个
称职的床伴和吵嘴对象。他不会去救她的,人们有种天生的幸灾乐祸的特质。
细细梳理一遍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发现了一个被忽略的疑点。
回廊里他撞倒的老头,后来出现在帐篷里,掉落的录像......很可能就是那时两盘带子被调了包,无意中的......虽然这已经不是万里挑一的小概率事件了,但仍比伊内莎故意自寻死路要可信。前者是自然选择,后者是人为的。
拉瓦吹了声口哨。他从来不相信巧合这回事,不过这回他不得不臣服了,妙极,他输了不是他的错,是阿贝尔吉人天相命不该绝。后视镜里映出妮克丝打头,一票车队浩浩荡荡的疾驰而来,看样子八成是伊内莎的身份被揭穿了,你自求多福吧,拉瓦嘟哝着转方向闪入一条巷子,他可不想把自己赔进去。

阿贝尔的表情无精打采,但明显毫发无损。
谢天谢地!兰狄走过去,站在他身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用力的抱紧他,不是永远至少也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兰狄知道自己大部分情况下可以被定义为一个冷酷的人,和内心的阴暗相比,他的爱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少得他想干脆放弃,承认自己不是那块料。
阿贝尔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他,但他却不能从那仿佛一潭死水的眸子里读出任何信息。
"你什么都不记得对吗?"他的声音充满了陌生的戒备。
"我不明白......"兰狄说到一半却被断然打断。
"说你什么都不记得!"阿贝尔吼道,命令性质的。他这个样子很吓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论如何那一定很恐怖,兰狄心痛的想,阿贝尔虽然总是唠唠叨叨时不时还有点脱线,但却不常失去自制。印象中,他从来没见过阿贝尔这样,对挫折和不公平的对待,他每次都怨天尤人一番草草了事,爬起来继续前进。
"没事。"兰狄一无所知的口吻不知为何让他放下心来,他低下头,闪现出一个微笑,"我也忘了......"是的,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兰狄是不会背叛自己的,那不过是他也束手无策的第二人格而已。只是这回的玩笑有点过分罢了......
"婚礼结束了吗?"整理了一下表情,他抬头问,勾住兰狄的胳膊。这个搪塞到烂的理由快要把他逼到悬崖边缘,已经开始分不清到底哪个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兰狄。可是事已至此,早就无法抽身。只能任凭这场疯狂持续下去,直到崩溃。
"早就结束了。"兰狄握住他的手,带着他走出去。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再一次的,阿贝尔选择了相信自己狼狈的谎言。兰狄很矛盾,关于该不该把真相告诉他。一方面他实在不忍心再欺骗他,另一方面他对阿贝尔会原谅自己毫无自信。
"我猜我们完全毁了它,这糟透了。"阿贝尔说,夏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却无法融化仿佛突然横亘在两人间的坚冰,"有空应该写信向你朋友道歉,或者邀请她们来吃个饭什么的,我发现你对社交礼仪一无所知。她们很可爱,值得珍惜。"
兰狄嗯了一声,"大概吧。"场地上除了收拾残局的仆人,客人几乎都走光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回到车上,各自陷入了沉默。

才开出两个街区,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伊内莎仔细看了几眼后视镜,收拢眉头。正后方,一辆在晦暗的大背景下极为刺眼的红色法拉利正朝她迅速的接近中。司机很是疯狂,闪车总喜欢用大幅度的急转,透露出一种近乎狂妄的自信。
是妮克丝,她在心里咒骂着,踩下油门,将行人红灯其他的司机远远甩开。
"哈哈,这种游戏让我兴奋!就像猫抓老鼠,一点一滴的把她逼近死角,玩得她筋疲力尽再一口吃掉!"妮克丝一手按着在风中乱舞的婚礼头纱,一手操着方向盘,爽朗的大笑,给人感觉很放不下心。
范妮一脸见怪不惊的忽略了她,给狙击步枪上着子弹,手法娴熟。
"开稳点,我要瞄准。"她说,站起来将枪托搁在车窗上,眯起左眼望进准星。
"是的,女士。"做了个滑稽的敬礼手势,妮克丝松开按头纱的那只手把住方向盘,花环支撑的白色植物嗖的飞了出去,封住后面一辆汽车的挡风玻璃,司机一惊,刷的打横,和一辆面包车撞在一起。
认真起来的妮克丝咬紧伊内莎冲了上去,在接近最佳射击范围的时候,范妮抓住时机开了枪,只是偏了一点,没打中轮胎,在车牌上撞出一个窟窿。
可恶,来真的吗?周围的景色已经开始化为一闪即逝的线条,但伊内莎还是义无反顾的加速。被撞死也比被抓住好。妮克丝会把她交给布朗特,那个恨她恨得入骨的男人,她能想象得出自己会遭到什么待遇,相信她,相形之下车祸简直太舒服太爽快了,只是死得样子会不太好看,这点令她担心。美女最怕的事情就是毁容。
一路引发了更多交通事故,她们先后冲入隧道。突如其来的昏暗让伊内莎眼前一花,她凭感觉打偏方向,感觉车身一震,从墙壁上擦了过去,碰出火花。再想调整这庞然大物却已经不听使唤,只是惯性使然不断的朝突然陷下去的一边滑过去。听见金属与水泥地碰撞的声音,她觉得一阵绝望--轮胎破了。
不等完全停下,她解开安全带,猛地跳出车门。在地上滚了一阵子,擦破皮的地方灼烧得疼。她蹒跚的爬起来,朝隧道出口,那个急弯后透出微微亮光的地方跑去。她的呼吸急促,头发散乱,远没有平日的优雅从容,只有身处绝境的惊惶。
子弹滑过轨道,无情的嵌进她的膝盖,理应很痛,她却似乎感觉不到,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跌倒了。
黑发散落在眼前,她透过发帘,目光仍死死的固定在出口的亮光上。她可以失去一切,但不能失去自由。她朝那个地方艰难却坚定的爬过去,在地上拖出两条血痕。
"布朗特会很高兴收到这个礼物的,"妮克丝停下车,看着伊内莎的临死挣扎,带着母亲般的欣慰,"我终于可以去拜访他而不用感到内疚了。"
骗子第一准则,该收手时一定要收手。此刻伊内莎回想起当初自己告诉拉瓦的话,觉得无限讽刺。无形中,她已陷得太深。如果在发现曼里斯是个错误的目标后就收手不干,这只会是个并不美丽也并不致命的错误。


