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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请“操”盘 下+100问——by糖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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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大老板更加生气的却是另外一件事。顾铭雷厉风行地劝说了姚小平和自己生孩子,当然,找的孕母。两人各自给试管来了一发,连同试管和钱交给了医生。不久之后两个代孕母亲就传来了喜讯——顾铭喜得一子,姚小平更牛,喜得一对龙凤胎。顾铭的儿子和姚小平的女儿分别叫顾姚和姚顾。而意料之外多出来的那个龙凤胎哥哥在让两位取名无能的亲爹和亲爸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最后顾铭一拍脑袋瓜:“就叫姚铭吧。”

朴信捏着大腿忍了半天,才硬生生地把那句“其实这名字和某个长得很高享誉中国的篮球明星真的很像,叫这个名字你难道没有压力吗?”给收了回去。

传宗接代的孩子有了,顾铭正大光明地把姚小平带进了家门,也不管老爹多么生气,一对夫夫三个婴儿就这么回家里住下了。大老板一开始每天都吹鼻子瞪眼的,不过事实证明孩子的杀伤力永远比大人厉害,没多久大老板就沦陷在了婴儿们的笑容里。三个月大的孩子根本不会说话,他非到处跟别人说孩子们都叫他爷爷了。今天发百岁宴请帖的时候,大老板笑得合不拢嘴,高兴得说着话口水喷了朴信一脸。

因为大老板的极力要求,顾铭和姚小平定居在了大老板的别墅里。隔壁的房子卖了出去,很快被一个女人买下。朴信在新房东搬家的时候见过那女人一面,长得很文静,笑容很甜美,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邻居。似乎那女人都是昼伏夜出,对搞好邻居关系也没有什么概念。

热闹得邻居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安静的邻居。朴信一开始不适应,后来也就习惯了。有时候无聊,他还会揣测一下对面屋子里会不会是什么大领导的小蜜,看那女人的气质倒是很值得包一包。

生活充实可靠,世界即使没有张君冉也还在转动。只是朴信每次回家都一直看向路的两边,希望能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有假期的时候,朴信就到处去,坐在某个城市的中心发呆,期待有一天创造出什么偶遇。

但是说到底,这些都只是生活的调味料而已。没有它们,时间依然流逝不止。

朴信的情绪已经在流逝的时间中变淡了许多,开始他愤怒、绝望,后来他为自己感到无端的凄凉,偶然会诅咒自己的人生。再后来他就看淡了,有时候他仔细想想,甚至觉得张君冉是对的,那个时候的他们一定无法维持下去,他们要解决那样的困境,除非两个人都换个心境,变得成熟。朴信难得理智地分析事情的时候觉得这一切似乎理所当然,只是想过以后又忍不住希冀着,有一天,已经接受了生活现状的张君冉会主动回来,像很久以前那样坐在大厅,喝着咖啡,对他说:“你回来了。”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生活中让朴信欣慰的事情或许就是他的父母,自从上次那个电话以后,逢年过节朴信给家里拨过去的电话终于有了回音。有一次父亲接起来,还问他什么时候回家看看。母亲有时候会跟他说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一定要和她商量。朴信又想哭又想笑,他很高兴自己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难过的是他对着这久违的温暖竟然无法说出自己思念的人。

朴信看着镜中的自己,他长成了张君冉的年纪,却还是不像张君冉。

果然还是少了什么吧。

朴信理了理自己的领带,作为三个孩子的干爹,百岁宴必须要早点到场才行。他收拾好心情,提前来到了酒店。

虽然是夫夫组合,但是大老板对于孙子们的溺爱依然让他忍不住大摆筵席,甚至计划出一百多桌,最后还是姚小平劝他放弃原定计划,只请了十桌左右。都是些多少了解内情的朋友。朴信大多也认识,只是看见周一白和布朗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朴信至少有一年没有见过这两个人了。一年前,这两个见面就打架的人不知道怀揣着什么心态一起去了趟布朗的家乡做生意。在那里,身为“外国人”的周一白对身为“本地人”的布朗先生来了一个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他给布朗下了药,然后把他拖到自己的酒店进行了双方自愿但是附带药物强迫性的灵肉交融行为。周一白终于感到了公平和平等,并且表示对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在友好的气氛和香蕉口味的杜蕾斯环绕之中,两个男人达成了共同协议:他们将换床下的吵架变成床上的“打架”。

