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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千寻——by张翼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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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叹息,然面上却毫无所俱,双手背负,紧紧盯着那帘帐,唇角噙着一抹莫名残忍的笑静待黑衣人出现。

果然,片刻之后,随着一阵旋转的风,四条黑色身影突然出现。千寻见到眼前情状,立时便猜出了原委,四张蒙着黑巾的脸都是警戒的看着坦然自若,笑得孤傲的红衣人。

对望一眼,其中一人眉头微皱,沉声道:“公史大人,还请你交出慕子陵,不要为难我等。王上说过,若你还肯改变当日决定,他会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依旧将你当成最信任之人。”

“哼哼,信任,笑话。他的信任,我要不起,也不屑于。不分是非曲直,亲佞幸远贤臣之人,在下无福结交。”满面冷笑,让那清俊的面容也在瞬间散发着阵阵寒气。

四人相视一眼,微一点头,猛然向千寻出手攻去。只在瞬间,黑红的身影在小小军帐中斗作一团,难舍难分。

然而,此刻躲在桌案后的郭朗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从刚刚的对话中可以想见,那慕子陵怕是已经被他救走。而且,这公史千寻已经背叛了王上,正在被王上追捕,他潜入这军中,难道,是要替慕子陵报仇,杀了我。被自己心中的想法骇了一跳,再看看在黑衣人的围攻中游刃有余的红色身影,顿时便惊出了一身冷汗。若是这些黑衣人来晚一步,自己怕是已经……

心中惊骇,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猛地大声呼喊起来。原本帐中出现许多轻微的衣袂摩擦兵器碰撞的声音,外面不远处值夜的守卫便已有警觉,只是未曾听闻大帅唤人,也不敢贸然闯入开罪了那喜怒无常的将军。如今,听见那狼狈非常,带着浓浓恐惧的呼喊,都纷纷拿着武器冲了过去。

千寻听见这般动静悄然一笑,原本自己的目的便是要取得郭朗陷害子陵的罪证,现在既然东西已经拿到,那便快点离开了。而且,为了掩饰自己真正意图,不让对方起疑,还故意让人认为自己是前来刺杀不成,随后被大军逼退。如今,不仅仅是大军,就连黑衣杀手也出现了,自己是时候该‘不敌离开了’。

虚晃一招,将四人同时逼退半步,一声轻笑,趁着外围军士尚未杀入,那四人也是离开身边的空档猛地拔地而起。众人眼前一花,尚未作出任何反应,那血红的影便已经旋身而离,瞬间,融入了那一片茫茫夜色之中,再也无迹寻踪。只有一缕浅淡冰冷的笑,依旧在那一片星空下回荡,闪烁,越来越远,缓缓消散。

背上再次陷入昏迷的慕子陵,趁着夜色掩护匆忙离开这一片广袤的草原。只留给天下一声无言的冷笑。

第十五章

夜色中的断崖犹如一头笼罩在阴影中大张着饥渴的唇的巨兽,低声咆哮着,将所有可能的猎物尽数吞入无边黑洞中。卷舞而上的风比之白日里要强上太多,带着令人心颤的呼啸,狂卷而上。崖下缭绕的白雾即便是在深沉的夜色中,依然隐约可见,翻滚着,奔腾着,沉淀着,最终归于一片深沉,难测。

此刻,崖口站着一道奇怪的身影,一个人身负另一人傲然而立。凌厉的风将两人的发卷起,在烈风中挣扎,舞动,衣袂翻飞,竟是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那一片令人心悸的阴影之中。

烈风寒雾厮打着那白皙纤细的肌肤,然而,负重之人竟似乎毫不在意,如血红衣鼓动间,原本急速下坠的身体竟好似被温柔的屏障拖住,软软的减缓了那惊心动魄的速度。片刻之后,那人轻柔,稳当地站在了断崖底部。眼眸微闪,快速在仿若平坦空阔的空地中按照奇怪的轨迹运动起来,身形越来越快,到最后,竟似一条红色长线,牵扯了满目。

终于,迈入阔别半年,影影幢幢间依然隐约可见桃源般美景的鬼谷。一声轻叹,“我回来了。”

