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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双倍宠爱 上——by沾灰的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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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英莱下意识的松开了手臂,皮皮觉得舒服了挪了挪位置继续睡,他还没睡醒呢!

四月的天气早上还很冷,没盖被子的皮皮一下子就觉得冷了,本能的朝热源方向靠近,再靠近。

苗秀边穿外套边推开厨房的门,冷锅冷灶的让她觉得奇怪,平日里吴英莱起得早,在她起来的时候早就起好了火,烧好了开水,早饭也是洗好切好放在那里等着她来炒,她倒是想吃现成的,可惜家里的灶当时垒高了,真是,明明比英杰还大了一岁,却比他矮了一截,还是他家孩子好。

走到另一边,推开两兄弟的房门,视而不见那些大盆小盆,苗秀扯着嗓子喊开了,“都几点了,还赖床,等着我把饭送你嘴里来啊。”

皮皮不久前也醒了过来,听得声音像看到救星一样的嚎,“婶,我叫不醒我哥,呜,他是不是也像爸妈一样死掉了,哇,我不要,我要哥哥,我要哥哥。”

“别嚎,我看看。”苗秀心里也有些慌,昨天那个伤口看着是挺吓人的,还留了那么多血,不会是出了什么毛病吧。

把吴英莱的身体掰过来,都到了喉咙口的话一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全给吞了回去,手指碰触的地方传来的温度吓得她迅速收回手,尖着噪子大叫,“吴良,你快过来,快点。”

起来上完厕所准备再睡个回笼觉的吴良当没听到,直接往床上倒去,带着余温的被子让他舒服的又往里缩了缩,这大冷天的还是睡被窝里舒服。

苗秀是个以丈夫为天的女人,但是现在她是真急了,要是家里死了个孩子,还是她大伯的遗孤,以后英杰和英敏就不用做人了。

一把翻开吴良的被子,口里边道:“快点,吴良,那大崽子好像病得挺厉害,你去看看。”

“要死了,疯婆娘,把被子给老子盖好。”被扰了瞌睡,吴良不爽的很,瞪着眼睛就骂。

苗秀扯着他往外走,“先看看,看完你再回来睡。”

吴良一把甩开她,把挂在床尾架子上的外套往身上一背,嘴里骂骂咧咧的不停,“病了就病了,还想让老子去伺候他啊,别以为找个生病的借口就不用去做事了,他不做事哪里来钱,你他妈别问我要钱买米,没钱。”

苗秀也委屈,家里明明好几亩的田,还有大伯家的从去年开始也是他们家的了,可种田也要成本啊,种子她可以回娘家讨,肥料呢?田里的薄膜也要钱,什么都要钱买,可吴良有点钱就拿去打牌了,需要的时候就没有,只好把田租给别人种,每年得个几百斤谷,闹到现在连米都要买,她现在还欠着那粮店两袋米的钱,再要去赊,人家只怕也不肯了。

大崽子赚的那点钱全补贴在家用上了,他再能干也只有十岁,能赚多少,不过她没胆子在老公面前顶嘴,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念。

吴良看着脸蛋烧得通红的吴英莱,本就烦躁得不得了,吴英湖又不停的哭,想也不想的就吼道:“嚎什么嚎,嚎他就能起来啊,给老子闭嘴。”

昨晚被打耳光的疼痛还在,半边脸还没完全消肿,皮皮咬着嘴巴抽气抽得像是要晕过去,可怜兮兮的看着叔婶,哥哥生病了,生病了就要送医院,不然哥哥也会没有了的,就像爸妈一样没有了,呜呜呜。

“吴良,怎么办啊,好像烧得很厉害,要不要送医院?”