据朴信知道的,两人在国外呆了一年,“打架”的生活一直进行得十分和谐,唯一让朴信,或者说所有人奇怪的是尽管他们每天都睡在一起但还是不承认对方是自己的伴侣。用周一白的原话说就是:“拜托,和谐不意味着任何事情,难道你会跟自己的枕边玩具结婚吗?”

姚小平对此的吐槽是:“也没见过谁每天都要用玩具,还跟玩具一起吃饭洗澡打豆豆的。”

朴信看见的周一白明显抽条了许多,被阳光晒成小麦色的肌肤,被汉堡热狗健身器材催发的肌肉线条,这些都让原本嫩白的美少年变成了一条精壮的汉子。朴信瞪着周一白看了半天也没敢相认,他最后还是选择除了毛发又长了一点其他毫无变化的布朗先生握了握手:“好久不见。”

周一白在旁边愤愤不平:“崇洋媚外,你怎么能先跟外国人握手。像你这种心态是不对的!”

朴信看了周一白一眼,心想,恩,呆在国外一年还天天跟外国人在进行滚来滚去的某种运动,这种盲目崇拜外国男人size的心态,确实是要不得的。

帮忙接应了很久,百日宴终于开席,作为夫夫的好友,朴信和姚小平坐到了一桌,姚小平左右手各抱着一个孩子,愁眉苦脸地看着朴信:“他们好重,你能不能帮我抱一抱?”

朴信看了看姚小平手里的龙凤胎兄妹:“唔,你让我抱哪一个?”

“姚顾比姚铭重了两斤,唔,我应该让你抱姚顾的。不过谁管呢,我比较喜欢女儿,你快把男孩子抱走。”朴信把姚铭接了过去抱在怀里,不由得对姚铭的未来产生了深刻的担忧。

虽然只有十桌客人,但是大老板还是把这场宴会办的尽可能的奢华,从电视台请来的主持人做过暖场,大老板非要顾铭和姚小平抱着孩子围在他身边讲述一下家庭的温暖和美好的抚养孩子的养育史。

三个成年人各自怀抱着一个婴儿在台上摆着各种姿势照相毫不嫌累,早就饿了的朴信则在菜一上台就开始不顾形象的吃起来。

龙虾,鲍鱼,鱼刺……虽然赚的钱多了很多,还有张君冉基金做家补的朴同学平日里依然是一个节俭的小市民。难得来吃好吃的,朴信只管把昂贵的食物全都塞进肚子里。直到吃到肚子圆滚滚才停手。姚小平抱着孩子走下来的时候,朴信已经吃了大半个龙虾,正在摸着肚子准备进攻下一轮美食。姚小平忍不住按住了他:“朴子,你的形象。”

“形象能吃吗?啊,佛跳墙,服务员小姐麻烦给我来一碗。”

“别吃了别吃了。”姚小平拉着朴信站起来,“你跟我敬酒去,有红包收。”

所谓有吃有喝还有得拿的好事也就这种时候才会出现,朴信屁颠屁颠地跟在姚小平的后来端酒杯敬酒去了,一边收着红包一边对姚小平抱怨:“你们怎么能一起生孩子,应该分开,摆多几次宴席,那样收的红包才多嘛。”

姚小平奸笑着看了朴信一眼,低声说道:“放心吧,百日以后还有周岁,周岁以后还陆续有来,这十桌不是顾铭他爸的生意伙伴老下属就是要巴结我和顾铭的,一个个都出手大方着呢。”

两个猥琐的小市民相视一笑,朴信豪爽地为自己倒了杯酒,朝着另一桌走过去,高高地举起杯子:“来来,小童星给大家敬酒了。”

一杯白酒下肚,朴信立刻觉得自己的肚子烧了起来。朴信揉了揉肚子,火烧的感觉渐渐消失,他又给自己再倒上一杯,继续叫道:“敬您一杯!”