两日后,西又王朝早已是暗潮涌动,帝王震怒,派人通缉慕子陵,公史千寻。不仅如此,知道两人怕是回到了鬼谷,甚至悬赏重金寻找鬼谷驻地。然而,却是毫无所获。

而鬼谷中,经过两日的努力,慕子陵终于从鬼门关被救了回来。劳累两个日夜的红衣人没有休息,定定看着眼前一身白衫,满头银发,仙风道骨的老者。轻声唤道:“师父,辛苦了。”

鬼谷子心疼一笑,看着眼前憔悴的徒儿满面疼惜,轻轻拥住那纤瘦英挺,此刻,却因为极度疲累而终于软软倒下的身子,一身叹息,“傻孩子。”

一日一夜,千寻几乎陷入昏迷般沉睡着,终于,在第三日,映着第一缕朝阳醒了过来。看着守在床前的老者,眼眶一阵润泽,低低唤着,“师父,您,一直守着千寻……”

鬼谷子轻轻拥住那脆弱的人儿,此时无声,胜有声。

“对了,师父,我要出去,找黎问彻,还子陵一个清白,解救大师兄。”坚定的眼紧紧盯着满面慈悲的老者。鬼谷子摇头轻笑,爱怜的轻抚着千寻柔顺的发,“傻孩子,只要你想,便去做,生活是你自己的,为师不会,亦不能阻止你的任何决定。去吧。”

“师父……”千寻一声满足的叹息扑进了鬼谷子怀中,有如撒娇的孩子。鬼谷子亦是满面宠溺,温柔的轻叹。

“对了,师父,帮我保存这些东西,到了需要之时,我会派人来取的。”说着,从暗格中拿出了几封书信案卷,郑重的放进了鬼谷子手中。

“师父,徒儿此次出谷,怕是有些凶险,我不求这些东西能够救得我性命,只望它能换得师兄清白,换鬼谷一个清白,这就够了。”说着,朝着白发老人郑重的三叩首。

“师父,徒儿走了,不要告诉子陵,我不想他身体还未复原又出什么事情,我自会照顾自己。”说罢,那一抹血红便头也不回的飘然而出。

鬼谷子望着已然空荡,却还残留着一丝他清新气息的屋子,朝着他消失的方向伸出手去,然而,触手的,竟是一片冰凉,空洞。慈爱怜惜的眸中满是心疼,不自觉间,一滴冰冷的泪潸然而落。

踏出鬼谷的那一瞬间,仿佛蓦然踏入红尘,融身人间,这一瞬间的公史千寻甚至有些无措。不是没听说过西又王朝中的暗潮涌动,可如今看见在繁华熙攘的人群中行色匆匆的密探,隐隐间,似乎能看见王都笼罩在一片浅淡的阴霾中,心下仍是一凉。

然而,来不及感慨世事,敏锐的察觉到身边气流一阵紊乱,有无数人正朝自己围拢而来。“来了。”一阵苦笑,终究是避不过。冷眼看着排开众人自人群深处缓缓而来的玄色身影。

唇角不自觉绽放出一抹邪肆的笑,“呵,想不到,在下无名小卒,竟劳烦王上亲自来此拿人,我该感谢你看得起我么?”微挑眉,眸中戏谑之色那样明显,让那本就满脸肃穆的男子瞬间燃起滔天怒火。

数日不见的人儿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不再清冷,却仍然高傲,不再巧笑倩兮,然依旧风华独在。褪却了一身青涩,腼腆,竟是满身魔性,魅惑,然那通身清透,却是根深蒂固。

心中不忍一颤,眉头深皱,黎问彻一声低喝,“抓住他。”明明知道他武艺奇高,若真动起手来,这些人是根本奈何不了他丝毫。然而,心中却无比笃信他不会反抗,从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就能猜出,他准备接受自己的命运。而且,他最敬重的大师兄还在自己手上,他,逃不掉。

黎问彻冷酷的低笑,千寻没有挣扎,任由兵士们一拥而上架住自己双臂制止反抗。只是定定看进那双冰冷残酷的眼中,在里面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复杂。然而,随即却又归于一片冰冷,沉静。

公史千寻不知为何心中一恸,轻轻笑了,魅惑众生般,微微摇头。“你们不用这般紧张,既然我敢来,便不会逃走,只想看清楚一件事,一个人而已。哼哼……”

听闻此言,黎问彻没有来由心中一震,情不自禁般脱口而出,“你,想看清谁,看清什么?”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一个邪魅的笑。