“哪来的钱送医院,你有吗?啊,你有先拿给我,我过过眼。”吴良的大嗓门仿佛要把屋子都抬了,烦躁,他昨天输得身上就剩十几块钱,还想今天去买点酒喝,哪来的钱送他去医院,那个地方进去了没好几十块哪出得来。

苗秀不吱声了,年轻的时候被打得狠了,早在很多年前她就不敢再反抗,哪怕心里觉得这孩子也可怜。

“这是怎么了,老远就听到吴良说送医院,谁病了?”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边说着话边往里走的人是村里的老会计,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妇女,吴良知道这是新上任的妇女主任,嘴巴利害得很,他今年已经在她手里吃过一回亏了。

皮皮看到来人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刘爷爷,我哥快要死了,你快救救我哥,我不要没有哥哥,呜呜呜,我要哥哥。”

老人慢悠悠的脚步马上加快了,看到床上脸都烧红了的人脸黑沉如水,那伤口是被吴良打的吧,还有皮皮肿起的半边小脸,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他也下得了手,再看到床上接着水的盆和壶,眼光一瞟,其他地方的也看在眼里,越发气得直打颤,他知道这两孩子过得不好,可吴良为了那点补助又一定把他们要了过来,要了过来又不管他们死活,这畜生,畜生。

妇女主任是个做惯了农活的,力气大,看到这情况哪里还等得,走到床边把人抱起来,边道:“刘会计,我先送小莱去医院,这里……”

看了吴良夫妇一眼,“吴良,我会把你告上妇联的,你这是虐待。”

“你这臭婆娘,这是我侄子,虐什么待,有种你去告,我让你在这地方呆不下去,臭婆娘。”

妇女主任和刘会计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他一眼,抱一个牵一个匆匆忙忙的离开,要是家里条件许可,他们宁愿自己养了这两孩子,可现在这年代,谁家里都不宽裕,这该死的吴良,作孽哦。

他们不理吴良,可吴良还不罢休,追出去大喊道:“那小子最好是病死了,要是半死不活的回来,我丢他到河里喂鱼,看,看什么看,都给老子滚远点。”

这附近的人谁不知道这就是个无赖,吴良吴良,这名就没取错,没有良心到了极点。

谁不知道吴善两口子留下的钱被这吴良霸占了去,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也就能心里可怜可怜那两个孩子,碰上了就给点吃的,尽尽自己的心,吴良这样不要脸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他们也是要过日子的,那样的人,他们不敢惹。

“陈仲,快看看这孩子,烧得我都觉得烫手了。”

同一个村的人谁又不认识谁,妇女主任打着飞跑把孩子抱到卫生院,交给这里唯一的医生。

陈仲一接过来心里就叫糟,这都烧到多少度了,还不知道烧了多久,还有额头上这伤。

“又是吴良那畜生打的?”一个又字足以说明这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了。

“除了他还能是谁,先别说了,快看看,别烧坏了才好,那么好一个孩子……”说着妇女主任就抹起了泪,她和吴善两口子是认识的,关系还不错,看着他们宝贝得不得了的孩子成了现在这模样,这心里就揪起来疼。

怎么死的不是吴良那个畜生啊!死了他就少了个祸害了。

一量体温,陈仲吓得脸都变了色,“我草,都四十一度了,再晚来一会这脑袋都要烧坏了。”

妇女主任也吓得不行,四十一度是什么概念她不懂,但是她儿子烧到四十度时她就吓哭了,这四十一度……

“不会有事吧,啊,陈仲,要是他出了事,我可怎么向吴善两口子交待啊。”

“我先给吊点水看能不能退烧,王姨,你去我师父那里要点白酒来,用火烧热一下来给他擦身,这个法子降温不错的。”

“哎哎,我就去。”

挂上水,看小孩一时半会也不会醒,陈仲倒了点开水,淌一淌降低温度,拿来块干净的毛巾沾了水轻手轻脚的处理伤口,忍无可忍的又轻声骂了句,“我草。”

“来了来了,你师父不知道晃到哪里去了,我自己进去找的。”王姨打着飞跑进来,看到陈仲洗干净的伤口不由得眼眶又红了,那个夭寿的烂货哟,昨晚那么大的雷那么吓人的闪电怎么没把他给劈了,老天爷真不开眼啊。

“加热了的吧,擦这几个位置就行。”陈仲虽然是在外面读的医学院,却是在这横山村土生土长的,在这卫生院两年,他早就学会用最通俗的方法来让人听懂,老乡不识字的多,说那些学名人家根本是抓瞎,有听没懂。

“哎,好,我记住了。”

