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被气的直翻白眼,胤禛皱了皱眉,这脑残的一幕怎么这么熟悉,好像以前在什么脑残的电视剧里看过,回头问老九“这人是谁?”胤禟不屑的哼了哼,“不就是岳礼家的那耗子吗,不长进的东西,跑爷的地盘上撒野来了。”
“岳礼?你是说那个因为画儿画的特别好,被阿玛戏封为硕亲王的岳礼?”胤禛在脑子里想了想,好像以前确实看过什么电视剧里有这个岳礼来着,不过这个岳礼并不是什么正八景的王爷,不过是康熙五年的举人,镶白旗的奴才,画画的极好,阿玛甚喜之,也就说了那么一句,没想到这老小子的后人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亲王贝勒了?真真好笑!
胤禛见没什么热闹可看,刚想要转身回去,却被眼尖的那姑娘看见了,挣脱了皓祯的怀抱,腾腾几步上楼,跪在阶前,死命拽着胤禛的衣袍,“爷,救救我们父女吧,吟霜愿意为奴为婢伺候爷。”胤禛一脸错愕的看着这个自称吟霜的女子,救救她们父女?谁怎么了她,让自己救救啊?掌柜的不过是要他们出去而已,至于吗?那个皓祯也是为了她才和掌柜的起争执,更不可能伤害她就是。哎!这就是脑残的思维吗?自己真是理解不了啊!
第五十八章:欲洁何曾洁
胤禛无奈,想要摆脱这人的纠缠,可这光天化日之下和个女子拉拉扯扯忒是难看,老十却不管那个,使劲搡了白吟霜一下,本以为用了四成力,怎么也把这么个娇滴滴的主推个跟头之类的,让小四儿能趁机摆脱她,可没想到自己手掌碰触的地方,力量像打进棉花一样,被卸的一干二净。
怔愣的看了眼这个女子,m的又是个不简单的,小四儿怎么就招惹这些个不省心的东西,胤禟也看出了刚才这小妮子那下揉劲用的巧妙了,胤禛眼神也凌厉了些,本以为不过是一出脑残的剧情,自己就当看个热闹就好,可这白吟霜刚露的那一手,却叫人不得不防了。
白吟霜楚楚可怜的大眼泛着水汪汪的雾气看着胤禛,“这位爷,救救奴家吧,吟霜什么都会做,洗衣煮饭打扫,刺绣,您叫我干什么都行。”一直隐在暗处的窝阔台吉挡住了白吟霜,“这位姑娘,我家爷身份尊贵,即便你想做府里的下人,也是要经过层层帅选的,你还是走吧……”
白吟霜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胤禛,“爷还记得穿云山吗?”胤禛眼睛倏地睁大,拽起白吟霜,细盯着这张楚楚可怜娇俏的脸,却看不出一丝破绽,可他不会看错,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浓烈恨意,心里倏然痛的要死,在看白吟霜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自己刚才只是看错了一般。
胤禟有些担忧的看了眼胤禛,“四哥……”胤禛冷着脸,“窝阔台吉,把他们父女安排在帽儿胡同,以前柳氏兄弟的住处,好生照顾。”胤禛不知道怎么带着两个儿子回的宫,可脑海中最后一次见沈兰时那张扭曲的脸和白吟霜竟然莫名的重合了,沈兰不是被秘密处死了吗?她会是沈兰吗?自己留着这人,无疑是个祸害,可如果她真的是沈兰,自己怎么忍心再伤她一次?
