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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进化+番外篇——by纳兰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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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本质还是个猥琐大叔的男人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从我手里接过了碗和汤匙,说道,“小东西都看呆了,大叔我有这么帅吗?”

栖迟疑地叫了一声,不敢确定眼前这个人跟刚才被它踩过的毛团是不是同一个家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我给它添了两块切得很小块的肉,说道:“没错宝贝儿,他们是同一个人,吃吧。”

冯斯特这下子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地摸下巴了,只见他一边摸一边盯着栖看,栖想了想,决定背过身去用小屁股对着他。冯斯特发出一阵闷笑,转向我,说道:“我怎么觉得这只跟你上次拐走的不一样?连路都不大会走,毛色好像也没那么亮……”

我放下汤匙,说:“对,不是同一只,这是小儿子,刚破壳没几天。”

“噗——什么?”冯斯特把刚喝到嘴里的汤喷到了地上,引得栖回过头来看他,“怎么……你上次真的去找修,跟他说想再跟他生一个孩子了?他什么都不记得,居然这样也答应你了?”

我朝他笑了笑,说道:“他都不记得我了,怎么可能会答应,我直接把他强了。”

冯斯特忍不住看向背对着他的栖,似乎在思索这是修生的可能性有多大,然后又看向我,问道:“那你现在怎么又跑我这里来了?”

我说:“避难啊,我不想再生第三个了。”

冯斯特:“……”

这番对话大概刷新了他对我的全部认知,因为他一直看着我不讲话,最后等到火焰低下去,连锅里的汤都不再咕噜咕噜地冒泡的时候,他才把手里那碗冷掉的汤喝了下去,用一种感慨的目光望着星空,轻声道,“如果当初我也能和你一样坚定,也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后悔了。不过可惜啊,人都死了——”

我:“……”果然每一个落魄大叔,身后都有着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吗?

他对着星空感慨完,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将目光转向我,说道:“啊,说到避难,我要告诉小key你一件事。就是那个,今天我好像捅到了马蜂窝,那些虫子打算要围剿我这个勇敢的猎人,务必要彻底把我打回老家去,在我把伤养好之前,我们的安全就要靠你了哦。”说完朝我握了一下拳头,装出小女生卖萌的样子,“加油哦【心】~”

我顿时发觉来投靠这个人,真是我一生中做过最错误的选择。

冯斯特说得没错,他真的捅了马蜂窝。

因为修的命令,虫族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到亚特兰蒂斯去袭击,难得有个亚特兰蒂斯人在他们的领地范围内,不怕死地到处猎杀虫族,他们无处发泄的精力总算找到了释放的出口,每天搜索到帐篷附近的高阶虫族都有好几个。

别无选择,我只能拔出剑来跟他们战斗,而栖则被留在冯斯特身边,由这个差点被劈成两半的疯子照顾。幸运的是虫族的一切搜索行动都会在日落后停止,我还能够有寻找食物的时间。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五六天,直到那天傍晚回到帐篷里,本来打算把猎物交给冯斯特就去不远处清洗一下沾满了虫族的体液和血的衣服,刚走近却听到这个以养伤为名,哪里都不去的无良人士在哈哈大笑:“啊哈哈哈,你这样就哭了吗?哎呀,哭有什么用呢,大叔我说的是事实啊,你出生以来你把拔有来看过你吗?没有对不对,从头到尾都只有你的麻麻在呀,啊哈哈哈——”

一个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你、你……才不是介、介样!你是坏银!”

我一面想着【声音听上去这么可爱一定是男孩子】,一面又在想帐篷里哪来这么小的孩子。结果冯斯特听完这话笑得更开怀了,说道:“好啦好啦大叔我是坏人,可是你的把拔真的从来就没有来看过你嘛,你麻麻生你的时候身边可是只有我这个坏人在哦,要不是我把你从你麻麻肚子里抱出来,你跟你麻麻可就死掉了哦,啊哈哈哈。”

小男孩呜咽了几声,不肯哭出来,只是开始重复一句话:“我要麻麻……要麻麻……”

我掀开帐篷开口处的布,弯腰钻进去,随口问道:“谁家的孩子——”

还没说完,一个裹着大衬衫的小身影就像颗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扑到我腿上开始放声大哭:“麻麻……麻麻啊啊啊……”

我看着眼前这颗黑色的小脑袋默了一下,随即回想起冯斯特刚刚说的话,顿时想把那个下巴上又长出了胡渣,正懒洋洋地坐在地上摸下巴的大叔用剑戳死:“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儿子的?”

这都说的是些什么话啊混蛋!难怪栖会那么坚定地认为修不是个好父亲,难怪他后来会忧郁成那样,都是拜这个邋遢大叔所赐的童年阴影啊啊啊!栖从破壳到现在总共才多大,连话都还不会说,就见过那么几个人,冯斯特说的话他能不信吗?要是算上之前那几天,那他人生有五分之三的时间都在被人质疑,被告知他的爸爸就是个渣啊卧槽!