火热的白酒,喧嚣的气氛,孩子的叫声,乱成一团,朴信在人群中慢慢地觉得有点头晕起来。

他恍惚中仿佛觉得,跟自己在一起敬酒的男人,不是姚小平,而是张君冉。总是西装革履一丝不苟,就连收拾行李走人都不忘请钟点工把家里打扫收拾干净的男人,就站在他身后,对着众人喊道:“来来,新人给大家敬酒了。”

然后掌声响起,新郎拉着另外一个新郎走在台前,主持人啊高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然后张君冉牵起他的手,吻着他的手指,帮他把戒指带上。

优美的双唇勾勒出浅笑的弧度,然后用最轻柔的声音对他说:“朴信,我回来了,今生今世,都不会跟你再分开。”

65.

有一瞬间,朴信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张君冉,只可惜这种错觉持续了只有几秒。舞台上只有一脸骄傲的大老板还有帮忙拍照的摄像师。而朴信的肚子里白酒和昂贵的食物混合在一起发热。朴信只觉得胃里越发烧的厉害。姚小平看出了什么不对,他把朴信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朴信摆了摆手,肚子却咕噜噜地叫出生来,声音嘹亮甚至吓到了旁边的客人。朴信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抱歉地看着姚小平:“抱歉,听这个声音好像有点不对。”

“我的天,你到底吃了多少东西。”姚小平扶着朴信往休息室走,“你还是别喝酒了,在这里坐坐休息会吧。”

“我真的没事。”朴信尝试着站起来,肚子却像抗议似的发出更大的响声。随之而来的是灼烧感。朴信咬了咬牙,就算他再怎么热爱红包,现在这种情况也不适合敬酒了。

“算了,反正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让你出去。”姚小平按下朴信,“你坐一会,我送你回家。”

“别了,真的没这么严重。”朴信揉着肚子尴尬地看着姚小平,“我觉得这种情况感觉比较像是药要拉肚子,我在这坐会,也许上个厕所,好了我就回家。”

姚小平还要说什么,朴信赶紧打断了他:“你放心,我会打车回去,绝对不会酒后驾车。我会乖乖回家躺在床上,好了的话给自己做一碗方便面躺在床上看看老友记什么的……”

“还吃!”姚小平生气地敲朴信的脑袋,“有点追求好不,要吃至少也煮个真正的面啊。”

朴信揉着脑袋推姚小平出去:“我知道了妈妈,快出去看着你家孩子吧。”

姚小平这才不放心地走开,还没忘记叮嘱:“记住不能吃方便面。”

果然当了家长性格都会变吗?那几个小婴儿出生以前,朴信可不记得姚小平是这么注重身体和生理健康的人物。朴信坐在椅子上,肚子里依然有火烧一般的感觉,这让他不禁感叹,自己果然是当穷人的命,吃着路边的地沟油烧烤都不觉得肚子疼,龙虾鲍鱼高档白酒下肚反而难受起来。

肚子持续地在咕噜噜叫着,朴信慢慢地站了起来。声音虽然持续不断,但是朴信却还是没有如厕的感觉。这种来自身体内部的火烧感觉让朴信对外面热火朝天的气氛有点反感。就好像不管哪里都在不顾他意愿随随便便地点燃热情,就剩他一个人独自难受。

反正也喝不了酒,还是回家算了。朴信慢慢地往外走,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下。从一个热闹的地方,回到那个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家。

朴信依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无数华美的夜景飞驰而过,外头灯光明亮的街灯,和无数的男男女女混在一起。朴信不喜欢观察车外的风景是从大概半年前开始的。那之前他总是习惯性地左右看。看路边,看商店,看每一个人,希望忽然发现张君冉,直到他有一次因为目光追寻一个相似的声身影而开车撞到了电线杆上。车头因为撞击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窟窿。曾经是张君冉爱驾的小车凹陷了丑陋的一块。朴信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看着那个窟窿一直在笑。

