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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贱,怎样?——by月落猪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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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兴趣。"我很快得回答,半是负气,但仅仅防守还是不行,于是我又抛出一句进攻的言词,"谁晓得你有没有病啊?"
阿达怔然,继而开怀大笑,笑声中我见他那空闲的手又压上了腹部,不由吃惊。
于是两句话不约而同一起出口:
"口水巾,你太可爱了。"
"喂,你还是不舒服吗?"
我盯着他,追问了一句:"你的肚子怎么了?"
"这个么,"他松开了手,笑容灿烂,"我怀孕了,这是正常的妊娠反应,别大惊小怪。"
--尽管我的嘴长大得可以塞入鸵鸟蛋,但我仍然必须惭愧得坦白,有那么一瞬我是信了的,甚至还有"难怪这人看起来那么妖"的恍然大悟,然后在下一个瞬间瞥到阿达捉狭的表情,才知道自己上当。
他笑到脸上的毛巾跌落,双手握拳捶床不已,毫无仪态可言。我本是恼羞成怒,然,抬眼见那人笑得这般放肆,脑中一闪而过他之前媚惑的微笑模样,竟是起了欣赏念头,默然得凝视着这张带伤的笑脸。
笑声渐落,愉悦到温暖,他朝我招了招手,含笑道:"能不能过来?还是真嫌我脏?"
毫不犹豫得过去,我坐到了阿达的身边,他侧过身来,张开双臂抱住我--我迟疑了一下,反手回抱了他。
"谢谢。"两个字,他说得温柔,声音骤低。
我连咽了两口唾沫,才努力把自己踢出沉默的蛋壳:"不,我才该谢谢你。"
这场拥抱很短暂,我们谁也不习惯这种对话方式,很快互相放开,阿达又躺了回去,我则拎起毛巾再去浸水,出来见他闭目养神的模样,突然心念一动,问道:"那个......阿达,韩浩磊是什么人?"
阿达倏然睁开眼,眼中爆射出的凌厉吓我一跳,他死死得盯我:"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尽管对方的神态表情实在称不上友善,我还是决定既然开了口就要问到底,便从口袋中取出韩浩磊给我的名片,递给阿达,解释道:"这是他给我的。"
"他......主动给你的?"阿达的口气是难以置信。
我干咳了一声,将洗手间偶遇一五一十得说了出来,在叙述中,阿达的表情越来越怪,等我话音全落,他仰头冲我笑笑,将名片还给我:"你想知道什么,好奇宝宝?"
"......他为什么可以打你?"
答案在意料之中,又有些超乎想象,阿达没有隐瞒,他一摊手:"简单,他是我的主人,准确得说,他是这里的主人。"
我低下头,默默得将名片放回衣袋,同时在心里暗叹:造化弄人哪。尽管第一眼即已猜到韩浩磊的不同寻常,但这样的身份与地位,与我之间说是天壤之别实不为过。再说了,韩浩磊那暴戾绝情的一面,也着实让我大开眼界,如此归纳,理性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享了眼福,已经是老天的恩德了,得寸进尺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不过,这个信念并没有坚持多久,人生的天翻地覆,也就由那一晚拉开了序幕,但我当时并没有敏锐得察觉到命运舞台开场的钟声--那一晚,啊,不对,是凌晨时分,昏睡中的阿达发起了低烧,梦中的呓语把我惊醒,我抓起电话要叫人来,阿达却突然恢复了知觉,强硬得拒绝任何其他人的介入,他迷离着双眼,喃喃只有一句:"没事,歇歇就好了。"
那时,天已微亮,我累得要命,却再也睡不着,心里有了层慌乱,想到大哥现在肯定在呼呼大睡,可是我陷入这进退维谷的困境,真恨不得大骂他多管闲事。
蜷着身子坐了起来,不料又惊动了阿达,他昏昏沉沉中仍然勉强向我笑道:"会吵你么?要不我睡地上去......"
光说话还不算,他还真挣扎着要爬起,我叹了口气,考虑着要不要用枕头将这人砸昏。
这个王八蛋,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了他啥,从来只会给我添麻烦!
只会!给我!

