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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昼——by西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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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头看他,似笑非笑,他也一副不甘示弱的样子在一边狂喊:"老子就是知会一声,你就安心在老子身下辗转呻吟吧!"
"好啊。"笑着说,我敢保证现在的这副表情,堪称"蚯蚓脸上浮现的笑容"般的诡异。随即转身背对他,一双手撑住滑溜溜的墙壁,莲蓬头里的水仍不停的洒在我背上。
身后却没了动静,果然被吓住了。我回头一看,这小子嘴长得老大,真想把沐浴球塞进里面,绝对装得下。
"要来就快点儿。"r
"这可是你求我的!!"你姥姥的,明明是大爷心疼你,怎么成我求你了?装得人五人六儿的。
他扑到我身上,整个身子贴着我的背,一双冰凉的手胡乱的摸索,记得我猛打冷战。
"你他妈到底会不会?"我低声骂了句。
"KAO,老子这是第一次好吧?!初夜!!"他在身后咆哮,声音里夹杂着一点点笑意。
初夜?扯淡!!!说得自己多纯洁似的,不就是第一次在上面嘛!?
"你乱摸哪?把你那毛衣脱了,五百多买的敢情就让你淋水玩了?"我回过身面对他,提起毛衣下摆就往上拽,把脱下的毛衣、衬衣随手往角落一扔。
"五百多块钱啊,你还不是到处乱扔?" 他边脱内裤边没脸没皮的笑。
这会儿倒装得和好人似的,谁花的钱,谁说了算!
"你不冷吗?!冻得和个猴儿似的。"他身子冰凉,刚才湿着衣服站了那么久,不感冒才怪。一把把他拉到莲蓬头下,冒着白气儿的水浇到他身上,水花激起,溅到我脸上。一只手揽着他,另一只手则悄悄伸到下面,缓缓运动,"哟,原来早就准备好了。"才明白,这小子刚才趴在我背上抖敢情是在强忍。
"你不也是?"他伸到我下面,也帮我"运动"。
莲蓬头里的水不停的喷出,洒在我们脸上、身上。两个人就这么赤条条的抱在一起,交换着体温,在彼此耳旁呼出隐忍的低吟,效果比最贵的催情药都管用,不一会儿就觉得两腿有些发软。
突然感觉到后面伸进一根东西,紧接着便是一阵揪心的疼痛,KAO,这小子居然不吭一声的在后面插了根手指进去,真疼:"你想谋杀亲夫啊?!"
他抬脸看我,狡猾的一笑:"现在这个样子,我才是夫吧?来,乖,把腿张开。"真想一脚把他踹到地上。
"这个姿势不舒服。"我挣脱他的手,转身,用手撑着墙壁,微微躬腰,"好了,来吧。"
"真、真的啊!?"
"要不做就滚出去!"奶奶的,都到这程度了,这小子还在那磨蹭什么?
"我做我做!"KAO,这怎么瞧这我跟一诱受似的?!
他在后面捅了一会儿,我闭着眼忍着,背上的水顺着流下去,有一些随他手指的运动进到里面,不舒服,不过因为起到润滑的作用,倒也不那么疼了。当他进入的时候,我才知道人们所说的"撕裂般的疼痛"真他妈不是人能忍受的。
"很疼么?"他停下来问。
废话!!!难道这小子被捅的时候不疼?
我紧皱眉头"哼"了声算作回答。
"那......你还行吗?你插我的时候都不怎么疼。"还真的有天生受命这一说,真走运让我给碰上了。
我动了动腰,这样一来估计是爽到了,他又慢慢抽动。我脑海里全是直肠粘膜被摩擦、扯动的情景,一点点磨破,毛细血管爆裂,血液,红色的血液顺着大腿流下来,被喷头洒下的水冲稀、冲散,汩汩流进下水道。
这当然都是职业习惯导致的臆想,事实是我不仅没有出血,反而因为括约肌的适应,疼痛减轻不少,剩余的也让我有种自虐的快感。
"哼嗯......"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后面的活塞运动却停了下来,他的那跟不小的东西就这样塞在里面,涨。睁开眼刚要开骂,就听那小子大吼一声:"赫连霄寒,你这个老妖精!!"