胤禛不想去想的,也借着工作麻痹自己,每天暗卫呈上来的报告,也不敢去看,他对沈兰真的是感到万分的抱歉,若说在这后院,像菟丝草一样攀附着自己的女人不少,甚至包括福晋在内皆是如此,可他知道,没有哪个女人是单纯的爱着他这个人的,只是爱着他这个叫胤禛的男人,她们对他谦恭温顺,不乏体贴温柔,可那些都是在自己身份地位后的假象。
让他感到浓烈感情的只有沈兰,虽然相处并没有很久,可他就是知道,那个女人的爱是纯粹的,是绝决的,也许是扭曲的,有些像老五对自己的感情,执拗的,偏执的让自己心存畏惧,却有丝温暖。胤禛感觉愧疚,如果他能回应该多好?沈兰如果有个单纯的身份,他可以给她名分,其实可以做到的,可他不敢尝试,沈兰的爱是纯粹的,她容不下他眼里有别人的存在,他的后院的女人即便不是真的爱他,可那些人是他的亲人,他赌不起,他怕沈兰伤害她们。
他也想过回应老五的感情,可他觉得自己又不配,他知道二哥,十三,十四,甚至是老八对自己都很好,也对自己有着强烈的感情,可他们像自己一样,回到后院依然可以和女人温存,依然可以找到温暖,可老五则不同,他偏执的根本容不下任何人,这么绝对的感情,胤禛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如果自己是纯洁无暇的,他还有可能去回应,可他偏不是,这具破败的身子,至今为止给了多少人,他都麻木了,可那些他认为的亲人,他偏舍弃不了。
他放不下福晋,放不下那个对自己好到愿意放弃皇位的二哥,放不下那个自己从小养大的十三弟,那个见到自己嘴里抹了蜜似的亲弟弟,放不下那个只是默默付出,却偏离自己远远的老八,甚至心里的一角还放不下沈兰,放不下青悠,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得到老五那浓烈的感情?他不配!
胤禛不知道自己流泪了,嫩白的脸上泪痕斑斑,脑海里都是胤祺那张绝望的脸,那张把自己压在身下极近温柔的脸,胤祺,哥对不起你,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可怜金玉质,终陷淖泥中。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在轻柔的吻着自己。
胤禛抬头看着那人,是胤祺,眼泪又掉了下来,哽咽的拽着胤祺的衣襟,“对不起,对不起……”胤祺莫名的把小四儿拥入怀中,由着他发泄,跟着皇阿玛南巡,好不容易抢到回来一趟的差事,想着如何也要看看自己朝思暮想的小人儿,可没想到就看见小四儿哭得惨兮兮的模样,还一直叨念着对不起,他不知道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事,刺激到了怀里的宝贝,可看着小四儿流泪的样子就心疼的要命。
“是不是伤口又疼了?乖了,我这次回来时遇到了宇文浩然,你还记得他吗?他给了我一些上好的丹药,我找人看过了,说是很不错的疗伤圣品,快吃一颗。”胤禛乖乖的由着胤祺喂他吃了颗药丸,也不知道怎么,看到胤祺那副担忧的样子,就猛的扑了过去。
胤祺被他的牙齿嗑的生疼,心里有丝无奈,可也很甜蜜,想着怀里的小人儿,也经历了不少情,事了吧,可依然连个吻都如此的生涩,但不管怎样,这是小四儿第一次主动吻自己,够他开心个几年的了。
本来一个吻就很满足了,当胤禛含住胤祺那的时候,胤祺简直激动的都快升天了,这回这趟差事,是值大发了,现在就告诉自己,明儿立马死了,他都能咧着嘴笑着答应,不带含糊的。等自己终于发泄在小四儿嘴里的时候,看着小四儿在那脱他自己衣服,就愣住了,天啊,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不是真的吧,不是真的吧,胤祺就傻呆呆的看着胤禛自己在那扩张,扶着他的东西坐上去,都没反应,整个人就跟一石雕一样,鼻血不争气的留下来也顾不得擦,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生怕一错眼,就发现这不过是个梦而已。
直到胤禛没了力气,软到在他身上,才突然活过来般,呜嗷一声扑上去了,这一夜折腾的,胤禛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胤祺不在了,胤禛还以为自己做了个梦呢。
可一直照顾他的福晋,那副打趣的欠揍的脸,就让自己知道了,这不是在做梦,这事儿让福晋知道,多少脸面上无光,面色赧然,福晋给他净了身,在那地涂了药膏,给他换了清爽的衣服,喂他喝了多半碗小米粥,才掐了掐胤禛的小脸。
“瞧你这点出息,你就不能给我硬气一回?怎么每次都被人压?老五走了,本来他也就只能停留那一晚上,走的时候,依依不舍的,给我又作揖,又讨好的,拜托我照顾好你,真是不嫌害臊,我自己男人,还用他说。皇阿玛病了,说思念太子,让太子去侍疾,可太子因为你晕着,愣是没去……”
胤禛眼皮一跳,糟糕,这不会是一废的前兆吧?