第三章(4)、
微微睁开眼睛,白茫茫的阳光立刻从眼皮缝中钻进来,热烘烘亮堂堂,直接刺激到大脑。我呻吟一声,转身回避,"咚"得巨响后,我意识混沌大概有数秒,五感一起回笼,方发觉自己呈乌龟倒翻状四脚朝天跌到在地。
恍惚中记起,似乎凌晨,在给阿达换了最后一条冷毛巾后,蜷缩到了沙发上,迷迷糊糊得睡着了。看看表,时间是九点二十分--我是活生生被阳光晒醒的。
从沙发上摔下来,以其落差再加我的体重,这动静堪比三级地震,然床上的人仍然作一条冬眠的小虫,未被惊起。
我锤了锤受创的背,蹑手蹑脚得过去探看,并将毛巾从阿达的额头上拿下来,轻轻碰触他的额头,似乎热度已退。不过他睡得并不踏实,脸色依然苍白如雪,在周公的怀抱中双眉紧蹙,不见任何舒坦之相。
在这撒满阳光的房间,与"虫"共穴,人生真是不可思议,我正自感慨着要去洗漱,床头的电话响起来。
一个箭步冲过去挑起话筒,内中传来女性的声音,先道早安,然后请我至一楼大堂,我应声好,挂断了电话。
整理好一切,我见阿达还在睡,也不打算吵醒他。本来是恶向胆边生,想在他脸上画朵牵牛花什么的,笔都拿好了,走近又看到那尚未消肿的脸颊与打结的眉头,还是就此作罢。
匆匆从电梯下到一楼,大哥带了两个小弟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沙发上,"红与黑"站在后方,满面堆笑在给大哥按摩肩膀,她今天穿了一身白底淡黄色花纹的连衣裙,长发作麻花辫,一扫初见的狂野,从头到脚,莫不透着清新。
我看着呆了,不得不承认,头发对于女人,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大哥见我,朝我挥挥手,显得有气无力无精打采,我私心里揣测,定是昨晚运动过度了。
刚在大哥身边坐下,还来不及跟其他人打招呼,大哥跟两个小弟都站了起来,我急随着起立,视线过处,那动我心魄的人物踩着稳健的步伐含笑走来。
跟大哥一样,他的身后也跟了两个助手级别的人物,不过那跟大哥的小弟不能比,便是助手,也是一副精英派头,西装革履,仪容整洁。
韩浩磊叫声"越哥",大哥的一巴掌就直接拍上了他的背,听那音量,力道不轻,不过这丝毫未拍掉韩浩磊面上的笑意,倒似反而让他更乐了,他笑道:"昨晚的事,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越哥什么时候还肯来赏脸,小弟必尽地主之谊,一赎这次招待不周的罪过。"
这番话的对象是大哥,实在无异于对牛弹琴,果听大哥笑得见牙不见眼,朝韩浩磊背上又是死命一拍,估计用上铁砂掌类的功夫,撞击声比适才还大,连我都听得背脊发疼,心惊肉跳。
大哥道:"什么罪不罪的,磊哥,你这话咱们弟兄可不爱听!大家都是道上混的,对不对,说这个罪,还真他X的难听!"
韩浩磊的修养功夫一流,闻言眉目更弯如新月,点头应和道:"越哥说得对,小弟失言了。出来做事,哪能提上个‘罪'?"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大哥大笑,带动全场气氛,包括听得云里雾里的我,也不得不扯出了笑容来应景。
笑声消停,韩浩磊的视线投向我,自打他出现,我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他,这时忽与他的视线相交,我的心跳立时脱离常规,急如脱兔,一口气要喘不上来。
就听韩浩磊向大哥问道:"这位......眼生得很,也是越哥的弟兄?"
大哥的"蒲扇"拍到我肩上,当然力道不重,"我亲弟弟,阿杰。阿杰,来见过磊哥。"
"磊哥。"我垂了头叫,毫无气势,更没风度,纯粹菜鸟--我在心里鄙视自己。
"初次见面,杰少。"韩浩磊笑容可掬得向我伸出手,我狐疑得握住:难道他忘记了洗手间的相遇么?