编排小孩的家长结果被当场抓住,就算冯斯特的脸皮再厚也没法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干咳一声说道:“那个,我只是觉得小朋友逗起来反应很可爱,你儿子太早熟了,我讲了很多恐怖故事都没有用,只有讲到父母的时候他才有反应。咳,对不起嘛,是大叔错了,大叔是坏银,宝宝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栖变成人类小孩的模样也就是十岁的样子,抱着我的腿哭得直打嗝,任冯斯特怎么道歉都不理他。我弯腰抱起他,想着这都叫什么事啊,冯斯特双手合十朝我露出要哭不哭的脸,我摇了摇头,抱着儿子出去了。

微风拂面,漫天星光,我抱着他一直走。

栖哭泣的声音渐渐小下去,两只小胳膊抱着我的脖子,偶尔打个嗝,动作间很是依恋。我拍着他的背,本来还想唱首摇篮曲什么的,奈何记不起调子,只好不时地亲亲他。走了很久,远得看不见冯斯特的帐篷了,我才说:“栖,不是这样的。”

小正太栖将胳膊松开了些,红着眼睛看我,五官已经隐约有了日后清俊少年的模样:“麻麻,不、不是什么样的?”

我被这个叫法囧了一下,说道:“不要叫麻麻,叫……叫阿风吧。”

小正太栖吸了吸鼻子,乖巧地叫了一声:“阿风。”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黑色的眼睛,低声道:“你父亲不是不要你,他是个很好的父亲,宝贝儿你将来要是见到他,不要恨他。”

栖并不相信我的话,怀疑地问道:“那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我沉默了一下,说道:“因为我不想见他,可能……他偷偷来看过你,只是你不知道。”

栖抿了抿嘴唇,说道:“我不信,那个坏人说,你生我的时候,身边只有他一个人在,我们差点就一起死掉了。”说着眼圈又开始泛红。

我笑了笑,擦干他脸上的泪痕,说道:“他骗你的,如果我不愿意,谁也杀不了我。我生你的时候,你父亲就在旁边,而且你还在蛋里的时候,也一直是他抱着你,孵化出来以后,又抱着你回来。他很爱你,就像我一样。以后你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也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们虽然不和你在一起,但栖你要记得,我们会一直爱你。”

栖抱着我的脖子,迟疑道:“阿风要去哪里?你不和我一起去那个地方吗?我不想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吗?”

我摇头道:“不行,宝贝儿。以后等你长大就会知道,这世上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就像你一样,虽然不想离开我,却还是要走。”

小正太栖用他乌黑的眼睛惊惧地看着我,那里面还没有日后的忧郁和阴霾,清澈得像一汪湖水。我亲了亲他的脸,轻声道,“别怕,栖,旅途总会有结束的一天,你永远都不会是孤单一个人。将来回来的时候,如果找不到我……那你还有你的父亲,你的哥哥,和你喜欢的人们,他们都会很爱很爱你,比我更爱你。”

栖怔怔地点头,年幼的他还不知道离别的滋味,却已经开始害怕这种事情。

在教会他怎么样用自己的力量具象化出武器和蔽体的衣物后,第二天,我就带着他去猎杀在这附近扫荡的虫族。冯斯特简直被我这种拔苗助长式的疯狂行为震惊得晕过去,拼命想阻止,但在被我拿剑拍了几下之后就倒地不起。这里是虫族的领地,所有的大型猛兽都迁移走了,要训练儿子的捕猎能力,我只能直接从虫族教起。

栖虽然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学习这些,但他身体里流着两个站在进化链顶端的种族的血液,尽管年幼,还抓不稳自己的剑,却很快适应了战斗的节奏。这还不够,他必须能尽快动手杀死一个活物,才能真正获得存活的机会。

我将一个虫族少女扔到他面前,她的身体被剑斜劈成两半,因为生命力流逝,已经无法迅速愈合,紫色的血液溅到我脸上,我没有在意。我看着栖,对无措地握着自己的剑,站在那里看看地上垂死的少女又抬眼看看我的他说道:“用你的剑,刺穿她的心脏,杀了她,然后把她的头割下来。”

栖握着剑,犹疑地走近几步,看了看嗬嗬地喘着气的少女,又看向我,说道:“阿风,她……她还是活的。”

他破壳才不到一个月,别说是跟自己一样的人形生物,就算是兔子他也没有杀过。

他在害怕,希望我能收回这个命令。

然而我只是在旁边冷眼看他:“杀了她,否则就等她的同伴来杀了你,我不会管你。”

栖抿了抿唇,微微地红了眼圈:“阿风……”

我说:“杀了她。”

栖终于抗不住压力和恐惧,颤抖着举高了剑,对准还在挣扎的人扎了下去,瞬间刺穿了心脏。他僵直了身体,惊恐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座小小的雕像,几秒后忽然红了眼睛大叫一声,拔出自己的剑,改扎为砍,一下接着一下用力地砸在那具不再动弹的尸体上。紫色的血液溅了他一身,他恍若未觉,直到手臂再也举不起来才停下这种疯狂的举动,眼底的红色褪去,后退几步,颤抖着扔下自己的剑。

我又冷冷地出声道:“捡起来。”

栖看了我一眼,摇着头往后退了一步。我弯腰捡起他的剑,拉过他的手,硬是把剑塞到他手里,强迫他弯起了手指,将自己的兵刃紧紧握住。他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我在他面前蹲下来,注视着他清澈的眼睛,问他,“记住了吗?”