他觉得自己很可笑,就好像连这辆车都开始用撞在电线杆上这种方法来提醒他停止这种傻乎乎的行为,而他还在这么做着。

车修好以后朴信就不再总是开着路的两边,即使坐出租也是,他都快忘了从车窗里看出去的世界是怎么样,就像他久而久之的忘了什么是孤独的感觉。

一个人就是那样的,你总是会习惯。

一开始觉得什么都很艰难,工作上出错的时候,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做饭烧焦的时候,甚至洗澡的时候忽然没有热水。朴信总是能很快想到张君冉,然后下一个念头就是张君冉要是在这就好了,如果他在这里,就可以对他撒娇,就可以在难受的时候躺在他怀里,就可以嚷嚷着叫外卖,然后在冰冷的洗澡水里靠互相的体温温暖对方。这种幻想会不断反复直到孤独感袭遍全身,朴信只能对着烧焦的饭苦笑一下,然后在冰冷的洗澡水里分不清脸上的到底是什么液体。

然后就习惯了,习惯性地把做坏的食物倒掉,数据出错里就抓着新来的实习生不停地教育,看着别人成双成对走过的时候毫无感觉,就好像一开始的那些感觉都不曾存在。

孤单被平静所取代,然后欲望自动掩埋在内心最底处,不再主动期待什么,而是被动的接受一切。

朴信摇下车窗,凉风一贯而入,司机放着并不太有趣的相声,肚子里持续地咕咕作响。

一切都糟糕透顶,朴信忍不住想,嘿,既然张君冉不喜欢在完美的时候出现,为什么不挑个他想拉肚子的时候呢。然后张君冉就可以抱着他说:[嘿宝贝我回来了,让我们来做吧。]他就可以冷艳高贵地推开张君冉:[哦不,不可以,罗密欧,我还在上厕所呢。]

朴信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在车上笑起来。司机忍不住瞟了这个喝多了的乘客一眼,心想这个相声真的有那么好笑吗?

朴信直到下车的时候还在乐不可支,他一边往楼道里走一边继续脑补着各种奇怪的场景。楼梯间里的小灯晃动着,朴信晃晃悠悠地走进去,忽然感觉什么人似乎就站在那里。

朴信呆住了,他看不清那里站着谁,可他就觉得那会是张君冉。

朴信艰难地挪动着脚步走过去,心里埋藏已久的巨大愿望变得真实而强烈起来,他像某个灯光下的黑影伸出手去,一摸,却摸到一个什么冰凉坚硬的物体。

死了的张君冉?!朴信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得大叫起来,一把按开了手机上的灯光,一个消防器材箱呈现在朴信的手下,红色的外壳上放了一个瘪掉的皮球。朴信大松了一口气,随即骂了起来:“哪来的熊孩子随便乱丢东西?!”

朴信郁闷地把那个皮球丢到地上,被这一吓弄得清醒过来,晕酒的感觉从身体里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明确的快要腹泻的冲动。朴信捂着肚子猛地冲上楼,二话不说迈进里厕所。

某处不需要经常使用了就连肌肉的控制力都下降了啊。朴信坐在马桶上自嘲起来,他干儿子女儿们的百日宴他在干什么?!因为吃多里了而提早离席在这里拉肚子?!天啊,他这种人果然适合孤独终老!

自嘲加适度解放以后朴信舒服了许多。酒精的感觉在身体里游走得几乎不剩下什么,只有拉得就快虚脱的身体。反复在厕所和大厅之间来回奔跑数次,最后终于放弃抵抗直接坐在了厕所里好不容易才解放赶紧的朴信有气无力地走到客厅,把自己整个人丢到沙发上,四肢大开地躺在上面。屋子里很是安静,大厅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朴信抬头想看看外面,那窗帘也一样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不想动,于是干脆开玩笑似的叫道:“张君冉,去把窗帘拉开,我看不到月亮了。”

窗帘当然没有动,朴信依然姿势不雅地躺在原地,屋里除了他自己的回声什么都没有。但朴信却大笑起来,他模仿着张君冉回应道:【你去吧,我要躺在这里直到世界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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