第 24 章

这个城市的春季总是特别潮湿,雨下个不停,切莉扶着湿漉漉的墙壁,拼命的向前跑去。后面传来男人们逐渐接近的脚步声,混杂在她自己的心跳和喘息中。巷子像个迷宫,到处都是一片灰蒙蒙的,不知道那边才是出口。她只是盲目的跑着,在恐惧的驱使下跑着。
被抓住就完了,她以前有很多这种经验。她偷了商店里不少钱,很不巧,那家店是被周围的混混罩着的,他们会给任何胆敢在这片地头上撒野的人以惨痛的教训,切莉可不想在这儿断送她玫瑰色的美好人生。以年龄来为女性分类的话,她还处于少女的阶段,虽然是只不折不扣的丑小鸭,但却仍梦想着像童话故事中所说的那样和她的白马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有宫殿,有盛开的鲜花。简单来说,她还远远没活够!
没有计划的逃亡成功率总是尤其得低,于是如同许多烂俗小说中的情节,她脚下一崴摔倒了。刚想爬起来的时候,一只力气大的惊人的手掌按住了她的头。额头狠狠撞到地面上,好像砸开了一条口子,温热的血留下来涌进眼睛里,刺痛。
追捕者的同伴从她手里夺过钱,卑劣的笑了几声,揣进怀里。几个人围住奋力挣扎的少女,尖头皮鞋像踢球一样把她踹来踹去。很疼,切莉哭个不停,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合着血流下来。再往前一点就是一条大道,间或有几个行人驻足观望,明白什么事情正在进行之后,便若无其事的走开了。没有人报警,更别提冲出来保护她。
"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不觉得害臊吗?"突然一个男性威严的声音说。切莉费力的睁开眼睛,朦胧中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走过来。
"关你屁事!"打头的混混一脚踏上切莉的头,鞋跟辗着好玩。
"我看不过眼。"男人说,用命令的语调,"放了她,滚。"
"妈的!"那伙施暴者被激怒了,威胁性的逼近照他的面门挥出拳头。
轻蔑的哼了一声,男人铁钳般的手拦住了他,轻松的一扭就将他摔在地上:"我出来混得时候你爸还不认识你妈呢。"他说,又吼了一声,"滚!"
看架势确实不是开玩笑的,剩下的几人识趣的扶起头目灰溜溜的逃走了。
那是切莉第一次见到格瑞尔。
他那时已经四十多岁,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刻痕,两鬓的头发几乎全白了,但能够看出来,他曾十分英俊,有种桀骜不驯的气质。他年轻时一定受过很多苦,就像自己一样,切莉想,突然有种亲切感。
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一间干净的病房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但伤口已经清理包扎好了。救他的男人已经走了,床头柜的花瓶里插满了含苞欲放的郁金香,旁边是一个装饰着粉色缎带的圆形礼盒。
打开来,里面有一沓钱和一件漂亮的小洋装。切莉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她根本没见过,但她想,这就是亲情的感觉吧。默默的帮你打点好一切,却不图任何回报。
她想找到这个男人,除了对相貌模模糊糊的印象之外没有任何线索,可想而知找起来有多么困难,在这个大城市里简直是大海捞针,但她却的确找到了他,不过那是差不多快十年之后的事情。