"嗨,嗨,磊哥,以后我这弟弟可要靠你多点照顾啦!"大哥在笑声中一扬手,其小弟上来鞠躬:"越哥,车已经准备好了。"
韩浩磊放开我,继续转向大哥,上身微倾三十度角:"那,越哥,不送了,改日再恭迎你的大驾光临。"
"好说,好说,走吧!"大哥临走不忘在"红与黑"脸上啃了一把,在对方的娇笑声中大步离开。
我紧随在大哥身后,即将出门前,猛然醒起一事,转身跑到韩浩磊跟前,道:"韩......磊哥,阿达病了,请您给他找个医生吧......他还在房里......"
语无伦次得把意思表达完,我在他的微笑中慌慌张张得弓了弓身,小跑着追上了大哥。


第四章(1)、
"龙勃罗梭,19世纪的意大利医学家,刑事人类学派创始人。据说在1870年12月,他在意大利帕维亚监狱,打开了意大利著名的土匪头子维莱拉尸体的头颅,发现其头颅枕骨部位有一个明显的凹陷处,它的位置如同低等动物一样。得出结论:这种情况属于真正的蚯突(vermis)肥大,可以说是真正的正中小脑。这一发现触发了他的灵感,由此他认为,犯罪者与犯罪真相的神秘帷幕终于被揭开了,原因就在于原始人和低等动物的特征必然要在我们当代重新繁衍,从而提出了他的天生犯罪人理论。"
一段无聊的文字,往下跳......
"龙勃罗梭、加罗法洛与菲利被公认为现代犯罪学的创始人。"
......同样无聊,不过考试应该会考到,我从笔袋中翻出红笔,在这三个人名下划上下划线。
窗外细雨绵绵,傍晚六点多钟,天已经全黑了,我伏在客厅的玻璃茶几上,斜视着摊满了一桌的书,叹了口气。
"天生犯罪人么,这么过时的东西,老师应该不会详细考吧?"我伸了个懒腰,屋子里安静得发慌,大哥没有来电话--我还是决定做两人的饭以防万一。
从厨房回到客厅,我继续复习犯罪学的功课,从笔袋里倒修正液时,把压在最里面韩浩磊的名片给倒了出来。
这张名片,我已经鬼使神差得将其过了塑,并且还把饭卡的皮套过继给它。
韩浩磊......很棒的名字,凛然而不张扬,似乎挺适合那个人的。
那事情过去已经有一周了,这段时间来,我天天在琢磨该不该给韩浩磊电话,其实借口问阿达的病情,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但,我就是提不起勇气来。
真的好想再见他一见啊!
眼角余光瞄到了教材上的一个骷髅头,急忙想象交通警察拦截车辆的威风手势--STOP!停止发情!复习重要!
我做了个打坐的姿势,重新集中精神,看起书来。
待到我再次觉得累,一看时间已经近八点了,大哥明显是不回来吃饭,我挪动身子,准备做菜去。
恰在此时,门口响起震天的敲门声,我惊得连鞋都来不及穿,匆匆跑去开门:从声音判断,应该不是警察,警察啄门的声音是先轻后重,但也不会是大哥的小弟们,他们还没这个胆子像撞门一般得轰--
一开门,是大哥的左右手青哥,他见我,闪身进门,以一米八七的身高以及肌肉横生的马脸逼迫着我,开口就道:"阿杰,帮你大哥收拾点换洗的衣服,跟我走!"