奶奶的,大爷我怎么着就成妖精了?!还是个老妖精?!
思路被一阵凶猛的抽插打断,一时间浴室中只剩下水花落地、"啪啪"的下体撞击和两人断续的呻吟声。
明明是第一次做上面的,还弄得这么凶,不一会儿丁澈就缴枪投降了。我想骂娘,因为我的还硬着呢!
把他那根软下去的东西拽出来,却掰不开那家伙紧搂我的双臂。他趴在我背上,呵,臭小子,累了吧?没这金刚钻儿,就别揽瓷器活儿,以后还是乖乖让我上吧。
以后???
以后......
我沉默了,因为自己自然而然的想法而忘记了没有未来。
直起腰来,才发觉手臂长时间的用力而有些酸麻。他也从我背上起身,躲躲闪闪的就要穿衣服出去。
怎么了?怎么一幅被人强上了的样子?!搞什么鬼?
我一把拉过他,让他正视着我。他的眼出奇的红,脸上有道道水痕。哭了??我有些相信,这只小狐狸应该猜出了什么,兴许害怕了;我也可以否认,因为他的眼睛本来就是稀有的红色,而头顶上的莲蓬头又从未间断过喷洒。


4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这篇文我原写的是同人文,后来改成原创人物,仓促间有些人物的名字及其描写为改正完全,造成阅读不便还望谅解...鞠躬~~~
自囧中......

他现在的样子很少见,的确少见,就连当初我被迫辞职,他被退学,再到最后与家里决裂,都没有哭丧着脸,反而没心没肺的喊:"嗨,死老头,别难过,这就是爱的奉献!"
奉献个毛!我当时就想说:"好啊,我要你的命,奉献出来吧!"不过这句话并没有讲出来,因为我知道,只要我开口药,他就一定会给。
丁澈要帮我清洗后面,我没让,把他轰了出去。这小子光着屁股一蹦一跳得出了浴室,不是乐的,是冻的。
都怪这小子发情的不是地方,手边没有套子,这会儿就得费力自己弄出来。咝,还是有点儿疼。
费了半天劲儿总算是洗好了,又反复消毒,最后上了些消炎的药。裹着浴巾出来便看见丁澈卧在床上,被子卷成个筒包在身上,像粽子,哼,其实更像一条肉滚滚的毛虫,撕开外皮露出来的便是柔软鲜嫩的肉,沿着裂口,有股股汁液滴下--那是昆虫的血液。
想到这儿有些兴奋。已经很久都没有上手术台给人开膛了,我不喜欢听锯颅骨的声音,吱吱的毫无美感。还是比较爱看胸腔打开后心脏仍在突突的跳动--心房收缩,血液瞬间压入心室;心房舒张,心室开始强力收缩,鲜红的、富含氧气的动脉血便冲开半月瓣射入动脉,"噗、噗",血流撞击血管壁的声音是如此动听。这就是一个生命,跳动、流淌的生命。
曾经还渴望把丁澈的身体打开,亲手摸摸他的心脏,火热,柔软,真想把它握在手里,揉捏,亲吻,疼爱。还幻想着,能看到那里面真得住着一个我。
一阵冷颤。
一个人傻乎乎的站在那儿瞎想,身体早已凉冰冰的,头发上未干的水珠仿佛马上就要冻结。我立刻扑上床,一脚踹在丁澈身上,他猛然惊醒,一双眼通红。我骂他:"瞪什么瞪?再瞪小心眼珠子飞出来!"
嗯?这小子的眼珠该是什么味道?一定滑嫩多汁。
几秒钟后,屋子里响彻着他狂吼:"CAO!!!老子刚他妈睡着,你踹个毛啊?!"
我反而更乐了:"你姥姥的,你把被子都裹走了,我盖什么?"
他也乐了,把被子一角掀开,露出他白白的胸膛。到底还是嫩,看起来有点单薄。
"你想进来啊?想进来你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虽然你很妖媚的看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进来的。你真的想进来吗?那你就进来吧!你不是真的想进来吧?难道你真的想进来吗......"这小子最喜欢模仿的一段台词。
"我靠!!"真是欠抽啊!也不怕冻死你!