第五十九章:盛年不重来
毓庆宫,胤禛看着面色沉冷的太子欲言又止,两个人静坐着,气氛很是诡异,胤禛终是沉不住气,缓缓走到太子桌前,拉了拉太子的常服衣袖,糯糯的叫了声“哥~”
太子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来,细看着这个自己诊视了多年的宝贝,如今芳华初现,惹得多方觊觎,偏自己不敢行差踏错,一个太子的头衔扼杀了和小四儿的无限可能,太子露出一丝苦笑,恐怕这太子也是要做到头了。
一步错,步步错,前些年听信了索额图的一己之言,落得如今被皇阿玛怀疑的下场,该怪谁?能怨谁?自己这么些年的苦苦压抑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个一出生就被赋予的头衔,很多人觊觎,自己宝贝了这么久的小四儿,也被人瓜分了,想到这儿,太子的眼神突然变的阴狠,狠狠的盯着胤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小四儿是自己一个人的。
可终究是舍不得吓到他吧,抱住小四儿的腰,把头埋进小四儿温暖的腰腹处,听着小四儿糯糯的低沉嗓音,如果能够一直这样该多好!就让时间静止在这一刻吧。
“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阿玛招你去侍疾,你不去不是授人以柄吗?有什么事儿是耽搁不得的?如果你是担心我,我真没事儿。”
太子叹了口气,松开胤禛,又恢复了一贯清冷的样子,“皇阿玛那并未生病,不过是让我去的借口而已,我不日启程,你留下来监国,凡事别轻易做主,有事请示皇阿玛。”
胤禛总算松了口气,看二哥对自己淡淡的,想着应该也没什么事了,正打算往出走,却被太子一下子扯进了怀里,胤禛有丝惊讶的回头,“哥,怎么了?”
“小四儿,你说实话,你有喜欢过哥哥吗?”“当然喜欢了,哥你怎么这么问?”太子皱着眉头,掐了下小四的白嫩的脸蛋,“你知道我说的是哪种喜欢。”胤禛低下头,好半响不语,太子忐忑的紧盯着露在衣服外面的那节白藕般的细腻肌肤。
胤禛再抬头时,眼眶有些湿润,“哥,别说这个行吗?我……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别在为我做傻事了,看着阿玛罚你,我心难受。”太子紧紧的抱着胤禛,心思却百转千回,不回答呢,小四儿,你心里的那人究竟是谁?老五?老八?还是十三,抑或是十四?
太子看着镜中的自己,已过而立之年了,头上都填了几根白发,可自己想要的,却都遥不可及,十三动了小四儿,不过是守孝三年,回来依旧能得到皇阿玛的疼爱。
老五动了小四儿,最多就是去扶蒙,多些差事,而自己呢?不过就是那一次,手里一半的权力都被皇阿玛给收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挨板子,自己经营那么些年的势力,还不是皇阿玛一句话的事儿,皇阿玛,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真的要逼我放弃才甘心吗?
小四儿与胤禩来往并不频繁,可让自己无法容忍的是他们之间竟然有了个弘旺,那是一根刺,狠狠的扎在自己心脏上,胤禩,孤当不了太子,也要毁了你。
胤禛不知道太子的复杂心思,只是有些心疼的抚着二哥的头发,竟然有白头发了,二哥的处境真的是让人心疼,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阿玛经常拿自己做幌子,削弱太子党的势力,他即便有意帮忙哥哥,却又不怕落人口实,阿玛那盯着呢。
如今老八的势力如日中天,二哥的心里想必是备受煎熬的,又因为自己的事儿,而身心憔悴,那个位子有什么好?为什么一项疼爱子孙的阿玛,一项为国为民的阿玛,对权势那么恋恋不舍?