直到这时,刘会计和皮皮才上气不接下气的到了,刘会计近六十岁的人了,明年就准备退位让贤,又常年是伏案写算的,身体本就不算好,这一番急走,汗都出来了。

皮皮也没了力气,可是一看到还没醒来的哥哥,眼泪又叭哒叭哒的往下掉。

刘会计看得心疼得不行,拖了张凳子在旁边坐下,把皮皮抱在膝上坐着,拍着他的小肩膀安慰道:“没事没事,有小陈医生在,你哥会好的。”

在小孩心里,医生是可怕的,苦苦的药是他给的,痛痛的针也是他打的,可是,知道这个医生是在救哥哥时,他一点也不害怕了,眼巴巴的看着陈仲,心里想着,只要哥哥好了,以后他也要当医生,专门给哥哥看病。

某些执念就是从现在开始形成,谁又能说孩子的愿意是说变就变的呢?至少皮皮,以后的吴大医生从来没有改变过他的愿意。

陈仲被他圆溜溜的眼睛看得心软得一塌糊涂,要不是现在手不干净,真想把这孩子好好抱一抱,乖巧懂事的孩子总是让人心疼。

给伤口上好了药净了手,陈仲把皮皮挪到自己腿上抱着,一手抓着吴英莱的手把脉,那糟糕的脉象让他又想骂人,顾忌到腿上的孩子才死死忍住,妈的,那一家人到底是怎么折腾这孩子的,一年前秀秀气气健健康康的孩子现在底子亏成这样,那吴良也不怕他兄嫂不放过他。

“很糟糕?”刘会计不想皮皮听得懂,模糊的问。

摸了摸回头看他的小脑袋,“需要好好养着,底子亏大了。”

刘会计摸出烟斗,搓了坨烟叶子塞进去,点上火一口一口的抽起来,以吴良那畜生的性子,哪会好好养着哥哥的孩子,不打不骂就已经是很好了。

“而且他的胃好像也有问题,一会让我师父来看看,我说不好。”

3、苦日子

陈仲学的是西医,回来横山村后才跟着卫生院的一个老中医学中医,把把脉没问题,真要从脉象上细致分辨出哪个部位出了什么问题,他还不行。

刘会计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皮皮微肿的小脸,“你叔叔打的?”

皮皮委屈点头,用食指戳了戳,还是疼。

那个畜生,伤一个还不算,两个都要伤齐了心里才舒坦?吴善啊,你们两口子要是有灵,怎么不好好收拾那畜生。

“我就说我那瓶好酒怎么少了一半。”闻着屋里的酒味,老中医深呼吸了几口气,像是要把损失的酒都吸回来一样。

王姨双手一摊,“人命关天,需要的就是您那点好酒。”

老中医踱着步子慢悠悠的过来,看到吴英莱的样子不由得也皱起了眉,涂了药水的伤口实在碍眼得很。

陈仲赶紧让出椅子,知道师傅性子的他更是把那椅子拖得离病床近了点。

皮皮伏到他膝盖上,眨巴着眼睛问,“胡爷爷,我哥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胡润山原本的家离吴家不远,口袋里总喜欢放上一把甘草,自己嚼上几根,看到小孩子也会一人给上一根,对这个贫瘠的小村来说,这根甘草可能就是一个孩子一天的零食,所以这一片的小孩大都非常喜欢这个老老的爷爷。

对于这个小小年纪就失了孤的孩子,胡润山尤其疼爱,只要碰上了就总会掏出东西来给他,或者是糖,或者是一个半个果子,一来二去的,皮皮和这个胡爷爷的感情好得很。

照例从衣兜里掏出一块糖,撕开包装塞到皮皮嘴里,再把孩子抱上膝盖,“爷爷看看就知道了。”

皮皮懂事的连吞咽甜甜口水的声音都小了许多,紧张的看着胡爷爷握着哥哥的手腕,在他心里胡爷爷是很厉害的,没有胡爷爷治不好的病,看到胡爷爷他就知道哥哥肯定没事了。

他哪知道,这时候胡润山的心里早就骂开了,这身体底子都亏成什么样了,胃溃疡不说,再迟一点怕是要穿孔了,天杀的畜生,要真把英莱小子折腾没了,吴良那一家子都得毁,吴良毁了不要紧,可那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啊!他怎么就不能替自己的骨肉想想。