"怎......怎么了?"我被推着上楼,不觉也心慌意乱起来。
"快!"青哥一声巨吼,我的疑问全吓得连滚带爬回到了肚子。
冲进大哥的房间捡了几件衣服,塞到背囊里,心急火燎得下楼,还没站稳,青哥已然不耐烦,大掌抓起我的胳膊就往门口提。
像我塞衣服一般,他也一鼓作气不管我形状大小,硬把我塞进车中,他自己一步跳到司机位置上发动了车。
雨声渐响,我抱着背囊心惊肉跳,不晓得大哥究竟出了什么事,开口问青哥,他似乎专心致志得开车,浑没听见我的问题。
车子渐渐离开繁华闹市,拐入较为冷清的地区,正在我惊疑不定的时候,车在一座不高的楼前停下,青哥先行跳下车来,给我打开车门。
下了车,才发现大楼门面上方有块隐于黑暗中的招牌,正楷标着"高氏私人医院"几个大字。
青哥此时难耐,一把拽起我就往医院内冲,本来几乎无人的安静地方响起我们急促的脚步声,这声音愣是跟我的心跳产生了共鸣。我本来是被青哥拉着跑,跑着跑着就越过了他,直到青哥在我身后大叫"在这里啦",我才刹住了车。
接着几乎是扑进了病房,我心跳得慌,生怕看到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大哥,哪料到我跌跌撞撞进了房间,眼前的景象却迥异想象:大哥笑逐颜开,看不出任何受伤虚弱的迹象,反倒是在两位俏生生的妙龄女护士的服侍下,张着血盆大口左右衔食。
一见我来,笑容更若见了太阳的葵花,声调忽而拔高:"阿杰,阿杰,来来,给你介绍两个漂亮姐姐,又温柔又漂亮的姐姐哦!"
我的心跳在瞬间回复正常,同时困意袭来,假笑两声,把背囊交给大哥身边的小弟,转身要走,大哥又叫:"阿杰,干嘛一来就走?"
"我还有约会......"我无可奈何得吐了口气,"跟龙勃罗梭的约会。"
"什么鸟名字,姓龙?靠,又是个男的吧?阿杰你......"
不等大哥话音落,我大步跨出了病房,愤愤得前行,为自己居然会担心大哥这个白痴而感到自己加倍白痴,未料,走不到两步,我隆重得撞入某人的怀抱中。
别问我,天下事怎么会那么巧,无巧本就不成书。
那人是谁?嘿嘿,正是我日思夜想--
韩浩磊!

第四章(2)、
请想象,玫瑰花团紧簇的背景,一个少女双眼冒星口角流涎无限憧憬得凝望着前方,BGM飘着粉红的味道--OK,现在麻烦把那个少女取下来,同样的背景,然后换上年纪要大上那么几岁的男人,好,就这样,先不要动。
--我是在形象得解释当初我重遇韩浩磊时的呆傻状,估计是半张着嘴而眼凸成金鱼,直到他一手轻拍上我的肩,再温和冲我笑笑,迈步进病房的时候,我方恍然回神。
跟到病房门口,就听见大哥中气十足仿佛乌鸦的大笑:"磊哥?哎呀,没想到你居然是第一个来探望我的,真够义气啊!"
大哥推开身边两位护士小姐,撑着上身似乎要起来,韩浩磊快步上前扶住大哥,含笑道:"说来也是巧,当时恰好有小弟的几个属下在,要不小弟也没那么快得到消息。越哥,伤势如何?"
从鼻子里喷出一个不屑的颤音,大哥怪笑:"嘿,能有什么什么事?告诉你磊哥,几个小毛头儿,哪能动得了我一根毫毛?这次是老子大意了,那个大意什么了,不过磊哥你放心,这事绝对不会有下一遭了!"大哥突然把话题一转,两眼射出激光的能量正对那依靠在门边的我,"阿杰,那个大意啥的?大意......?"
"大意失荆州!"我脱口道,同时在暗地里摇头,这个成语我至少教了大哥不下十五次。
"啊,原来是大意失荆州啊,"接口的是韩浩磊,他淡笑着起身,"那越哥就要加倍小心,可不能再大意了。"
那瞬间,我不知道是否我的错觉,大哥的笑容在骤然间冰冷起来,眼角挑着狠,是我从未见过的样子。
然,只数秒,大哥又眉开眼笑起来,伸长手臂挽过护士小姐,见牙不见眼,口中只道:"大意一下也没什么,磊哥你看,这里的俏妹妹多着哩,要在平时,哪有这个机会跟她们亲近?"
韩浩磊满口应着,又道:"既然越哥你没什么事,小弟就先告辞了。阿杰是留在这里么?若回去的话,我可以顺路送一送。"
我料不到韩浩磊会主动提出这个建议,真是喜出望外,生怕大哥不答应,自己先点了头道:"好......好啊......只要不麻烦磊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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