我再一脚踢到他肚子上,他"哎哟"一声滚到了床边。被子大开。刚钻进去,那臭小子便狼一样扑上来。哼,跟我斗?大爷当年打群架的时候你还没断奶呢!凭着身高、体重上的优势,两只手一钳,腿一横,他便乖乖被压到身下,不停的扭动:"哎哎哎......放开我,你个混蛋......我靠!你的手怎么那么凉!"
"知道厉害了?!小羊羔还敢跟狮子斗?!看我不把你吃干抹净了先奸后杀。"围在腰上的浴巾早就不知哪去了,我压在他身上--还真暖和。
"你怎么不先杀后奸?"他咯咯的笑,"你他妈快从老子身上下来!也不看看自己多沉!"
两个人侧着,面对着面。我把他搂在怀里,多少个夜晚,都是以这样的姿势入睡,心安。无法想象,若是那一天身边没有了他,我的生活会不会像撤了根基的楼,轰然倒塌?至少现在,他在,在我怀里,真恨不得把他撕碎再一块块儿吞到肚子里,这样他哪里也去不了,谁也不能将他赶跑。
这样想着,圈着他的双臂加了力。r
"死老头!你是不是想勒死我啊!KAO,我死了你就能吊别人了是吧?我就知道......"他的头靠在我胸前,喊叫的声波装撞击的我的胸腔,穿透了心脏。
"别胡说!!乖,睡吧。"我低头在他额上吻了一下,不够,再吻一下,"快睡,明天是全新的生活啊......"最后那句话,我说得几乎没有声音,不知道他能否听清。
丁澈没有说话,闭上了眼。我清楚地感觉到,有个吻,落在我胸前。
这小子果然是累了,没过几分钟便又睡死过去。我也想睡,可枕头下的枪硌得头疼,很快,它就能派上用场。
两个人抱在一起,很快,身子暖了起来,睡意袭来。
我看见赫连霄腾和小陆,那个有着深棕色长发的男人,总是那么优雅,我曾怀疑他是不是有某个欧洲国家的贵族血统。那个时候的赫连霄腾是最快乐的,自从父母去世,他很少真正开心的笑过,但小陆却做到了。
在大学时候学过遗传学,曾提过:"在25对同卵双生子中,同时患精神分裂症的有20对。"不得不惊讶那两条螺旋相绕的碱基对链子有这么大威力。于是,我和赫连霄腾也同时中招--都喜欢男人。但我常想的是,如果丁澈也像小陆
那样死去,我是不是也有可能赫连霄腾一样变成疯子,一个仍然活着的白痴。
场景转换。我看见赫连霄腾跪在小陆身旁,一头柔顺的长发散落满地,暗红的液体从棕色发丝间汩汩流出。赫连霄腾赫连霄腾死命去堵,哼,别费劲儿了,从20层楼高的地方落下,头早就破了个大洞。更何况,他的心恐怕早已破碎,又怎么能再拼得起来?
这次我又坐在病床前,看着赫连霄腾那张苍白的脸。可怜的人,好不容易找到爱却是禁忌,在众人唾弃中,一个死了,一个疯了。
做人,不能太正经,像阿Q一样知足自乐反而活得轻松,管其他人的眼神。是,就像曾经我和丁澈。曾经啊......什么时候,也开始变了呢?
睡得很累,梦境一个接一个的变换,渐渐觉得有些躁热。真是变态,大冬天的我也能热醒?!睁眼,发觉被子只盖在腿上,上身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敢情我他妈是冻醒的?!不对,还是有点儿热,但......只集中于一点。我还真是禽兽,就因为今天没泄过,大半夜梦着死人也能搏起?
他奶奶的,还是不对劲儿。伸手一捞。
"哎哟哟,轻点儿!老子的头皮都快被你揪掉了。"果然是这小子在搞鬼,精神过头,趁我睡着掀了被子玩我的"宝贝"。
"你干吗呢?"我往上提他,这小子的手还紧紧抓着我老二不放。
"明知故问。"他不松手。
KAO,我就是明知故问,怎么了?!