玻璃凉凉的,阿贝尔将额头贴在车窗上,心不在焉的看着外面飞快掠过的风景。看样子很古老的窗台,常春藤从花盆里坠下来,慢悠悠的摇摆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牵着条牧羊犬在散步。几个玩滑板的小孩。几世纪前修建的广场。惊飞的鸽子......
"这不是回去的路。"他嘟哝着说,虽然妮克丝家他第一次来,但这点儿判断能力还是有的。
兰狄嗯了一声,却没做出任何解释。反光镜中他用眼角的余光瞟着ITS屏幕。
估计问了也是白问,阿贝尔重新自顾自的看起他的风景。这样真是既可笑又无趣啊,明明是两个成年人,却好像小孩在斗气。虽然谁都没说出口,不过在一起这么久了,对气氛微妙的改变也很敏感。
不知者无罪,说的很好,阿贝尔也想原谅兰狄。毕竟这样僵着怪别扭的,不甘寂寞的天性让他受不了这种夹磨。可是搞清楚,受害者是他唉,没有道歉没有安慰,反倒要他去理解促成这一切的元凶,怎么想也有点心酸是吧?
他真希望自己能有哪怕一丁点出息,他的要求不高,啤酒瓶盖那么一点就够了,那样他或许就能下得了手揍兰狄一顿,且不论后者会束手就范的概率有多大,然后帅气的摆摆手走掉。可惜他只是一个软弱的白痴,世界上像他这样的人太多了,只要现状还不至于糟糕得难以维持,就不想做出任何改变,但他猜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无条件的信任自己的朋友以至于明明是对方不对还要绞尽脑汁替他找理由,于是这让他成为了一个白痴中的白痴,看上去显得有点儿特别并更具有娱乐性了。
因为无聊,这段旅程显得相当漫长。最后车速终于渐渐慢下来,和引擎细微的振动一起停止了。
可以肯定从来没到过,但这地方有点眼熟,阿贝尔一时想不起来是哪。仿佛读出了他的疑问,兰狄简短的说:"富丽饭店。"
"什么?"阿贝尔大叫道,拾回了几分平常的精神,"不会吧?!就是那个号称餐厅星期天晚上的席位一直排到圣诞节,星期六晚上一直排到明年复活节,一顿饭的价格比其他地方平均要贵两倍的富丽饭店?"说着说着他目光掺进了一丝怀疑,"干嘛来这?"
沿袭着一贯一针见血的风格,兰狄丢下两个字,"吃饭。"
门童走过来优雅的躬身拉开车门。这回可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有人替他开门了。阿贝尔有点手足无措。虽然他是幻想过哪天能来这种场所潇洒一番,但这也太突然了吧?他还没有好好研究这个季节到底点什么菜色比较好,以及,不好意思,这个月的工资有没有结余。
"喂,伙计,"他追上早站在大理石砌成的扇形阶梯上等他的兰狄,爪子搭上对方的肩膀,"既然是你一声不吭丝毫未经任何许可同意的把我带到这里来的,那么我是否可以认为你做出了足够的自愿请客的暗示?"
"除非切莉的鹌鹑更对你胃口。"兰狄说。如果径直回去的话,没有什么东西转移阿贝尔的注意力,他可能一整天都会维持那蔫头耷脑的样子,看起来简直叫人难过。他又不好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没考虑过去找拉瓦问个清楚,但他不想让对方认为他对阿贝尔了解得比兰狄还多。一种畸形的虚荣心,或许吧。
"天知道你们的关系为什么一直都这么紧张,不过别当着我的面说我前妻兼现任女友的不是行不?再说她最近还是有所进步的嘛?"
"那是因为最近的菜是你做的。"兰狄欣慰的看到这招开始起了点作用。
"注意修饰语,是她,在我的指导下做的。其实你不得不承认她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只是需要一些适当的点拨。比方说如何识别砂糖和盐,或者多大的火势才能既把锅烧暖又不至于点燃房子......"
"这是夸奖吗?"兰狄撇撇嘴。
"会把这当作夸奖的人才讽刺呢。"使了一个顽皮的眼色,阿贝尔推开沉重的旋转门,瞬间被头顶上闪烁着无数光点的堂皇的穹顶所征服。
那是一顿愉快的午饭。虽然除了对菜和酒品头论足之外,两人几乎没聊什么。兰狄话总是很少,记得阿贝尔刚到夜总会去工作的那阵子,他几乎要以为这家伙不是聋了就是哑了,除了用一副好像世界上所有人都跟他有仇的目光考量别人啥都不会。
老兄,请你来可不是为了让你在这扮演冰雕的。是阿贝尔替他摆平麻烦后常跟他说的一句话,诸如此类的还有,你大脑颞叶受伤了吗,还是额叶?得好好复健才行......
如果是其他人被这么损早就跳起来跟阿贝尔算账了,不过兰狄看起来只是毫不在乎。想着找个任你随便发牢骚的家伙也不容易啊,就把他算做朋友了,一个可以静静的陪着你的朋友。
回去的时候已经天色擦黑。
"我们散散步吧。"阿贝尔突然说,今天难得的坐在兰狄身边。
停在门口,两人下了车,沿铺着碎石拼花地板的人行道朝前走去,这片都是别墅区,没什么高楼,可以看见西边火烧云灿烂的尾迹。装饰着吊兰的树形路灯散发出柔和的光。
夜色静谧得令人心悸。
感觉外套挂在手臂上的重量有点不对,兰狄摸摸口袋,里面不知何时多了盘录像。一切不言而喻,他猛地抓住身边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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