阿玛虽然如今保养得益,可精力毕竟大不如前,却说什么都不肯放权,难怪二哥会行事偏颇,要是换了自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住这种折磨,二哥什么都看的透,可惜没有几个可用的人,到处都是阿玛的眼线,哎!那个位子有能者居之,自己是真不敢奢望,可不想像四爷一样,累死在工作岗位上。
胤禛最近很忙,太子去侍疾了,留下自己监国,一大堆的要事,琐事,烦不胜烦,总感觉困的要命,本欲让高无庸宣太医来诊治一下,看是否是哪里出了毛病,高无庸却建言,还是让柳青悠看看吧,怕是上次的余毒发作。
胤禛想也是,据说上次自己昏迷了几个月呢,太医们都素手无策,还是青悠救了自己,所以写信让肖沿带青悠回来。柳青悠的动作很快,没几日就进了京城。
他如今的身份也不宜进宫,胤禛就在自己的庄子上等着柳青悠,待号过脉,胤禛看了眼面色古怪的柳青悠,“怎么了?爷得了什么怪病吗?”柳青悠摇了摇头,“爷前段日子有吃什么丸药之类的吗?”
胤禛点了点头,“恩,胤祺给我吃了一颗,说是宇文浩然给的,能大补,怎么了?莫不是这药有什么问题?那要通知老五可别吃这药。”“药本身没什么问题,但是……,哎!爷,这事关重大,青悠怕是要等待皇上的裁决了。”
胤禛皱了皱眉,“什么时候,爷的人都唯阿玛马首是瞻了?”柳青悠见胤禛误会,忙解释,“爷,这不是有关您身体的事吗,青悠不敢自作主张,这次和上次的情形有些相似,奴才还要去五爷那要颗药丸,还要找到宇文浩然,问下药的由来,所以爷您别急,这段日子,您尽量多休息,少动,吃些营养的食物。”
胤禛怎么听这话怎么不对劲,怎么跟女人生孩子似的?还记得福晋怀弘晖的时候,太医就是这么嘱咐的,怪哉!爷可是个男人!
康熙大帐,康熙手握着柳青悠的信函,气的睚眦欲裂,本来是装病,这回真的给气病了,“李德全,你去宣旨,雍郡王办差不力,罚俸一年,去畅春园思过,你和柳青悠好生照顾他,一个蚊子都不许飞进去。”李德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喳!”
康熙喝了药,闭目躺在床上,还是觉得气不顺,自己当初生的是儿子,儿子好吧,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都是那个该死的齐敏浩,不是说那丹药只此一颗吗?为什么宇文浩然却一下子给了老五那么多?老五,这个小畜生!
康熙叫了暗卫,“全力追踪齐敏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秘密押解宇文浩然进京,宣朕的旨,命皇五子胤祺全国范围内查禁天主教活动,没有成效,不得返京。”
第六十章:始觉男儿有孕
胤禛最近嗜睡的严重,心里也闷闷的,不知道阿玛为何圈了自己,虽然喝了葫芦汁,桃汁,却全都没用,一天倒是有大部分时间是睡着的。
呕吐,恶心,厌食,所用的症状都在提醒着胤禛,自己得了什么怪病,可自己是男儿身,这么荒唐的事怎么可能,虽然自己有个随身空间,也挺荒唐的,可这个也忒莫名其妙了。
畅春园成了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柳青悠全天都在身旁候着,可问他什么都不肯说,更加重了胤禛的怀疑。
康熙一行回京已经是九月以后了,秘密提审了宇文浩然,“你曾给过胤祺一些丹药,那些丹药从何而来?有何作用?”宇文浩然一脸木然,不明白这马屁怎么就拍到马蹄子上去了,敢情自己孝敬还孝敬错了。
“回皇上,不过是小人祖上的秘方,吃了就是让人强身健体的,没什么别的用途。”康熙盯着宇文浩然,一瞬不瞬,可看他的样子并不像在说谎。
“昔日齐日山庄的庄主齐敏浩你可认识?”宇文浩然恍然,原来不是我的问题,到是受了齐敏浩的拖累了,不过皇家竟然连这样的秘辛都查的到?
“认识,说来话长,想必皇上也都查到了,齐敏浩确是我父亲在未成亲前和齐夫人私通所生,和小人算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不过齐敏浩为人乖僻嚣张,这些年都不曾与我们来往。”
“你可知齐家有何秘药?你这药丸是你们宇文家的还是齐家的?”宇文浩然不知道康熙为什么这么问,不过为了保全族人,也只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