"松手,躺下。"我命令。
"我不冷。"他又想低头去含。
"我CAO,谁稀罕你?!我冷!"不在废话,一把把他掀倒,扯过被子盖好。动作再慢点就冻死了!

5
我闭上眼慢慢等身体暖起来,丁澈那小子两只手一直没停过。一脸坏笑得躺在我身边。
"咦?"他半直起身子,瞪着大眼问,"你怎么还能坐得住?"
他哪只眼看见我坐着?大爷我明明是躺着!e
见我没回答,又自顾自地嘟囔:"都这么硬了......"
哈哈,笑话,大爷的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一向可以用彪悍二字来形容,这小子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说哪门子傻话?不过话说回来,在浴室的时候没出来,是不是真该再来一次?
"你刚才都没爽,不会欲求不满么?不如再来一次!!"丁澈笑着说,一双大眼在昏暗中闪着幽光,满脸就写着俩字儿一词儿--诱惑。
我KAO,这小子该不真是蛔虫转世吧?我想什么他都知道?!
他却突然敛住笑,俯在我耳边:"你也不想这个样子走吧?"那声音冷得不带一点儿感情,冷得让我在暖和被窝里打了个冷颤。
早说过这小子是只狐狸,我又怎么可能有事瞒得过他?恐怕,他已经推算出什么,更直接的,或许已经发现那把藏在枕头下的枪。
耳垂忽得一湿,然后细细的吻便落在耳边、颈侧。人家都挑逗到这份儿上,我他妈还装什么圣洁?!忍得还倍儿辛苦。
翻身压住他,低头在他胸膛上印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月光从未合紧的窗帘缝隙中泄下,映照得他的皮肤越发雪白,白的耀眼。手指慢慢在他胸前游走,发育中的男孩,并不健硕的胸肌,这一切本都应该是像火一般燃烧,如今,却有些冰冷。突然的想,眼睁睁看着这具身体冷下去,是不是很残忍?!
人们都说天使与恶魔同存。丁澈就像一个天使,同时也是被众人唾弃的恶魔,;天堂,我们都去不了,那么就不如下地狱,至少可以一起。
这样想着,手中的动作渐渐停止。他不满的喊:"哎,你愣嘛神儿啊!想谁呢?"
我没出声儿,就这么借着月光瞧着他。红色头发又长长了些。
"KAO,你到底还做不做了?别半道儿上给我撂挑子啊!"
我想啊,可心里有事儿堵着。翻身又趟回去。
"得!咱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那小子翻身坐上来。
姥姥,闹半天还是被压。算了,随他吧,谁让我欠他呢。
"你......有......心事?"他低头吻我,断断续续的问。
"嗯。"
"什么?"
"想明儿早吃什么。"我懒懒地说,双手覆上他的臀,已经有些凉。
他爬到我耳边:"你总是骗我。以为我不知道?敢情把我当傻子。"
他什么意思?知道什么?
"专心。最后一次。"他抬头与我对视,两人的唇慢慢贴近,交换口液。
我的脑子更乱了--最后......一次。是啊,最后一次。
我把他搂得更紧,他的手往下伸,不断的撸动。两个人渐渐气喘吁吁。是时候了,我身长手臂想在床头柜抽屉里找套子。
他拦住:"别,不用了。"
我皱眉看着他。这小子又在寻思什么?
"没那必要了。老子还是比较回味你的东西留在里面。"他贼贼的笑,"你的印记,这样就走不丢。"
妖精!!
我在心里暗骂。收回手在他背上游走,很滑,恨不得让十指深深陷入,然后看红色的血液在雪白脊背上流淌。渐渐下探,伸入手指搅弄。丁澈闭着眼气喘吁吁的坐在我肚子上不停的哼唧。人不可貌相,表面上看起来文文绉绉的一人,真疯起来妈的比我还凶,前两天跟他做,这小子叫床叫得差点儿没把片警儿招来。
"姥姥,你到底做不做?想憋死老子啊?!"他睁开眼瞪我,那眼神凶的就像被抢走食物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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