“没关系了,王上,你没有知道的必要,因为,我已经有答案了。哼哼……”笑得轻狂,却让人总有一种他会融化在这一片天地中,随风而远的错觉。几个兵士几乎是情不自禁间加重了手中力道,因为心中那份无端的恐慌。

眼看四双手紧紧按在那如烈焰般鲜活的躯体上,黎问彻几乎想要斩尽凡是碰触过他的一切。毫无预警的冲动,嗜血让他烦躁,然而,他却没有空闲,更没有胆量细细深思这一切的缘由。只得握紧双拳愤然转身,咬牙低喝道:“带他走。”

第十六章

早在被千寻袭营的那一夜,郭朗事后发现信件少了,心中担忧事情有变便马不停蹄赶回了王都。倒打一耙,颠倒了是非黑白。称之所以战事失败,全是副帅慕子陵仗着自己是鬼谷弟子,自高自大,不听命令,被俘后甚至泄露军情。黎问彻虽心中并不尽信,然而,对慕子陵那打从心底的排斥让他采取了郭朗的言辞。

如今,将千寻抓回,自然是要让两人对峙公堂。

当着文武百官,红衣的人儿遗世般临风独立,飘然出尘,明明只是一副清俊面孔,然而,看着他唇角那抹魔魅的笑,众人竟似乎有一种魅惑心神之感。只是那满身孤独,冰冷,甚至残忍的气息,却与那一笑一般让人心惊,让人心恸。

“大胆公史千寻,见到王上为何不跪?”

总有看不惯王上宠爱千寻的老臣终于找到了可以一泄心头不满的发泄口,厉声质问。千寻却冷冷一笑,看着那发话的大臣。瞬间,仿佛被冰冷嗜血的野兽盯上,飘飘长髯的老者身子微不可见一震,即便只是片刻,背上却早已汗湿,紧闭着微微颤抖的发白的唇,再不敢言语半句。

黎问彻见一众大臣都静立当场,眉头微皱道:“你可听清了,方才郭将军之言。”

“哼,不需要听,猜得出来他说了什么。”

“既然如此,你是承认了劫走慕子陵,并意图杀死郭朗之事了。”声音极缓,然而,其中压抑的愤怒让所有人不自觉一颤。

仿若一身浴血的公史千寻却丝毫不为所动,一声冷哼,“为什么,你只听片面之词,连证据也没看见就认定了那根本不存在的事实。为什么,你竟然抛弃子陵,不仅仅任由他被俘虏不加施救,甚至还派遣杀手要取他性命。为什么你不相信慕将军,不相信我,甚至不相信左相。难道在你心中,我鬼谷众人竟这般无用?”

“你这是,在谴责孤王,认为孤王错了,哼……”黎问彻心中怒极,还没有谁敢这般一而再的忤逆于他,咬牙道:“正是因为慕子陵身为鬼谷中人,所以就有资格自高自大,就有自傲的资本,就可以凭一己之念不听从上官指挥?正是因为仗着左相位高权重,你便可以公然挑衅于孤?是谁赋予你的权力,可以见王不跪?”怒极之中,几乎已经语无伦次。“告诉你,慕子陵通敌叛国导致我西又军大败,他,我是斩定了,你若执意替他求情,便是我的敌人,是我西又王朝的敌人。还有左相,他若好好在家反省,孤王便也饶了他教养师弟不严之罪。若是敢求情,亦或是有什么异动,孤便让他永世不得与世人相见。哼。”

座上王者发疯般吼出的这一切让公史千寻终于心凉了,原本尚有一丝希冀流转的眸子蓦然间变得死寂,仿佛再无生气。这一刻,他绝望了,这几个月来的相处,本以为几人年龄性情相近可以成为知交。然而,如今看来,最是无情是帝王。这一切的情谊,抵不过功成名就,抵不过小人奸佞一句话。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错了。擅自将自己几人当做至交,惺惺相惜,原来,只不过是对方眼里一场戏。自以为自己很重要,到头来,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一颗棋子,一个玩具而已。心中原来的那份悸动,竟是可笑。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只是寂寞的唱着独角戏。

薄唇再不复半点温度,沉声道:“你,将我当做敌人好了。至于大师兄,你也可以软禁他一生了,若你有那本事。哼,哼哼……”冰冷的笑着,在众人看来,这笑,竟是那般嗜血,残忍,木偶般,没有了丝毫人性温情。