栖颤抖着声音问:“什……什么?”

我用自己的掌心包住了他小小的手:“那一剑刺下去的感觉,还有现在,这把剑握在你手里的感觉。”

栖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记住了……”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慢慢地把他颤抖的小身体抱在了怀里:“记住,无论做什么,都要做到一击毙命,找不到机会,就永远别出手。还有,栖,永远不要放开自己手中的剑,永远也不要像今天这样,被自己的恐惧和懦弱打败。”

第一天,他成功地击伤了一个低阶虫族。

第二天,他被迫杀死了一个垂死的高阶虫族。

第三天,他独自杀死了一个落单的低阶虫族,持剑的手不再颤抖。

……

第七天,他以一只手臂为代价,将一个中阶虫族击伤,最后在我将他的对手拦腰砍断的时候,冲上来削下了他的头。

冯斯特说:“你在毁了他。”

我说:“我只想让他活下去。”在一个光怪陆离的,只有他自己的世界,“但你说得没错,我正在毁了他。”

第十天,被派到这一带来的虫族已经被基本扫荡干净,栖追赶着一个肩背负伤的高级虫族深入到另一片领域,我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阳光很好,而单方面的杀戮在不断持续。在杀死了那个高阶虫族以及被打斗声引来的几个低阶虫族后,我们遭遇了一支军队,中阶虫族有四十来个,没有高阶。栖站在尸块中喘了两口气,默默地退到了我身后。

我拄着阔剑在身前,朝对方勾了勾手指:“一起上。”

连日来的杀戮让我心浮气躁,不知什么时候会到来的分离和死亡也让人处在爆发边缘,我挥着阔剑杀得兴起,渐渐忘却了周围的动静和身后的栖,等我站在一地血迹和残肢断臂之间时,才发现身后的栖不见了。

脑子的热度稍微退下来,我皱着眉在周围搜寻了一遍,都没有看到儿子的踪影:“栖?”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来:“你在找他吗?”

我抬头向着空无一物的前方看去,那里的空间忽然出现了波动,边缘一寸一寸地撕裂开来,蠕动着露出里面的人。烬站在那里,手里银色的长刀架在栖的脖子上,又冷然地问了一遍,“你在找他吗?”

我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烬,放开他……”

烬眯起了银灰色的眼睛,手上微微用力,刀刃便陷入了栖的皮肤,血液红得刺目:“谁允许你这样叫我——我再问一遍,你在找他吗?”

我看着栖,他的眼底带着怨恨和恐惧,这些黑暗情绪在他的身体里瞬间爆发出来,毫不掩饰地冲向对这个将刀刃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烬面无表情地收紧了扼在弟弟脖子上的手指,将刀刃的位置往上移了一些,“给我老实一点。”

栖的脸顿时因为缺氧而变得通红:“呜……”

我下意识地开口道:“烬,放开他,他是你弟弟!”

烬身体一僵,略略松了手,让栖有了喘息的机会。栖狼狈地咳嗽了几声,随即睁大了黑眸,愕然地看向我。

我颓然地道,“烬,放开栖吧,他是你弟弟,不要伤害他……”

然而,烬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却露出了讽刺的笑容。他将栖的脸扳向自己,冰冷地看了一眼,说道:“弟弟?这个小鬼跟我长得一点都不像,黑色的眼睛,红色的血,我们有哪里是相同的?”

我不知该怎么说服他,也不能伤了他,唯一能够想到的人就只有修。我问他:“你父亲呢?让他来,让他来给你证明好吗?如果我的话你不相信,那他的话你应该相信了吧?”

烬却摇了摇头,握着刀的那只手在空气中抓出一个蠕动的虚空入口,有如活物地渐渐扩大,有无数深色暗流在其中流动,不知流向什么地方。他单手提起栖,将他往那个虚空入口推,眼睛看着我的方向:“父亲不会来了,我让大量的族人涌向了亚特兰蒂斯,他要过去把他们带回来。”

栖惶然地看着他冰冷的面容,又惶然地将目光转向我,向我努力地伸出手,烬的刀尖又重新抵在了他脖子上,轻声道,“你不是说这是我弟弟吗?那我就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去时空间隙里,可如果你再靠近一步的话,我就杀了他,好不好?”

我停住脚步,栖的目光仍旧惶然,烬轻笑一声,把他推进了那个不知通往何处的入口,“再见,我亲爱的‘弟弟’。”

无声无息,栖惊恐的叫声被吞噬在时空的暗流里,那个像是活物一样的入口很快蠕动着阖上,仿佛从来没有打开过。

我一下子被抽光了所有力气,跪在了地上。栖,栖,我的栖,我没想到我竟然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推下去,竟然是烬把他推进了进去!难怪当初他知道烬在我肚子里的时候,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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