看胡润山的神情刘会计就知道要不好,得赶紧想辙把皮皮打发出去,不然以胡老头这不遮不拦的性子,皮皮怕是又得吓哭,孩子才几岁,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陈仲小子,你带着皮皮去我家一趟,要你婶子煮点有营养的东西来给莱伢子吃,看他瘦得。”

陈仲极有眼色,把皮皮牵在手里道:“不用了,我就住在这里,平时也自己开火,我去熬点粥,英莱暂时只能吃点流食,皮皮,去帮陈仲叔叔好吗?”

“好。”

等到两人离开,刘会计才问道:“情况很不好?”

“胃坏了。”胡润山恨恨的出声,“莱莱子才几岁?九岁还是十岁吧,现在就胃溃疡了,我想像不到再这么下去他会如何,大概二十岁就可以去见吴善两口子了。”

刘会计和妇女主任都知道吴英莱的身体不会好,但他们也没有想像坏到了这样的程度,两兄弟到吴良家才一年不到吧,这一年他们有吃过饱饭吗?

大概是看出了他在担心什么,胡润山眼神复杂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皮皮那小子皮实得很,我平时碰上他也会给他把把脉,他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我还以为他们两兄弟至少吃饱了饭,想必莱伢子把自己那份大都省出来给弟弟吃了。”

王姨又抹起了眼泪,“刘会计,这样不行,再把两孩子放到吴良那里真会死人,这么乖巧的孩子,我……我忍不了了,我回去就和家里的商量,反正我只有一个孩子,现在也进高中了,平时都住校,家里正冷清得紧,有田有地的,裤腰带紧一紧,我就不信养不起两个孩子。”

胡润山哼笑,“你以为我没有起过这样的心?但是两个孩子现在的户口都迁到了吴良那里,吴良就是他们名正言顺的监护人,吴良每年从村上能得到一笔钱不说,你们知道莱伢子一天能赚多少钱吗?”

“他一个孩子,就算从早到晚不停的织鞭炮封鞭炮插引线又能赚多少?”

“要是他真的赚不了多少,吴良哪会死把着人不放手,我去他做事的那家人那里打听过,他一天能赚十二块钱,多的时候能赚十四块,他不止是白天做,晚上还做,别看他小,他的速度比其他大人还要快,吴家现在一天的开支就靠他在撑着,有时候结账的多还会被吴良一次性拿走,所以就算是免了莱伢子的学费,吴良也不让他去上学,要是他去上学了,家里买米的钱都没有。”

一说起买米,胡润山就恨得咬牙切齿,吴家分到的田不管是位置还是地质都非常好,可那败家子一开始就荒废了,后来别人看不下去租了过去种,每年就给个几百斤谷,现在天天买米吃,村里有几户人家是买米吃的?

王姨此时已经被老中医的一番话吓到了,十四块钱啊,一个月下来就是四百多块,去镇上做事的一个月也不过是四百块钱而已,这一个十岁的孩子就抵了一个成年人了。

刘会计敲了敲烟斗,“一会我去找村长再合计合计,碰上吴良这样的赖皮货,再好的办法到了他面前都作用不大,吴家老头子到死时都抓着我的手说想不通他怎么会有个这样的儿子,死不瞑目啊,要是知道他的儿子这么对待大儿子的遗孤,只怕死都不甘心。”

屋里几人都心有戚戚然,他们也怀疑吴良才生出来是不是被人调了包了,完全没有一点吴家人的秉性。

这边几人在叹息,床上的吴英莱却觉得自己一定是快要死了,好难受,身上热得像是要着火一样,可是那火又烧不起来,就是像烤红薯一样烤着他。

他知道自己被人抱起来往外走,听到皮皮在哭,还迷迷糊糊的听到叔叔在喊要把他扔到河里喂鱼,要真是死了就好了,那就能去见爸爸妈妈了,可是……皮皮怎么办?没有他在前面挡着,叔叔发脾气的时候打的就是皮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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