黎问彻蓦地站起身,目眦尽裂,钢牙紧咬,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进双掌才能阻止自己想要冲下去揪住他大声质问的冲动。凭什么,凭什么慕子陵竟可以让你与我为敌。为什么,为什么在你的心里就只有慕子陵,只有南宫洄。极端的愤怒,甚至可以说是嫉妒让那修长挺拔的身子僵硬的颤抖着,俊朗无匹的脸狰狞扭曲,狠狠盯着那淡淡看向自己,眼中早已没有了一丝波动的静谧双眸。我想要的东西,便是得不到,宁愿毁了,也决不让其他人得到。

残酷一笑,“哼哼,那好,既然如此,孤王便成全你。右相,叛国罪从犯该当如何?”

中年文人模样的杨洪桑闻声出列,恭敬的站在殿中,扫向那不动声色的红衣人的一眼中却尽是怜惜。只是,如今的王处于盛怒之中,根本不可能听进去任何劝谏之言,只得微不可见的一声轻叹。眉头轻皱,斟酌一番才道:“叛国罪从犯,理应族三族,只是,若未有实际参加叛国行动,那便只斩从犯本人。而且,若是父兄有功名在身,便可以要求以腐刑代死。”说罢,看了一眼上站的王与身边静立的红衣男子,一心想要保下公史千寻性命,慌忙道:“按如今情况,南宫相爷是公史千寻师兄,理应算作兄长,有功名在身,便应免去死刑。改判,改判……”似乎不忍心将那几乎与死差不离的的残酷说出口,声音竟然已经带上了微微的颤抖。

“既然你想,那就不要怪我,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的选择。”

眼见黎问彻赤红着双目,红衣人却只是报以冷漠,“我不想回答同一个问题两次。”

“好,好好好,在你心里,这一切都只是个笑话。那孤王成全你。”猛一咬牙,转身的瞬间低喝道:“将他带下去,自己看着办。”

面对着满室刑具,公史千寻冷冷一笑,这是要先将这里所有的刑具都过上一遍,皮肉之痛定是免不了了。此刻的他已然没有了片刻前在大殿中的坦然自若,虽然面上依旧冰冷,然而,心中却也有些情怯了。自己是有脾气挑战黎问彻,挑战这个国家的王者,而且,面对这些并不能伤及自己根本丝毫的刑罚可以泰然自若。然而,惩罚的最后却是腐刑,那让天下男儿引以为死的酷刑。且不说那份痛苦,单就那份不能再成为男人的屈辱,便已经能让人生生疯了。

可是,自己并不悔。

第十七章

行刑狱卒心中恼火,听犯人的惨叫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享受,一种成就。然而,这满身鲜血将那艳红衣衫浸染得更加妖冶腥香的纤挺男子竟是一直浅浅笑着。任由极细的鞭子在身上不断划出一条条痛彻,却不会有大伤害的血口,任由清凉的盐水一遍遍淋上那会在瞬间僵直的躯体,却始终哑子般不发一声。魔性的笑容竟让见惯生死的狱卒瞬间心颤,感到了无边恐惧,只能更加疯狂地鞭打着那早已斑驳的躯体。

细微而密集的鞭笞声在黑暗的囚室中回荡,震荡着散发潮湿腐臭的浑浊空气,牵起一层层压抑的涟漪,远远散开。

被按在窄细的木板上细细缚住了身体,四肢。看着面前桌案上的利刃,千寻眼中一闪而过一瞬担忧,惊悸,然而,快若流光般消失无踪,归于一片死寂。缓缓闭上眼,等待稍后的痛苦。然满身压抑的绝望,尖锐的不悔却是如此明晰。

感觉到下体衣裤被解开,细腻白皙的肌肤蓦然暴露在冰冷腐烂的空气中,瞬间便起了一层战栗。唇角缓缓扯出一抹绝望的笑。

下刀的那一刻,一直以来不曾出声的千寻自喉间挤出一声闷哼。下唇已是血肉模糊,冷汗早已湿透全身。失去意识前一刻,心中却是苦笑,终于发现练武之人的一点坏处了。在这种情境之下,若是能如普通人一般提前晕过去,怕是要好受许多。感觉到火热剧痛无比的下体被贴上一片冰凉滑腻,而中间插上尿管之后就再也没有知觉了,究竟是麻木了,亦或是超出了人类的极限,早已不得而知,放心的让自己沉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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